第16章 臉紅
臉紅
第二天早上，顧綿綿不知怎麽的才六點就醒了，睜眼一看，嚯，好大一張狗臉。
難怪她昨晚做夢做得自己渾身都是狗毛，這不是沒有道理。
大黃剛來的時候，整天鬧騰得挺厲害的，非常缺愛，特別希望人陪着。每天四五點鐘就進來扒拉人，非要把人扒拉醒不可。後來訓練了下，好多了，沒想到這次又複發了。
大黃嘴裏還叼着昨天那塊玩偶，顧綿綿把布偶從它狗嘴裏拽出來，才發現原來根本不是昨天那個，而是顧綿綿上次搶的q版萌神小白，可是現在全都沾上了狗狗的口水。
顧綿綿嫌棄地推開它的頭，把她親愛的小白大神給扯了回來，內心一陣難過。
大黃還把爪子搭在床邊，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覺悟，一臉的求撫摸，求表揚的神情。
這時候顧綿綿的手機響了，一大早的誰這麽擾人清夢，顧綿綿都懶得去接，正好她用的鈴聲是最近流行的一首歌，她正聽得開心，大黃卻不樂意了，看着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還用鼻子往前拱了拱。
顧綿綿偏頭，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過是本地的，難道是快遞，她最近好像沒買什麽東西？
她疑惑地劃開屏幕接了下來，手機那端的人低氣壓快要溢出屏幕了，“怎麽不接電話？八點鐘準時到雜志社來報到，不準遲到，否則後果自負。”
诶，顧綿綿正想說你到底是誰啊，怎麽聲音這麽像我家男神，一大早自己就開始幻聽到底是鬧哪樣？
直到那邊把電話一挂，顧綿綿才一臉懵逼地回過神來，“啊啊啊啊啊啊！”
整個房間回蕩着她的尖叫，“原來是男神呀！”
慕沐探頭探腦過來看了看，“怎麽了，一大早的。”
顧綿綿舉着手機樂不可支，“男神！”
慕沐按了按自己淩亂的頭發，“是社長嗎？”
顧綿綿點頭，撲過來抱住慕沐，“我今天要和你一起上班！”
慕沐無可奈何地推了推她，“那你還不快點，社長最讨厭遲到的人了。”
“嗷，遵命。”
顧綿綿把電話號碼存了起來，又找出了一套職業套裝，下擺是深藍色的小裙子，看上去就像個剛入職場的小姑娘，今天化了一個淡妝，頭發都散了下來，還是非常漂亮的。
守在社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顧綿綿還忐忑不安，生怕錯過時間，好在最後趕上了。
“進來。”
一聽到裏面的聲音，顧綿綿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但還是走了進去。
今天的白庭陵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都說黑色顯瘦，這樣看的話，他也就是一個尋常的胖子，并沒有特別胖，但顧綿綿卻還是抑制不住想到他們在第一次簽售會的時候相見的尴尬場景。
他背對着她，手裏端着個透明的杯子，正看着外面的風景。
這麽高的樓層，外面一片鱗次栉比的樓層，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斑斑點點耀目的光。
整個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白庭陵不說話。顧綿綿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低着頭沉默。
顧綿綿又開始神游，開始想自己故事裏的情節。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随時随地都可能進入自己的那個世界，直到她聽到白庭陵那迷人的聲線，“把這個給簽了。”
“诶？”顧綿綿狀态不明，才看到白庭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他經常坐的座位上，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顧綿綿拿過來一看，是一份合同說明。
上面條條框框列出了一些身為助理顧綿綿應該要做的職責，條件不算太苛刻，但是有一些算是非常有彈性的條款。
包括随叫随到，出席一些需要出席的場合，加班等種種問題。
顧綿綿一肚子的疑問，想問個清楚，但是一看到白庭陵在他的桌面上敲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你現在還可以後悔。”之後，她頓時就沒脾氣了。
立刻把筆攥到手裏，“我簽。”
刷刷兩下把名字給簽了，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白庭陵又喊了一聲進來，顧綿綿看着兩個人擡着桌子進來了。
“社長，放哪裏？”
白庭陵用自己已經快要看不到的下巴示意了一下顧綿綿，“你說。”
“哎？”顧綿綿睜大眼睛，“我坐的嗎？”
“廢話。”
顧綿綿立刻活泛起來，觀察了一下角度，最後還是選了一處不影響大BOSS辦公同時自己可以偷偷看到的地方。
“好了，出去吧。”
顧綿綿看到外面的人頻頻朝這邊看過來，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引起了大的波動，但沒辦法，她就是這麽愛看男神嘛，不管遇到什麽非議，只要能和男神呆得近一些，她還是心甘情願的。
“你來去自由，但是手機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有特殊的事情找你的時候必須得随叫随到。”
顧綿綿眼睫動了動，不是太明白特殊事情指的是什麽。
“要我說得很明白嗎？”
“不用不用。”
顧綿綿心領神會，雖然她當初的想法是先把男神追到手，然後再用愛感化他，最後兩個人一起勵志減肥，成為一對神仙眷侶。但如果男神喜歡先上車後補票的話，她姑且要考慮一下。
白庭陵繼續板着臉，眉頭有着絲絲縷縷的糾結，“到時候穿漂亮點。”說着打量了她一下，“平常穿着可以自由一些。”
說着在顧綿綿露出來的修長的大白腿上打量了一下，“過膝。”
顧綿綿心花怒放，原來男神你喜歡保守一派的，真是失策失策。
本來以顧綿綿的智商想到這已經是極限了，或許因為事情是白庭陵的緣故，她又多想了一層。因為她突然發現她的男神，臉紅了！！！
哈哈哈哈，親愛的男神，你真的是太可愛了，每天扮成一副高冷的樣子，你到底累不累？
為什麽不放飛自我，與太陽肩并肩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
“那等會就出去，外面的人我都事先關照過了，就說是你作為作者來體驗生活尋找靈感的。”
本來到這就完了，不過他又多添了一句，“正好如你所願，不是嗎？”
顧綿綿想到剛剛簽的合同，本來自由職業者做的好好的，現在送上門來給人做牛做馬來了？她的腦子一定是瓦特了。
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都一臉看新鮮的表情，直到慕沐拿着杯子站了起來，“我去茶水間。”
顧綿綿心領神會，趕緊跟上。
一會兒，岳華也拿着杯子假裝去沖咖啡。
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就有三。更何況白夏雜志社的茶水間還是蠻大的，站個把幾十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慕沐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悄悄地問，“成了嗎？”
“成了。”顧綿綿瞥了撇外面，然後也假裝悄悄的，附耳過來，“有什麽想問的？”
“從來沒見社長優待過誰，卻完全向你開放了，這是交心的節奏。”
“你看到了嗎？這麽說。”
“看沒看到還不是你說了算。”
悄悄進去倒茶的人就看到兩人在那嘀嘀咕咕，想聽點八卦可是兩人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歡迎綿綿。”有個編辮子的姑娘大膽上前，“我叫夏川雨，是負責審稿的編輯，聽說你是來采風的。”
雜志社的人都知道要想在一個地方長久，不打好關系是不行的。盡管顧綿綿只是一個小作者，但是和社長熟到獨處一室這麽長時間，一看就屬于非正常範疇，更別說是眼前這個凹凸有致的美人了。
“我可以帶着你熟悉熟悉咱們雜志社。”
“不用了。”顧綿綿禮貌地推辭掉了，“我對這裏已經很熟悉了，還是很謝謝你。”
夏川雨知道自己是沒戲了，也就歇了心思。
顧綿綿才不知道她的這些小心思，非常大度地問道，“那你要和我們一起來說說你們的社長男神嘛！”
“要！”
“要！”
“要！”
咦，回答的好像不止一聲，再一看，屋裏都擠了不少人，“我們都要聽。”
這下子真的演變成了全民八卦了。想到孤單單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的白庭陵，還是讓我們先為他掬一把淚吧。
女人聊天是最能增進彼此友誼的一種行為，尤其是聊的還是八卦。
大家其樂融融，顧綿綿一下子幾乎把雜志社的人都給認全了，這個雜志社，沒有那些勾心鬥角，一個個全都活力四射的，幹活的時候又都認真負責，也沒人指責她顧綿綿是一個空降兵，走後門的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關系的。
“所以綿綿，你和社長是什麽關系啊？”
她們真的太好奇了，平常和慕沐都不怎麽講話，但是綿綿不一樣，一看就是特別親和的人，所以她們都很放心地問，也不會被綿綿讨厭。
“因為他是我的男神啊，我高二就喜歡上的人，你們不知道當年的社長大人有多帥？”
“啊啊啊，真的嗎？”
女孩子對帥字往往都沒抵抗力，更不要說現在還保有些許輪廓在的社長大人了。
“騙你做什麽。”
慕沐翻了翻白眼，得，你們慢慢聊吧，她可是正經還想要工作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