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本王只是熱了

第50章 本王只是熱了

聽到他要去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綏邊将軍,王思琪眼裏迸發出驚喜的光。

燕冰清眼疾手快地用胳膊撞了下王思琪,王思琪反應過來,這才擠出心疼的表情,“長河,你怎麽能去朱洲呢?朱洲離京城也太遠了吧!”

“是啊!夫人!岳父大人怎麽可以讓我們夫妻分別?怎麽可以?”燕長河握住她的手。

王思琪忍着手裏的惡心,說道:“長河,你一定是被冤枉的,你為人正直,怎麽可能行賄?爹實在是……老糊塗了。”

“不,夫人,你別這樣說岳父。”燕長河反駁。

燕冰清在心底冷笑,燕長河這哪兒像是醉酒的人?反應還挺快。

“長河,你先上榻歇息!我去找爹說說,你別擔心!”王思琪甩開他的手。

他伸出手,“不!你別去,我去朱洲就去朱洲!”

王思琪早就走遠了,她才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燕冰清見狀也安慰道:“爹,我也相信你,外祖父肯定對你有誤會。”

“冰清,有你跟你娘相信我,爹就不委屈。”

燕冰清假模假樣地安慰了兩句就走了,人走後,燕長河支起腰板坐起身,他目光如炬,眼神變得輕蔑,“老不死的!害我跟一個女人賣慘!”

……

翌日,清晨。

王思琪才從相府回來,燕冰清也跟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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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寝房找到了等候的燕長河,一臉心疼、愧疚道:“長河,我昨晚回去跟爹大吵了一架。他說了,他這麽做是為了保下你。他說你這件事,牽扯到的人太多了。”

“就算是為了保下我,也不用把我發落到朱洲吧?”燕長河眼圈說紅就紅。

王思琪嘆了口氣,“長河,我爹說了,玄鐵門不會放過受賄名單上的人。不把你發配得遠一點,你到時候想逃都逃不掉。而且我爹還說了,等這件事風波過了,就舉薦你。”

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對燕長河來說果然受用,最後一句話讓他的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等這件事一過去,他就可以當丞相了。

“夫人,你辛苦了!岳父的苦心我明白了,我一定本本分分待在朱洲,你也跟岳父多求求情,讓我早日回京陪你好嗎?”燕長河放低姿态。

王思琪皮笑肉不笑,“都是一家人,我爹也不舍得你留在朱洲。你等着,很快的。”

“唉,我知道了。”燕長河在心裏安慰自己:十七年都等了,區區一年半載他難道等不起嗎?

二人聊了幾句,燕長河就又興致勃勃地去往軍營交接政務。

人徹底離開後,王思琪癱倒在貴妃榻上,“每日演戲真是累死我了。”

燕冰清笑着給她捶捶腿,眼底陰恻恻的,“等這個年過完就能收網了。”

“好。”王思琪看着聰慧乖巧的女兒,身子似乎又被注入了許多力氣。

……

感召寺的廂房中。

周雪琴急得來回踱步,“長河,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好端端的怎麽就成了五品官?”

“唉,還不是時運不濟?我居然被玄鐵門查了!聽說好幾個同僚都被抓去問話了,沒牽扯到我就謝天謝地了。”燕長河提起這件事,反而有種慶幸的心理。

“玄鐵門怎麽注意到你了?不會是王思琪發現我們的事了吧?我最近總感覺王思琪變聰明了,還有燕冰清,她也不對勁。一定是她們合起夥來在害你!不如我請大師出山,讓大師直接弄死王家!”周雪琴頂着一張幽怨的晚娘臉。

燕長河篤定地搖頭,“不會的!思琪還愛我,我有這個自信。”

“長河,你……”

他打斷她的話,“雪琴,我知道你急,可咱們也不能打草驚蛇。再等等吧!我雖然被貶成五品官,但人脈還在,我的兄弟劉青玄、朱佩文、趙福之他們一定會拉我一把。”

周雪琴看得出他的不耐煩,只好溫馴地順着他說:“是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燕長河到了京城校場,他的侍從捏着幾封信前來。

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中含着期待,問道:“劉青玄、朱佩文、趙福之回信了嗎?我調到京城附近任職有沒有戲?”

侍從皺眉,猶猶豫豫地開口:“将軍,劉青玄、朱佩文閉門不見。趙福之将軍說您區區五品官,日後都不跟您來往了,讓您以後不要找他了。”

砰——

燕長河攥着拳狠狠捶桌,臉氣得通紅,“好他娘個趙福之!他的從三品将軍還是我提拔他上位的!現在看我不行了,就翻臉不認人?白眼狼!”

“将軍……您快離開校場吧,趙福之将軍說了,您一個五品官,沒資格進京城校場,再不走就把您扔出去。”侍從越說聲音越小。

“他可真狠!我記住了,讓他給我等着!”燕長河一步三回頭地罵,狼狽地走出校場。

王思琪将燕長河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生怕他賴在家裏。不日,燕長河就不聲不響地離開京城。

……

燕長河在衆多士兵丢醜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燕冰清的耳朵裏。

窗下,燕冰清百無聊賴地翻看着謎語書,嘴邊揚起譏诮的笑意。

“主子,清風道長出關了,攝政王邀您前往攝政王府。”棠梨歡快地踱步而來。

她的眼中綻放出璀璨的星光,“我們快去。”

攝政王府。

大廳。

燕冰清才踏進大門,便感受到了一股純粹幹淨的玄門之氣撲面而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脊梁挺拔地站在大廳中間,他穿着幹淨的灰色道袍,用上好的桃木簪子绾着發髻,肆意灑脫,質樸中帶着神秘。

“這位就是燕冰清姑娘吧?”清風道長和藹地問。

燕冰清颔首,“清風道長,我有一事相求……”

“燕姑娘放心,攝政王已經将你的事全部跟老道說了,老道定竭盡全力,不負所托。”清風道長朗聲道。

她的目光投向墨滄溟,上首的墨滄溟耳根子紅得簡直要泣血。

燕冰清疑惑地上前,觀察他的臉色,“攝政王,您病了嗎?”

“咳……沒有。”墨滄溟局促地看向別處,白皙的臉暈了淡淡的紅。

她伸手,手心貼住他的額頭,“奇怪,沒有發燒啊,您的臉怎的愈發紅了?”

在她柔嫩的手心觸碰到他額頭的一剎那,他的臉再次充血,紅得驚人。

她在摸他!她的掌心好軟……

“本王只是熱了。”他的聲線低沉。

爐子裏還點着紅羅炭,廳內的确有些悶熱。

她将信将疑地收回手,趁機嗅了嗅他命格的香味,“攝政王要保重身體,我可不想嫁給一個病秧子。”

他的雙手緩緩抓着腿上的布料。

觀察到他的小動作,燕冰清心裏泛着嘀咕,墨滄溟莫非要發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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