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兒一直在等你寵幸呢
第30章 初兒一直在等你寵幸呢
哼,這對兒狗男女,就不信整不死你們。
小姑娘得意地勾起嘴角。
衆人皆愕然,只因為納蘭初身份高貴無人敢多說什麽。
商沉還未說話,最早沉不住氣的是沈千蘭,只見她臉色煞白,看着納蘭初道:“你……胡說什麽?我與商侍郎清清白白的,什麽都沒有!”
沈流年感覺到握着自己的手用力一扯,接着就一個趔趄摔進了商沉懷裏。
“阿年是本官明媒正娶的夫人,”商沉低頭,含情脈脈看着沈流年道,“本官自然是鐘情于她。納蘭姑娘莫非是話本子看多了,連那些街頭巷尾的議論也會相信。”
沈流年聽見男人的表白,只覺得別扭,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假,太假了!
商沉的手放在她腰上緊了緊,又朝沈流年使了個暗暗威脅的眼色。
沈流年只得附和道:“就是啊,我與郎君的感情一直都好的很,那些天殺的謠言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
“王爺,”沈千蘭給永王斟了杯酒,渾身無骨似的靠進他懷裏,“那些謠言中傷妾身,王爺可要為我做主啊!”
“看來是我多想了。”見這把火沒能燒到沈千蘭身上,納蘭初頗有些敗興。
“初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永王喝了沈千蘭遞過來的酒,轉頭責備地看了眼納蘭初,“什麽謠言也拿到這種場合來說?”
“是初兒錯了。”納蘭初站起來,朝永王屈膝行了個禮,眼睛卻是不服氣地瞥向沈千蘭。
永王府裏那麽多姬妾,就數這個沈側妃最難對付,綠茶白蓮花一個,還有個商侍郎給她遮風擋雨,實在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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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衆人同時松了口氣。
沈倫早已後脊濕透,發了半天呆才端起酒喝了一口。
永王和永王妃來青州後就住在他的刺史府裏,據他觀察,永王對沈千蘭根本不像沈千蘭說的那樣寵愛有加,只不過是做做表面功夫,永王妃鐘氏就更不用說了,視沈千蘭為眼中釘,她的那個表妹納蘭初更不是個省油的燈,小小年紀心狠手辣,鬼點子多得很。
處在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沈千蘭方才還當衆對自己的親妹妹發難,實在是給人遞刀子的不智之舉。
沈倫無奈搖頭,他還指着通過沈千蘭當上國丈呢,可惜這個女兒……好像不是做大事的料。
危機解除之後,商沉就自然而然地把沈流年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還不時給她夾菜倒酒,親密的就好像一對恩愛夫妻。
衆人又開始聽戲聽曲兒,享受美酒佳肴。
兩人的臉只隔着一拳距離,沈流年有幾天沒見着這人的面了,今天抓到這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便拉着他的衣袖道:“郎君,我有話要跟你說。”
“有何事等宴席結束再說。”商沉神色冷淡。
沈流年安靜了一會兒,看見對面有個小娃一直在朝自己做口型使眼色,疑惑地皺了皺眉。
商沉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見商滿穿着明紅色蠶絲小襖,頭發梳成一個小揪揪沖天辮,他這個打扮商沉覺得辣眼睛,倒是挺合沈流年的眼緣,感覺像仙山上的仙童。
“他有話跟你說?”商沉問。
沈流年同樣是一頭霧水,實在看不懂商滿跟她做的那幾個口型是什麽意思,但她直覺商滿是告訴她“坦白從寬”,便拉住商沉的衣袖:“我要坦白!”
“別鬧!”商沉一個眼神也沒給她,只端着酒杯看着戲臺上。
“我真要坦白,郎君。”
商沉轉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嘆氣:“該查的我都已經查清楚了,你現在坦白,是不是太晚?”
“你可不可以不殺我?”沈流年委屈巴巴地懇求,“看在我方才幫你救了白月光的份上。”
“你什麽意思?”商沉眉心微蹙。
戲臺上唱戲的铿锵聲抑揚頓挫,掩蓋了兩人低聲說話的聲音。
臺上剛換了一出武打戲,那武生打得出神入化,衆人都看得入了迷,尤其是納蘭初,一雙眼始終粘在那個戲子身上。
“方才你不是要我配合你在永王面前演戲,幫大姐姐解圍嗎?我都配合了啊,”沈流年哀怨地看着他,“我救了你的白月光,你就不能放我一馬?”
“呵。”商沉低頭喝酒不說話,漸漸有些微醺,看見沈流年一直在他身邊軟磨硬纏,一會兒抓手,一會兒撓他腰。
“我不殺你行了吧?”男人忍無可忍,感覺小腹上一股暖流已經被她撓起來了,當即紅了臉,“松開!”
“你也不能殺我二師兄……”沈流年話音剛落,目光忽掃到戲臺上一個身姿颀長的英俊武生,頓時如同被雷電擊中。
那人滿臉畫着油彩,還戴着假胡子,身上穿戴着武生行頭,可她不會認錯的,是二師兄謝知言!
那武生演的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可那身形身段比主角還要勾人。
商沉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酒盞重重放到桌案上,嘲諷道:“怎麽,遇見熟人了?”
沈流年哪裏還有心思理他?只見她像被人勾了魂似的猛地站起來,快步穿過人群朝那戲臺後邊一座兩層木樓走去。
那座小樓是戲班子休息化妝的地方,沈流年知道,等謝知言下了臺,定會回到那裏去。
商沉一個人坐着喝了幾杯悶酒,估算着時辰,才緩緩站起身,也悄悄跟去了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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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
謝知言正坐在妝鏡前卸行頭,好不容易把大胡子卸下來,覺得臉上塗抹的油彩實在難卸幹淨,索性放棄了,決定先脫戲服。
他剛把戲服脫下,忽有個穿淺黃色衣裙的少女從門口閃進來,裙子上綴着的東海珍珠耀眼奪目,一看就價值連城。
“二殿下!”納蘭初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到謝知言面前,拉着那男人的手強迫他撫摸自己的臉,哭得肝腸寸斷,“我就知道你沒死,二殿下你跟我回去吧,初兒一直在等你寵幸呢。”
“哪裏來的小娘子?好不害臊!”謝知言嫌棄地抽回手,在卸妝帕子上擦了兩下,語氣裏盡是嘲諷,“見到個陌生男人就求寵幸,啧啧,你有多缺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