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喝杯合卺酒吧

第52章 喝杯合卺酒吧

“快來人!世子爺流鼻……唔……”蓮玉吓了一大跳,剛喊出聲,就被離迅捂上了嘴。

商沉邊拿帕子掩住口鼻,邊怒瞪了小丫鬟一眼。

“屬下去拿濕帕子來!”離迅反應極快,拉着蓮玉跑去旁邊的耳房裏,不一會兒,端着面盆和帕子過來給商沉擦拭。

沈流年見門口許久沒有動靜,聞着香味,飯菜應該已經到門口了,可卻不送進來,不禁疑惑。

她穿好衣物,便扶着桌案站起來,緩緩走向門口。

“外邊風大,你出來幹什麽?我讓人把飯菜送進去。”商沉轉過身,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有胸前一片鮮紅顯出方才的狼狽。

他的鼻血雖然已經止住,臉上也擦幹淨了,可沈流年一眼注意到他白色的前襟上血跡斑斑,吓得後退一步:“你受傷了?”

“快進去,”商沉推着她轉身,“身子不好別到處亂走,我讓人把飯菜送進去!”

離迅服侍商沉去屏風後換了身青珀色的毛領錦袍,錢嬷嬷領着下人們提着食籃子進來,在小桌案上擺了晚膳,天色也漸漸暗下來。

兩人面對面吃完,沈流年胃口雖好,可到底是個病人,下午又吃了不少糖糕,因此晚膳只用了一點就放下碗筷,看着商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商沉拿帕子擦了擦嘴,讓丫鬟進來收拾了桌案,就見錢嬷嬷杵在旁邊不走,一直朝沈流年使着眼色。

“你可是有話要跟我說?”也不知這主仆二人在搞什麽鬼,商沉忍不住開口問。

沈流年咂吧了兩下嘴沒說話,錢嬷嬷倒是一步上前,朝他屈膝行了個禮,笑眯眯道:“世子爺,老奴昨日去濟世堂請莊神醫給您開了副方子,聽說當年鄭司馬續弦,還有劉員外納妾的時候,都是請的莊神醫……”

老太太話還未說完,商沉臉色已經鐵青,看看錢嬷嬷,又看看對面正拿話本子擋臉的女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青州人都知道,鄭司馬續弦的時候年近七旬,劉員外納妾的時候也是垂暮之年,衆人笑他們力不從心,可兩人後來都老來得子,成了青州人口中津津樂道的奇聞轶事,可他們與自己什麽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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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年,”商沉知道錢嬷嬷跑去請什麽醫者肯定是沈流年授意,所以沒沖錢嬷嬷發火,直接将怒火對準了始作俑者,“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他說話的時候手上的玉扳指猛地一敲桌面,吓得對面的女子一個哆嗦。

“你昨日不是說母親問你何時能抱孫子麽?”沈流年從話本子後面露出頭來,怯怯地說道,“我也是看紫絮一直懷不上,為你着急,想不到你……諱疾忌醫。”

“世子爺,”錢嬷嬷适時說道,“那藥老奴已經讓人熬好了,要不現在就端來給您試試?”

“不喝!”商沉一把奪過沈流年用來擋臉的話本子,呵斥道,“退下!”

“是!”老太太見他動怒,沒敢再糾纏,和沈流年交換了個眼神就低頭退了出去。

屋裏安靜了半晌,只有燈花偶爾爆開的聲音。

商沉捏着手裏的話本子,怒氣沉沉盯着對面扭來扭去的女人。

見他真動了怒,沈流年緩緩擡起頭,讨好地笑笑,乖巧問道:“郎君,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怎麽說?”

“大姐姐和三弟都去上京,你還要留下來照顧我,萬一影響了你的仕途,我于心不安。”其實沈流年是覺得他每天都像盯犯人一樣盯着自己,實在威壓感太重,她喘口氣都不自在,巴不得他快點走。

“我已寫信給尚書大人告假了,仕途的事你不用管,”看她乖巧的樣子,商沉又心軟了,随手翻着那話本子說道,“我留在青州也還有些事情要查。”

“查什麽?”

“那天夜裏鎏光院中死了那麽多人,此案已經上報刑部,如今在我手裏,”商沉頓了頓,望着窗外的夜色緩聲說道,“再者,今年的元宵宮宴只怕要出大事,不去也好。”

“大事?”沈流年緊張起來,秋波一轉問道,“出什麽大事?”

商沉側首看了她一眼,神秘笑道:“聖上久未立儲,朝野上下早有不安,今年元宵宮宴後,應當會有個說法。”

沈流年低頭想了想,心裏“咯噔”一下:“是……永王要當太子了?”

永王要當太子,那沈千蘭不就是太子側妃,說不定還能母憑子貴混個太子妃,怪不得沈千蘭着急要去上京,她是怕好位子被鐘氏搶了。

商沉沒說話,只沖她微微挑眉。

“元宵宮宴……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沈流年問。

這人的爪牙頗多,他躲在青州運籌帷幄,把爪牙伸到上京去也不奇怪。

“你還是看你的話本子吧,外邊的事不用你管,”商沉拍拍她的腦袋,低頭看了兩頁話本子,心裏已經開始有些想法,柔聲道,“紫絮的事,也不用你瞎操心。”

沈流年覺得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若是真好心,等你傷好了,便給我生一個嫡子。”商沉手指輕敲在書頁上,蹙眉斥道,“每天看這種假的男歡女愛有何意思?還不如來一回真的。”

“真的情愛哪有話本子好看?”沈流年心想“你懂個屁”,睨了他一眼道,“男女之情就像是水中月,遠遠看着金光閃閃,走近了都是一潭黑水。”

“歪理真多!”商沉望着面前跟自己叫板的女人心神一晃,明明她還在跟前,卻是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離緒,想也未想就拉起她的手,“阿年。”

“幹什麽啊?”除了在榻上膩歪時,他很少這麽喚她,沈流年頓時警醒起來。

“我們喝杯合卺酒吧?”商沉隔着桌案拉緊了她的手,“成親那晚的酒還沒喝,算是補一個。”

“啊?”沈流年擡頭瞧了他一眼,也沒瞧出這人的意圖。

“我來安排,你坐着。”商沉站起身去門口吩咐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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