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不是你二師兄

第64章 他不是你二師兄

“可沈側妃聽說您來了,吵着要見您。”離迅看了眼前方山路。

“告訴她再不下山,就死在山路上!”商沉心煩得不行,“再把沈側妃的馬解下來給永王妃的車拴上,讓鐘氏和納蘭初也即刻下山!”

“是,”離迅抱拳應了,又遲疑地問,“大人,若她們不肯怎麽辦?”

“告訴那幾個女人,這山中夜裏有野獸出沒,還想活命就給我滾下山!”商沉說着就跳下馬車,手裏還拎着一把劍,“你帶幾個人跟我上山去!”

“是!”離迅趕緊吩咐了幾名鷹衛,跟上他家大人。

大人雖然會點強身健體的武功,但武功實在一般,那把冷雨劍更是裝飾的意義大于實戰,可大人今日竟是把那冷雨劍也帶上了,可見是下定了決心要大幹一場。

幾人沒走山道,從林子裏抄小路上山,不久就聽見車轱辘聲,山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下山去了。

四周一下清淨了不少。

花成小聲問離迅:“大人這是要去幹什麽?殺氣騰騰的。”

離迅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搶女人!”

花成想了想,嘟囔道,“那永王府的侍衛可不可信?少夫人真跟睿王跑了?不能吧?”

“別多話,大人正在氣頭上。”離迅說道,“別管那麽多,咱們跟着就是了。”

幾人到了靜天寺門外,正看見沈流年扶着謝玄的手要上馬車,兩人相互攙扶着,感情很好的樣子。

“沈流年!”商沉大聲喚道,手裏提着的長劍發出陣陣蜂鳴聲。

馬燈的燈火下,一身男裝打扮的少女回過頭來,看見商沉立刻溫柔一笑,轉頭和身旁的青年說了句什麽,就朝商沉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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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來了?”沈流年上下打量着商沉,見他風塵仆仆,從山道上走上來的時候衣袍都被灌木勾得脫了線,“你沒有乘馬車,走上山來的?”

商沉一把将她拉到身邊,目光看向不遠處站在馬車旁的青袍男子:“不是說了不讓你出來,怎麽還偷偷跑出來?”

“是沈千蘭說要帶我來靜天寺,她說你肯定會同意的,”沈流年想起方才的事,心裏又憋了一股氣,“誰知她竟然暗算我,把我推到馬蹄下,差點我就被馬踢死了,以後我再也不認沈千蘭是姐姐了。”

商沉皺了皺眉:“你說是她害你?”

“嗯,我就知道你不信,”沈流年拍拍他的肩膀,豁達笑道,“無事,我都習慣了。”

“商侍郎,”謝玄提着燈籠,緩緩走過來說道,“聽說你的馬車借給沈側妃了,可要本王派馬車護送你們下山?”

沈流年蹙眉看了一眼商沉:“你把馬車都讓給沈千蘭了?那我們怎麽下山?”

“我……你姐姐小産了,必須盡快下山醫治,否則這輩子再難有子嗣……”商沉解釋道。

“不必說了,我知道。”沈流年冷着臉道,“那我們就乘睿王殿下的馬車下山吧。”

商沉不想坐謝玄的馬車,可這大晚上的又實在不能讓沈流年走山路下山,只好同意了。

馬車裏。

謝玄坐在一邊,沈流年和商沉并排坐在他對面,謝玄卻故意翹起二郎腿,膝蓋有意無意地觸碰沈流年的膝蓋。

“商侍郎上回不是說,将阿年送到藥王谷去了麽?為何要騙本王?”謝玄的語氣裏盡是挑釁。

沈流年轉頭看向商沉,見他臉色鐵青,小心問道:“你何時騙了二師兄?原來你早就知道二師兄在何處,卻瞞着我。”

“回去我再跟你解釋,”商沉握了握她的手,冷冷看向對面的男人,“睿王殿下今日怎會來靜天寺?方才下官在山道上遇見一夥出手兇狠的刺客,看來上京郊外也不太平,幸好殿下無事。”

“花朝節後要拜佛,本王正好也來還願,感謝佛祖保佑本王平安回到上京。”謝玄說着,又朝沈流年一笑,“沒想到靜天寺還真是靈驗,早上許願能找到阿年,下午佛祖就把阿年給送來了。”

夜風微涼,陣陣吹動車簾,馬車裏氣氛古怪。

商沉死死拉住沈流年的手,讓她覺得十分別扭。

“是麽?靜天寺這麽靈驗,我方才應該拜一拜再走的,”商沉也挑釁道,“讓佛祖保佑阿年早日有孕,她早就想給我生個嫡子了。”

“你說這個幹什麽?生孩子要看天意的。”沈流年看看商沉,又看看睿王,總覺這兩個人今日有些劍拔弩張的。

“阿年說的是,姻緣天定,”謝玄笑道,“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我與阿年今日能在靜天寺相逢,說明我跟她才是天定的好姻緣。”

沈流年紅了臉,瞪着謝玄道:“胡扯什麽啊?再胡扯我就不理你了!”

“不胡扯了。”謝玄忍住笑,語氣裏帶着逗弄的意思,“你別怪我,我就是覺得商侍郎太過嚴肅,才胡扯幾句逗他開心。”

開心個屁!

商沉氣得想拔劍把謝玄給劈成兩半,想着恩遠侯府百條人命才好不容易克制住了。

等回到侍郎府,睿王的馬車還停在門口,商沉就挾持着沈流年進了門,命鷹衛将大門狠狠關上。

“你這麽急做什麽?我還沒有跟二師兄道謝呢。”沈流年奇怪地看着他。

商沉黑着臉色,壓低聲音道:“他不是你二師兄。”

“你說什麽?”沈流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他并非你二師兄,而是睿王謝玄。”

“不可能,我不會認錯的,他脖子上還戴着我送他的錦囊呢!”沈流年心裏忽然慌張起來。

若那個男人不是二師兄,為何要對她這麽好?之前他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青州的那個花魁也不是你二師兄,從那時起,他就一直在騙你。”商沉拉着她回了屋,立刻遣走下人,将木門關上。

“怎麽可能?”沈流年想起了和謝知言重逢後的點點滴滴,雖然她也曾經覺得有些違和感,但每次都被謝知言搪塞過去了,“若他不是二師兄,那我二師兄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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