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小郡主可真幸福

第82章 小郡主可真幸福

“放心吧。”謝知言朝他眨眼一笑,“我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為人最是可靠,你快去,我等着你回來。”

謝玄這才領着幾名侍衛出了門去。

屋裏只剩下謝知言和兩名侍婢,謝知言随手掐了個訣,就看見睡榻上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二師兄?”昏暗燈火下,沈流年一時不能确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謝玄還是謝知言。

“你的心也真夠大的,方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被那女瘋子一鞭子抽破相了!”謝知言坐在榻沿,責備地看了她一眼。

聽見這數落的話,沈流年頓時十分肯定,這人是謝知言無疑。

“誰讓你和師父當年只教了我口訣,一點拳腳功夫也沒教我?”沈流年委屈地低頭嘟囔。

“你自己貪玩,不好好練功,還怪到我和師父頭上了,”謝知言一臉鄙視,又低聲說道,“阿年,你可知道……你懷了身孕了。”

“??”沈流年猛地擡頭看他,“不會吧?”

“我方才給你把了脈,的确是有孕的脈象,應當不會錯的。”謝知言搖着折扇道。

“二師兄,你帶我逃走吧!”沈流年拉住他的手。

“那怎麽成?我侄兒現在是睿王,你藏到哪兒他都能找到你。”謝知言搖頭。

沈流年轉了轉眼眸,懇求道:“你帶我回仙山,他總不能找到長留山去。”

“我才不帶你回仙山!”謝知言趕緊抽回手,與她拉開了距離,“我若是帶着一個孕婦回去,不知要傳出怎樣的流言蜚語。”

“二師兄!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沈流年一把抱住他,“我就要跟你回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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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開!”謝知言嫌棄地說道,“我救你一命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你們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他說罷就掙開她的手,站起身打算離開,忽又回頭看見沈流年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軟道:“你放心,我那侄兒不是喪心病狂之人,你是個孕婦,他肯定不會為難你,你就安心留下來吧。”

沈流年還想跟着他,卻見謝知言去意已決,只好換了個話題道:“二師兄,你可知道有個姑娘等了你整整二十年呢,她……”

謝知言皺了皺眉:“若你說的是那位蘇小姐,上回宋書成跟我說過,此事我從前确實不知曉,就算知曉也做不了什麽。”

“她想見見你,”沈流年說道,“只是想了卻一樁心事罷了。”

“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哪裏能幫得了別人?”謝知言看了一眼門外的風景,又回頭拍拍她的腦袋,“我知道了,我去見她一面,就當是渡人了。”

“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謝知言笑:“這院子是我女兒從前住的,現在讓你住了,也算是……緣分。”

“是小郡主從前住的?”沈流年很意外,“這麽精致奢華的地方……小郡主可真幸福啊!”

謝知言眼中氤氲:“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她不知在哪裏。”

沈流年抓住謝知言的手安慰道:“二師兄,塵緣已斷,回頭是岸。小郡主不管在哪裏,肯定過得比從前更開心。”

“我知道。”謝知言點頭,跟她告別後,就像一陣風似的吹了出去,消失在視野中。

睿王府門外,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殺氣。

刑部鷹衛和禁軍對峙了許久,一個個都圓睜着猩紅的雙眼,像殺紅了眼似的。

“商侍郎,你可知上京城夜裏宵禁?這麽晚了,你不在府裏休息,還來擾本王清淨?”謝玄料定商沉不敢動手,不然他不會只帶這些人來。

“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清楚!”商沉怒道,“快把阿年還給我!”

“那可不成,阿年與本王兩情相悅,她說你無趣至極,早就想投了本王懷抱,”謝玄挑釁道,“商侍郎,你若還有自知之明,就莫要再糾纏不休。”

“欺人太甚!”商沉手一動,十幾名鷹衛迅速一擁而上,與禁軍打了起來。

“僭越無禮!”謝玄劍眉一蹙,眼角殺氣外溢,“将這反賊拿下!”

“诶……誤會!都是誤會啊!”刀劍相拼的聲音中,一輛馬車匆匆駛來,跳下來一個小老頭和一個青年人。

韓義拉住商沉,周林深則趕緊上前向睿王賠禮:“王爺!都是誤會啊!”

“周大人,”謝玄冷笑,“你們刑部的鷹衛好威風,連王府也敢闖!”

“還不速速退下?”周林深怒道,十幾名刑部鷹衛急忙停止了攻勢,後退到臺階下。

“大人!”離迅抱拳禀道,“他們……”

“都給我退下!”周林深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怒目看向商沉,“言輕,我刑部鷹衛絕不做以下犯上之事,今日你若執迷不悟……我只有清理門戶,将你綁回去!”

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老頭兒表面上嚴厲,看似要懲罰商沉,其實是為了保護他,落到刑部自己人手裏,總比落到睿王和禁軍手裏好得多。

“言輕,你傻了啊?”韓義趕緊勸道,“快向尚書大人認個錯,你不是還想升官麽?”

商沉心中思緒翻湧了一陣,極力忍耐了片刻,才朝周林深作揖:“下官知錯了,今日……是我誤會了睿王殿下。”

今日若沒有鷹衛,憑他一人不可能闖進王府救沈流年出來,說到底還是實力相差太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向我道歉有什麽用?”周林深吹了吹胡子,“要向王爺告罪啊!”

商沉目光森冷地瞥了一眼站在臺階上的玄衣男子,見他大度地一笑。

“無妨,本王從前還受過商侍郎的照拂,經過今日之事就算是還清了。”

待周林深和韓義架着商沉上了馬車,謝玄才命人關閉了府門,回到相知院中。

沈流年仍舊虛弱地躺在榻上,琉璃在旁邊“喵喵”叫喚,“咣當咣當”推着自己的金盤過來。

“你餓了?”沈流年擡頭,剛想讓侍婢裝些貓食過來,就對上謝玄含情的雙眼。

她的耳朵被納蘭初那一鞭子震傷後還沒完全好,竟是沒聽見他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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