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容姑娘

第20章 花容姑娘

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緊擁着花容,溫熱的鼻息撩撥她的耳珠,唇瓣輕啓,“事情辦成了?”

“成了,二公子新婚燕爾,此時不應在花容房裏。”花容擡手推開慕衍行,轉身看着他。

慕衍行抿唇笑着,微微蹙着眉心,“你知道我不喜歡她,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我心裏只有你。”

說話向前一步,擡手握着花容的手,“再給我些時間,只要事成,我立刻迎娶你入府為妻……”

慕衍行哄女人的本事,随了他父親,若不是姚春香看得緊,他爹得有好幾房妾室,孩子一堆。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風流兒子也是情場高手,要不然怎能那麽快就睡了夏知畫。

而花容能與他有肌膚之親,是因慕衍行幫她葬父,而後她成了蘭桂坊的頭牌花娘,再見慕衍行便将自己給了他。

作為女子哪有不希望男子獨鐘一人的,只可惜兩人身份懸殊,花容也就看淡了一切,可得知慕衍行娶妻,心難免酸楚。

聽着慕衍行巧言花語,花容本就涼了半截的心,又有了一絲生機,抿唇道:

“花容本就是貧苦出身,能得二公子垂憐已是幸事,你心中有花容便足矣,快些回吧,三公子還未離開。”

“怎麽,不忍心傷害我三弟?花容,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今夜我留下陪你。”

慕衍行不想回去見母老虎,他已經受夠了夏知畫,若不是她爹侍郎,沒有更好的世家女嫁他,怎能受她的氣。

牽着華容的手,向裏邊榻子走去,門外傳來敲門聲,“花容姑娘可是歇下了?”

慕衍修?

兩人同時蹙緊眉心,花容面色吃緊,緊着手指,平複複雜的情緒柔聲道:

“三公子所托花容已做到,夜已深沉,早些回吧!”

“花容,我知道不該拖你下水,可我別無他法……我對你的心意你真的不知曉嗎?”

慕衍修以為花容生他的氣,解釋自己的苦衷,表白心意,花容眉心蹙的更緊了。

郎有情妾有意,可他們心中所愛之人都不是對方,花容騙了他一次又一次,怎會心安。

慕衍行感覺花容有情緒,擡手放在花容腰間,靠近她的耳珠低于一聲,“動心了?”

手指不安分的游離,唇瓣吻在華容脖頸,啓齒輕咬,花容身子一緊,啊的一聲。

慕衍修急聲道:“花容姑娘怎麽了?”擡手就要推門,花容急忙回應。

“無礙!三公子,花容雖是賣藝不賣身,可與您畢竟是身份有別,您還是心怡他人的好,花容累了,三公子回吧。”

慕衍修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花容拒絕,嘴角泛着苦澀,心底嗤笑自己的無能。

他喜歡的女人不但得不到,還不能護她周全,一次次見着那些男人貪婪的嘴臉,盯着花容,他恨不得殺了所有人。

可是,他現在的實力沒人把他放在眼裏,更沒人忌憚他是武安侯府的三公子,只因他是個庶出。

自他初見花容,那雙如水的眸子盡顯悲泣,嬌柔的面容唇瓣彎彎,卻難掩無盡的傷情。

那一刻他知兩人是同類人,心疼保護油然而生,一見傾心再難自拔。

可他想見花容時卻難承受高價,只能依附兩位兄長,粘着慕衍之來蘭桂坊,身為男兒卻活在旁人的影子下,他怎甘心。

慕衍修緊着拳頭,眉心擰成一股繩,呵聲一笑,“謝姑娘好意,但我不會放棄,告辭!”轉身走了。

腳步聲由近及遠,待聽不見聲響,花容猛然推開慕衍行,“你就不怕他沖進來撞見你?”

“我這三弟對你癡情的緊,幾番拒絕還是死心眼,撞見又如何?早晚不都得知曉。

花容,他是庶出而我是嫡出,英俊潇灑文采勃勃,我與他之間你就沒有衡量?”

慕衍行斂袖坐在榻子上,噙着玩意的笑,看着花容,“就算他考取功名也未必娶得了你,而且,也坐不上家主之位。”

自古襲爵都是嫡出,庶出在卓越也難改事實,慕衍行之所以說這番話,就想花容看清眼前的局勢,穩住她的心。

慕衍之已被養廢,他才是武安侯府唯一的希望,至于慕衍修充其量也就做個官,依舊不如他。

花容怎會不衡量利弊,但今日她感知慕衍行好陌生,算計自家兄弟,新婚發妻,她一個青樓女子會是何命運?

恩情已報,不論結果如何,她都得繼續活着,垂下眼簾手掌輕撫着肚子,花容抿唇道:

“二公子說的極是,女子已夫為榮,三公子怎能與二公子相提并論,花容且等着就是。”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有遠見的,本公子沒看錯人,定會好好疼你……”

慕衍行擡手拍了一榻子,花容羞澀一笑,退去衣衫,扭着纖腰坐在他腿上。

“讨厭!你就不怕你家的母老虎發瘋,花容可是怕得很呢……”

纖纖玉指輕撫慕衍行的脖頸,軟綿的身子緊貼着他胸膛,紅潤的薄唇口吐芬芳,魅惑撩人。

慕衍行怎受得住這人間尤物,雙眼迷離,輕撫花容脊背,兩人順勢躺在一起。

幔帳輕舞,旖旎不斷。

武安侯府墨竹軒東西砰然破碎,“二公子呢?”

“二夫人,奴婢去問了都不知二公子去處。”荷香垂頭俯身回話,瑟瑟發抖。

夏知畫怎麽也沒想着新婚夜第二日,新郎不見了,緊着纖纖玉指,氣的胸口起起伏伏。

“想辦法,會想到此時還不回?慕衍行,你是不是以為得到手就可為所欲為?”

猛然回眸看向荷香,“讓所有服侍二公子的下人,來見本夫人。”

“是。”荷香應聲,快着小碎步去找人,不多時,帶着七七八八回了房中。

“二夫人,人到齊了。”

夏知畫眉眼豎立,輕哼一聲,“你們都是素日裏伺候二公子的?”

“是。”

“很好!那二公子都喜歡去何處?”夏知畫是不摸清夫君去向,誓不罷休,狠厲的盯着所有人。

丫鬟小厮垂着頭,各自餘光對視,沒人敢率先開口,一時間屋子陷入了死寂。

夏知畫瞧這架勢,是不服她,抓起桌上的茶盞扔了出去,“混賬東西,本夫人問話為何不說?荷香,掌嘴!打到說為止。”

荷香領命,揚手就打,丫鬟小厮挨打求饒,夏知畫不依不饒命荷香狠狠地打。

将自己心中不滿的怨氣,一股腦的發洩下人身上,丫鬟痛哭小厮跪地,嘈雜聲音傳進了墨竹軒主院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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