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搗蛋互怼
搗蛋互怼
黃老:“咳咳。”
玄參眸子挪向黃老,“幹嘛。”
黃老:“……”
茯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大家知道就行。”
茯苓離開,剩下在位。
玄參雙腿交疊于桌前,“黃老,你還能搞關系呢,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黃老無奈嘆一口氣。無言相告,雖說黃老什麽也沒做,但結果卻擺在這。
懶散的語氣,告誡歸子秋:“小子秋,你看清真面目了麽。”
歸子秋什麽也沒說,眼神無比堅定,也不知想什麽呢。
楚天辭起身,“走了。”
這話不知是跟誰說的,但意思好像是對玄參與歸子秋。
玄參頓了頓,忽然反應過來。一巴掌拍歸子秋腦後,小聲道:“走了。”
歸子秋當頭一愣,猛然睜着大眼,怔了一瞬。大概是陣痛感還未緩過神來。
轉頭看向偷摸離去的玄參,心裏才冒出的怒意,忽然被一只手拍了下去。
身後黃老走了過來,手放在歸子秋頭上,輕輕拍了拍,然後低頭對歸子秋笑了笑,無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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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子秋又愣了愣,見黃老離去,随即跟上了玄參。
院內寬敞一角,沙場區域,雖然比不上正式場地,但也足以。
玄參緊跟其後,問道:“來這裏幹嘛。”
楚天辭背着手,側眸一看。
眸中含義給到玄參,玄參看着一些訓練設備,多少知道內情。
緊接着,歸子秋跟了上來,一個後跟腳剎掀起一股沙石之勢。
腳下沙石順勢灑落其頭,似撒花。
轉身怒道:“歸子秋!你!”
對食指,道:“我……不是故意的。”這模樣,确定不是在撒嬌?
歸子秋爬到玄參頭上,歪頭道:“嘻嘻,楚兄,這是要教我們習武麽。”
玄參擡眼看歸子秋,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
玄參手心咔嚓作響,應該是骨頭的聲音。歸子秋聽見了,眼睛也瞅見了。
麻利揪着玄參的腦袋搖搖欲墜朝楚天辭走去。
下一秒,莫名出現一只腳,玄參了當臉面着地。
歸子秋眼快早跳了下來。
滿口沙石,“咳咳……”
歸子秋拿起刀劍,“我要玩兒這個。”接着便是一通耍劍,不是亂耍,是真正意義上的耍。
不論是身姿還是力道與技巧,歸子秋都是有基本功的,雖有欠缺,但還是值得表揚。
楚天辭看着,笑了,确實是笑了,真是難得的笑。
一旁收拾身上沙石的玄參,看見歸子秋這般秀才,不禁起了嫉妒之心,但也無從釋放,惱怒道:“啊!!!”
玄參氣鼓鼓走來,一把奪走,“你拿楚兄的劍,楚兄答應了麽。”
這話說的,楚天辭可沒說什麽。
弱小的歸子秋被說的有些委屈,“我……”
再說,歸子秋可要哭了!
玄參也不忍心吶,“給你。”
歸子秋拿去便去耍了,玄參悄聲側頭道:“你給歸子秋灌迷藥了?”
“怎麽說。”
“自從下廟之後,歸子秋對你可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轉。”
“怎麽,眼紅了。”
一臉正經人,說出的話這麽有心思的麽。
“怎麽可能!”直戳玄參心管子上,不過,誰眼紅挂在嘴邊啊。
“我就是看歸子秋耍的還挺好。”玄參道:“不知跟誰學過。”
“這還不眼紅啊。”楚天辭又提這茬。
說完,楚天辭拿起劍,對歸子秋細心教導,杵着的玄參,“哎,不是,能不說了麽。”
楚天辭作師,教管手下兩位。
挑刺玄參挑逗歸子秋,“小子秋,錯啦,錯啦。”
“你連劍都拿不穩,還好意思說我。”
玄參不服氣,似吹牛道:“你!我這是不想練,以我的本事,早就……”
歸子秋調侃道:“早死了是吧。”
“以後沒準你還要仰仗我呢,別這麽對我說話知道沒。”說着,又挑劍扒拉歸子秋。
“腦子不好,讓茯苓師傅給你治治,也免了費用。”
“給你說了,腦子不進,到時候別後悔。”
玄參說的話,歸子秋也聽不懂,反正就是一堆屁話。
草藥堂——
看屋外,黃老獨自躺在亭下長椅,姿勢頗些不雅,但毫無違和感,閉目養神。青黛一眼便見,“茯苓,看樣子,他們都不把黃老放進眼裏,怎麽辦。”
“你呢。”
“我當然敬佩了。”
青黛:“懷夕師傅給他這個職位,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看,還不如像平常學員那般呢,起碼不會讓人心存疑慮。”
茯苓擡眸看着黃老,腦海似浮現某個畫面,道出:“可他并不像平常人那般的路程。”
這句話似乎已表述他一生歷經滄海的過客,也似乎在感慨人生轉瞬即逝,不論何事,終結于此。
黃老一生終于此。
王姨起于此,終于此。
青黛一眼便見王姨站在門內,看着亭下之人,便問道:“王姨,站在那裏幹嘛。”
茯苓看了過去,王姨竟然也會關注一位破老頭,按照王姨平常處事态度,平常外人都不會過多理會,更何況一位老不正經的男人。
讓人很是懷疑。
“可能……”茯苓在其兩位打量一番,似摸出某些頭緒。
“哎呀!”正當說出那些話時,卻被青黛一股腦想起什麽,拍腿恍然大悟似的叫了起來。
“怎麽了。”
青黛激動的心,道:“我才想到,沒準這黃老就是王姨的老相好。”
“這你也知道?”
青黛走到茯苓身邊,八卦道:“哎呀,茯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們私底下早就商讨了。”
茯苓:“?”
“懷夕師傅肯定知道王姨與黃老的關系,所以才出此下策。”
接着道:“不過,這有點太不避諱了。”
交談正深入,一個石子朝黃老扔了過來,“哐當”一聲,恰滾到黃老腳下。
玄參喊道:“別睡啦!你個小老頭!”
經不起黃老內心半點波瀾,睜開一只眼,看到了腳下石子,垂落的腿輕巧提了過去。
黃老很随意,不曾有過任何思考。至于思考什麽……
“啊!”只聽玄參一聲慘叫。
黃老理都沒理,只是笑了笑,便安逸躺了下去。
另一方,右膝着地,一手撐地。看情形,站起來都成問題。
誰知石頭又跑了過來,誰知道呢。
歸子秋走來,站在身旁一側,居高垂眸潑冷水道:“你沒事,打擾黃老幹什麽,自找苦吃。”
“我……”玄參大概是腦殘了,才騷擾黃老,“黃老身子板,也要加強鍛煉,以後出門好自防。”
“我看就是專門來防你的。”歸子秋繼續道:“你看看你膝蓋,還需要練習麽。”
玄參低頭摸着膝蓋,頓了頓。眼睛忽然大了些,發覺小醜才是自己,以黃老功夫,早已看不起了吧。
歸子秋看見王姨在廊道走,但是往反方向。手裏拿着一些糕點,歸子秋兩眼放光,揮手喊道:“王姨!這裏。”
“王姨!”
“王姨!”
這倆搗蛋鬼,這時候挺齊心協力,一直喊個不停。
王姨聽見了,但似乎并不想轉身回應,餘光就是亭下之人,此時停下,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本就不打算轉身,裝作沒聽見罷了。
青黛忽然走出門,正好與王姨對面,看了眼手中,道:“王姨,那兩個兔崽子喊老半天了。”
王姨仍低着頭,顫道:“哦,哦。”話語剛落,随即轉過身,走了過去。
一路上眸子時不時撇亭下一眼,但僅停留一秒,大概只是看看對方如何。
但亭下之人似乎并沒有大舉動,也許一些小動作,并不值得察覺。
玄參拿着吃了起來,“王姨,走這麽快幹嘛。”
王姨道:“訓練就應該有訓練的樣子。”
歸子秋一邊吃着,一邊道:“楚兄,不會的。”
玄參:“看來楚兄已經收買了你個小家夥。”
歸子秋看向練劍的楚天辭,忽然對此時對他的感受似乎轉變了許多。回想前些天,搖了搖頭,自己真是吃飽了撐得,才那般态度。
現在想想,看着這般英姿飒爽的身姿,楚兄可真是優秀,與茯苓師傅太般配了。
王姨道:“吃好了?”
“嗯嗯。”
轉身便離開了。
歸子秋見王姨離開不帶一絲疑慮,便問:“王姨,遇到什麽事了嗎。”
玄參扣着牙縫,散漫道:“你腦子都不運轉的麽。”
一股味兒撲面而來。
歸子秋斜眼看玄參,“呃……”不言,轉身離開。
玄參跟了上去,“哎!等等我。”
楚天辭:“你們兩個都經過正經訓練,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自己了。”
這兩位都看不起對方,撅起嘴,插着腰,惦着腳。要不是楚天辭在這裏,當做賊溜子都誇獎了。
就差吹口哨了。
完話,楚天辭便去找茯苓了。
“你竟然偷師學藝!”倆人雙手都放在各自肩膀上,似鬥牛賽,玄參先開口說話。
“那叫偷師?呵呵。”歸子秋冷笑道。
繼續道:“你不也是麽,有什麽資格說我。”手上力氣可沒停下。
火氣正盛!眉宇間除了怒火,無其他。
你推,我退;你踢,我躲。
彼此身手較量不下,都有那個底子在。
玄參不再打轉,利用身體修長優勢,一臂擱置于千裏之外,任其拳腳打踢,卻不傷絲毫,完全就是在逗小孩兒玩,一只手便擺起了酷酷姿勢,“你還是放棄吧。”
“啊!!!”
一聲慘叫,便知中要害!小孩子也知道哪痛哪不痛哈哈,對小人就應該用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