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戰場厮殺
戰場厮殺
回到楚府,茯苓道:“很晚了,大家早些睡。”
玄參打着哈欠,“會的,我都累成什麽狗樣子了。再不睡,明天還要不要這幅身體了。”
玄參揮着手,道:“走了,走了。”
“等等。”茯苓忽然道。
剛走幾步的玄參,被茯苓這聲不禁頓在原地,腳懸在半空,怔愣一瞬,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身後,衆人都看向他。
玄參看着他們,即使沒做錯事但好像沒錯也錯。心底已有一個答案,沒好事。
随即退了過來,散漫不羁打了個響指,道:“有什麽吩咐。”
茯苓看向楚天辭,道:“他交給你了。”
“哎!我就知道,髒活累活怎麽可能少了我。”玄參忽然轉折語氣,道:“不過!我樂意。”
雖然語氣很不樂意,但他接受。
“請吧,楚将軍。”玄一只手伸出,一只手背于身後。紳士之姿于楚天辭眼前。
楚天辭未有任何反應,然後看向茯苓,摸着茯苓的頭,道:“好好休息。”
茯苓點了點頭,楚天辭便離開了。
玄參還呆在原地,歸子秋緊皺着眉瞪了玄參一眼,玄參本無事且無聊的眼神略過歸子秋時,眼神被其抓住。
手動地別過臉去,接着加快小碎步跟上楚天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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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其他人散去。
玄參在楚天辭身側走着,雙臂于腦後,悠閑道:“你骨頭這麽脆弱,我怎麽才知道。”
楚天辭冷言怼了回來,“你可以不知道。”
“我……”玄參想怼回去的,但誰能怼過他,自找苦吃。
啞口無言被迫閉麥,氣的玄參直跺腳似惹急的猴子張牙舞爪般亂跳。
楚天辭不管,繼續往前走,留玄參獨自自我安慰,像個傻子一樣。
楚天辭進入房間,轉身就要關門,玄參一腳插空卡着,問道:“幹嘛。”
皺眉問道:“我睡外面?”語氣些許嚴肅。
楚天辭低眸看了眼卡在門檻處的腳,玄參見其看着又往裏蹭了蹭。楚天辭手上沒再用力,松了手退身朝房內走去。
玄參悄聲進來,輕輕關上門。“唰”一下轉過身,理了下衣服,一本正經地邁出。
瞅了半天,也不見楚天辭在何處,伸手不見五指。
就這樣摸瞎朝前走着,“哐”一聲撞到桌角,嘶聲揉捏忍着。
接着撞了幾次,才道:“不點燈麽。”
躺下的楚天辭,“沒有。”
沒有?沒有燈?瞎子麽?連路都看不見,就這麽……
玄參被楚天辭弄得似乎都在懷疑楚天辭到底是不是正常人。有那麽一瞬,可憐?還是同情?好像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第一次感覺他……軟弱。
獨享黑暗,還是親自泯滅光明,才得以讓他“沒有”燈。
“……哦,那我就在這裏,有事喚我。”愣着的玄參好半晌才抽出神,恍惚道。
接着,玄參尋着周圍,沒有床,只有桌凳。看着眼前桌凳,想了一瞬,然後小心拉開,坐了下去,随後看向楚天辭。
無事後,才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一夜,屋內暗夜無光,即使月色明亮也照不進,似特意拒絕光亮。
僅黑夜中的兩人。
辰時——
玄參伸展懶腰、打着哈欠,眼睛都沒睜開,刺眼的光亮蹿進眼中,楚天辭卻靜坐眼前。
玄參便停下動作,收斂許多,坐正緩一下,竭力讓自己清醒,然後揚起笑臉,道:“楚将軍,這是不打算回軍營了?”
楚天辭端起茶杯,喝了口,道:“你什麽時候可以了,我就回去。”
玄參也跟着喝了起來,“什麽可不可以。”津津有味品了起來。
“回西蜀。”
“噗嗤——”玄參沒認出全都噴了出來,不過沒有噴到楚天辭,他還是注意一些的。
這不就是昨天說的那個事麽,玄參本以為就此了斷,沒想到楚天辭又提了出來。
“你既然是西蜀的人,何不回來。”
“……我。”玄參不知該如何回答。
“話雖這麽說,可我是厲國之子,再怎麽說也不能背叛。”
玄參準确來說是西蜀國的人,留的血西蜀國,而在厲國長大成人,灌注的都是厲國思想,盡管他知道自己只是顆利益旗子,但好像只有厲國人把他當人。
從出生便是庶子身份的他,被親人賣到了當時極致落後的厲國,擔任繼承之責。在那裏他重獲新生,感受到被作為人的感受。
背叛國家于他而言,就像背叛他自己一樣。人人為人,可他卻時而為人,時而不為人的被人玩弄。
毫不負責的國家為什麽要讓他多看一眼。
“好。”楚天辭又搞這出。話說到一半,就用好像已斷定的語氣似的。
玄參:“所以我只能在這裏待着?”
“不能出去?”
“可以,但有人不會讓你出去。”
“啊!”玄參被楚天辭弄得頭都要炸了,怎麽會攤上這麽個老賴。
“我跟你說,等厲國打進來的時候,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玄參站起關節咔啪作響,恐吓道。
“不然,你就被當做人之挂在城牆上,先行一步。”
“你!哼!”玄參氣到不行,踹門而出。
“嗯?”一出門就看見排列整齊的人站在院內,手裏拿着長槍守着,玄參歪頭不解。
“這……是幹什麽。”扭頭問了問楚天辭。
“守着……你。”楚天辭擡起眸子看向玄參,嘴角挂着笑意。
玄參一怔,這是把他當什麽了?不用這樣吧。
“不是守你的麽。”
“好像守你更有用。”
玄參:“……”
“你不能進去!”
“将軍在養傷,不得進去!”
“出去!”
府外傳來争執聲。
楚天辭看向外面,玄參轉過頭,同樣看向那個方向。下一秒,一位雄健男子,看樣子是從戰場上下來,其突破楚府看守之人的阻攔,急匆跑到院內,被眼前持長槍的這些人攔了下,雙膝跪地,口中萬分急切喊道:“将軍!來了!”
楚天辭仍品着茶,不緊不慢地喝着,玄參轉頭看着他,都為他焦急,随手掀了楚天辭手中的茶幾,怒道:“你聽見沒有!”
楚天辭淡淡應着,“知道了。”示意他回去。
玄參急道:“什麽時候,你還這般模樣!”
其實這般場景,楚天辭已見過無數次,戰場上多少血淋淋的人倒于此地。一瞬間,只是覺得戰争上重演的你死我亡的局面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上甲!”楚天辭站起,走出門外,赫然道。
“不好了!”
“不好了!”
茯苓、青黛急匆匆跑了進來,青黛一直喊着。
玄參雙手握着青黛肩膀,眼神盡顯焦急,已預料某個結果,“怎麽了。”
青黛看着玄參,泣聲連綿,嘶啞道:“厲國利用草藥制毒,百姓但凡接觸的都死了。”青黛說這句話時,已淚流滿面,紅腫的眼睛。
茯苓看着跪着的人站起,大概知道一些,畢竟此刻——
戰火紛飛——
擡頭朝天望去,狂沙随處可見,玄參心裏也被揪了一下,生疼。
這是他所想見的結果麽。原來一直以來讓他尋草藥的目的,就是讓玄參殺了自己的子民。
玄參此時,看着、聽着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痛恨自己,甚至連自嘲都在給自己貼光。
“我的子民,我來守護。”玄參看着戰火,道出這句。
玄參與楚天辭身披铠甲,攜手奔赴戰場——
城牆之下,兩位騎馬持長槍的英雄,此刻鋒芒畢露,共赴沙場——
玄參聲音洪亮,喊道:“西蜀的子民,我回來了!”
玄參看向一旁的楚天辭,對視一笑,持起長槍,殺敵——
每一槍,鮮血四濺,雙眼沾染敵人血跡,痛歸痛,即使有對他們的不舍與留念,但眼前卻真真切切為敵人。
不可磨滅的事實,手握長槍,熱血殺敵才是其心中念想。
狂跑的馬卻被敵人一刀飛了過來,馬雙膝着地,玄參被迫到底。
接着一刀又從空落地,穿透其手,“啊——!”
楚天辭看見了,朝玄參茶出一條血路,挾持站起道:“怎麽樣。”
玄參強忍道:“我……還行。”
話未落,便有人襲來,楚天辭一腳踹了過去,手中的刀沖玄參身側怼了過去。一刀斃命。
敵人越來越多,皆朝他們靠近。彼此背對等待時機。
“呀!!!”玄參一聲呼喊,震撼整個戰場。
倆人再次陷入厮殺場面——
青黛他們,來到水源地——
青黛:“這些草藥,都是不能過度用量,他們竟然敢放進水源。”
茯苓看着水源,“這些水不能再彙進百姓井口,趕緊封閉。”
繼續道:“雖然現在還沒有涉及太多,但必須制止。”
叢林走過一對父女,其女道:“父親,醫考明天就開始了,等我做大官。”
“好,好。”其父親欣慰地笑着。
茯苓好像忘了件重要的事——醫考。
明天就到期限了。
青黛擡頭看着眼前高山流水,“這麽大的源頭,怎麽封閉啊。”
茯苓擡頭看向山頂,沉然道:“直接從源頭。”
今天必須完成,明天還有醫考。
爬山——
青黛在林言下方,“林言,旁邊有個石頭,踩着上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