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內娛的綜藝并不算少, 不管年輕的還是經驗豐富的，參加綜藝錄制的更是數不勝數。可要是說當着直播間那麽多人面說自己沒錢的，景雲初絕對是獨一份。
工作人員震撼的同時, 又忍不住戲谑，“雲初真愛開玩笑。”
景雲初一本正經地回，“沒開玩笑呢，最近才發現我還有一個毛病。”
“什麽毛病？”
“占有欲特別強, 總覺得別人錢包裏的錢都是我的。”
工作人員：“……”
她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好, 手機還在，她為數不多的存款也還在。
眼尖地注意到她的動作, 景雲初唇角一勾, “我開玩笑的。”
工作人員讪笑了兩人, 趕緊扯開話題。景雲初有沒有開玩笑她不是很清楚，只是她剛才的神情那麽認真, 真的看不太出來開玩笑的意思。
在今天節目播出之前, 大多數網友對景雲初的認識就是有點瘋癫。可不就是瘋癫，自己的親爹都已經娶了曾經的影後了，那麽他們就是一家人, 但是明顯這姑娘是一點都不希望這個家好, 恨不得給攪散了。
不光是溫韶華的粉絲很不喜歡她這樣的行為, 就算是路人也對她的性格頗有微詞。
但是今天看完她兩小時的直播，觀衆對她的刻板印象又稍微有了一點改變。網絡是慣會捕風捉影的，要是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地說點什麽，景雲初只有一張嘴本來就是不好解釋。反正從她今天的表現來看，她是沒有那麽讨厭溫韶華。
至于性格……那确實是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還有一些心思敏感的則是已經從這麽一層想到了別處的很多層。
大多數對互聯網有些了解的都知道, 明星能掙到的錢比他們能想象到的只會多不會少，溫韶華以前那麽紅, 手上的資産絕對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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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溫韶華和景永臻結婚，就算兩人婚前做過財産公正，就算現在景永臻的公司一天比一天不景氣，可作為他們的女兒景雲初也不應該慘到連自己的包都要賣掉。
開始有黑粉對她們之間的關系存疑。
【景雲初說的這幾句話應該有別的意思吧，是想告訴我們網友溫韶華苛待她了？确實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和以前很不一樣，好像是樸素了很多的。】
【都是些二手包了，賣掉應該也沒有多少錢吧，我不覺得景家現在連那點錢都拿不出來，景雲初是溫韶華的黑粉無疑了】
也有網友忍不住維護了兩句。
【賣些家裏的閑置用品不是很正常嗎？你們要是有用不了的東西去賣掉，難道也是和家裏有矛盾，能不能不要這麽陰謀論啊？】
【我覺得你們好像都忽略了一點，首先是工作人員提出要來衣帽間看的，景雲初事先都不知道這件事吧。要是她能提前好幾天知道節目組要上門然後把自己的包都賣了，那她才是厲害了，這麽厲害的人應該也不會用這麽随便的方法陷害人】
【都這麽真情實感幹什麽，看個綜藝搞笑不就行了嗎，景雲初說自己沒錢的時候有戳到我讓我笑，那我覺得她參加這檔綜藝就很有意義啊！】
彈幕熱度增加，剛才還在和工作人員對視的景雲初好像知道網友在讨論些什麽一樣，突然轉頭直視鏡頭。
“各位，剛才我說的那些沒有任何不好的引導，也沒有想要負能量的意思哦。”
“我說的沒錢只是我個t人錢包空癟，和我的父母沒有關系。至于為什麽錢包空，是因為我有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工作人員沒有深問的意思，胡安倒是不閑事情大的在場外喊了一聲，“什麽事情，可以向我們透露嗎？”
景雲初眨了眨眼，有點為難的樣子，“這是在節目裏可以說的嗎？”
她不是很想說，殊不知她越是這樣，胡安就越是覺得背後有料，起哄似的在場外慫恿，“我們節目主打真實，沒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景雲初杏眸中一閃而過得逞的興味。
胡安注意着她，第一時間感覺隐隐有些不對，心裏一咯噔。他想要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景雲初哦了聲，當着直播鏡頭口齒清晰地說：“這段時間我對未來有了新的規劃，我很佩服溫姨這樣的人所以以後也想變得和她一樣厲害。這幾天我還進行了北淮新能源汽車的廣告錄制，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今天發布廣告。既然在這裏和大家說了這些事，就希望大家能夠一起見證我的成長，謝謝。”
說完，她還對着鏡頭甜甜的一笑。
景雲初的長相本來就是很出衆的那一種，辨識度高加上五官條件優秀已經足夠讓很多人喜歡，再加上她刻意地利用自己的優勢，笑起來更是讨喜。
于是直播間的觀衆立馬對她說的那些上了心。
【什麽廣告？北淮新能源汽車又是什麽牌子，沒聽過我去看一下】
【好甜啊，妹妹笑起來真的好甜，好喜歡！】
【你小子今天敢打廣告明天就敢打粉絲，什麽北淮汽車，我不看，別人也不準去看！】
雖然很多人之前沒有聽說過這個公司，也沒有想到景雲初還會在這裏打廣告，但是反正對她們沒有什麽影響，他們也就很寬容地贊同了她的行為。
倒是一些黑粉先看不下去了。
【無語死了，不知道每個節目是有自己的贊助商的嗎？你口中的北淮請問是這些贊助商中的一個嗎？你在這裏口播有沒有想過那些贊助商的心情！】
【真的挺迷惑的，之前還不怎麽相信她和北淮的老總有一腿，現在我是相信了，要是沒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在這種場合提到？】
【景雲初你別太愛了！】
胡安聽完景雲初的那一段，額頭也是控制不住地冒出點冷汗。他們節目有十幾二十個贊助商，其中有口播的贊助商每一集的贊助費都有好幾千萬，現在他居然縱容景雲初念了一段和節目完全沒關系的口播，這簡直就是工作的重大失誤。
他心驚膽戰地看向景雲初，聲音有些沉，“雲初，在節目上說這些是不允許的。”
景雲初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還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但是副導你剛才不是說什麽都可以說嗎？”
胡安：“……”
都不知道說景雲初是裝蠢還是真蠢好，他在場外的時候觀衆并不知道說話的是他，現在被景雲初這麽一叫，別說是觀衆了，就連林放看直播的時候都會知道是他同意她說得那些。
胡安笑得有些勉強，聲音也是努力佯裝出來的溫和，“和你自己有關的事情是可以說的，但是打廣告的話最好還是不要。”
景雲初有些抱歉地對鏡頭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沒有打廣告，就是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最近的規劃。以後不會了，抱歉胡導，直播沒有辦法，麻煩後期的時候把這一段剪掉。”
胡安兩眼一黑。
他恨不得沖上去把景雲初那張什麽都說的嘴給捂起來。
就算她不說這些，他們後期的時候也是會把這一段給剪輯掉的，但是她現在這麽刻意地提醒了一下以後，他們後期反而會有些為難。要是不剪輯的話白白便宜了北淮，沒給廣告費就打了廣告，可這要是剪輯掉的話，看過直播的還會覺得他們節目的工作人員都很小心眼。
畢竟剛開始的時候就是他同意景雲初說一些自己的規劃的，她還沒有說些過分的廣告詞，倒是他們節目組先破防了。
胡安忍着要暈厥的欲望，決定把這件事交給林放來處理。就算最後少不得一頓罵，他也不能在現在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好在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四點一刻，對着攝像頭的位置說了句“今天的直播到這裏結束”以後，胡安趕緊讓攝像大哥關掉了攝像頭。
等到機器運轉的聲音在房間消失，胡安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大步朝着景雲初的方向走過去，看在溫韶華的面子上才沒有生氣吼人。
只是語氣不是很好，“景小姐，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是違反我們的合同的嗎？”
景雲初一如既往的無辜表情，被兇了一下連語氣都沒有什麽大幅度的變化，“胡導明說，我不知道哪裏違反了合同。”
胡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們的合同上有規定，在節目期間你接廣告都需要經過我們節目組的同意，不允許擅自和其他廣告商有聯系。你要知道不管你出什麽事情都會對我們節目組有影響。”
景雲初回憶了一下和林放簽署的那份合約。《我們一家》的合約規矩不可謂不多，那一份合同應該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因為她不相信溫韶華的合同中也敢有這種不合常理的條約。
景雲初點了下頭，嘴角還是禮貌地揚着，“我記得這件事，昨天和林導簽合同的時候我還問過這個問題，胡導要是覺得我違約了的話可以再去重新看一遍合同，你們也說了是和你們合作期間不要見其他的廣告商，但是我在簽署你們的合同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北淮廣告的拍攝，北淮的廣告在前你們的廣告在後，還真不一定誰影響誰。”
胡安：“……”
胡安能在兩年內從入門到現在副導的位置，靠的就是自己的巧舌如簧，沒想到今天居然在一個小丫頭身上吃了虧，他臉色有些不是很好看，一時間也忘了溫韶華還在後面看着。
“那口播是怎麽回事，你敢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眼看胡安的臉都黑下來，方才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溫韶華緩緩上前擋在了景雲初面前。她比景雲初還矮一點點，沒辦法把人完全擋在身後，然而身上的氣勢卻讓胡安腦子突然間清醒起來。
胡安不高興的表情收斂起來，眼神都有一些躲閃，“溫老師……”
溫韶華卻沒有笑，“胡導，何必和小孩子過不去，雲初才剛成年。”
言外之意，景雲初剛成年難道你一個中年人也是剛成年的心智嗎？在景家為難景家的女兒，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要是林放在這裏說不定還能和溫韶華你來我往得說上兩句，但要是胡安，那還真沒什麽好說的。再說溫韶華話裏話外都是暗示胡安沒品，他這個時候要是再啰嗦，那可就是直接把罪名給坐實了。
心中懊惱悔恨，胡安在氣勢上卻完全已經落下溫韶華一大截。
就算是心不甘情不願，他還是勉強扯出笑容給景雲初道了個歉，“抱歉雲初，是我有點着急了，不過下次說這些話之前你還是要提前和我知會一聲，不然贊助商那邊怪罪起來會害了我們不少人。”
“贊助商應該不會那麽小氣吧。”
景雲初嘟囔了一聲，見胡安臉又要黑，她才順着臺階走下來，“我知道了，是我誤解了導演你的意思，下次不會了。”
胡安：“……”
之前還不太清楚什麽叫做一拳打在棉花上，現在他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甩鍋都甩不出去了。他想把所有的問題丢給景雲初，反正她是節目組的嘉賓，再怎麽樣林放都不敢罵，可是不管他怎麽明示暗示，景雲初都是認定了這件事主要還是他的問題。
景雲初面前還擋着個溫韶華，那他還能怎麽辦？也就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呗！
身後還有幾個下屬竊竊私語，胡安覺得這裏真的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工作室還有一點別的事情，今天的錄制就到這裏結束吧。”胡安對溫韶華道：“溫老師，我們明天早上節目錄制時間是八點，希望能夠準時開始。”
溫韶華颔首，“謝媽，送胡導他們下去。”
謝媽應了聲，帶着胡安他們離開。
胡安大概是真的很生氣，生氣到在這棟別墅多待一秒鐘都折壽。院子很快響起他和謝媽說話的聲音，溫韶華站在窗邊往樓下看了眼，确定沒有人注意樓上後才轉頭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景雲初。
景t雲初背着手，一點都不心虛地和她對視。
“溫姨，你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嗎？”
溫韶華沉默了片刻。
剛才她其實是有很多話想要說的，但是現在話都到了嘴邊居然就有點說不出來了。
思忖片刻後她還是溫聲提醒，“雲初，你今天在節目裏有點太高掉了。”
景雲初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溫姨是說剛才的廣告？”
溫韶華點了下頭，“淮清知道怎麽宣傳，你沒必要為了幫他引起那麽多人的注意，你這麽做網上肯定會有很多風言風語。”
作為過來人，她知道每次上網都能看到一點自己的差評是一件多讨厭的事情。
景雲初卻是有些無所謂地笑了下，“既然是風言風語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微博上還說我和大哥有一腿，只要我們自己知道那是假的不就好了嗎。”
見溫韶華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動搖，景雲初又道：“溫姨，大哥的公司才是起步階段，能多幫一點沒什麽不好的，何況我也不完全是為了他。”
溫韶華默了一秒，“還是為了名氣？”
景雲初點了點頭。
她不覺得為了自己争取一點名氣是不好的事情，所以語氣也是十分坦然，“溫姨，我實話和你說吧，我覺得我們家的情況不是很好，不管是你的事業還是我爸的公司，照着現在的情況下去以後只會越來越不好。我想幫我爸的公司，我需要名氣也需要人脈，還需要對這個行業更多的了解。”
溫韶華面無表情的。
景雲初還以為她是不高興，殊不知她只是太過于驚訝以至于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好。
兩人面對面地沉默了很久，一直到景雲初都有些不自在了，溫韶華才有些生疏地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之前你爸總是說你幼稚，現在看來你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很多，也勇敢。”
溫韶華很少和別人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尤其是自己的晚輩。說完她也有點臉熱，“累了一下午了，你先休息一會。以後沒錢了直接跟我還有你爸說，別賣東西了，都是用得上的。”
景雲初一愣，随即笑起來，“要用的我都還留着呢，我可沒有那麽傻。”
溫韶華無腦搖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了她房間。
她以為景雲初是想說些開心的安慰一下自己。事實上景雲初說的是實話，比較喜歡的和比較适合日常用的那些包包鞋子她确實是留下來的。
她賣那些東西不僅只是因為錢，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東西太多了晃眼，想到上輩子家裏沒有多少錢她還要抽出那麽多去買些花裏胡哨的，她就心酸，有錢幹啥不好，何必這麽快就送進那些資本家的口袋。
現在把那些東西都賣了，她眼不見心不煩。
-
下午時分，溫度比節目組來的時候降下來一些，等人都走空了，溫韶華才覺得有些疲憊。
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這種真人秀綜藝，以前她是連采訪都很少去的。
雖然很習慣鏡頭，但是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公衆眼中，心理壓力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兩個小時，她就比演了四小時戲還累。
回到房間，剛準備洗澡，溫韶華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拿出手機。
……
“不用找粉絲多的，粉絲多不一定流量高。你讓人做個表格，把近一個月來接廣告最多和廣告流量最大的都記錄下來。”
“景雲初？她最近忙，不用讓她加入宣傳了……”
寫字樓的電梯裏，江淮清正在側頭和身邊的張遂意說話。北淮宣傳廣告發布後的清冷他們已經知道了，好在事先已經猜到過這些，所以也沒人有失望的情緒。
張遂意點了點頭，正準備應，江淮清手機響起。
在看到來電顯示人時，兩人都同時愣了下。
江淮清掃了張遂意一眼，在電梯抵達的時候率先走出去，然後接通電話，“喂，媽。”
張遂意跟在他身後，心裏還有一點疑惑和驚訝。
江母怎麽會突然和江淮清打電話呢？和江淮清認識了這麽多年，他幾乎沒有聽到過他提到自己的媽媽，只知道他父母都還健在。
張遂意不是蠢人，江淮清不說他心裏也就有了一點猜測，要麽是江家人擔心影響到孩子的工作、不會在白天的時候打擾他，要麽就是雙方關系不是很好。考慮到江淮清的性格，他覺得還是第二種可能性大一點。
既然之前一直沒有什麽聯系，今天怎麽突然在工作時間打電話過來了呢？
張遂意有點擔心，好在江淮清看起來沒有什麽情緒的波動，看來是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他這才悄然松了口氣。
溫韶華沒想到江淮清接電話這麽快，想來是沒有在忙。
她開門見山問道：“淮清，你和雲初簽合同的時候答應了她什麽要求？”
江淮清有些不解，“什麽要求，她和你提要求了？”
溫韶華趕緊否認，“沒有，我的意思是你答應給她什麽報酬了。”
“一輛車。”江淮清說。
溫韶華還在等着他把報酬一一例舉出來呢，沒想到等了半天居然只有三個字，這讓她都沉默了片刻。
想當年她只是出席一場品牌的活動就能拿到幾百萬的出席費，結果景雲初又是拍廣告又是想方設法地宣傳的，到最後得到的只有一輛車？！
溫韶華聲音淡下來，責怪道：“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麽這麽小氣。”
江淮清：“？？？”
“媽，這是我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景雲初自己……”
話還沒說完，溫韶華已經打斷了他，“雲初不要你就不給了？”
江淮清自認清醒聰明，這時候卻是也有點摸不準溫韶華的心思了。
他試探性地問：“那我再給她一點廣告費？”
溫韶華不疾不徐地嗯了聲，“你看着辦，去忙吧。”說完，她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挂電話這點很符合她的性子，只是這一通電話……江淮清實在是想不明白，難得打一次電話就是為了敲打他，責怪他給景雲初的錢太少了？
是景雲初和她說了點什麽嗎。
因為心中有惑，走進公司的時候江淮清都沒有注意到公司中氛圍的不同，直到胡平海興高采烈地叫住他，他才發現全公司上上下下的臉上都帶着喜色。
江淮清皺了下眉，“什麽事這麽開心？”
胡平海藏不住事，他高興地都快跳起來了。
“江總，我們公司和線下門店的電話都快要被打爆了！銷售部的那些同事說，光是預約明天來看車的都有十來個了。”
江淮清有些意外地擡了下眉，“宣傳部動作這麽快？”
之前到門店看車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預約的不多，一天能預約三個都是好的了。今天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多出這麽多預約，江淮清能想到的也就是宣傳部了。
胡平海卻搖搖頭，“不是宣傳部，是景雲初。”
“景雲初？”
她又做什麽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