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巴黎呆了一周,除了項鏈,不可避免的也購置了一些衣物配飾。霍連澤計算了一下,兩人一趟法國之行,把之前克羅斯拉力賽的冠軍獎金花掉了一大半,這麽下去別說還賬了,就算日常生活也會重新變得拮據起來。霍連澤還真是越想越有點不是滋味。

白若溪還算滿意,畢竟看一個男人是不是在乎你還是要看他舍不舍得給自己花錢。霍連澤現在才拿到第一個冠軍,之後連着比賽帶代言的收入一定只高不低,自己和他有感情基礎,他還是最愛自己,霍連澤為了她強勢地和嚴臻分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到車隊宿舍,霍連澤有點猶疑地開口:“若若,之前在法國的時候,怕影響你的心情我沒說,嚴臻打電話問我要錢了,估計這兩天還能來電話。”

白若溪驚訝地瞪大眼睛,然後抱住他的腰,嘆息道:“傻子,她就是欺負你這樣老實的傻瓜,你出去打聽打聽,哪有人分手之後還要清算那些的。何況,我聽晨怡說,她現在和晨怡在一個劇組拍戲,片酬很高,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缺錢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霍連澤也越來越不想償還這筆錢,奈何當初一時沖動,留了借條在嚴臻手裏。

“你說得對,只怪當初我斷了腿,正是脆弱的時候遇到了她。”

“別擔心阿澤,也許你們都應該冷靜一下,想想到底應該怎麽處理才是對兩個人最好的。”白若溪柔聲安慰道。

霍連澤點頭,心裏也很是認同,當下決定暫時先不和嚴臻見面。再低頭看看懷裏的白若溪,露出來纖細的脖頸上,那顆粉鑽熠熠生輝,襯得整個人更加嬌豔。霍連澤無暇他顧,喘息着摟着白若溪往床上滾去。

嚴臻這邊自從踹了李晨怡一腳之後,片場合作的演員們一片和諧,至少表面上配合默契,拍攝進度快的驚人,這進度一快,費用自然就省了,陸炜每天都是面上帶笑,片場一片祥和景象。

嚴臻算着時間,十天一到又給霍連澤打了電話,開門見山道:“還錢!”

這又橫又沖的語氣讓霍連澤覺得羞窘,不禁痛心疾首,“嚴臻,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哪來的那麽多廢話,咱倆現在毛關系沒有,我變什麽樣關你屁事。趕快還錢!”

“嚴臻,我現在手頭還很緊,事業也剛起步,要不你再寬限我一段時間吧。”霍連澤強忍着語氣平和地說。

嚴臻:“少廢話,你這次拉力賽拿了多少錢我心裏有數,這回必須先還我四十萬,剩下的再寬限你。”

本來四十萬霍連澤還真是拿得出來的,然而巴黎一行之後,手頭上勉勉強強就剩下十萬,但再怎麽也知道,這話不能和嚴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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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毫無預兆地挂斷了電話。嚴臻再打過去時,發現已經被拉黑了。

霍連澤自有他的想法,如今他馬上就要再次進行封閉訓練,嚴臻也在劇組拍戲,一時半會都找不到他,要錢的事情自然無法實現。再說現在欠錢的多了去了,就算有借條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拖來拖去也許就拖沒了。

只能說想法是美好的。

嚴臻卡着劇組進度,在自己沒什麽戲份的時候向陸炜請了假,說要外出辦點事。陸炜如今心情正好,嚴臻小師妹給他省了那麽多,他自然不會吝啬幾天假期,立刻表示先拍別人的戲份,讓她放心辦事。

于是某一天中午的迅馳辦公所在的大廈門前,出現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門前空地上停了一輛走街收家電用的三輪車,那上面還用油漆歪歪扭扭寫着收電視機、冰箱、洗衣機、熱水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車邊站着一位極其出衆的美女,風格與這輛三輪車格格不入……這還不是最重點,更大的亮點是,車上綁了一個大喇叭,本來應該喊收電器的大喇叭,此刻正循環播放一段語音:迅馳俱樂部渣男霍連澤~忘恩負義~欠錢不還~藏頭縮尾~不敢見人~~~迅馳俱樂部渣男霍連澤~忘恩負義~欠錢不還~藏頭縮尾~不敢見人……無限循環。三輪車座位後面擡高做了個支架,上面固定了一面液晶屏,霍連澤簽字按手印、白若溪當證人的借條和一段說明自己欠錢的視頻輪番播放。

大廈裏面公司很多,這天凡是路過這條街和進出大廈的人都會被吸引,好多人駐足觀望,還有很多拍照和錄視頻的。此刻的霍連澤成了這條街最出名的仔,汽車拉力賽奪冠的名聲都沒有此刻來得大,連帶着白若溪都跟着火了一把。

路人甲:“我知道這個人,22樓汽車俱樂部的,這女的是老板的妹妹,我見過!”

路人乙:“對對對,這個霍連澤剛得了克羅斯拉力賽的冠軍,沒想到啊,看不出來啊,竟然是個老賴。”

路人丙:“我擦這大瓜夠大的,前天我剛見過老板妹妹,她還和我說呢,冠軍男朋友拿了比賽獎金帶她去法國購物,簡直不要太潇灑,原來都是借來的錢!”

路人甲:“人不可貌相啊,冠軍看着這麽帥,沒想到是這種人!”

路人丁:“這女的也是個狼人,鬧成這樣,一點面子不給留。”

路人丙:“要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人家美女哪至于費這個勁上門讨債。要是欠你一百多萬不還,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給欠錢的留面子。”

路人甲上前兩步問道:“美女,這姓霍的和你什麽關系?怎麽借了你這麽多錢?”

嚴臻微微一笑,好脾氣地回道:“前男友,之前比賽出車禍腿斷了,我賣了房子借錢給他治腿,現在腿好了,就攜新歡潛逃了。”

路人甲:“卧槽,這麽渣嗎?”

……一時間人頭攢動,叽叽喳喳議論不停。

這件事迅速擴散,迅馳的老板何浩,也就是白若溪的表哥很快得到消息,從樓上往下望去,氣了個倒仰,這臉丢的跨界了都。他立刻給白若溪打了電話:“不管怎麽樣,立刻帶着霍連澤把這事解決了!丢人現眼!”

白若溪也傻了眼,這事已經超出常規操作範圍了,沒聽過誰要賬這麽要的,不但不給對方臉面,自己也豁得出去。

霍連澤聽了事情經過也傻了眼,他是一萬個沒想到嚴臻能鬧出這樣的事來,以他對嚴臻的了解,最多就是來找他糾纏,找不到人只能自己氣到哭。這樣鬧上一場,無疑是把所有人都架到火上烤,這是一言不合就撕破臉,把他放到腳下狠狠摩擦呢。

霍連澤和白若溪兩個以最快速度趕到現場。

耳聽為虛,親眼見到大廈門前的陣仗,霍連澤眼前一黑,好懸沒昏過去。t

“嚴臻!”霍連澤胸口劇烈起伏,“你!你這是做什麽!”

嚴臻面無表情:“要錢。”

“有什麽事私下不能商量,這大庭廣衆的,你也不嫌丢人!”霍連澤有點氣急敗壞。

嚴臻呵呵一笑,“我有什麽好丢人的,欠錢不還的又不是我。”

霍連澤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着火氣,咬着牙說:“你先把東西收了,咱們找地方商量一下,我又沒說不還你錢!”

“你是沒說不還我錢,”嚴臻聳了聳肩,“你只是電話拉黑,人躲起來了而已。”

人群中又是一陣議論聲。

霍連澤頭皮發麻,只覺得眼冒金星,臉皮一陣陣的發熱。長這麽大他還從沒如此窘迫過,此刻熱血上頭,上前幾步就要去抓嚴臻的手,“你先跟我換個地方說!”

嚴臻随意一個側身,避過他抓過來的手,然後順勢用胳膊肘往他胸前看似随意地怼了一下,霍連澤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蹬蹬磴後退了兩步,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嚴臻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說道:“再動手我可要正當防衛了。”

這麽多人看着,霍連澤動手不成反倒差點嬌弱地摔倒,一時間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嚴小姐,”白若溪弱柳扶風一般走了上來,輕言細語的說:“阿澤之前受傷,無奈之下欠了你的錢,這一次雖然奪冠了,不過獎金并沒有那麽多,不夠還你的。他一直惦記着這件事,你就給他點時間吧。”

這話說得可憐,把兩個人放到了弱勢的位置上。受傷了欠錢沒辦法,拿了獎金也沒多少錢,好像嚴臻這麽急沖沖要賬多麽不近人情似的。

“別演了,你這演技,我一個專業的都快被你比下去了,”嚴臻不為所動,“剛才圍觀群衆已經說了,你倆拿着比賽獎金去法國購物去了。賺了錢不想着還,只想着出去潇灑,又買鑽石又買奢侈品的,你倆可要點臉吧。”

被人當面戳穿了事實,白若溪面紅耳赤,好像無法承受似的,頃刻之間淚眼朦胧,泫然欲滴。

霍連澤緩了這一陣,總算淡定了些,他向後拉了拉白若溪,看着嚴臻正色道:“嚴臻,我了解你,你不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不是我這次奪冠擋了什麽人的道,有人給你出了主意想讓你來鬧,實際上卻是想要整我,難道是疾風俱樂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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