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景歲今天原本是滿課的,奈何最後一節課的老師突然有事告假,景歲便想着陪朝瑾去買禮物給她爺爺。
“不用去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朝瑾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正好在學校,兩人的晚飯也就在食堂湊合吃了。
景歲看了眼朝瑾剩下的飯,心想今天又得被食堂阿姨點名批評。
她詫異道:“這麽快?”
朝瑾點頭:“嗯。”
其實原主早就準備好了給她爺爺的生日禮物,只是朝瑾一時沒記起來,剛才在上課的時候,閑來無趣看了一下這個服役任務世界的主線劇情,才發現原主已經做好了禮物,到時候朝瑾去拿一下就行。
景歲有些好奇:“是什麽禮物?”
朝瑾:“一個泥塑佛頭。”
原主特意找人雕塑燒制繪色,就差最後一步貼金箔,等店家通知她就能去取貨了。
“佛頭?”景歲看了眼朝瑾手腕上的佛珠,“你們家信佛啊?”
朝瑾:“只有我爺爺信佛。”
姜家老爺子之所以信佛是因為原主,原主以前學習不好,結果有一天突然奮發圖強,開始學習,考上了京城南大,老爺子還以為原主撞了什麽髒東西,就開始撿起了姜家祖輩以前的信仰,去京城有名的寺廟裏拜佛燒香,祈求原主平安健康。
後來老爺子發現自家孫女真的改過自新,好好做人後,便以為姜家老祖宗顯靈,老爺子便随着以前的祖輩開始信佛了。
原主投其所好,經常找人制作佛家物件送給爺爺,比如佛珠、木魚、托缽、梵鐘、雲板等物品,這次爺爺大壽,她特意找人繪制泥塑了一尊佛頭,給爺爺做生日禮物。
景歲指着朝瑾手腕:“你這個就是佛珠吧?”
朝瑾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是。”
“那你...?”
朝瑾擡眸:“但我不信佛。”
景歲也覺得朝瑾不信佛,畢竟她做事風格太不慈悲為懷了。
她眼神沒有一絲一毫對神佛的敬意,若說她所崇敬之人,怕是只有她自己。
景歲好奇:“那你為什麽會帶着一串佛珠?”
不信佛之人,身上卻有佛家信物,着實讓人新奇。
朝瑾看着手腕上的佛珠,雙眸似一副平靜的畫,安靜的沉浸在瞬間閃爍的回憶中。
佛珠一般是修行者在念經修心的過程中,是一種修佛度化己身的器物,具有定神清心,收攝心神的作用。
是那人送了她一個禮物。
朝瑾一開始沒當回事,畢竟送她禮物的人很多,而那些禮物她都随意丢棄一旁,沒當一回事,但只有那人的禮物,她時常把玩掌心。
倒不是有多喜歡,只是覺得觸之良好,頗有樂趣,便随意玩弄了些時日,結果就玩了許久許久..
她說,這是佛珠。
朝瑾看得出來這是佛珠,她只是好奇,為何要送她佛珠?
她說,願你平安和幸福。
朝瑾聽到這句祝福語時,本意覺得虛假可笑,可看到她那雙過于顫抖的雙手,卻又覺得這家夥的話像是用了真心。
“臨別禮物。”
景歲:“臨別禮物?送你的人已經去哪裏了?”
輪回太多,也許早就退休于哪個世界了。
朝瑾淡淡道:“死了。”
景歲頓感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她..應該也不在乎別人怎麽談論她,”朝瑾指尖轉着腕上的佛珠,眼裏籠罩着一層暗色,“那家夥有時候睚眦必報,有時候豁達大度,就是個傻得。”
景歲第一次見到朝瑾露出這樣的神情,看起來漠然,但那雙琥珀色眼眸卻又帶着異樣的神采。
她心裏有些慌亂和緊張,問:“她..是你很好的朋友嗎?還是..你喜歡的人?”
朝瑾撥動佛珠的動作一頓:“都不是。”
“只是個..路人。”
她輔助過的任務者太多,那人也是時光洪流之中不值得一提的故事。
景歲被朝瑾搞得一頭霧水:“路人?”
“一個路人送你的佛珠?”她細細觀察了一下佛珠品質,“我雖然不太懂佛珠,但我也做過一些手串,不難看出來你的這串佛珠材質做工都很精致細膩,制作佛珠的人手藝精湛,耐心十足,而且定是用了很多心血,才将這珠子打磨的非常透徹圓潤,沒有一絲雜質,無暇清透。”
“你說一個路人送你的,我可不信。”
朝瑾冷哼一聲:“信不信随你。”
景歲湊近看:“你這佛珠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
“是水晶?瑪瑙?”
朝瑾眸色微動:“一個名叫焱晶的..水晶。”
“焱晶?哪裏産的?”景歲沒聽過這種水晶,想來很是珍貴,以她的見識是領略和涉及不到的知識層面。
朝瑾:“焱晶潭裏長出來的水晶,那潭水時而泛紅,時而泛藍,像是水火在此交融。”
景歲納悶:“紅色和藍色的結合不該黃色的水晶嗎?”
“是呀,所以這種焱晶潭産的水晶才珍貴,畢竟誰會想到紅藍相融的潭水會長出青綠色的水晶。”
景歲震驚:“太神奇了,你這串佛珠是那種特別淺淡的綠色。”
“你喜歡綠色這種很清爽淡雅的顏色對嗎?”
焱晶潭不僅顏色神奇,特性也很神奇,那潭水會将人的血肉生生腐化,哪怕是白骨,也會承受寒冰烈火的磋磨。
朝瑾神情一瞬的恍惚:“嗯,這種顏色學名叫作寇梢綠。”
景歲不懂,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寇梢綠,比初芽更青幾許,代表着勃然的生命,是中國傳統色彩之一,以含苞待放的豆蔻花在枝頭呈現的青綠色命名。”
“其名字的另一含義是取自杜牧的詩《贈別》中的“娉娉袅袅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你剛才說是離別禮物,這寇梢色又取自杜牧《贈別》這首詩,送你這串佛珠的人還挺有內涵的。”
朝瑾淡淡附和:“是挺有內涵的。”
景歲看了眼佛珠的數量:“是九顆,九顆佛珠代表九世,過去、未來、現在各具三世合為九世,輪回只是一線之間,它提醒佩戴者要通過修行和慈悲來實現內心的解脫和與衆生的歸一。”
她思忖了一下:“送你佛珠的那位路人可能希望你做個好人吧。”
朝瑾呵呵一笑:“...”
那家夥瘋起來比她還邪乎,也好意思勸她做個好人?
要不是因為這串佛珠手感不錯,她才懶得留下來玩弄。
景歲見朝瑾臉色不對勁兒,立刻放下手機,幹巴巴笑了一聲:“都是百度的,當不得真,說不定人家送你佛珠就是希望你健健康康,幸福美滿,沒別的意思吶。”
朝瑾看着她還沒吃完的酸辣粉:“要是不吃就走了。”
“吃吃吃,我立馬吃完。”景歲立刻低頭嗦粉。
朝瑾垂眸,看向腕上的佛珠,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兩人吃完午飯,景歲要先回趟宿舍,拿一些書本到梨花苑,省的每次她從梨花苑出來後,還得回到宿舍拿書在去上課,怪麻煩的。
“要不你在樓下等我?”
景歲的宿舍在三樓,朝槿的腳還沒好,走太多樓梯不好,若是以往景歲可能會扶着她走上去,但一會兒她要拿許多東西走下樓,怕是沒辦法騰出手來扶着朝槿下樓。
朝槿:“好。”
她被景歲扶到宿舍樓下的公園椅上坐着,“早點下來。”
明明是一句催促,景歲卻莫名的開心,這種等待讓人有了想要盡快歸來的期待。
“哦,知道了。”
景歲安排好朝槿,立刻跑上宿舍樓。
朝槿翹着二郎腿,單手架在扶攔上,看到遠處走來的一對兒情侶,舉止親密,耳鬓厮磨,看起來萬般甜蜜。
摟着女生的男人無意看到宿舍樓下坐着的朝槿,神色陡然一變,不知低頭與女生說了什麽,便轉身離開。
女生雖有不舍,也只能看着男人離開的身影,見男人徹底走遠,才轉身往宿舍樓走去。
女生看到朝槿,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南大的學生幾乎都認識姜朝槿,就算不認識,這幾天論壇上的風波也能讓那些不認識姜朝槿的人知道她是誰。
姜朝槿不住校,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
眼下出現在宿舍樓下,悠然自在的坐在公園椅上,看起來像是在等人。
至于在等誰?
那個名字呼之欲出。
女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姜朝槿,快步走進宿舍樓裏。
“我記得梁時木是不是有個正在相親的對象,好像是什麽星尚裝飾總裁的女兒吧?”
系統點頭:【是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朝槿偏頭看向宿舍樓:“剛才走進去的那個女生你覺得長得如何?”
系統莫名其妙:【還行,長得挺清秀的。】
雖然長相比不上景歲和朝槿,但那個女生細看下來也挺清秀雅致的。
朝槿:“那女生全身上下所有東西加起來都敵不上她手上購物袋裏裝的包包的價格。”
系統不解:【你為什麽要在意那個女生呢?】
她現在應該關注的是景歲,而不是随便一個路人。
朝槿輕輕阖眼:“路人?這個任務世界的主線劇情和人物關系你真的看全了嗎?”
系統微頓:【...剛才那個女生...是景歲舍友。】
朝槿唇邊驀然綻放一抹冷笑:“呦,這不是路人嘛?”
系統:【...】
赤/裸裸的嘲諷!
景歲和舍友的關系并不好,可能因為所處的專業不同,四個人,只有兩個人是學醫的,另外兩個原本是學護理的,但後來調劑去了設計和小語種,可惜宿舍那是時候太滿,沒辦法調換,只能将就住着。
四個人平常見面也少,就算見到了也是點頭之交,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景歲一進宿舍,只有兩個舍友在,見她們在低頭學習,便沒有主動打招呼。
她來到自己的床位,看到床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眉頭微蹙。
“那個是葛菊的,你這兩天沒回來,她沒地方挂衣服,就往你哪裏挂了,你直接給她放凳子上就行。”靠着景歲床位的舍友摘掉耳機,解釋道。
“好的。”
景歲把衣服放在葛菊的凳子上,便開始收拾了一下床鋪和書桌。
這時,宿舍門打開,葛菊拎着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靠門的另外一個舍友看着葛菊手中的購物袋,驚訝道:“LV的包包?葛菊,你撿到錢了?”
葛菊得意道:“龍佳佳,這些可都是我男朋友買給我的。”
龍佳佳驚訝道:“你男朋友這麽有錢,給你買LV包包?我看都是新款,起碼要三四萬吧?”
她看向對床的章柔,“你學設計的,對于這些奢牌了解一些,你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這個價位?”
葛菊把袋子裏的包包拿出來給章柔看了眼,章柔點頭:“嗯,是當季新款,這個包包我在店裏看過,那時候沒貨,正品下來可能要将近四萬。”
葛菊笑開懷:“我可是專賣店買的,肯定是正品的。”
龍佳佳問:“也沒聽說你交了一個有錢男朋友啊?他是咱們學校的嗎?”
葛菊眼睛一轉,看向收拾東西的景歲,陰陽怪氣道:“是咱們學校的,還和景歲很熟吶。”
景歲知道她在點她,沒當回事,繼續整理東西。
章柔目光微妙。
龍佳佳好奇:“誰啊?景歲的同學嗎?”
葛菊和景歲雖然學醫,但兩人的專業不同。
葛菊:“不是。”
龍佳佳不解:“那是誰啊?你別藏着掖着,說來聽聽嘛?”
葛菊揚起下巴:“我男朋友是梁時木,他對我特別好,特別喜歡我。”
章柔抿唇不語,轉過身去。
龍佳佳驚訝道:“梁時木,那人不是追過...”
剩下話堵在喉嚨,眼神卻飄向景歲身上。
葛菊自然知道龍佳佳想說什麽,她冷哼一聲:“我男朋友跟我說了,他最喜歡的人是我,以前他碰到的那些女生都是沖着他的家世背景去的,一個個都是故意接近他,想從他身上撈一把,我覺得那些女人都是朝三暮四,貪慕虛榮,實在讓人惡心憎惡。”
“而我不同,我可是梁時木追了好久才追上的,而且這些東西都是他主動給我買的,我一開始不想要的,是他非要買給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怕辜負他的好心,只能收下。”
龍佳佳呵呵一笑:“是嘛?那他對你還真挺好的。”
景歲擡眸,看了一眼章柔,嘴角繃直。
葛菊驕傲的眉毛都飛起來了:“那是,他還說過幾天要帶我回家見父母吶。”
龍佳佳意外道:“你倆這是要準備結婚啊?”
葛菊笑道:“也許吧,反正他還沒有向我求婚,到時候我答應不答應他還一定呢?”
景歲把書本放進書包裏,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梁時木就算跟一條狗結婚,都不會跟葛菊結婚。
不是景歲覺得葛菊這人不配梁時木,而是因為梁時木這人只會跟他覺得可以利用并且自身有本事實力的人接觸。
之所以是狗,是因為狗還能起到看家護院的作用,而葛菊對于梁時木來說,毫無作用。
毫無作用嗎?
景歲眉頭忽地一蹙,表情複雜,陷入沉默。
“這衣服誰給我拿下來的?”葛菊看着凳子上堆滿的衣服。
她看向景歲,“你給我拿的?”
景歲:“嗯。”
葛菊擰眉:“都沒幹吶,你拿下來幹什麽?”
景歲冷笑:“因為你挂在了我的床上。”
“陽臺沒地方了,你又不在宿舍裏,我挂一下怎麽了?”葛菊看她收拾書包,“你現在不是還要出去嘛?”
“那你挂在你自己的床上。”
葛菊不滿:“我還要用我的床啊。”
景歲:“那我也要用我的床。”
葛菊咬唇:“你都不在你用什麽?”
“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故意找我的麻煩。”
“我嫉妒你什麽?”景歲覺得葛菊這個想法可笑至極。
葛菊得意道:“梁時木根本不喜歡你,當初他追你也是因為和他兄弟打賭賭輸了,他現在對我這麽好,又給我買奢侈品,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很後悔啊?”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梁時木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
景歲淡漠道:“哦。”
葛菊被景歲這随意糊弄的态度氣的心口一睹:“你這是什麽态度?”
景歲懶得理她。
葛菊見景歲不理她,上手扯過她準備裝起來的書本:“我問你,你剛才是什麽态度?是不是在嘲笑我?”
景歲擰眉,伸手:“把書還我。”
葛菊沒給她:“我說你剛才什麽态度?”
景歲:“我再說一遍,把書還我!”
“好啦好啦,別吵了,大家都是室友,吵架幹什麽呀?”龍佳佳出來打圓場。
章柔起身,背着包往外走。
葛菊被景歲忽視的态度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她心裏莫名湧出一股恐慌。
景歲長得很好看,所有人都知道,自從跟她在一個宿舍裏,天天追求景歲的男生數不勝數,就連女生都有追求景歲的,每個人的目光都是看向景歲的,無人在意角落裏的她。
如今她好不容易遇到梁時木這樣優秀的人,她不允許自己失去梁時木,也不允許別人搶走梁時木。
葛菊語氣不善,咬牙切齒道:“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恨,當初插足游騁懷和姜朝槿,現在又想來插足我和梁時木,你這個女人心眼怎麽這麽壞?”
“你就這麽喜歡插足別人的感情嘛?”
龍佳佳震驚:“葛菊,你在說什麽話?!”
景歲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葛菊被景歲眼中的冷吓得心口一顫,可她更怕梁時木被景歲搶走。
“難道不是嗎?南大誰不知道游騁懷是姜朝槿的未婚夫,這兩人明明天作之合,門當戶對,你倒是恬不知恥,上趕着去勾引游騁懷,現在又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讓姜朝槿對你這麽好,沒看出來啊,你本事挺大啊?把游騁懷姜朝槿兩人玩的團團轉,背地裏還去勾搭梁時木,你賤不賤啊?”
啪——
龍佳佳頓時呆若木雞。
葛菊被扇歪了臉,神情空白一瞬。
她捂着臉,不可置信道:“你特麽敢打我?”
景歲沉着臉:“你再說一句我還敢打你。”
葛菊怒罵:“你特麽有病吧?你自己做的那些惡心事還怕被人說嘛?”
啪——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景歲抓着葛菊的頭發,看着她吃痛扭曲的表情:“我不怕被人說,但你別特麽帶上別人。”
“那麽喜歡嚼舌根,小心我把你舌頭扯出來。”
葛菊瞪大眼睛,擡手用指甲摳着景歲的手背:“你敢!”
景歲一手抓着她頭發,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看我敢不敢!?”
“別別別——”龍佳佳上前扯開兩人,“別打架,都是室友,這是要幹嘛啊?”
葛菊揉着腦袋:“誰特麽跟她室友?跟那麽多男人牽扯不清,我都怕得病!”
景歲冷笑:“那你完了,你把衣服挂在我床上,小心病死。”
葛菊:“...”
龍佳佳碰了一下景歲:“好了好了,葛菊說的都是氣話,你也是,你不是着急收拾東西出去嘛?現在還來得及嗎?別晚了!”
景歲瞪了一眼葛菊,拿過書本裝進包裏,手上提個袋子往外走。
葛菊紅着眼,面對龍佳佳的勸阻,依舊不服氣道:“我說的沒錯,人家游騁懷和姜朝槿本來就是未婚夫妻,一等到畢業就會結婚,人家那麽好的一段感情,她非要進去插足,損不損陰德啊?”
景歲關門的手一頓,眼眸晦暗不明。
是啊?
拆人姻緣多麽有損陰德。
可惜。
她這人本就過得窮困潦倒,命運多舛。
有人說過她命硬,會注定孤寡一生。
這樣凄慘寡淡的命運,何談損陰德?
若說招惹,是姜朝槿先開始的,那麽什麽時候結束,怎麽結束,也該由她來制定!
朝槿看着走向她的景歲,問道:“都拿好了?”
景歲:“拿好了。”
朝槿擡手握住景歲的手,看到她手背上的指痕:“回家吧。”
景歲扶起朝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
系統覺得景歲有些變化,但具體的說不上來,只是她看向朝槿的眼神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神采。
系統:【滴!黑化值降低5%,此時景歲黑化值為51%!】
系統納悶:【黑化值怎麽突然降了?】
朝槿捏了捏右手,手背上還殘留着被人扣掐的痛感:“不突然。”
“人啊,總會在受到一定刺/激的時候,做出一些沖動的決定。”
系統納悶:【景歲做了什麽決定能讓她的黑化值降低?】
兩人打了個車,坐在後排,朝槿說自己有點困了,便大咧咧的躺在景歲肩上。
許是景歲察覺到朝槿平穩的氣息,便悄悄擡手摟住朝槿的肩。
系統看着景歲望向朝槿的眼神,溫柔缱绻又帶着一絲勢在必得。
系統:【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