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集訓
第24章 集訓
東京的另外一處偏僻地方。
“嘎吱嘎吱——”
五條白腳下厚厚的葉片由于壓力而發出了一些響聲。
背着網球包的白發少年看着種島修二塞給他的那張小紙片,再次确定了一遍地址,皺了皺自己的臉:“搞什麽啊,這地方好偏僻啊,這種地方感覺沒什麽甜點能吃欸!!”
面容俊美的白發少年看着自己面前高大茂密的樹林,又看了看遠處綿延成片的山峰,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那頭柔順白發:“……該不會來錯地方了吧?”
他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了柳給他的無糖壓縮餅幹,露出了被五仁月餅崩到牙的痛苦表情。
自從立海大衆人知道自己被國家隊的教練邀請去集訓營進行為時十五天的訓練之後,就特地給他裝了不少個人物件。
特別是柳!!
那狠心的家夥将自己原本偷藏在行李箱中的甜點都找出來扔到一邊了!!
在全國大賽結束後就去看完牙醫的五條白捂着自己腮幫子,有些生氣地想:明明已經看完醫生了嘛!!幹嘛這麽緊張!!
五條白看向了那個無糖壓縮餅幹,皺着自己的眉頭,有些嫌棄地将它塞進了行李箱裏,将手伸進了行李箱裏繼續摸索着什麽。
奇怪,我的指南針呢?
五條白有些煩躁地撓着自己的白發,歪頭在自己的的行李箱裏翻找着什麽。
翻了一會完全沒找到指南針的五條白将頭從自己的行李箱拔了出來,一頭柔順的白發變得有些亂糟糟的。
五條白皺了皺自己的臉,算了,不找了,幹脆随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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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站起來的白發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褲子上的灰塵,提着自己行李箱繼續朝前走去。
走到中途的白發少年耳朵豎了豎,聽到了連續不斷的水流聲,五條白撥開了面前蔥蔥郁郁的樹叢,有些奇怪地眨了眨自己的眼。
他沉默地看着眼前似乎快要斷掉的吊橋,陷入了沉思。
不應該吧……國家隊應該沒這麽窮吧?五條白露出了有些嫌棄的表情,重新縮回了自己的腦袋,決定還是沿着大道走。
。……
五條白掃了一眼藏在了隐蔽處的紅點,眯了眯眼。
攝像頭?
看來快到了。
果不其然,五條白朝前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了一扇極其高大的鐵門,鐵門懸挂的兩個攝像頭轉了轉,然後緊閉的大門緩緩地打開。
拖着行李箱的五條白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開了一條縫的門,隐隐約約地看到了一群訓練有序的人群。
五條白看着打開動作慢的要死的鐵門,有些不耐煩地伸手直接推開。
從攝像頭裏看到這一幕的黑部教練:……???
等等,這家夥怎麽直接推開了?
這可是實心鐵門啊!!
黑部由紀夫的喉頭滾了滾,撫着自己的頭,也不知道總教練下的這個決定對不對……
由入江奏多拍攝的那卷錄像甚至都沒有送到他這裏,那老頭子看完錄像就直接拍板讓五條白過來了。
那家夥到底是什麽水平呢……
黑部由紀夫撐着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地看向了進入了訓練營的五條白。
高大的男人撥了撥自己面前的話筒:“請全體成員注意,明天進行洗牌戰。”
五條白聽着廣播裏傳來的陌生聲音,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洗牌戰?
“順便,那個白頭發的,對,就是你,你自己提着行李去2軍吧。”
“對我的安排有所不服的明天在洗牌戰裏面可以自由挑戰他。”
五條白一臉茫然地指着自己,耳朵裏捕捉到了“白發”和“自由挑戰”這幾個關鍵詞,全然忽視了周圍有些異樣和奇怪的眼神,準備先順着指示牌去放置自己的行李。
*
“五條白,五條白……”
白發少年在2軍的走廊裏尋找着自己的宿舍。
“找到了,五條白&三津谷亞玖鬥”
白發少年推開了那扇木門,探了探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那個帶着方框眼鏡的青年,大大咧咧地靠在了門邊,“初次見面,我是五條白。”
三津谷亞玖鬥手裏端着自己的試驗品飯團,聽到聲音後轉身看向了自己門前的陌生少年,微微點了點頭:“我是三津谷亞玖鬥,初次見面。”
“柳和我發過信息了,這段時間就請多多指教了。”
五條白:……
白發少年難得的有些語塞。
柳,有必要嗎?你的關系網已經滲透到了國家隊的訓練營嗎?
白發少年将自己的網球包放了下來,有些好奇地看着三津谷亞玖鬥手裏的飯團,“這是什麽?是甜的嗎?”
三津谷亞玖鬥有些驚喜地看向了五條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自己這個問題,畢竟一般人看見自己的飯團色澤就跑了。
帶着眼鏡的茶發青年溫和地看向了五條白:“你來的正好,聽蓮二說你愛吃甜品是嗎?我這次的試驗品是無蔗糖甜口飯團,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要嘗嘗看嗎?”
五條白有些猶豫地看着散發着青黑色澤的飯團。
嗯……
既然是柳認識的人,那應該不是什麽對手吧?
白發少年拿下了三津谷亞玖鬥手裏的飯團,試探性地咬下了一口。
五條白皺着眉頭,試着咀嚼了着半生不熟的飯團,有些奇怪地感受着這半甜不酸的奇怪味道。
咿,好難吃。
五條白剛想放回自己手中的飯團,卻感到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片七彩的光芒,還有無數的跳着舞蹈的小人和不斷暈眩的背景。
三津谷亞玖鬥看着有些暈暈乎乎的五條白,眨了眨自己的眼,“欸?居然沒有倒下?看來 這次實驗相當的成功,看來這次應該是副作用最小的一次了。”
帶着眼鏡的青年有些滿意地笑了笑:“原本只是随便做出來的,看來這次的運氣還真是好呢!加以改良之後給二軍的大家吃吧!”
大腦有些暈眩的五條白聽到了三津谷亞玖鬥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飯團。
哈??
什麽意思?
白發少年炸毛道:“什麽啊?你的意思老子特麽的是試驗品?”
“那這玩意你自己吃不就知道效果了!!”五條白全然無視了前後輩的規矩,出口頂撞到。
三津谷亞玖鬥盯了還有些暈乎的五條白,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好像也有道理,畢竟個體之間也存在差距。”
茶發青年将自己研究的飯團塞進了自己的口中。
“砰!!!”
五條白看着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三津谷亞玖鬥,瞳孔地震。
居然有人碰瓷我!
天地可鑒!我這次可什麽都沒做啊!
五條白下意識地彎下自己的身子,去探了探三津谷亞玖鬥的鼻息。
還行,活着。
五條白松了一口氣,将三津谷亞玖鬥拖到了那一張明顯有人住的床上,将他處置好之後才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一邊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邊有些興奮地想:總感覺這個基地似乎比全國大賽的那幾個選手好玩點,明天好像有那個什麽洗牌戰?
那自己應該能挑戰其他的一些選手吧?
。……
在五條白到達了國家隊訓練營的同時,冰帝和立海大之間的集訓也已經順利開始了。
跡部景吾撫着自己的額頭,有些頭疼:“所以說那家夥一個人跑到國家隊集訓營去了?嗯吶,勉強算得上華麗吧——”
“哼,你們隊裏似乎來了一個新人嘛!”紫灰發色的少年将目光集中在了有些散漫的仁王雅治身上,微微挑了挑眉,“不論如何,還是希望這次的集訓兩校的隊員都有所收獲。”
“那是當然。”披着外套的幸村精市笑眯眯地看向了自己對面的跡部景吾:“那就拭目以待了。”
只有站在一邊的柳蓮二有些緊張地看着自己的手機。
怎麽回事,亞玖鬥哥哥居然沒有回我的消息。
是出什麽意外了嗎?
柳蓮二微微皺着自己的眉頭,有些擔心地想到:雖然五條前輩的實力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才對,但是對方的性格實在是太容易惹上麻煩了。
棕發少年放下了自己的手機,嘆了一口氣,算了,距離這麽遠也是瞎操心,還是再等一晚上亞玖鬥哥哥的消息吧。
*
集訓基地,被柳蓮二所擔心着的三津谷亞玖鬥沉沉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雙眼緊閉。
“叮鈴鈴——”
“叮鈴鈴——”
被吵醒的五條白朝着三津谷亞玖鬥
床上的鬧鐘投去了死亡視線。
什麽嘛!明明才到淩晨的六點十五!
被吵醒的五條白大腦清醒無比,他幽幽地看着被他擺的四仰八叉還沒醒的三津谷亞玖鬥,悄悄地将不斷震動的鬧鐘放在了對方的枕頭旁邊,在離開的時候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
原本已經離開打開門了的五條白又重新打開了一條小縫,有些不信邪地看着還沒被吵醒的三津谷亞玖鬥,皺了皺自己的臉,砰地一下關上了宿舍門。
被隔壁關門聲猛地驚醒的陸奧兄弟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茫然地對視一眼。
地震了?
*
憋着一股氣進行晨跑的五條白有些煩躁地從售賣機裏面買了一瓶可樂,斜斜地倚靠在了一邊看着幾乎沒什麽人影的訓練營,朝着上空抛了抛自己的網球。
“好無聊啊——”白發少年拉長了自己的尾音:“國家訓練營也沒什麽好玩的嘛!”
……
“呼呼——呼呼——”
一陣極其具有節奏的呼吸聲吸引了五條白的注意力。
背着網球包的白發少年看着不遠處進行晨跑的紫發青年,對方身上似乎佩戴着什麽亮晶晶的東西,在剛剛升起的太陽光下有些刺眼。
五條白站在了原地思考了一會,有些艱難地回憶起了昨天在廣播裏響起來的那個聲音。
好像是說自己可以自由挑戰的是吧?
白發少年從陰影處站了出來,朝着紫發青年揮了揮手,成功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被莫名其妙的小子攔住的遠野篤京有些不耐煩地皺着自己的眉頭:“嗯?有什麽事嗎?”
五條白笑眯眯地看向了自己對面的遠野篤京:“一個人晨練不覺得太無聊了嗎?幹脆來陪我打一場吧!”
遠野篤京有些輕蔑地打量着五條白:“就你?”
五條白挑了挑眉頭:“你們訓練營裏面的教練可是特意說過我可以自由挑戰的哦!”
遠野篤京砸了砸自己的嘴:“啧,他們那群教練在弄些什麽破玩意呢!”
頭上系着繩子的紫發青年有些不耐煩地看向了五條白:“行吧,那我們兩個找個地方打一場,別被我打哭了哦,臭小鬼。”
五條白勾起了一絲嚣張的笑容:“被打哭的可不知道是誰呢!”
*
集訓營的專業網球場上
遠野篤京看向了自己對場上的那個白發少年,冷哼一聲,走向了底線處,“你先發吧。”
五條白掃了一眼站的歪歪斜斜的遠野篤京,冷哼一聲:“你別到時候哭着喊老子輕點打。”
“怎麽可能——”遠野篤京扯着嘴角嘲諷道。
“刷——”
黃綠色的小球被抛上了高空,白發少年背向太陽,高高躍起的身影清晰地映在了遠野篤京的瞳孔之中。
紫色長發青年下意識地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躍至高空中的五條白身上。
什麽鬼?
這家夥是彈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