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合宿
第46章 合宿
加缪盯着一臉茫然的五條白,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居然還是國中生嗎……”
他上下打量着五條白高挑的身材,又回頭看向了身材同樣高大的毛利壽三郎,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現在國中生都這麽高的嗎?”
加缪看着五條白,不死心地繼續問:“你真的不想來法國隊?”
五條白:?
“當然啦,反正都打不贏我,日本和法國又有什麽區別?”他背起了自己的網球包,毫不留戀地朝着加缪的方向揮了揮手:“走了,下次有緣再見!”
加缪看着用自己的行動來表明态度的五條白,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但還是笑着朝他揮了揮手,“期待下一次再見。”
他嘆了口氣,有些遺憾,這樣的人才要是來法國隊一定會在法國的網球界掀起革命浪潮的,可惜了……
加缪一邊感慨一邊看向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的背影,盯了半晌,突然跑了過去:“那個,你是叫白對吧?”
“今年的世界杯是在法國舉辦的,你到時候要不要來看看!”加缪有些期待地看向了五條白,“算算時間你們那時候應該放寒假了吧!”
“世界杯……?”五條白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有些好奇:“可以是可以啦,聽上去感覺挺有趣欸,如果寒假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來看看好啦。”
加缪看着五條白對他做出的ok手勢,滿意地勾起了一個笑。
很好,下次見面這種話聽上去太虛無缥缈了,見面機會可是要憑自己的努力才能争取到的不是嗎?
加缪深情地看着自己手裏的網球,“親愛的,這次約會可真夠驚險的。”
“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鐘愛刺激的約會。”
金發少年将網球貼在了自己的面頰上,神色看上去十分享受:“下一次,我們再一起打敗他吧。”
*
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推開了網球俱樂部的大門,五條白打了一個哈欠,看向了法國的天空,已經到了傍晚,絢爛的橙色和紅色交織在一起,大片大片地朝着遠方延伸出去,看上去格外壯觀。
五條白呆呆地看着法國的晚霞,戳了戳身邊的毛利壽三郎。
毛利壽三郎:“嗯?”
“我想去吃馬卡龍了。”五條白實誠地說。
毛利壽三郎:……?
為什麽會突然想吃馬卡龍啊?
毛利壽三郎撓了撓自己的小卷毛,奇怪地看向了五條白:“你餓了嗎?”
他一邊四處張望着周圍有沒有甜點店一邊思索:也是,打了一場網球比賽肚子也應該餓了……
五條白搖了搖自己的頭:“就是想吃了而已。”
毛利壽三郎:??
“那想想就夠了。”毛利壽三郎冷漠無情地拒絕了五條白的請求。
五條白:!
“毛利!”五條白控訴地看向了毛利壽三郎。
毛利壽三郎的嘴角抽
了抽:“得了,別和我玩這套。”
經常接受五條白眼神攻擊的毛利壽三郎免疫力已經大幅度提高,現在已經能面不改色地拒絕五條白的撒嬌和請求。
頂着一頭蓬松白毛的五條白眼睛一轉,趁着毛利壽三郎低頭的功夫一溜煙就準備離開他的視線。
馬卡龍,馬卡龍!
五條白有些興奮地準備開溜,卻在下一秒發現自己的後頸處傳來了拉力。
五條白:?
他神色帶着些許讨好般地回頭看向了提着他後衣領的毛利壽三郎,企圖讓自己的鈔能力賄賂一下毛利壽三郎:“今天我請客怎麽樣??”
毛利壽三郎:“不,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五條白:“那,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全包了?”
毛利壽三郎:……我絕對不會因為這種理由而答應的。
五條白喃喃:“我還想去吃燒烤,吃披薩,喝葡萄汁。”
“也不知道法國的燒烤好不好吃。”
毛利壽三郎:?
可惡,居然用烤肉來誘惑我!這是和誰學的?
五條白星星眼,“我們明天去吃怎麽樣?”
……
最後還是為了幾餐烤肉而折腰的毛利壽三郎:我這可是有正當理由的,萬一我一個不同意這家夥又到處亂跑呢?(據理力争).jpg
*
甜品店內
五條白咬了一口端上來的馬卡龍,眼睛亮起。
“好吃欸!!”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咔擦咔擦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弟弟悟。
白:【照片】.jpg
好吃,法國的馬卡龍!(得意).jpg
悟:??你為什麽跑到法國去了??
白:學校舉行的海外研修。
五條悟嘎吱嘎吱咬碎了自己口裏白桃口味的硬糖,不可思議地看了好幾遍五條白發過來的信息。
“學校還包這種服務嗎?”五條悟喃喃道:“我要不要到時候随便找個學校去上?”
五條白翹着腿,看着五條悟發過來象征着不屑一顧的表情包,得意地吐了吐舌。
他滿足地咬了一口自己手裏的馬卡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噼裏啪啦地敲着自己的手機鍵盤。
白:對了,我們小時候不是睡在一起嗎?我睡覺習慣不好嗎?老子應該沒有什麽磨牙打呼嚕的習慣吧?
悟:……你要是敢有我估計早就把你一腳踹下床了吧?切~五條白戳了戳旁邊正在吃華夫餅的毛利壽三郎,得意地朝着毛利壽三郎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手機:“吶吶!壽三郎!悟可是說我沒有打呼嚕這個習慣好吧!!”
毛利壽三郎咽下了自己口裏的最後一口華夫餅,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和手指,“但是你那天晚上的确打呼嚕了。”
五條白炸毛了:“我不信!!有本事你今天晚上給我錄音!”
毛利壽三郎死魚眼:“才不要,我才沒那麽幼稚。”
“??”
毛利壽三郎:?
該死,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今天熬一個通宵也要拿到你打呼嚕的錄音證據!
五條白幾口吃完了自己面前擺的整整齊齊的馬卡龍,心情無比愉悅,扯着毛利壽三郎準備回酒店休息。
“回酒店回酒店~”五條白腳步輕快。
“沒錯,我們的确該回酒店了,我們還得複習呢,真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情啊,還真是難得欸。”毛利壽三郎有些欣慰。
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的五條白:?
什麽?複習什麽??
毛利壽三郎盯着五條白一臉茫然的神色,挑高了眉頭:“你又忘記了!!你要是在這次期中考試中不及格你就死定了!”
五條白:……
原本神色愉悅的白發少年耷拉着腦袋,感覺一向柔順的白色碎發在此時仿佛都失去了光澤。
“國語和社會學什麽的真的很無聊欸,看的人想睡覺。”五條白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毛利壽三郎:“及格就行,不及格的話比賽可是不能上場啊白癡!!”
五條白完全忽略了毛利壽三郎的話,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自顧自地朝着酒店的方向走了過去。
毛利壽三郎盯着五條白灰暗的背影,面無表情。
這家夥絕對又在賣慘了!!
我這次絕對不會再讓步!再繼續容忍寬容下去的話,五條這家夥恐怕要上房揭瓦了!(咬牙切齒).jpg
但是,毛利壽三郎的想法再次被五條白無情地破碎掉了。
“這裏,五條!你再思考一下!你到底是為什麽要選這個選項啊!!”盤腿坐在酒店桌子前面的毛利壽三郎指着習題冊,逐漸暴躁。
五條白雙腿并攏,看上去無比乖巧:“不選這個選項嗎?”
“我覺得這個選項很有道理啊,%#*^&$……”五條白自信地朝着毛利壽三郎陳述着自己的做題思路,噼裏啪啦地講了一大堆。
毛利壽三郎腦袋要炸了,他頭疼地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習題冊,感覺眼前有些發黑。
毛利壽三郎呆滞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五條白,又回頭看了看五條白的練習冊,那密密麻麻的字分明是無比正常的習題,但是仔細一看,整本習題冊的字縫裏分明布滿的是“放棄”這兩個字。
頂着紅色小卷毛的高大少年洩氣一般地彎腰趴在了桌面上,有聲無氣:“你自己複習吧,我得休息一會了。”
五條白盯着神色萎靡的毛利壽三郎,不解地歪了歪自己的腦袋,自以為自己很體貼地提議道:“毛利,你要是實在想休息一會的話,去床上躺着去睡覺好了,趴在桌上真的超級超級容易落枕欸,起來的時候脖子真的會超酸!!”
“每次國文課結束的時候我都感覺渾身不得勁。”五條白撇着嘴,陷入了沉思:“你說,我要不 要帶個枕頭去睡覺呢?”
聽前半截甚至還有點感動的毛利壽三郎:??
什麽?這家夥想帶着枕頭去國文課睡覺?
他将自己的腦袋邁進了自己的臂彎裏,拒絕接受五條白的碎碎念。
毛利壽三郎有苦難說,甚至已經放棄和五條白争執他晚上是否打呼嚕這個話題了。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這樣下去被折騰只有自己。
毛利壽三郎無比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事實。
這種鬼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
毛利壽三郎和五條白在這幾天內把法國有名的景點瘋玩了個遍,善于在各個地方挖掘美食的五條白每天都帶着毛利壽三郎填撐了肚子,讓毛利壽三郎沖天的怨氣終于平複了一點。
五條白提着自己的行李,跟在了毛利壽三郎的背後,準備結束這次海外研修。
“叮-”
一聲短促的信息提示聲。
五條白聽見信息提示聲之後有些疑惑地打開了自己的——是郵件。
自從錯過海原祭幸村發給自己的郵件之後,五條白就保持着打開郵件提示音的良好習慣。
發信人仍然是幸村。
五條白一目十行地掃完了幸村精市發給自己的郵件,興致漸濃,于是興奮地拍了拍毛利壽三郎的肩膀:“毛利!是大合宿欸!!”
毛利壽三郎一字一句地看完了幸村精市同樣發給了自己的郵件,松了一口氣,點了點腦袋:“是啊,很難得欸,居然是四校合宿,我好像還從來沒經歷過呢。”
五條白奇怪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四天和冰帝我都還知道,青春學院?那是什麽學校啊?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過這個學校的名字。”
毛利壽三郎也相當奇怪:“我聽倒是聽過青學的名字,就是那個越前南次郎的母校嘛……”
“但是,那個學校不是早就沒落了嗎?”毛利壽三郎撓了撓自己的卷發,十分不解,“居然會參與到這次的合宿中,估計是他們教練做了不少努力。”
五條白聳了聳肩,不太在意:“無所謂啦,反正估計也是一些不入流的網球選手。再說了,這次合宿好像是在下個月?下個月的事情下個月再說吧!”
毛利壽三郎面無表情:“那這個月的事情這個月說?你要不要在飛機上再複習一下?一周後我們就考試了。”
五條白:(貓貓心虛).jpg
他手指比劃着:“好吧好吧,那我就勉勉強強再複習一會兒吧!”
“至少在柳面前不能露餡,不然我們兩個人都完了。”毛利壽三郎憂心忡忡。
“而且,你看清參加合宿的要求了吧?每科都必須達到合格。”
五條白:……?
“什麽?”他不可思議地反問道:“合宿也要嗎?為什麽我感覺這條規則是在針對我啊!!”
毛利壽三郎果斷地進行禍水東引:“你別問我,你該去問問幸村。”
五條白郁悶,
“搞的我好像真的很不擅長學習一樣,拜托,我只是不想學而已,我要是認真學起來的話絕對可以達到優秀好吧!!”
毛利壽三郎敷衍地應和道:“嗯嗯嗯,我相信你。”
五條白:?
“你這是什麽态度啊!!”(罵罵咧咧).jpg
“上飛機了,噓——”毛裏壽三郎将食指豎在了自己的唇邊。
“快點走吧,我們都快跟不上大部隊了!”
毛利壽三郎果斷地打斷了五條白的施法,率先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提上了飛機。
被打斷話頭的五條白盯着毛利壽三郎的背影,瞪圓了眼睛,深吸一口氣,惱火地想:好,這次期中考試,我要驚豔所有人!!
我五條白在學習方面也是最強的!!!
*
結束完海外研修的旅程之後,立海大的學生就開始馬不停蹄地準備期中考試,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偏差值在神奈川屬于相當高的水平,在學業上的競争壓力也相當的大。
“求求讓我數學的分數高一點點吧。”
丸井文太雙手合十,不斷碎碎念道:“世界上為什麽會有數學這種東西,好難啊,受不了一點了!”
“撲哧——”
丸井文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瞪向了自己身邊的仁王雅治:“你給我走開一點啊仁王!”
仁王雅治繞着自己的銀藍色小辮,倚靠在了一邊的桌子邊,面上帶着狡黠的笑容:“數學很難嗎puri~”
“明明是你太笨了吧丸井豬。”理科成績名列前茅的仁王雅治将自己的小辮子甩到了背後。
丸井文太嘴裏的泡泡糖啪地一下就破了,他咬牙切齒地想:憑什麽?
仁王看着一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居然意外的是一個好學生?這家夥的成績居然可以穩定在年級前五!說出去誰信啊可惡!!
他安慰着自己:“沒事,我還有五條前輩陪我呢,五條前輩好像也不太擅長學習呢。”
仁王雅治打破了丸井文太的幻想:“沒有哦piyo~”
“二年級那邊的成績單已經下來了,據說五條前輩這次的成績居然擠進了年紀前十呢,看來的确下點功夫在學習上了。”仁王雅治有些感慨。
丸井文太:???
“什麽?”
“連五條前輩也……”
丸井文太瞪圓了那雙偏圓的貓眼:“你們居然都背着我偷偷努力學習!!”
“什麽叫我也?我可沒有偷偷努力學習好嗎!!那就是我的真實水平!我只是平時懶得認真好吧!”
準備喊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去天臺吃飯的五條白耳朵極尖,精準地捕捉到了後輩在自己身後吐槽自己的瞬間,在一年級B班的門口伸出了自己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朝着丸井文太做了一個鬼臉。
仁王雅治捂
着嘴,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丸井豬,該不會這次只有你一個人去不了合宿吧??”
一直很期待合宿的丸井文太:?
“不可能!我這次真的很努力地在複習數學了!再怎麽樣也不能淪落到不及格的程度!”丸井文太不滿地辯駁道。
“不過,話說回來,說起合宿的話……”仁王雅治陷入了沉思:“我似乎沒怎麽見過到青學那邊的正選選手,不知道這次為什麽還和他們突然聯系上了puri……”
聽到仁王雅治的疑惑後,原本還在門外的五條白走了進來,有些得意地搖着自己的食指:“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昨天剛剛才從幸村口裏知道內幕,據說是青學教練特意請求和我們一起進行合宿的,要不是青學和舉辦學校冰帝恰巧都在東京,他們估計還很難加入這次合宿呢!”
“欸?這次合宿居然又是冰帝舉辦的啊,那位跡部還真是有錢。”丸井文太感慨道:“跡部家,不愧是豪門啊!!”
……
其實跡部景吾也沒有想到這次和立海大的合宿能發展到這樣規模宏大的四校合宿。
畢竟,一開始只是特地去詢問幸村有沒有時間再舉辦一次合宿而已。
但是後面跡部景吾在得知四天寶寺捷足先登的消息之後想方設法地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都準備合宿,那幹脆就來一個三校合宿吧!人多也熱鬧點,說不定能得到什麽意想不到的效果。
于是三校的負責人一拍即合,準備舉行一次規模較大的合宿。
至于青學……
跡部景吾若有所思:青學的那位龍崎教練似乎還是挺有上進心的嘛,在聽說這次合宿的消息之後特意去找了榊教練,想帶着幾個正選成員和具有潛力的一年級加入這次合宿。
坐在椅子的跡部景吾捏着自己的鼻梁,将合宿計劃發給了榊教練、渡邊教練、龍崎教練和幸村,思索般地敲着自己手邊的扶手。
不過,就個人評價而言,青學的作風還真是太不華麗了。
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的跡部景吾摸着自己眼下的淚痣:居然會在學校內發生高年級學生故意打傷低年級學生手臂的惡意事件,啧,也難怪青學這些年開始走下坡路了。
跡部景吾站起身,拉開了自己房間的紗簾,看向了別墅入口的方向。
也不知道這次合宿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這次特意朝着幸村精市反複确認過五條白會來的跡部景吾挑起了自己的眉頭,眉眼間充斥着自信和張揚:這一次,本大爺一定會贏!!
他轉身打開了自己的房門,下樓準備去自己個人專有的網球訓練場進行訓練。
跡部景吾扶着扶手下樓的時候,卻在樓梯上見到了一個讓自己有些意料不到的人影。
“母親?”跡部景吾看着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幹練女人:“您現在不是應該在談生意嗎?”
跡部夫人提着自己的包,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聽說你要舉行一次大合宿?”
“吶,怕場地不夠用。”
跡部夫人朝着跡部景吾抛了一串鑰匙:“這是我的別墅群,場地比這裏的別墅大三四倍,應該勉強夠用。”
跡部景吾擡眼看向了自己的母親,難得有些不可置信:“您難道因為這點小事特意回家一趟嗎?”
跡部夫人相當灑脫地擺了擺手,轉身準備離去:“好了小景,不用在意這些小事,我們跡部家的人不就是想做的事情放手去做嗎?我身為母親當然要支持自己的兒子!好好舉辦這次合宿吧,哼,我們作為舉辦方可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跡部景吾看着自己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看自己母親高挑的背影,勾起了一個相當自信的笑容:“當然。”
畢竟,我可是跡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