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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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先行離去,把空間留給這二人。

周音起身為對方倒了一杯茶:“我想晏導應該會很奇怪,我怎麽知道你跟虞總的事情。”

“是有些奇怪。”

因為二人身份的特殊性,再加上她那公之于衆的未婚夫。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隐藏的很小心,除了他的經濟人和Joe其他人都不曾告訴。

“你們兩個僞裝的都很好,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想說什麽?”

晏時的神色有些不耐煩,先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她這時候應該也到了。

“你知道虞總為什麽突然回國嗎?”

“她不說我也不會多問。”

周音輕笑一聲,原以為晏時古板無趣,私底下竟然是這副模樣,也難怪她會喜歡上他。

“的确是私事,不過這件事跟他們二人的婚約有很大的關系。”

“婚約?”

“Rose跟宋聞墨的婚約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什麽家裏的逼迫。她是家中獨女,再加上又是深愛之人留下的孩子,她爸爸可是寶貝着呢,就算一輩子不嫁人,她爸也不會多說。”

晏時沒想到會是如此,雖然只有跟那個男人匆匆見過一面,但能看出來那是一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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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見過宋知硯。”

“見過。”

“他是宋聞墨的弟弟,從上初中開始就是Rose照顧的,可以說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晏導認為你比得過宋聞墨嗎?”

“說正事。”

“他其實還有一個妹妹,不過可惜十年前就得病走了。而死的那天是他爸爸再婚的當日。”

晏時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麽事情。

“誰都沒想到,在外人眼中恩愛了二十幾年的夫妻,竟然出這種醜事。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突然喜歡上小他二十歲的小姑娘。這種事情發生在你們男人身上好像也并不奇怪。”

晏時正色說:“男人也分很多種。”

“或許是年紀大了,精明那麽多年的男人為此不管不顧,甚至不惜抛棄妻子。當時他們家的權利都在他手中。于是Rose跟宋聞墨進行一場交易。他借用萬城的勢力将自己公司給吞下去,作為交換,自動呈上自己手上所有的股份。外加二十年萬城的賣身契。這件事只用了短短的三年時間就獲得成功。表面上看這件事是宋聞墨動的手,可實際上是她。”

晏時沒有去想這其中彎彎繞繞的關系,腦海裏當下想的是:我的晴晴真是心地善良,樂于助人。

“結局就是那個男人最後受不了公司拱手他人,跳樓而死。哦,對了。他跳的那棟樓就是現在煎果的大樓哦。”

在周音看來這是一個相當愚蠢又懦弱的男人。即使剩下來的錢還是能讓他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但男人嘛,就是好面子,無法忍受這種落差感。

“她用了三年時間把對方趕盡殺絕,直接生生吞下一個集團。也因此萬城成為行業的龍頭企業。這個手筆,業內至今都是津津樂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這樣的她呢。”

男人嘛,大多愛的都是對方溫柔順從的樣子。骨子裏愛的就是另一半看向自己仰慕又憧憬的目光。又有幾個人能忍受對方比自己優秀。若是發現枕邊人的真實面目是另一幅樣子又會如何呢?

“她跟宋聞墨算是很相配的一對。”

披着羊皮的狼和披着狼皮的羊,怎麽會不般配呢?

晏時心中卻在想:晴晴真是勇敢又聰明。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很簡單,太嫉妒了。”

Rose擁有的實在是太多,美貌又有學識,再加上那麽好的家世,簡直就是完美。”

她身上随随便便一樣就是平常人所萬般期望的,可若是全部堆砌在這一人身上,豈不是太過分了嗎?造物主對她也太過偏愛。

人們總是有些劣根性的,太完美的東西就會覺得虛假。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被拉下泥潭,露出狼狽的模樣。就是她這種小人最愛看的。

晏時冷眼端倪着她:“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周音自信道:“我希望我們家林溪能夠成為你下一部電影的女配角。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能夠威脅到她的事情。你利用這個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婚姻。”

“我知道了。”

正在車上的虞晴突然覺得莫名心慌,Joe看出老板身體不适,急忙拿出藥片讓她服下。

“要不然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您的面色不太好。”

“沒事。”

虞晴服下藥,她這是老毛病,沒什麽大礙。或許是最近太過勞累的緣故,再加上又想到最近這些糟心事。

她來到地方,女人早已等候。對比曾經光鮮亮麗的人,如今倒是衰老了不少。

一看見虞總出現對方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虞總請你讓我見見知硯。”

虞晴面色冷靜,冷眼端倪地上的人:“你去我公司是想讓他為你的女兒捐骨髓?”

“不是捐骨髓,只是造血幹細胞。他的身體不會有什麽大礙的。我知道我曾經犯下的罪孽,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她也是他的親妹妹啊。”

“親妹妹,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他的妹妹早就死了。臨死之前還期望見自己父親一面,可到死也沒有見到。”

女人哭喊道:“我當時真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情,以為只是想破壞我的婚禮。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我是賤人,我死有餘辜,可求求您讓我見見他吧,現在只有他能救我女兒的性命。”

“真正該死的惡人已經死了。只是你為什麽不去求聞墨,而是找他?”

不就是認為兄弟兩個後者更好拿捏。

女人不敢再說話,她哪裏敢請求宋聞墨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去捐骨髓。宋聞墨如今是小有名氣的明星,若是利用媒體或許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現在把話放到這裏,你女兒的性命跟其他人無關,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宋知硯的面前再出現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應該很清楚,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她自然知道眼前這個看似美麗無害女人的厲害,她就連逼死她丈夫時的模樣都是那般淡定。完全讓人無法想象她竟然是那般歹毒心腸。

“我…”

“如果你想用利用輿論來抨擊他的話,我勸你先想想你的女兒。她應該不想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小三,害得別人家破人亡。那樣的話,即使她以後身體健康,恐怕也無法在同學面前擡起頭來。”

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這個母親直接無地自容,但只能拉着對方的褲腳,但虞晴只是嫌惡的讓Joe命令把對方拉開。

把事情處理後她便前去公司。

蘇睿今天在煎果等着找虞總開會,正好和宋知硯碰上。二人都是演員,走的路線也相撞,自然少不了一些摩擦。自己勤勤懇懇拍了三年的戲,卻還是不如這昙花一現的人。

宋知硯抱着太子爺,撸着那油光水滑的毛,癱在沙發上悠悠說:“我姐怎麽還沒來啊。”

“天天姐姐姐的,真的她會嫁給你哥呀。”

蘇睿想到她跟晏時之前的事,胸口的氣就不順。他以為對方是隐瞞未婚夫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前幾天有人在去英國的飛機上偶遇晏時還發了微博,蘇睿就自然清楚對方早已是死心塌地。

啧,又一個為她瘋掉的男人。

宋知硯迅速反駁:“她嫁不嫁關你什麽事啊,不管她以後嫁給誰都是我姐。”

蘇睿沒眼看這個笨蛋,沒有商業聯姻的加持,她怎麽會照顧你那麽多年。真當她心地那麽善良啊。

語氣不屑道:“蠢貨,被她賣了還在數錢。”

宋知硯面色愠怒:“蘇睿,我警告你不準說我姐壞話。”

“這又叫壞話了,你是狗嗎?這麽護着主人。”

宋知硯也沒反駁,動作比大腦先反應過來,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蘇睿當即變了臉色:“你幹什麽呢?”

他使勁薅對方的頭發,但對方依舊死咬不放。

“知硯,趕緊松嘴。”

虞晴過來時就看到這兩個人滑稽性的一幕,這兩個人扯開後,宋知硯直接呸了一口。

“真鹹。”

虞晴身後的人看見這一幕,吓得往後退了幾步。

宋知硯看到她身後的少年,疑問道:“姐,他是?”

“這是唐祝安,我剛簽下的藝人。以後你們就是隊友,你在幹什麽呢?”

“是他先說你的壞話。”

“那你能随随便便咬人嗎?你最近沒什麽通告,出國去練習一下唱跳吧。”

“我……”

宋知硯剛想說什麽,就被Joe給推出去。

蘇睿沒想到虞總竟然會這麽袒護自己,真追究起來也是自己先起的頭。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偏愛宋知硯這個弟弟,今天這麽不近人情,一時受寵若驚。

“你剛才說那個新來的人是他的隊友是怎麽回事?”

“以後知硯主業是愛豆,準備讓他以組合出道。”

“為什麽?”

虞晴語氣平淡:“他去當愛豆的話,對你不是有利。”

煎果年齡相近的演員只有他和宋知硯,少了一個競争對手他應該高興才對。

蘇睿更顯得不知所措,畢竟之前二人還鬧得不太愉快。安排好他後半年的工作後。虞總就開始處理積攢幾天的事務。忙碌完所有事,已經是淩晨三點,虞晴覺得身心疲憊,便直接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過夜。還提醒Joe明天上午不用來公司,他這幾天也忙得不輕。是該好好放一天假。

但男人依然盡職盡責在早上八點到達辦公室,手中提了一份熱騰騰的早餐。

Joe知道自家老板有嚴重的起床氣,所以并未打擾。但他剛一坐下,休息室的門就被輕輕推開。

他剛開口:“虞總,早餐已經……”

後面的話就被堵在口中,看到眼前猝不及防出現的男人,Joe面色未改,提醒道:“馬上就到上班時間,晏導早些離開對虞總比較好。”

男人并未作聲,只是将門輕輕合上,姿态随意拉上了外套的拉鏈,遮擋住脖子上那暧昧的紅痕。即使戴上了口罩也擋不住那俊美的眉眼。

晏時嗓音冷淡:“她還在睡,別吵醒了。”

Joe眸色微沉:“我是虞總的秘書,知道該怎麽做。”

等到晏時離開,他迅速下樓到監控室将男人來過的痕跡給全部清除掉。看到早上四點男人出現在走廊的身影,Joe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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