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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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點的派出所依舊燈火通明。
一個小孩因為走丢正坐在沙發奶聲奶氣對民警說着自己家在哪裏。剛下班的打工人發現自己的電瓶車被偷怒氣沖沖前來報案,還有一個入室盜竊的小偷灰頭土臉的被手鏈铐在審訊室門口,等待一會錄口供。
宋知硯從他姐那裏得到消息後就急匆匆趕來:“姐你放心,我看看能不能和解,實在不行就讓律師過來。”
“律師就不用了,是他自己報的警。”
宋知硯:還可以這樣做?
因為人還在裏面審訊他只能先在外面坐着等待。就算民警也沒有見過如此離譜的事情,哪有人自己報警把自己抓進去,為的還只是件小摩擦。
兩人是矛盾糾紛,但都不願意說出了什麽事。臉上均挂了彩,鼻青臉腫的模樣格外滑稽。被誤傷的受害人還在醫院裏進行治療。
“你們也不是年輕人了,怎麽還動起手來,這一把年紀若真是傷到哪裏可怎麽辦?”
民警見慣了這種場面,這種雙方都有過錯的,調解一下都會選擇息事寧人。誰也不願意受罪在拘留所待上一星期。
但是其中坐輪椅人的反應出乎意料。
“不和解。”
對面的李呈軒他只覺得無比丢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民警抓進來。面對虞丞年的嚣張行為始終一言不發。
“如果不和解的話,就可能會被定為打架鬥毆,至少要這裏待十天半個月。”
民警盡量還是以調解為主,行動不便的人被拘留,受累的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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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
虞丞年本來就想讓民警關他們兩個十天半個月,出來後李呈軒的簽證也應該快到了,也只能坐飛機趕緊離開。他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膽。
看着兩人固執的模樣。民警只好讓二人先報身份證,開始錄筆錄。李呈軒從身上拿出了自己的護照。
對方一愣:“你不是中國人?”
“早些年移民了。”
虞丞年急忙說道:“你們不能搞特殊啊。”
民警略有難色,還是勸道:“你看你行動起來也不方便。”
“你這是歧視,不能因為我坐輪椅就搞特殊。”
虞丞年文質彬彬,氣宇軒昂的模樣,讓民警很難相信這話是他最嘴裏說出來。他到底圖什麽呢?
民警只好說按照章程辦理,如何不調解的話每人罰500,拘役七天。
“不對啊,我可是殘疾人,按道理可以拘役15天。”虞丞年就算好時間,一定要待上十五天才行。
民警被搞得頭大,這是什麽奇葩要求。他只好先把人關在一邊,先審訊下一位。
兩人被關在一旁,李呈軒剛才在餐廳飯也沒怎麽吃,肚子裏空空的一片。而虞丞年竟然跟變魔術一般從輪椅下面拿出蛋糕。
“分我一塊。”
“不要。”
李呈軒:姐姐在天有靈的話,晚上沒事就去看看你那糟心的兒子吧。
在外面等候的宋知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證明遞給民警,對方看了以後,頓時恍然大悟,直接出了一張證明,由宋知硯代簽完後。
就帶着他前去領人,
看到送宋知硯出現在這裏,虞丞年先是一愣:“你怎麽過來了?”
“我姐讓我過來的,事情都解決好了,爸,我們走吧。”
“誰讓你解決了,我不走。”
但宋知硯還是強硬的把他推出來。
聽見這一聲爸,李呈軒的臉色明顯不好,語氣微硬,甚至帶着一些憤怒:“他是你兒子?”
“對啊,兒女雙全,羨慕死你。”
“好了,我們先走吧。”
宋知硯謹記他姐交代的幾句話,對方不管問什麽都不要回答,趕緊走就對了。
虞丞年只能憤憤不平的先去醫院看望無辜受牽連的管家,好在沒什麽大事,腳腕雖然腫脹,但好在骨頭沒礙事。此時天已經大亮,虞丞年也沒有顧得上睡覺,回到家就在花房裏面伺候着花草。
虞晴悄無聲息的回到家裏,看着坐着輪椅的人在澆花,心髒微疼。
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嘴上愛着一個人,身體又誠實的愛着另一個。
可她又憑什麽指責,拿起煲好的湯前去醫院看倒黴的李叔。
“我沒什麽大礙,你工作忙,讓Joe過來一趟就行。”病床上的人看出虞晴這一晚上沒少被折騰。
“沒事,我爸闖了這麽大的禍事,我自然要看看。”
管家看出她神色中的不對勁,她對這件事的反應實在太過平靜。于是小心翼翼道:“晴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虞晴知道自己瞞不過李叔的眼睛,只是垂眸輕聲道:“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是虞丞年的女兒。”
管家心裏了然知道她是知道些什麽,畢竟她見的人那麽多。當年的事也不是什麽秘密,只是為虞丞年挽尊道:“只要你相信你爸就行。”
“可他說的話真的都能相信嗎?”虞晴反問道。
管家啞口無言,她說的還真是實話。
從醫院出來後,虞晴就忙不疊去公司處理事情。如今一年已經過去四分之三,看見那糟心的數據,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煎果是萬城投資的公司,如果她離開,就勢必拱手讓給別人。所以她簽了對賭協議,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血能在最後有個好去處,也算沒有辜負陪伴自己這麽多年打拼的工作夥伴。
“虞總,先吃點東西吧,”Joe端來一些點心,還配上一杯養神茶,“您一夜都沒有怎麽睡,不如先休息一會。”
“不用了,我還好。”
虞晴抿了一口茶,神色微動,她不喜歡太有味道的東西,這杯茶剛剛好,很清淡的甜味。
“這是什麽茶,味道不錯。”
聽到虞總的贊賞,Joe臉上閃過一絲羞赧:“這是我自己調配的。”
“能說一下秘方嗎?”
“這個恐怕不行。”
Joe有自己的私心,若是什麽都被別人知道,自己很容易就被替代,哪裏還有在虞總身邊繼續待下去的優勢。
“不說也沒事,反正我也沒有辦法把你辭退。你是把跟蹤軟件安在我手機裏了嗎?”
Joe臉色煞白,趕緊反省自己昨晚的失誤之處。
“我來告訴你吧,你從接到餐廳老板的電話到晏時家裏的時間太快,就沒有一點猶豫?我們也可能去酒店或者我家。”
“抱歉,虞總。”
“我明白安裝跟蹤軟件是為我的安全着想,但還是想弄清楚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Joe低聲道:“除了你習慣用的手機電腦筆記本和車裏,其他的都沒有了。”
“只有這些嗎?”
“只有這些,這都是您随身攜帶的物品,想必不會出現什麽差池。”
“那就好。”
虞晴喜歡凡事都為自己留另外一條路,有些事還是早做準備。畢竟只有自己是最能信任的人。
原本糟糕的心情在下班看見大門口的沈執後就變得更加糟糕。
男人今天單穿着一件白襯衫,露出自己的鎖骨,修身的褲子勾勒着長腿,俊秀的面容上是恣意地笑容:“虞總,有空吃個飯嗎?”
“你以為我不記得你?”虞晴早就調查過沈執,也弄明白他找自己的原因并不是為了得到天辰那麽簡單。
圈裏的單身女性多的很,她雖然是裏面出挑的,但是也有其他更好的人選。可沈執偏偏在在自己身上費這麽時間,哪怕碰了一次又一次的壁,依舊堅持不懈,明顯不是一時沖動。
“你是想起我是誰了?”沈執眼神裏滿滿的期待,對她也是越來越勢在必得。
“沒有,不過我看到你真的很惡心。麻煩滾一邊好嗎?”說完這句話虞晴就轉身離去。
沈執也沒惱,看見她對自己張牙舞爪的這副模樣,就越是喜歡。而此時劇組裏的鄭蔓也給他打來一個電話。
“哥哥,我一會兒有一個吻戲……”
沈執表情很不耐煩,從兜裏拿出一根煙點上。微卷的短發遮住他不悅的眼神。
“我跟你說過沒有,吻戲床戲一律都不準拍!”
“好,我不知道了。”
鄭蔓只能鼓足勇氣給導演說了這件事。
對方是個暴脾氣,直接指着她的鼻子痛罵:“你這不拍那不拍幹嘛當演員,這種事你為什麽不提前說!”
一旁的副導演趕忙把他拉到一邊,低語道:“這可是投資商的女朋友,你說話輕點兒。”
導演只能先忍下這口氣,讓人去找替身,但還是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又罵道:“當自己是什麽大腕啊,白笙都沒有什麽多的條件。以後這種人少往我劇組裏塞,少她一個,我也餓不死。別再給我整什麽幺蛾子,還有什麽戲不能拍!”
鄭蔓死死咬着下唇,讓自己盡量不哭出來,努力陪臉笑道:“這都是我的個人原因,真對不起。”
副導演拉了一把身旁的人:“你也別難為她了。”
她不想拍還不是因為投資商不願意,誰想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跟別人拍吻戲。
導演白眼道:“長得倒是像虞總,真是可惜了。”
鄭蔓聽到後心裏更不是滋味,晚上回到家,她第一次耍起了小性子,沒有按照沈執的要求穿上西裝套裙,反而是換上了一件明媚輕薄的粉色短裙。
俏麗的顏色很襯白皙的膚色,鄭蔓還精心化了一個淡妝,鏡子裏的自己長發微卷,楚楚可人。她跟虞總其實只有七分相似,但是沈執硬生生讓她們有九分相似。
鄭蔓清楚明白上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實際上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情人。但是她心裏依舊憧憬着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她沒錢沒勢靠着沈執才在娛樂圈裏有一席之地,事業也漸漸有了起色。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兩百多塊口紅都是奢靡的日子。
鄭蔓通過沈執也認識幾個跟她差不多情況的女孩子。從她們口中發現沈執對待自己跟那些男人完全不同。那些男人找她們更多是為了自己的享受,而沈執完全相反。
她懷着雀躍的心情等着沈執回來,想聽他誇贊自己一句美麗。而等到門鈴響起後,她剛打開門,男人看到鄭蔓突然改變的裝束毫無喜色,語氣陰冷道:“誰讓你這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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