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晚的吃飯地點訂在了蜀香園,是一家比較有名的川菜館,口味和服務都很出色。因為人比較多,幹脆訂了個大包廂。
菜一早就點好了,他們過來後直接開吃,大家都是同事,互相熟悉,加上易笙和周知遠都是比較随和的,氣氛很不錯。
“來,我們一起喝一個,感謝大家這幾天的辛苦。”易笙舉着酒杯,站了起來。
“經理,你這杯子裏裝的是果汁,不夠意思呀。”一個男職工開玩笑地說到。
在坐的除了個別人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喝酒外,杯子裏倒的都是酒。
易笙微微一愣,笑了,“抱歉呀是我疏忽了,等我換個杯子。”的确,大家都拿着酒,她用果汁是不太合适。
拿了個幹淨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酒。
微辣的液體入喉,嗆得她有點難受,小臉一下就紅了。
大致對自己的酒量有了個數,後面大家給她敬酒,她都是輕輕一抿。看出她酒量不好,也沒人說什麽。
即使是這樣,易笙還是有些喝過量了,包廂裏溫度高,她感覺頭有些暈,整個人熱熱的。
趁着大家玩起了酒桌游戲,易笙提出要去趟洗手間。
剛一出去就迎上了一道冰冷的視線,看清楚來人,易笙失笑。以前天天要纏着他卻找不到人,現在想遠離他了,倒是總能碰見。
因為她這一笑,容時眼神更冷了,如帶着冰霜。“說過了,不用在我身上費任何心思。”聲音也是冷的,帶着隐隐的不耐。任誰天天兒的見到讨厭的人,心情都不會好。
易笙笑得更燦爛了,“抱歉,我今天還真不是跟着你來的,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一個轉身,把容時留在身後。容時對她的偏見真是根深蒂固,雖然是她自己作的吧,可他的态度還真是讓人不爽。我喜歡你時,你是我的全世界,不喜歡了,你連個屁都不算。
容時嗤笑一聲,正準備挪步,旁邊包廂的門開了。
“容總?”周知遠有些意外在這裏看到他,這可是個大忙人,常年滿世界飛。
Advertisement
容時點點頭以示回應,“周總監有應酬?”
“不是,普通的同事聚會。您有看到易小姐嗎?她剛剛出去。”周知遠笑着道。
容時默了一瞬,“她往那邊去了。”說罷,不再理會周知遠,徑直離開。
“謝謝容總。”周知遠有些奇怪他的态度,但還是沖着他的背影道謝,同時自言自語,“果然走錯了。”
容時走開得并不遠,自然是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心情複雜。
周知遠得到指示後大步朝易笙離開的方向走,很快就追上了她。
“易小姐,你走錯方向了。”周知遠提醒到。
易笙迷茫地看着他,“那不是洗手間嗎?”她指了指前方的标志。
“這邊的洗手間在維修,得去另一邊。”周知遠提醒到,他之前來過這,發現不能用,問過服務生才知道。猜想易笙該是不知道的,加上他不太想玩酒桌游戲,就出來透透氣,剛好提醒她一下。
“啊?”易笙酒意上湧,反應有些遲鈍。
這副迷迷糊糊的樣子讓他想起了自家的小侄女,不由心中一軟。“我帶你過去吧。”
易笙點點頭,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中途竟然又遇上了容時。
周知遠和他微笑致意,正準備繼續走,身後的易笙突然笑嘻嘻地看着容時:“容時你不會是在這等着我吧?”
容時靜默地看着她,面無表情。
“怎麽不說話,是害羞了嗎?哈哈哈。”易笙開心地笑着,顯然對自己說的內容深信不疑。
聽到這話,周知遠和容時同款一言難盡表情。
“我告訴你哦,害羞也沒用,你別以為等着我我就會繼續喜歡你了,不存在的。”易笙露出傲嬌的小表情,表示自己也是有脾氣的。
“容總,易小姐她大概是喝醉了,您別和她計較。我先帶她洗手間。”周知遠歉意一笑,正要出手扶着易笙。
“呵,倒是沒想到易小姐有這份自信。”容時冷笑着說到,“易小姐可不要忘了今天這話。”
“你看不起誰呀,你以為就你記性好?哼!”易笙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用周知遠扶,邁着步子就走開了。
她搖搖晃晃的樣子讓周知遠有些不放心,匆匆和容時道別就追了上去。
這就是你的本性嗎?真是大開眼界了,不過比那虛僞做作的樣子順眼了許多。容時如是想,正好電梯來了,不再停留,邁步走了進去。
當天易笙是被周知遠提前送回家了的。意識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回想起自己做了什麽,她有掐死自己的沖動。
收拾一番正準備去上班,被易舒婉攔住了。
“寶貝你穿這麽正式是要幹嘛去?”易舒婉從雜志中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她。
“媽媽我得去上班了,快要遲到了。”易笙面露急切,她才剛開始工作不久,遲到的話影響不好。
“今天是周末呀,寶貝兒。”易舒婉一聽,笑了。
易笙聞言,呆愣在當場。她怕是喝傻了。
“過來陪媽媽聊會兒天吧。”易舒婉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易笙聽話地坐了過去,摟着易舒婉的胳膊,靠在她身上。
“寶貝,媽媽最近怎麽老覺得心裏不踏實。”易舒婉眉心微蹙,“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前幾天還做了個怪夢,竟然夢到你爸爸要和我離婚,你說這怎麽可能呢?”易舒婉好笑地搖了搖頭,想起丈夫,眼神透着溫柔。
易笙動了動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爸爸呀,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這大周末的還要去出差,不知道好好休息下。”易舒婉嘆了口氣,“寶貝,你可不能學你爸爸,工作是做不完的。你看你外公,老了身體那麽多毛病,不就是年輕時不注意嗎。今天陪媽媽去美容院放松下吧。”
易笙點點頭,忍不住問到:“媽媽,您真的不擔心爸爸喜歡上別人嗎?”
易舒婉聞言,愣了一愣,然後笑着道他“怎麽會呢?你看他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哪有那個精力?”
“再說了,你爸爸多寵你,就是為了你,他也不會的。可不許這麽想你爸爸,他會傷心的。”易舒婉說着開始教育起易笙。
每次都是這樣,她和陸懷銘有沖突的時候,媽媽絕對會站在他的統一線上。她從小就知道,可以反駁媽媽,絕對不可以反駁爸爸。
低下頭,掩飾唇邊那抹苦澀,聲音輕松的:“知道啦,媽媽,我就随便問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