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将莫菲送回宿舍樓下,我朝她微笑告別,紳士風度盡顯,看着她略微帶着掩蓋不了的興奮回去宿舍的背影,我暗道了一聲真是單純,才緩緩地走回宿舍。

可惜的是沒在走廊遇見裴元那家夥。

而第二日,難得回來宿舍的楚耀見我打開筆記本,則是鬼鬼祟祟的向我推薦聊天室,說裏面有衆多美女,我翻了一個白眼表示沒興趣,雖然上一輩子的我的第一次也是送給了失足婦女,但現在,我簡直是一手控,非處不要。

楚耀啧了一聲說我沒情趣,他珍藏版14G種子也不會給我。

“我還需要撸嗎?”我撇了他一眼。

楚耀張大嘴,顯然沒有見過我這麽自戀的人,對我豎起拇指,說了一聲厲害之後,也就懶得理我,咧嘴的找他的女友去了。

我也不需要他理,将聊天軟件挂上線,想起我們宿舍還有另外一個人,曲上銘,便問将空調溫度調得更加低溫的楚耀:“曲銘去了哪裏了?還沒回來?”

楚耀笑得更加歡樂了:“我不知道他哦。”

呿,我也沒心思知道他到底去了那裏。

視線轉回屏幕上,剛剛好發生有陌生人找我,卻發現那個號碼既然熟悉到我想作嘔,是莫曉娜,她發了一句廢話過來:‘你在嗎?’

我沉默,其實我真心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莫曉娜這個女人。

要說喜歡,倒已經不能說喜歡,其實對于莫曉娜的追求,我現在倒是明白了,那壓根不能算愛,只能算是想用将莫曉娜追到手的事情,去證明自己并不是懦夫,自己也能成就大事業,可惜的是這個大事業的确沒有什麽好說出口的地方,而且,就算追到手又是如何?

一個女人,一個懂得游走在男人身邊,只要找到了良好的機會,瞄準便出手,又怎麽可能真心待你?

別傻了,裴元。

你自始至終也只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已,我又忍不住想到了另一個我。

很快的,他也要被排擠了吧?不單單只有女生嫌他猥瑣,就連男生也嫌他煩,老是拖後腿不說,走在他身邊也要一起被女生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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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思着,手指卻靈活的給莫曉娜回了一條信息:‘在,怎麽?’

她見我回複了她的信息,估計很興奮,紫色的字體連忙的回複過來:‘沒事,我就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說。’有時候覺得和她說多一句話都是浪費,但不知道怎麽說,我卻突然有些悟了,要知道,我上輩子還真的從來都沒有品嘗莫曉娜的滋味。

我的心底裏一直都有一只惡魔,只不過他被關在最深處,而現在,那生鏽的鐵牢顯然已經無法将那只惡魔給禁锢住。

我不打算刻意去做什麽事情,但也沒有打算壓抑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哪想到莫曉娜就那麽直白的開口,詢問我對她的感覺。

‘是。’我回應了她那麽一個字,我承認我絕對是故意的,并又故意發了一句話:‘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并不存在喜歡不喜歡的關系。’

而這一句話顯然讓莫曉娜沉默了,既然她沒話回複我,我自然也就不理她,轉而繼續看着時事,以及我最愛的世界摔角娛樂。

但不對勁的事情來了,我既然覺得RKO很性感?!

咽了咽口水的我壓根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搞什麽?!

只覺得自己熱了。

我看了一眼楚耀,原本拿着新到手的手機擺弄着的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我就不明白他怎麽就能那麽能睡?

默默地将視頻關上,我就往浴室走去。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是的,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一個男人有性趣,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眼前閃過柯謙那個笑容,事情似乎就是因為遇見柯謙的那個瞬間開始變得不一樣。

哦,該死的……我不會是從莫曉娜那裏受刺激過大,所以才突然覺得男人也可以吧?

冷水直接從我的頭頂澆灌而下,我一手撐着牆壁,一手拿着肥皂,卻又突然想到撿肥皂那個笑話,停!

不能再繼續了!

匆匆忙忙的洗了一個冷水澡就套上長褲,擦着頭發往外走出來,我知道我得将這種意念給停止,一定是最近沒有發洩才這樣的。

但我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楚耀一直盯着我看。

我揚眉,該不會楚耀也有這種愛好吧?語氣也略微有些嫌惡:“怎麽?”

楚耀移開視線,似乎有些吃味:“你丫的,到底哪裏來的腹肌?”

“天生的。”對于我來說的确是這樣,這具好身材的确是林朗鍛煉而來的,而對于我來說,就是天生的,我勾起嘴角就笑:“你羨慕不來的。”

“啧啧,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我這種類型的男生吃香嗎?”似乎要證明他的魅力,他将手擡了起來,将手機的屏幕在我的面前晃蕩,那上面的聯系人頭像一排全是素顏優質女。

我呵的一笑:“讓我選個今晚寵幸?”

“操,你想得倒美!”楚耀連忙将手機收回去,拽入自己的懷裏面:“我還沒玩呢,哪能輪到你。”

呿,花花公子。

“我也看不上那一大堆網購爆款女。”

鄙視了他一句,繼而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可看着上面的RKO,我卻怎麽都覺得不是滋味,我到底是怎麽了?!

我正再次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楚耀又突然問我:“今晚去哪裏吃?”

“随便。”我其實也沒什麽所謂的,畢竟現在家底真的沒壓力。

林朗的家底實在是太好了,父親從政,母親從商,而且又是獨生子,全家人對他更是如同掌上寶一樣,含在嘴裏面都怕化了。

更何況,林朗是他們家族孫輩唯一的一個男丁,這更加助長了林朗天之驕子的地位。

“那随便叫一個外賣吧。”楚耀說着,又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又要睡着一樣,他說:“我先上去睡一會。”

我真心對他這個老是像睡不飽的樣子非常有意見,我問他:“你怎麽一天到晚都像是沒睡飽一樣?”

爬床爬到一半的楚耀得瑟的看我:“晚上太賣力了,沒辦法。”

這家夥!我直接反諷他:“小心年紀輕輕就不舉。”

“你就不用替我的小妖精們擔心了,我好得很嘿嘿嘿——”

耳聽他還在唠唠叨叨,我耳機一戴,拒絕噪音。

上了快一個月半的課,而我和莫菲的距離顯然也越來越近,至少名義上也已經成為了男女朋友,畢竟還沒有做那些事情,怎麽都覺得差那麽一點感覺。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變化變得那麽快,而且讓我感到神奇的是自從那次詢問了我到底是不是讨厭她之後,莫曉娜既然沒有在主動來勾搭我,這可真罕見。

畢竟當我還身為裴元的時候,就已經知曉莫曉娜最喜歡的人就是林朗,所以當我重生為林朗的時候,曾經想過的就是将莫曉娜泡到手,然後甩了她,但想歸想,如若讓我去追莫曉娜,卻讓我感到惡心。

算了,莫曉娜的事情就放在那裏,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也沒意思。

想到了以前,我又想到了我許久不見的另一個自己。

也沒有多久,但是沒見那個家夥真心有些不習慣,我有偷偷的關注他的微博,畢竟雖然他雖然是另一個我,我也能揣摩出他的心思,但是有些事情卻無法得知,而這些途徑,顯然是我能發現他動态的一個方法,不過看着他發得有的沒的,以及專門挑女同班同學、不管漂亮的不漂亮的微博去留言,博取存在感,就知道這種如同癡漢一般的态度一定會害了他的。

因為是真實故事,所以我知道,所以我知道,多麽血與淚的記憶。

送走了前幾天認識的一個嫩模,我從外頭回到了學校,怎麽對象不是莫菲?畢竟和莫菲談戀愛只不過是為了在班裏面好看一點,順便膈應莫曉娜罷了,我走在路上,卻不小心看到莫曉娜,那個為她打傘的男人與她親昵的走在一起,我這個時候才知道莫曉娜是有對象了,怪不得最近都沒來膈應我。

我不承認我還喜歡莫曉娜,因為那是事實,我真的不喜歡她,但是我卻不能容忍曾經是我的東西被人攬在懷裏的樣子。

又恰逢莫曉娜剛剛好朝我這個方向側過臉,身高優勢果然不是蓋的,莫曉娜顯然一個餘光就瞄到了我,我朝她綻放了一個笑容。

莫曉娜愣了愣,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撇過臉去。

欲擒故縱?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是女孩,更不是莫曉娜,所以壓根不知道莫曉娜到底在想什麽,事至如此,我直接走回宿舍。

哪想到剛剛上樓,就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裴元。

這家夥似乎又胖了一點兒,還滿身是汗。

眼見是我,雖然我們的交集的确也沒有幾次,不過這家夥對我的感覺顯然不是很好,他的表情顯然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轉變為怎麽又見到這個人了真是晦氣的表情。

不止裴元表情不好,我表情也不好,怎麽平時不見的這兩個人,這個時候卻一次就見到了,而且還那麽的頻繁?

“怎麽?去哪裏呀?裴同學。”見他又盯着我看,我也不動,直盯盯的瞧着他,反正我是沒有給他讓路的想法。

裴元扯了扯嘴角:“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我說:“是沒有。”我擡眼看他,從下至上,正好看到他三層打顫着的下巴肉,皺眉:“能麻煩你給我讓下路嗎?”

裴元表情立馬就變了:“怎麽不見你給我讓下路?”

你說怎麽就那麽容易生氣了呢?

我歪頭看他,語氣冷冽了一些:“你讓不讓?”

裴元與我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別的同學剛剛好上來打破了這個僵局,我與裴元分別讓兩人上去,聽着那兩人在那裏暗說:“這兩個人不會是要打起來吧?”

“理那麽多幹什麽?熱死了,快上去。”

經那兩人那麽一提醒,我發現天氣也是挺熱的,看着裴元那誓死不給我讓路的樣子,我脾氣也上來了,一撞裴元的肩膀就往上走。

“礙事。”當然,我也沒有忘記保留自己煩透了裴元的想法。

“你說什麽?!”裴元顯然那也是氣急,抓住我的手臂就要将我拉下來,可我哪能那麽容易就被裴元拉下來?

我站穩,回身看他,揚眉,直盯盯的看着他的眼:“你幹什麽?裴元。”

裴元一怔,但他還是要說些什麽,我知道的,他是想說他不礙事,又或者是什麽,但是我卻沒有那麽多想法。

一看到現在的裴元,我就想到以前的自己,多麽的醜陋,多麽的不堪,多麽的該死的讓人想到就想拿起把刀子捅得七零八落。

我甩開了他的手,送給了他四個字,眼見他憤怒的瞪大眼卻沒有找到一句反駁的話就是冷笑,大步離開。

好不容易走回宿舍面前,眼見有燈光洩露出來,冷氣從腳邊竄過,我也不想拿鑰匙,靠在門上,直接朝裏面喊:“開門。”

一陣窸窣的聲音,我等得非常不耐煩,又拍門:“開門啊,楚耀,曲銘!”

“等下,你以為從床上下來很容易嗎?!”楚耀的聲音真心悠哉。

“開不開?”真心煩躁的我其實真的在借題發揮,反正這種事情我也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現在更有資本而已。

“來了來了。”楚耀悠悠的說,打開了門,我推開了還打算調侃我兩句的他,直接走進去。

“我去,誰惹你了?林少。”

關你屁事,我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那麽多的煩躁,抄起一旁的礦泉水就直飲下肚,頓時舒爽了許多。

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浴室裏面既然有聲音,又見曲上銘的桌面上多了兩盒東西,便問:“曲銘回來了?”

“嗯,就在剛剛。”楚耀笑,但我總覺得他的表情之中蘊含着一些細微的不爽,不過我也沒有太過于在意,只是嗯了一聲,就沒說話。

水聲停了沒有多久,曲上銘就從浴室之中走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到曲上銘□的上體,而如今見他從浴室走出來,只穿着黑色的運動褲,露出的上身點點草莓,也不知道是誰種上去的。

“看來你最近過的不錯。”我雙手環在腦後,看着他。

曲上銘嘿嘿的一笑:“那是那是。”他瞟了一眼楚耀,我發現楚耀的表情更加的糟糕了,這兩人鬧矛盾了?

“別羨慕哈!”曲上銘又對我說。

我呿了一聲:“誰會羨慕?”略微打了一個哈欠的我也有了一點困意,拿起衣服便往浴室走去,快速的洗刷之後就投入睡眠。

這種生活無疑非常的讓人覺得有空,緣由一我不是社團二我不去學生會團委之類的組織三我不是學霸,但我知道莫菲是,所以我約莫菲去圖書館,反正莫菲就喜歡那裏。

今天的話題依舊是那樣,反正莫菲看書我也看書,哪想到今日莫菲對我說:“曉娜其實沒有什麽的,林朗,你別老是針對她。”

我一揚眉,我什麽時候針對莫曉娜了?

這一句話導致莫菲在我心中的好感直線的下降,當然,在外表上面我當然不會表露出來,我盯着她看:“怎麽說?”

莫菲怎麽突然給莫曉娜說好話了?

這可不對勁。

莫菲放下書,那雙眼直視着我:“我和曉娜是堂姐妹,雖然沒有說從小玩到大,但是曉娜是個好女孩。”

這個話真是莫名其妙,我揚眉:“你在說什麽?莫菲。”

“我注意到了,有時候你總是會不給曉娜她臺階下。”莫菲看我,舉例:“好像今天早上那個選話劇主角的,誰都沒意見,你卻說她有什麽資格。”

我倒是想起來了,我還想起當我在說莫曉娜有什麽資格的那瞬間,裴元朝我怒瞪的表情,我只是表示自己真實的想法而已,難道還犯罪了麽?

撇去對顏的需求,另一個女生明顯比莫曉娜演得好,好不好?

但我卻沒有将就着莫菲的想法,連日以來為她所做的難道還不夠多?我挑眉:“怎麽?難道你給她心疼了?心疼我欺負你堂妹還是堂姐了?”

“我沒,我只是想說,曉娜是個女孩子……”

我低頭嗤笑:“好了,是我不對,行了吧?”

“林朗…”莫菲無奈,移開的視線等待了許久,又再次的放在我的身上:“你對曉娜,總是不一樣。”

這一句話,倒是說到點子上面去了,我勾唇:“你在懷疑什麽?”

我知道女人總是會想太多的,而且生性也很多疑。

“你和我在一起……”莫菲似乎想說什麽,但随後她又将話兒吞了下去,她轉移視線:“沒什麽了。”

我知道她想問什麽,但是有時候裝傻是最好的掩飾,我說:“和你在一起,很快樂。”

是的,很快樂,至少能讓莫曉娜不高興,她的不高興,就是我的高興,至于另一個我也同樣為他的女神不高興的事情就不是我所考慮的了。

莫菲幾次張唇,最終還是将話兒給吞了下去。

将莫菲送了回去宿舍樓底,我總覺得我得瀉瀉火,畢竟我覺得似乎這些日子沒有去放松,我總覺得男女的性別界限都被我模糊了,對着男人都能有感覺。

或者是我本身,又或許是林朗殘留下來的害處,接到別人邀約的我直接等別人來接我。

他們顯然有些嗨,不知道是不是嗑了什麽,在對方問我要不要來一點的時候,我皺眉推拒掉,開玩笑,玩是玩,但是事兒我還是能分得清楚。

有夜生活的人生活自然是多姿多彩,但我總覺得似乎有人在看我,我也把握不準到底是不是因為我三種酒勾兌起來喝的錯誤。

聽着他們在說手表,在免稅店買還要多少多少,也對,窮人買車,富人玩表。

而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身上發洩了一番之後,讓女人離開酒店,我一個人躺在酒店的房間裏面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要知道我、楚耀和曲上銘總是習慣性的坐在教室靠內倒數第二排的位置上,大家都似乎成了默契,也不會來霸占別人的位置。

至于入大學必備的軍訓這件事情,倒是因為是新校區,新種在操場上面的草顯然還很脆弱,不能給我們随意踩踏,所以延期了。

不過今天上着思想課的我沒有想到能在自己面前的桌下上發現了一張紙條,無所事事的我拆開紙條,只見那上面寫着:愛之酒,甜而苦。兩人喝是甘露,三人喝是酸醋,随便喝,要中毒。

誰那麽文藝?

我将紙條揉成團,依舊睡眼朦胧的楚耀注意到我的動作,挑開一只煙看我,疑惑的問:“怎麽了?表情那麽糟糕?”

“沒事,你睡吧。”我微微的合起眼,假寐着。

這是巧合?

我總覺得不是巧合,因為莫菲今天沒有理我,算了,沒有理我就沒有理我,我也不稀罕她,只不過是為了面子工程而已。

不過我沒有想到,真正将我帶入生活堕落的不是誰,而是柯謙,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會和他攪在一起,在酒吧裏面偶遇,他又朝我笑,我也回笑,而得到我的回應的他直接朝我走過來,在藍調調情音樂以及讓氣氛顯得更加暧昧的燈光下,他朝我揚眉笑。

他靠近我,坐了下來,壓低聲音就問:“喂,你是不是圈內人?”

圈內人?我挑眉,似乎多多少少就明白一點。

“怎麽?”他見我不說話,搖晃了一下酒杯,有些不确定的試探:“難道你不是?”

他的聲音近距離的傾聽更散發着一種讓人心癢癢的感覺,我注視着他那雙骨節分明到只能用巧奪天工去形容的手,勾起了唇,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你是指什麽呢?”

“就是這樣。”柯謙的臉突然朝我靠近,鼻尖直接抵着我的鼻尖,他的雙眼笑眯眯的眯在了一起,卻絕對帶着魅惑,他說:“我知道你明白。”

我當然明白,不過我真的能抗住來自林朗家庭的壓力出櫃的話,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柯謙,我的手指壓在了柯謙的唇上,摩擦着他的唇。

就算如此,我第一個要包養的人也應該是自己。

哪能輪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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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要包養當然包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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