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色的大波浪卷發,高聳的鼻梁下的紅唇誘人至極,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英倫玫瑰般的存在。

可惜的是她的語速過于快,裴元顯然不能轉過彎來,于是到最後,她操着一口帶京味的中文與裴元交談着,那個的開懷。

我雙手枕在腦後,擡頭望天花板。

好困——

時間流逝着,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時候,可惜我還是小看了那群人的本事,又或者是以前的我的本事了。

裴元是瘦了非常之多,但總體來說,他還是胖子,還是一個讓人看了就想去欺負的胖子,畢竟胖子既然會有減肥的時候,雖然他的确瘦了,但在他還沒有真正的瘦成瘦子之前,他還是會被人調侃。

有一些人就是這樣,會去用惡言惡語重傷他人,并不是因為什麽原因,就是因為嫉妒,對,就是嫉妒,妒忌,眼紅。

因為別人已經用于踏出改變的第一次,可他自己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勇氣去改變,所以才會想将還未成功、還在努力的人給重新打入地獄之中,讓對方陪伴着自己。

裴元無疑陷入這種困境之中,在開學之後,他就遭受到各方睥睨的笑。

他還是太猴急了,太想證明自己,卻忘記自己還沒有完全的改變,以至于又摔了一個大大的跟頭。

我是這麽理解的,看着那群人。

果然,看到比自己優秀的人,都會覺得嫉妒,眼紅。

如果說不會的話,那肯定是假話,因為至少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麽一點兒,至少我看着那些人,對待裴元的态度沒有更好,甚至更為惡劣。

一手撐着腦袋的楚耀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對我說:“該不會是你和他分手的事情刺激他了吧?你看看他……”

打斷他:“我沒和他在一起過。”我糾正他話中的錯誤。

Advertisement

“好吧,沒再一起過。”楚耀也不在意,眨了眨眼說:“我想曲銘上一次一定是眼花才看到你們兩個走在一起。”

曲上銘踢了他一腳:“你說你的就是,扯上我幹嘛?”

楚耀卻扭頭看他:“難道不是你說的嗎?”

曲上銘扯了扯嘴角,将耳機戴上。

我瞟了一眼去逗弄曲上銘的楚耀,眼見曲上銘不理他的楚耀顯然也沒什麽心思繼續下去,扭頭就看向我,說:“說真的,林少……”

我閉眼:“閉嘴吧。”

“幹!”

至于很多事情似乎都改變了,比如說在上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在學校裏面談過戀愛的莫菲有了一個新男友,有時候還會和她一起來聽課。

而莫曉娜最近則是和一個攝影師搞在一起了,對方看樣子是一個老手,但不可否認,我看着莫曉娜發的相片,都可以媲美一線的平面模特了。

伊麗莎白,也就是我說的那個英倫玫瑰,我看得出來她是有那麽一點想再與我來一次的想法,這種事情在林朗的記憶裏面就沒少過,畢竟伊麗莎白已經是第三次為林朗輔導英語,其中間斷是因為工作需要回國。

但聯想到最近和林朗媽說過的那件事,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異國美人吃起來的味道肯定與本土美人不一樣。

不過很多事情我都沒有想過,真的,畢竟以前的我雖然的确是有過這種想法,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勇氣去試過。

我沒有想到另一個我會這麽做,自殺?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大腦簡直一片空白。

不,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這種念頭過?我能理解裴元的做法,但是卻絕對不會原諒這種做法,

而且當我走進病房的時候,看見見到我的裴元,額頭包裹着紗布,既然還有心思對我笑的時候,我那種憤怒更加嚴重了。

我他媽的為了幫你改變也天天的去健身房折騰,就是想你争氣一點!你現在既然和我玩自殺?!你大爺的,我允許你自殺了嗎?!

裴元躺在病床上,看着我苦笑說:“丢臉丢大了這一次。”

這什麽笑容?自殺還有理?

我關上門,走過去,直接将他的頭發一扯:“你他媽的在搞什麽?”我憤怒的抓起他的頭,在他的痛呼之中大喊:“你他媽的玩自殺?!”

原本痛呼着的裴元抓着我的手,瞪大眼看我:“我哪裏自殺了?!!!”

我沒松開手,只是冷笑:“他們說你自殺,還學小女孩割腕。”

“林朗。”裴元的表情冷了下來:“如果我說我真的沒自殺,你信不信?”

我用力地一拉他的頭發,再将他的頭拉得更上,讓他的眼和我完全的對視:“那是怎麽回事??!”

裴元倒吸了一口氣,咬牙:“你覺得我可能自殺嗎?”他直視着我的眼,反問我:“我那麽難才踏出這一步,還沒有完成,你覺得我可能自殺嗎?!”

我一怔,倒是給裴元機會掙脫開我的手,他揉着他的頭發,嗓音突然有些幹澀的顫抖:“就算我有那個想法,我也不會去做。”

“這只是一時的而已。”裴元突然将臉低下:“以後嘲笑我的人,一定會後悔的。”

我心口忍不住一熱,但卻忍不住怒喝他:“擡起臉來。”

裴元的身體一愣,但随即還是擡起臉來看我,我看到他雙眼微紅的樣子,恥笑他:“說得那麽好聽,那你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裴元一怔,看着手腕上的繃帶,抿唇:“沒什麽。”

“什麽意思?”我揚眉。

突然擡起頭的裴元表情沉寂,他說:“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這個時候和我說和我沒有關系?我低笑,卻掩飾不了口中的憤怒:“你有種再說多一遍?和我無關?”

裴元的唇張張合合,但他還是重複:“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林朗,我會搞定的,這件事。”他低下頭:“你沒必要攙和。”

我只問:“誰?”然後指出我心中的那個:“張震那群人?”

裴元的呼吸頓了頓。

“猜中了?”

“……”裴元沒說話。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揚眉。

“……”裴元呼吸淩亂,看了我一眼,才緩緩道:“被打的時候不小心被玻璃片割到手了,所以送來醫院了……”

“那輔導員她們怎麽會——”我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了悟于心了,敢情又是害怕被外界發現,而又說了一個謊,畢竟自殺的事情頂多算學生個人心理素質,而群架則是事關學校方面的聲譽了了。

我轉身就走:“我去解決他們。”

“別!”裴元連忙從床上爬起,抓住我的手,他看着我的表情隐隐約約有些哀求:“這件事真的和你沒關系,如果你又幫我了,可能就會像上次一樣了。”

上次?

我還沒有想起來裴元到底在指什麽,裴元就已經給了我下文了。

“這地方不是人待得,”他說,指了指自己雙膝下的病床:“我來就好了。”

他這麽一說,我終于想起來,張震還襲擊過我的事情了。

我不由笑:“那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能解決他們?”

“當然,雖然我是肥了一點。”裴元罕見的開了一個玩笑,但随後撇過臉的他,那聲音既然是我熟悉的冷:“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飽含着憤怒的恨意。

對,這才是最真實的我。

==============================

作者有話要說:上帝保佑我不挂科!!

☆、二十五章

其實我真的不太看好裴元到底有什麽法子去診治謝震,畢竟他和謝震的背景懸殊實在是太大了,裴元在謝震面前,就等于弱水三千之中的一瓢。

回到了學校,楚耀正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手中拿着手機旋轉着,旁邊放着一瓶還冒着冷霧的運動功能飲品,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但都是不是問題,他擡起眼看着打開門的我:“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問楚耀:“謝震出來了?”

“怎麽了?他出來了?!”估計數了數時間好像差不多的楚耀顯然對于我這個問題很詫異,他皺起眉:“他又惹你了?”

“還沒,不過,”我說:“裴元被他的人揍了。”

哪知道楚耀這三八的重點完全不在我的話上,反而說:“還說你們兩個沒關系。”

那一臉看,我就說肯定有一腿的表情看得讓我真心想整治他一番,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我還有事情拜托他,所以我忽略他的話,直接說:“重點不是這裏。”我瞟了他一眼:“估計下一次,他就會找上我。”

“你開玩笑?謝震敢動你?”楚耀倒是笑了:“誰敢動你?”

“上一次如果沒有裴元在,倒在醫院的人就是我了,你說我該不該防備呢?”

楚耀的笑容收斂了下來:“行了,我幫你問問。”

他看起來表情也不太好,我揚眉:“你是不是沒說什麽?”我知道謝震其實也是有點背景的,不然他也不會在學校那麽猖狂。

“他大伯是紀委書記,你說呢?”楚耀估計想起這件事情就有那麽一些不太樂意,他用手瞧着太陽穴:“要不是他大伯聽說你是杜月晟的外甥,你覺得我有那麽容易将他侄子給弄進去嗎?”

杜月晟,杜倩她二哥,也就是林朗他二舅舅。

他說着,眉毛都皺在一起了:“估計被真的被弄出來了。”他突然站起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嗯。”我看着他打開門走出去,也沒說什麽。

不過我倒是注意到了,我貌似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曲上銘了,這事情可有點感覺不好,而且看楚耀,似乎也有點問題。

吵架了?我不知道。

楚耀推門回來,對我點了點頭:“他出來了。”然後他看了我一眼:“要不要找人幫你将他送回去?”

原本我是想說可以,但是想到裴元說要自己報仇,我倒是遲疑了一下,那不屬于理智的那部分已經幫我開口:“不用了,我自己來。”

楚耀呵了一聲:“好吧,你自己來。”

然後他又有一些郁卒的趴在了桌面上,我看着他的背:“曲銘呢?”

楚耀罕見的沉默。

我見他為我的事那麽勞心勞力,便又問他:“吵架了?”

“我不知道。”楚耀咬着下唇,突然将手機蓋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反正就是冷戰,我不就想和他在車上玩一次車震嘛,用得着這樣嗎……”

我眼皮一跳。

這丫的還真的是風流成性,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真的是苦了曲上銘,至少大部分,我看到的都是曲上銘在遷就楚耀。

“個人意見,聽不聽?”

“哎喲,林少既然要當老師?”

“不聽就算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他連忙轉身,看着我:“說說吧,反正我和曲銘真的是靠的太近了,我發現現在我越來越沒辦法了解他在想什麽。”

“你也沒有為他想過吧。”我直接給了他一句:“反正我話就那麽多,自己理解吧,楚情聖。”

楚耀還有一個外號,就叫情聖,不過這花名實在是太惡心了一點,聽的人惡心,叫的人也惡心,所以我壓根沒有怎麽用這個詞叫過他。

這一點林朗和我倒是出奇的相似。

他哀怨的嘆着氣,轉回身去,也不說話。

我搖了搖頭,也沒繼續下去的念頭。

陳文濤又來找我了,我發現這家夥真的是有什麽生意都想讓我攙和一腳,我無語,可還是出門找陳文濤去。

不過陳大少爺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沒見他的馬仔,就見他一個人坐在酒吧的邊緣,而且這家酒吧還不是他自己的那家,他一個人獨自斟酌着,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走到他面前,問:“怎麽?又有什麽生意嗎?”

“是有。”陳文濤嘿嘿的一笑,表情似乎輕飄飄的:“但是不找你。”

我揚眉:“那你找我來幹嗎?”

“那麽大的風險,當然不找你。”陳文濤打了一個嗝,臉紅紅的,黃毛淩亂卻不失柔軟的貼在他的頭皮上,他說:“和你說,要是這一票我失敗了,你可別給我落井下石啊。”

“我不知道,到底對不對,但是……”他說話打着顫抖,表情輕飄飄的:“賭對了,我老子就肯定沒話敢和我說了!”

“嘿嘿嘿額!”

看着他兩眼有些失神的樣子,操,嗑藥了。

我随手叫來服務生,老規矩要了一個大冰桶,以及讓裏面灌滿水與冰,然後直接照頭就淋在了陳文濤的身上。

陳文濤淩亂的跳起,又因為腳軟跌回沙發上,他一邊罵一邊抖索着,不過慢慢的,他還是清醒了,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個樣子,但無疑他還是冷靜下來了。

我看他:“怎麽回事?”

陳文濤抖索着身體,唇色發白看我:“你可真狠。”

“敢碰那種東西,不是應該說你比較狠嗎?”

“呿。”躲開我的視線的陳文濤又突然轉回視線在我的身上:“喂,你有沒有空?”

“你覺得呢?”

“有空的話,和我走回去吧。”

這算什麽回事?

于是我就放棄了自家私家車,和拿着一酒瓶的陳文濤走在馬路上,陳文濤有時候會無厘頭的笑笑,看起來還真的有些那麽一點懷春的樣子。

“這麽一副有心思的少女樣子可真不像你啊。”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等我成功了再說。”陳文濤将自己的頭發往上撩了撩,一邊拉扯着自己是濕溜溜的衣服,一邊罵我,但還是說出了他的目的:“我想洗白。”

我沒問為什麽,只是嗯了一聲。

陳文濤頓時不太樂意:“你怎麽就不問問為什麽啊?”

“沒成功之前沒興趣知道。”

“你!”

不過我倒是沒有謝震還是來人了,可惜的是他太高估了他自己,這些亂地方或許他很好下手,但是別忘記了,除了我,還有誰。

當他站在我的面前,來者不善的時候,我身邊的陳文濤一臉的酒意已經完全驅散了。

謝震自然是找存在感:“林朗。”他喊我名字,我揚了揚眉,注意到我身邊的陳文濤已經往懷裏面摸了摸。

我知道,他已經按下了一號鍵。

我揚眉笑,看着他以及他身後的人:“怎麽了?難道不怕再去蹲局子?”

謝震冷笑:“先整你進棺材再說!”他讓人向我們動手,不過才一步,他就被威震了一下,玻璃瓶差點迎頭向他砸去。

陳文濤咧着嘴:“你媽逼,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準确無比将這條路的位置的報出來的陳文濤大喊:“老子的地盤也敢來撒野,還敢動老子的兄弟?”

他手中的玻璃杯往如今光了頭的謝震的腳邊砸去,我冷眼看着這一切,暗地裏卻也觀察着對方,有三個人帶了棒球棍,還有一人帶了鐵棍。

這可不好解決。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陳文濤,雖然他人的确是流裏流氣,但是夠實在,夠義氣,不過也對,混他們這行的,多數都是沖着這兩個字去的。

以多欺少會增加氣勢,對方顯然很有把握。

但這樣也沒什麽,就算現在只有我們兩個,我和陳文濤一前一後的就已經能抵擋着一切,可惜的就是那拿着鐵棍的的确棘手。

不過很快的,局勢就立馬改變了。

黑道太子爺,陳文濤先生的馬仔終于來了,伸手拔槍就要射殺對方,謝震瞪大眼,但他顯然不相信:“別騙老子——”

可他還沒有說話,裝備了消聲裝備的槍真的就這麽射了出來,就直接在他耳邊擦身而過,而這一個威震效果簡直是被無限加大,頓時間,謝震那邊的人就沉默了。

“下一次,打爆你的頭。”身穿着黑色西裝的美女面無表情的說着,然後看向陳文濤:“少爺,別忘記老爺說過,身為青龍幫的太子爺,你是絕對不能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然後她看向我:“抱歉了,麻煩你了。”

陳文濤表情頓時如同吃了苦瓜一樣,不過他還是看向我:“謝震怎麽處理?”

我看着被壓制在地上,還憤怒看着我的謝震,那種恨意我知道,如果不報複,就一直會滋生下去的恨意,我沉默:“随你處理。”

陳文濤看向美女:“悠悠,你知道怎麽處理了?”

不過倒是沒人想到,在一聲悶響之後,謝震既然跑了,陳文濤看我,又看向謝震,立馬喊:“還不去追?”

我抓住他的手:“算了。”

陳文濤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我搖了搖頭。

其實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當初沒有幫助裴元,刺激裴元,或許裴元就不會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謝震那夥人欺負,畢竟欺負一個人久了,膩了之後,也就不會繼續糾纏了,然而我這麽刺激了裴元崛起,顯然給對方更多的挑戰感。

不是我自戀,看到另一個我眼中閃爍的那種光彩,我曾經也有過的鬥志,也讓我想摧毀,太過美好的東西,對于我來說,只會催生出一種想徹底将其摧毀的欲望。

變态嗎?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到那麽一句話,所謂的對冷漠的現實世界的反抗無非就是歇斯底裏的濫情,所以我才會和莫菲,柯謙,又或者是莫城做出那些事情?

洗洗睡吧,自欺欺人。

回到了家,已經打點好一切,從櫃子裏面翻出護照的杜倩問我最近的學習進展怎麽樣?打算什麽時候出去?她手裏面已經有幾家常青藤大學的介紹,,說讓我選一個,下個學期就可以讓我過去。

壓根沒有出國想法的我自然是說畢業之後再去進修,現在還是留在國內比較好,可是杜倩卻不太同意,直言早點出去比較好,而且國內的大學比,國外的教育明顯更好,還說早點出去,适應了那邊的環境,以後接手她的生意也比較容易。

就算我還是裴元的時候我也反感家長為自己小孩鋪好路,更何況是現在,所以我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杜倩挑起眉毛。

我嘆了一口氣:“現在我真沒有那個想法。”

杜倩良久的注目我,随後問我:“你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我原以為杜倩會有什麽別的反應,卻沒有想到她突然就這樣來了這麽一句,她放下手中的證件,走到我對面的真皮沙發坐下來,看着我:“林朗,你最近到底怎麽了?和媽說說。”

我一愣,反問她:“什麽怎麽了?”

我的心情表露的有那麽明顯嗎?我的确是在不高興,是因為我放走了謝震。

杜倩那秀氣卻不失英氣的眉皺在了一起:“你奶奶都和我說了,你既然整個假期都在家裏面陪她,這可不像你,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在外面惹事了還是什麽?”

她看着我,雖說像是在教訓我,但更多的我還是聽到實實在在的偏袒,她說:“和你媽媽我說,我幫你解決。”

敢情杜倩是以為我犯了什麽事兒才會一直待在家裏面的?

不過我倒是悟了,如果說林朗會躲在家裏面不出門,也還真的就是因為犯事了才會這樣,好像上一次是将一個上校的兒子打爆頭送醫院了,幸虧最後讓杜倩她哥哥,也就是上文所提到的,林朗他舅舅,杜月晟給平息了這件事。

我又緩出了一口氣:“真的沒什麽。”我說:“真的。”

“我可不覺得,突然懂事了那麽多,”杜倩拿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熟普,也沒喝,只是看我:“說吧,媽和你商量商量。”

翻遍林朗所有記憶也沒有見杜倩這麽和林朗說話的态度,我試圖轉移話題:“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和我說話,媽。”

我說:“你會說幫我解決,而不是和我商量商量。”

“那是因為是以前。”杜倩的臉終于浮現出一些笑意,保養得不錯的修長手指執起紫砂杯,輕抿了一口茶,言:“說吧。”

“真的要說?”我腦袋一空就反問她。

“行了啊,你小子的屁股我都不知道擦了多少次了,別給你媽我玩這一套。”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又想到在午休的老太太,沒辦法的我只能拿她出來搪塞杜倩:“奶奶年紀大了。”

杜倩一怔,随即低頭笑了起來。

“媽?”我怪異的看她。

突然站起身的杜倩搖了搖頭,只是目光隐隐約約的蘊含着溫柔的笑意,她說:“沒事兒了,不去就不去先,到時候你若想去,開個口,你蒲叔叔就幫你辦手續。”

我怪異的看着杜倩,卻發現她既然因為這個談話心情好了不少,還有空閑和我說:“你媽我今天心情好,出去打兩圈麻将。”

我沉默,這女人的性子未免也變得太快了吧?

可杜倩的一句話卻讓我沉默。

杜倩說:“我家朗朗終于給我省點心了。”

我都說不要叫我朗朗!

于是我沉默注視着杜倩的離去,然後在喬姨問我要不要來一碗冰糖雪耳蓮子的時候搖頭,說有事,讓她看好老太太,也就跟着前腳離去的杜倩離去。

而才剛剛打開車門,楚耀給我打電話了:“怎麽搞的?謝震被人揍了?”他問我:“你做的?”

“我沒動手。”我說着,坐在了駕駛位上,順便扣上安全帶。

“你厲害,不過說,這一次謝震也被打得厲害了。”楚耀沉默了一下:“我爸這一次不讓我攙和這事。”

這事壓根沒什麽,畢竟這有關于政治立場,我說:“沒事,反正我會搞定的。”

“抱歉。”

“沒什麽。”我問:“曲銘那邊怎麽樣了?”

“應該……還好吧。”提起曲上銘似乎就開始暴躁的楚耀唉了一聲:“算了,天氣熱,不聊了。”

這事什麽話?将通話挂斷的我無語。

我沒在醫院找到裴元,護士說裴元提前出院了,我問她:“有人來接他?”

“沒,是裴先生自己離開的。”

“你們怎麽做事的?”我揚眉:“讓一個病患離開?”

估計我的視線兇惡了一點兒,小護士咽了咽口水,才說:“…醫生已經确定他沒有大問題了。”她結巴了一下:“所以我們才放心給他離開的。”

我翻了一白眼,知道這樣遷怒也于事無補,于是也就此作罷,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讓人慶幸的是裴元有接電話。

裴元的聲音響起:“喂?”

“醫院不見你。”我直說。

對方可能有些詫異我那麽直接的話,有些壓抑的笑聲傳來:“我都好了,你說我還待在哪裏做什麽?”他喃喃道:“更何況,還沒得報銷。”

這心态。

我忍不住調侃他:“那你想好辦法搞定謝震沒有?”

這個打擊估計是讓裴元有些納悶:“你別管我,反正我會有辦法的。”

有辦法?有什麽辦法?我也不問他,只是繼續和他說:“那行,”我勾起嘴角:“那你現在在哪裏?”

“嗯,剛剛從一個健身房裏面出來。”裴元說:“我在健身中心認識的一個朋友,她告訴我她認識一家普通一點的健身房的老板,算我八折。”

“你還真的是。”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了:“你該不會是用飯錢去付月費吧?”要知道裴父裴母每一個月飯錢肯定是一定會給的,但是零用錢不多,除非是當他們知道了裴元和莫曉娜在一起之後,就算再苦再累也會笑着擠出兩份錢給裴元。

“才沒有。”裴元說,頓了頓,他又說:“多虧你,而且我晚上有接翻譯啊。”

“那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裴元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顯然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什麽都回報不了,不過只要你開口,我拼了這條命都會給你辦到。”

我知道裴元說的是認真的,畢竟我就曾經是那麽容易相信對自己好的人,雖然到最後,我都看清楚他們笑臉下的真實面目,我低笑:“去,誰要你以身相許。”

裴元那邊卻沉默,呼吸淩亂。

================================

作者有話要說:肥不肥?=3=肥章還長評!焰色接招!!!

☆、二十六章

作者有話要說:請溫柔的點擊背景音樂:迷之戀愛物語加林朗觀察日記O__O"手機黨能聽歌嗎?

我的名字叫裴元,雖然我自我感覺挺好的,但是實際上我真的沒有什麽可取的地方,長得不帥,沒錢,又沒才氣,不過在認識某個人之前,我絕對不會這樣否認自己,因為我覺得如果我連我自己都将自己否定了,那麽就再也沒有人會承認我了。

很可悲,但是是事實。

我和某個人是因為同班才相識的,不過一開始我對他真心不太喜歡,畢竟沒辦法,通常長得比我帥的我都讨厭,好吧,我又不小心說實話了。

不過我沒想他既然會為我出頭,雖然我有小小的感動一下,但是看到莫曉娜對他臉紅的樣子,我的心都酸了,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對別的男人臉紅。

那男人還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想,這家夥一定是為了吸引莫曉娜才來幫我解圍的,我不由得将他說得好聽的話給堵了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雖然我是有那麽一點兒覺得委屈…不過我絕對不會承認。

可真的是委屈,我抱着不知道誰誰誰的包、不知道誰誰誰的雨傘、不知道誰誰誰的助威棒,看着在田徑場上面飛馳着,似乎被衆星捧月的人,不由得咬牙。

怎麽都是人,差別就那麽大呢?

我抱着東西,眼見那人還差那麽一個身位就能超越另一名選手,又見他這個節眼還有空到處亂砍,甚至還與我對上眼,不由怒吼一聲:“你他媽腦殘啊!倒是跑啊!”

不過我沒想到我這一聲罵真的奏效了,如同小宇宙爆發一樣,某人啾的一聲就超過了對方,我瞪大眼看着投奔到大部隊,被人歡喜接住的某人,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反正那些事情,與我總是無關的。

但是我怎麽都不明白,為什麽他又要為難莫曉娜,莫曉娜明明就那麽喜歡他,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能看得出,莫曉娜似乎真的很喜歡他,但是他就是不樂意,甚至還拒絕了她,轉而向我們班的另一名其貌平平的女同學邀約。

而且,難得我去安慰曉娜,曉娜既然還會回複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悲傷,所以我去找他了,我總想着讓他能注意到有一個默默喜歡着他的莫曉娜。

不過對方的身高和肌肉讓我咽了咽口水,包括那張臉,那些都是我夢中都想擁有的東西,不,裴元,這些你只能在心裏面想想,表面上你得為自己築起一道堅韌的壁壘。

可惜我還是沒有成功,甚至還被對方諷刺到沒有任何話可以反駁,這種被人揭開老底的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卻又無可奈何。

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吃個宵夜也能遇見他啊,從上走下來的我怎麽就和他遇上了呢?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退縮。

可惜的我還是被對方那四個字給刺了一下。

軍訓了,這絕對是我最難受的日子,我知道或許我不怎麽讨喜,但是我也沒有故意的去出風頭,怎麽就惹上了謝震?而且還要在那該死的某人面前?

與謝震嗆聲的同時,我瞄了一眼他,他正拿着煙吞吐着,靠着牆壁,似乎沒有加入謝震的想法,但我總覺得我能感受到他無聲的嘲諷,這讓我更加的想爆發。

我也的确爆發了,脾氣全部都撒在謝震的頭上,不顧之後會得到什麽後果,我就是不想在他的面前被小看。

可我沒有想到謝震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煙頭落在肉上的感覺可不是什麽美妙的感覺,我顫抖着,我覺得我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但是我不能哭,就算我慘叫的厲害。

謝震擡起煙頭,似乎又想再來一次,我抽搐着,末日也不過如此,但我沒有想到會有人幫我解圍,而且還是他。

一瞬間,我愣了。

他一手抓着謝震的手,直至到将謝震他們打跑一切都是那麽的行雲流水,從容不迫,雖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傷,我視線有些模糊的看着他向我走來。

他走到我面前,開口就是一句:“別哭了。”

我只覺得難受,怎麽每一次都能被他看到我最狼狽的時候,我哽咽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回他一句你他媽才哭了!

對,你他媽的才哭了!我才不會哭!

連忙将褲子提起的我再次将防線築起,直至被他問我難道沒有反省的沖動嗎?問我難道不想改變什麽嗎?

我也想改變啊!我怎麽不想改變!我怎麽不想變得與你們一樣受歡迎!可惜的是我能做什麽?!但是這些話我能說出口嗎?!壓根不能說!

我匆忙逃離,但到了門口,還是忍不住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不過我沒想到謝震既然會狼成那樣,竟然還會對他下手,我躲在暗處看着,要知道我只不過是忘記拿本書才回來的,卻沒有想到會遇見這種事情。

我是走?還是不走?

理智叫我快走,可是我的腳就像灌了鉛一樣,但是一看到他要被偷襲了,卻突然又像是長翅膀一樣讓我沖了出去。

真疼,好疼,非常疼,疼到我都要哭出來了,不過很快的,我就不疼了,我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