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敵出招(1)

傳說中,鳳陽國的鳳凰山脈是一只巨大火鳳的身軀形成的

鳳凰山脈上遍布着無數棵參天大樹,一根根巨大的樹枝猶如巨龍一般盤旋在其間

這裏可以說是鳳陽國最神秘也最漂亮的地方,鳳陽國土地貧瘠,不論種植什麽都很難生存,就是能生存,産量也大多是正常産物的一半,可鳳凰山脈卻不同

這裏彷佛仙境一般,天空明亮,一朵朵白雲漂浮在蔚藍的天際,随着微風吹拂,甚至會有濃郁的靈霧飄散出來

生長于山脈中的果樹與藥草個個碩大甜美、靈氣逼人,可惜這裏土地雖肥沃,卻無法種植外來物,換言之,便是這山脈只提供土生土長的植物生成,任何移植而來的植物皆無法存活,這也是鳳凰山脈奇特之處

鳳陽國的皇宮便建立在鳳凰山脈上,此地地形險峻、資源豐富,據說鳳陽皇室為了在此建造皇宮,耗費了數十年的時間、近萬人的人力,這才蓋出一座美輪美奂的城池

在這住了幾日,沐依兒不得不承認鳳凰山脈生機勃勃、景色迷人,如若人間仙境一般,讓人神往不已

特別是生長于此的藥草,大都有數十年的年分,只是多帶有毒性,這也是鳳陽國貧窮的原因之一

然而對沐依兒這癡迷醫藥之人而言,不論是藥草還是毒草皆無大礙,畢竟藥裹間源,只要懂得相生相克的道理,毒草也能變成有用之藥

就在沐依兒認真摘取着一株株于天皓國而言十分罕見的藥草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令人如沐春風的叫喚——

“沐姑娘”

沐依兒聞聲回頭,看着拖着虛弱身軀朝她走來的南宮睿

“太子……不,陛下”她禮貌的朝他輕點頭,卻未行禮,畢竟她來自天皓國,并非鳳陽國的子民

三日前,沐依兒已前往皇宮對卧病在床的鳳陽國皇帝進行醫治,展現了她的實力,讓病入膏肓的鳳陽國皇帝清醒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

在這一個時辰內,鳳陽國皇帝召見了文武百官,宣布禪位的聖旨,所以眼前的南宮睿已不再是鳳陽國的太子,而是即将登基的鳳陽國皇帝

“沐姑娘客氣了,在登基儀式未舉行前,睿仍是鳳陽國的太子”南宮睿謙虛的道

見她一人在此,下意識向四周望去,發現一向黏她黏得極緊的錦修竟不在,訝異的挑起了眉,“錦公子不在?”

“律大人找他有事”沐依兒回道,見他已不用人扶就能行動自如,輕輕點了點螓首,“看樣子,你恢複的還不錯”

那日她幫南宮睿探脈,知他體內藏有毒素并不是一、兩日之事,而是經年累月積下,那下毒之人只不過是趁着這次瘟疫加了味猛藥,誘發出他體內蟄伏已久的毒素罷了

也算是南宮睿好運遇見了她,畢竟上一世南宮睿便是在這時候死去的

南宮睿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他一直以為自己天生體弱多病,從小到大大病小病不斷,既便習武想強健身體也是徒勞無功,若非沐依兒一言道破他是身中奇毒,他恐怕至死都不知他的“體弱多病”竟是那好皇叔的手筆

一想到南宮慶在得知他清醒後那毫不掩飾的謀逆之心,南宮睿雙眸倏地一沉,半晌才從思緒裏回過神,朝眼前的沐依兒深深的一躬身,“睿謝過沐姑娘的救命之恩”

對于眼前這清清淡淡、猶如深谷幽蘭的女子,南宮睿十分的感激,除此之外也有着些許的好感

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南宮睿是個正常的男人,對佳人很難不心動,就是可惜佳人身旁總有着護花使者,讓他想與之親近都有困難

為了親近佳人,自然得用點小手段,今日錦修不在便是他的手筆

思及此,南宮睿眸光一閃,來到她身旁,低聲問:“沐姑娘似乎對鳳凰山脈裏生長的藥草很有興趣?”

沐依兒正在摘取一株足足有五十年分的杏蘭草,小心翼翼的将藥草收進竹簍後,才點頭,“這裏的藥草确實很特別”

在鳳陽國人民眼中,這裏有近九成以上都是不能成藥的廢草,就拿她手上這株杏蘭草來說,這是一味能治癒內傷的藥草,且藥效極佳,偏偏它是良藥的同時也是毒藥,若使用尋常的方法炮制,提煉不出藥性不打緊,反而會煉出毒性,讓好好一株良藥成了致命的毒草

若非如此,光是靠着鳳凰山脈豐富的藥産,鳳陽國也不至于窮苦成這副德性

然而這些令藥師煩惱的問題,在沐依兒身上卻是小事一件

前世怪老頭在臨走前随手仍了本《藥經》給她,在《藥經》中就有杏蘭草這味藥的炮制方法,不僅僅是杏蘭草,就是整個鳳凰山脈藥毒同源的藥草,在《藥經》上皆有記載

因為《藥經》的緣故,不難想像沐依兒看見如野草般遍地生長的極品藥草時,內心有多麽的激動,甚至在救治完南宮睿父子後也不急着回天皓,而是繼續停留,似乎要将鳳凰山脈上所有的藥草都摘上一輪才甘願

南宮睿見她如同對待珍寶般摘取在他們眼中如同廢草的杏蘭草後,嘴角彎起一抹笑意,低聲說:“沐姑娘這麽喜愛這裏的藥草,要不要考慮留下來?”

留下來?沐依兒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道如寒冬般冰冷的嗓音——

“南宮睿,你竟敢打我娘子的主意!你是不是想和你父皇一樣在床上渡過餘生!”

随着那聲音,沐依兒柔軟的身子在剎那間落入溫暖的懷抱之中

看着眼前将沐依兒護得結結實實的男人,南宮睿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錦修,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律嚴那家夥是怎麽辦事的?不過才半個時辰不到,人怎麽就回來了?

“難道要等到你把我媳婦兒拐走才回來?”錦修不悅的瞪着他

“……”南宮睿很無言,他總共才講了不到兩句話吧?若是兩句話就能将人給拐回來,他也是醉了

深吸一口氣,南宮睿沉着臉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記得沐姑娘與你不過是訂親罷了,你這麽一口娘子、一口媳婦兒的喊着,不覺得對沐姑娘很失禮?”

“不覺得”錦修挑眉回道,之後低下頭問懷中的沐依兒,“依依,你覺得失禮嗎?”

沐依兒無奈的搖頭,“你喜歡就好”

這情況下,她豈敢違逆他?再說了,她本來就是他的娘子

“可聽見了?”錦修得到滿意的答案,勾起了笑看向南宮睿

聞言南宮睿額上青筋一突,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問沐依兒,“沐姑娘,恕朕唐突了,朕對沐姑娘傾慕多時,希望沐姑娘能成為朕的皇後,不知沐姑娘意下如何?”

若是可以,南宮睿也不想如此直白,可有錦修這礙眼的家夥擋着,加上沐依兒非鳳陽國子民,遲早得回去,他若不直白點,怎麽追得到人?

南宮睿話一出口,錦修便眯起那雙絕美的眸,為初冬微冷的氣溫增添更多寒意

“南宮睿,不要以為你是鳳陽國的皇帝,我就不敢揍你”錦修語氣中的怒意顯露無遺,彷佛南宮睿敢再多說一句,他就敢上前給他一拳

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是想染指沐依兒的人,下場都十分慘痛而像這般不怕死,膽敢在他面前拐人的,南宮睿絕對是頭一個

看着眼前宛如殺神般冷冷看着他的錦修,南宮睿竟感到背脊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眼前的男人絕不會顧慮他的身分,一言不合定會狠揍他一頓

但這兒是鳳陽國,是他的地盤呀!錦修就算從階下囚的身分變成了天皓的使臣,對他動手也還是會被關入大牢,只能等着天皓國拿好東西來贖,他的身分可值不少錢

可這人居然還敢跟他叫板,有沒有搞錯!

就在南宮睿心頭惱怒,正想喚人時,縮在錦修懷中的沐依兒輕聲道:“我對當皇後沒興趣”她緊緊握住将她摟得死緊的男人的手,柔聲又說:“我是錦家的媳婦,這點至死不變”

聽見這話,南宮睿有些訝異

他心儀沐依兒不假,可更多的是看中她的價值

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非常明白身體健康的重要性,而沐依兒是一個神醫,連瘟疫這樣的絕症都能治癒,還有什麽病難得了她?更別提她似乎能将鳳凰山脈的毒草變成有用的藥草,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大驚喜,若是能留下沐依兒,鳳陽國月兌離貧困的日子指日可待

若是娶了她,對他、對鳳陽國都是一大益處

他許諾她皇後之位便是為了這個,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想也不想的拒絕……

這樣有能力、有美貌,個性卻淡泊的女子,當他南宮睿的皇後掉綽有餘

他沒有因為沐依兒的拒絕而惱怒,反而對她的好感更深,也更加不願放棄

“沐姑娘,你先別急着拒絕,我的承諾在你未嫁之前都有效”南宮睿深深的凝視着她,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錦修俊顏極冷,在看見他的眼神時,心沉了沉,“南宮睿,收起你的目光,否則我不介意戳瞎你!”

看樣子,他們沒能這麽容易地離開鳳陽國了……

南宮睿笑而不答,別有深意的看了沐依兒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沐依兒見錦修仍死死的瞪着南宮睿離去的背影,忙拉了拉他,柔聲道:“錦狐貍,你難道不相信我?”

錦修回過頭緊緊抱住她,低聲說:“信,我不相信的是南宮睿……依依,我們回去了好嗎?”

見他劍眉輕攏,雖舍不得遍地的藥草,沐依兒仍然點頭,“好,我們回去”

律嚴如約定好的那般和錦修簽訂了停戰條約,兩國目前正處在彼此退兵的狀态,他們就是現在回天皓國,問題應該也不大

沐依兒天真的想着,卻不知事與願違……

天皓國易主了

在錦修傳去鳳陽國答應五十年內不會侵犯天皓國的消息後,天皓國衆臣頓時激動萬分,而華少楚也在這時站了出來,直言要推翻腐敗的皇帝

出乎意料的,天皓國一幹衆臣除了楊太妃一黨外,幾乎全數站在華少楚這邊,并為他表明了身分

華少楚拿着與鳳陽國簽訂的五十年不進犯條約前往皇宮,逼迫那只顧玩樂、不理百姓死活的皇帝——白紹錫禪位

白紹錫自然不會乖乖就範,憑着身旁的錦麟衛愣是殺出重圍,不知所蹤

為了防止白紹錫出城,華少楚下令封閉城門,直到抓到白紹錫為止

消息傳至鳳陽國,南宮睿便以天皓國目前封閉城門,不準任何人進出為由,阻止了錦修和沐依兒的離去

得知此事,錦修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也在預料之中就算天皓國沒有封閉城門,南宮睿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放他們離開

“對不起……”看着沉着俊顏的錦修,沐依兒十分愧疚

她把一切想得太單純了,雖說順利解決戰争和瘟疫一事,卻沒想到她會害兩人被困在鳳陽國,這點是她始料未及的

“傻瓜”見她一臉自責,他忙将人給攬入懷中,柔聲道:“永遠不必向我道歉,離開鳳陽國雖然是麻煩了點,卻也不是不能,我會處理”

他做事怎麽可能不留後路?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機,尤其是華少楚昨夜傳來訊息,讓他擔任天皓國的使臣,與鳳陽國打好關系,待他整頓好了便派人來接他們

正因為這消息,錦修才不得不留下

“嗯……”有了他的安慰,沐依兒的心情這才好了一此二

“就是我們的婚禮要延遲了”提到這事錦修便郁悶了

本以為解決了所有的事情便能娶得美嬌娘,誰知竟被困在鳳陽國,這婚禮自然也得往後延

一想到不知何時才能把懷中的小女人占為己有,他就悶到不行,尤其是身旁還有個觊觎沐依兒的南宮睿

雖然南宮睿最近為了登基大典和他皇叔南宮慶之事忙得不可開交,卻不妨礙他對沐依兒獻殷勤,還有……

“錦大哥——”

罷想着,外頭便傳來一陣清脆的嬌喊,接着一個身穿紅色勁裝、身材高姚的女子像陣風般的跑進沐依兒的房間

“我就知道你在這!”勁裝女子擰着眉不高興的看着那環抱在沐依兒腰上的雙臂,上前便要勾住他的手,“走,陪我騎馬去!”

她大膽的行徑讓錦修眉頭一皺,極快的閃過她探來的手,冷聲說:“馨德長公主,請你放尊重一點!”

眼前的勁裝女子正是南宮睿的妹妹,也是鳳陽國唯一的公主——南宮馨

被他拒絕,南宮馨十分惱怒,雙手叉腰說:“錦修,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當着我的面抱別的女人,究竟是誰才該尊重點?”

聽見這話,沐依兒額角微抽

律嚴當初答應簽訂五十年互不侵犯條約,條件便是讓她醫治南宮睿父子,僅此而已,可這簡單的約定卻随着南宮睿醒來變得複雜

南宮睿表示條約是死的,和親才能讓兩國更加親近,化幹戈為玉帛,于是提議讓鳳陽國唯一的公主南宮馨前往天皓國和親,并要求天皓國派一名女子至鳳陽國和親

這要求明擺着是沖着沐依兒來

偏偏這消息傳至天皓國,華少楚還不能拒絕,因為錦修和沐依兒人還在鳳陽皇室“做客”

于是他只能采取拖延戰術,派使者前來,說一切等到他登基後再詳談

面對南宮睿的出爾反爾,沐依兒很無奈,對于眼前這搶她未婚夫的南宮馨更是無語

“馨德長公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沐依兒不悅的将錦修拉至身後,挑眉迎向南宮馨

面對前來搶自己男人的情敵,她可不會客氣

看着眼前柔弱的沐依兒,南宮馨高傲的擡起下颚,“皇兄說過要派本公主到天皓和親,人選随我挑,本公主誰也不要,就要錦修,只有他這般出色的男子才配當我南宮馨的丈夫,至于你……”

她上下瞥了沐依兒一眼,輕笑出聲,“一個成日只會玩弄藥草、毫不起眼的女人,敢和本公主搶人?”

南宮馨絕不會承認自己在妒嫉

沐依兒雖然不似她生得那般美黯動人,可橋小的身材、精致的五官以及那一身模仿不來的氣質再再讓她心生妒意

尤其是那一雙平靜無波,彷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淡漠眼神,更是讓她愈看愈惱,恨不得狠狠打碎她的冷靜

她的嗤笑沒激起沐依兒的怒火,倒是讓錦修沉下了臉,他抿着唇正要趕人,沐依兒卻早一步拉住他,“我來就好”

南宮睿糾纏她的時候是錦修出面阻止,難不成她的情敵也得讓他處理?她可沒這麽弱,連自個兒的男人都護不住

凝視着眼前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南宮馨,沐依兒勾起了唇,“馨德長公主,不知你覺得要具備何種資格才配得上錦修?”

對于不講理的人,講道理沒有用,讓她心服口服最幹脆

聞言,南宮馨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道:“你要和我談資格?你連騎馬都不會,有什麽資格和我争人?”

南宮馨對錦修是一見種情

因為兩國簽訂條約一事,錦修頓時從階下囚成了鳳陽國的座上賓,在商量期間免不得要出席各大宴席或活動,南宮馨便是在一場賽馬大賽見到錦修

錦修俊美的臉孔比女人還要美,一身騎裝上身,卻是英姿飒飒,氣勢逼人,在衆多男子之間猶如天神臨世,俊美無俦

天皓國與鳳陽國敵對多年,即便現在談和,深植在骨子裏的敵視仍然存在,更別說錦修這大名鼎鼎的天皓謀士

鳳陽國在征戰天皓國時,大多都敗在錦修的兵法之下,且他雖身居謀士一職,偏偏打仗也是一流,只要是他與其父錦威帶領的隊伍,幾乎可以說是戰無不勝

由此可見鳳陽國對他的仇恨之深,難得他“落”在鳳陽國手上,自然得給他些顏色瞧瞧,于是鳳陽國大臣特意挑了匹從大漠商人那裏買來、無人能馴服的野馬王給他,這麽做無非是想看他出糗

不料錦修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馴服了那讓衆人束手無策的家夥

那匹野馬王生性暴躁、脾性剛烈,在它蹄下受重傷之人少說數十名,所以當時衆人抱着看好戲的心态,等着看他慘遭馬蹄踩踏,誰知竟白白讓他得到了一匹價值千金的好馬,這讓衆人嘔得要死

而南宮馨便是在那時一眼迷上了錦修

南宮馨身為鳳陽國唯一的公主,生性驕縱,但凡有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當下便去找南宮睿,直言要嫁給錦修

南宮睿正愁擄獲不了沐依兒的芳心,南宮馨這一鬧,讓他生出了和親這個好點子,對于南宮馨的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反而順水推舟,在他忙着鏟除南宮慶的爪牙,沒空破壞錦修和沐依兒感情時,将這重責大任交給了南宮馨

這就是為何會發生方才那一幕的原因

南宮馨極愛騎馬,對她而言,錦修便是那能陪着她騎馬奔馳、并肩而行的男子,對于沐依兒這看似柔弱,連馬兒都沒碰過的人,她是一千個看不上

“有沒有資格,比了就知道”沐依兒瞥了她一眼

那淡然的眼神讓南宮馨的笑僵在了嘴角,咬牙道:“比就比,到時要是受了傷,可別怪到我頭上!”

皇兄雖允許她糾纏錦修,卻嚴禁她傷害沐依兒,否則照她以往的個性,早就一鞭子把人給打殘了,哪裏還能讓沐依兒在這同她叫嚣

現在提出比試的人是沐依兒,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狠狠壓沐衣兒一頭的機會,若是沐衣兒自個兒摔下馬,可怨不得她

“這是自然”沐依兒應得很幹脆

“很好!”南宮馨興奮的笑了,甩了甩紮成一束的長發,又說:“輸的人便要放棄錦修,記住了!”

“好”沐依兒依然答應得很幹脆,望着她那興奮的眸子,道:“若你輸了,便離我未婚夫遠一點,別再來糾纏”

“本公主答應了!”南宮馨顯然不覺得自己會輸,“時間便定在三日後的辰時,賽馬場見,你可別臨陣月兌逃了”

說罷,她如來時一般,像陣風似的轉身離去

對南宮馨而言,這壓根是手到擒來之事,讓她的心情極好,眼下該注重的不是和沐依兒的比賽,而是那日她該穿哪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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