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看着種馬君,種馬君也盯着基友看,不說話。雙方就這樣對視着僵持着。
基友無故地想起了之前某天種馬君把他拖到水裏親了他的事,面上突然有點燒。
也許是種馬君那仿佛要把人吃下去的眼神太過可怖了,又或許是腦子裏回憶起的東西太過丢人,基友君突然有點心虛的感覺,他躲開種馬君的目光,問道:你拉我來這,有什麽事啊?
種馬君這才意識到,剛剛純粹是下意識地要把人帶離現場——看着妹子的手快要碰到基友,種馬君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吃醋了;又或者,他其實不想聽到基友說出關于喜歡她們當中任何一個誰之類的話。
種馬君說:我……
然後停了片刻,才接下去說道:你以後少和她們拉扯,畢竟男女有別。
基友說,哦。
基友心下黯淡,想的是,果然是吃醋了吧,剛剛她和我那樣說話的時候。所以3號妹子說種馬君心有所屬,指的是2號妹子麽,基友大膽猜測了一下。猜完之後心情一下子就差了。
他強打起精神對種馬君說,你放心吧,我明白的,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
種馬君覺得基友好像誤會了什麽。但是基友君已經走掉了,仿佛在逃離一般。而他自己也無從解釋。
所以果然需要給他下一劑猛藥麽?種馬君有點忿忿地想。
而另一邊,倆妹子在種馬君拉着基友君離開後,面面相觑。
2號妹子瞪眼:這點玩笑都開不起?這麽護短?
1號妹子苦笑。
于是隊伍的氛圍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基友君因為聽了種馬的“警告”,所以離妹子們都遠遠的;妹子們因為種馬君對基友的心意,所以現在也不怎麽對種馬亂獻殷勤自讨沒趣了;種馬君因為基友的遲鈍,各種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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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貴隊真亂。
2號妹子也曾因為不甘心找種馬君談過話,結果沒談完就被種馬君說得徹底死心了。
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劇情開到了要收第四個妹子的階段。
話說這第四個妹子啊,原文中設定是棄暗投明類型。原本是進隊伍來分裂隊伍弄死隊伍成員的,但是最後因為種馬君的人格魅力實在太大了,于是棄暗投明賣起原主來不要錢,直接洗白了加入了種馬的後宮。這種角色按理說一般後面會有虐,因為他棄暗投明什麽的為自己立了flag,不先被原主人抓回去虐一遍,和種馬君一般是不會有結果的。虐一遍順便還能體現一下她對種馬君的情根深種,讓讀者們男默女淚一下。不過,最後是死是活……就看作者心情和讀者反應了。
第四個妹子算是街邊撿到的類型,小女孩一個,因為爹死了所以在街邊賣身葬父,然後就被流氓無賴盯上了。好吧小女孩也不小,有十四五歲了。
當時種馬君不在,但是妹子1號妹子2號都夠強悍,把流氓趕走了。基友看妹子4號可憐,便出了點錢給她去安葬她的父親。
然後妹子4號就這樣攤上他了。畢竟基友有一副好皮相啊,而且人也溫柔,小女孩很容易春`心萌動的嘛。理由很充分。
不過基友對小女孩一點興趣都沒有。
4號表示既然基友出錢給她安葬了她爹,那她就是基友的人了,以後會一直跟着基友伺候基友。
1號2號一種看好戲的目光看着基友,想的是看待會種馬君回來了什麽反應。
種馬君和她們會和之後,發現多了這樣一個跟屁蟲,當然是很不高興的。
但是作為謙謙君子,他還是很虛僞地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種馬君還是找了很多理由想勸4號離開,什麽江湖險惡啊什麽人心不古啊什麽基友弱得難以自保啊……
不過妹子态度很堅決,還說不會拖隊伍後腿的,會好好伺候照顧基友的,種馬聽了很喪氣。
再看妹子看基友時候那種強烈流露的好感,種馬感覺心裏不知道砸了多少壇陳年老醋。
基友說,那就讓她跟着吧,我來照顧她。
其實基友只是把4號當小妹妹看待。
但是種馬君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
于是就這樣4號妹子加入了隊伍。
在客棧分配房間的時候,4號妹子表示既然自己是基友的丫鬟,理應照顧基友睡在基友的房間裏。
種馬君怎麽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便說無論如何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到底有諸多不方便。
基友也不習慣有個女的這樣伺候着自己,伺候自己吃飯洗澡什麽的,這次倒是很堅定地站在了種馬君這邊。
4號本來的目的就是和先從基友下手,因為看起來他最弱,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被他們說服?還說自己已經是基友的人了,基友要怎樣處理她都行,就是當個通房也沒問題。
小女孩一番豪言壯語聽得另外倆妹子一陣吃驚。
基友則是紅了臉,而種馬臉黑的不行。
氣氛一下子凝滞了。
種馬見說服不了小女孩,便轉身對基友道: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拒絕?就那麽想他給你通房?
基友一下子委屈了,咬牙對種馬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那樣不堪的人嗎?
那樣……只想着女人甚至會搶你女人的人?幾天前種馬對基友的“警告”再次回想了起來,基友君心裏只覺一陣悶煩。
基友君吸口氣壓下心頭的不适,對4號妹子說,既然你把我當成主人,那便要聽我的話,所以你還是另住一屋吧。
說完基友便讓小二帶着他去他的房間了。
基友君真的生氣了,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種馬君去敲門也不應,最後還是拜托小二幫忙送了點飯過去。
4號在吃飯的時候表現得很忐忑,問是不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得基友君不高興了。
因為她表現得很純良,妹子們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安慰她說不關她的事,是種馬君和基友君自己瞎折騰。
某種意義上,這話說對了。
種馬君很無力地嘆了口氣。然後換了個表情安慰惴惴不安的小女孩說不關你的事,是我的錯。
夜黑漆漆的靜悄悄的,正如那句話說的: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一個黑影,經過窗戶,閃入了基友所在的房間。他悄然行至基友床前,站立,盯着基友的睡顏,默然。
良久,他走進了一步,伸出了手,慢慢地摸上了基友的脖頸……
啊!!!!!!!!!!!!!!!
基友突然驚叫一聲坐了起來,喘着粗氣,身上大汗淋漓。
然後基友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怎麽了?做噩夢了?
是種馬君。
種馬君很熟門熟路地在基友床邊坐下,幫基友拍着背順着氣。
基友點點頭,說夢見自己被人掐着脖子要死了。
種馬君:……
然後基友反應過來:你怎麽在這?
種馬避開了基友詢問的目光,說,呃……睡不着出來走走。
基友覺得很可疑:大半夜的你散步散到我房間?
種馬君又卡殼了。他其實很後悔傍晚的時候對基友說了那樣的話,而半夜跑來,理由也可以算是相思病犯了——這是文藝的說法,猥瑣點說就是他想摸摸基友。
種馬君想是男人就痛痛快快道歉。于是道:之前對你說了那樣的話……對不起。
基友撇撇嘴道,哦,沒什麽,反正是你的心裏話。
種馬君急道:不是的,我沒那個意思。
基友君不是很相信種馬君,不過他這麽大半夜地過來找自己道歉,也算是有點後悔吧。
基友君心一軟,就打算原諒他了,只不過對種馬君的感覺已經變得十分微妙了,已經不再是從前那種純粹的兄弟朋友之情,而是在那之中,夾雜上了一些不被信任的落寞失望,落寞失望之外似乎還有些什麽,但是基友不明白那是什麽感覺,于是幹脆排除掉了不作理會。基友想,他果然是把我當做情敵了吧?就算我表明了自己不會和他搶人。
所以說出現嫌隙了呢,雖然現在這條縫隙還十分的小,但總會變大的。某種程度上來說,4號妹子的任務進行得很順利?
種馬君見基友原諒自己了,心裏很高興。順便蹬鼻子上臉地想和基友同床共枕。
于是種馬對基友說,對了你剛剛做了噩夢是吧,今晚我陪你睡,這樣你就不用怕了。
基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因為個噩夢吓成那樣。
種馬說:來嘛,好兄弟一起睡,有什麽關系嘛!
基友:……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這個人了。
不過最後還是争不過種馬的厚臉皮,基友妥協了。
事實證明女人的力量是強大的,不管這女人年齡有多大。隊伍在4號妹子的影響下,逐漸有土崩瓦解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