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見魏爾倫神色不對,看起來不是很願意。蘭波……he doesn't care~
他找的這個小情人可辣啦~從長相到身材乃至那方面的耐久度都是極品~睡到就是賺到,其他都無所謂。
反正到最後也是半推半就的,蘭波只當做是情趣。
魏爾倫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對蘭波而言是如此。最有意思的是,每次靠近對方的時候,他就不覺得冷。
冷……那種刺骨的由內而外的寒冷,因為對方的存在而消散。在魏爾倫面前,他不再是那個夏天都能将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怪人,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這對自尊心極強的蘭波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需求。盡管他并不在意弱者對他的看法,可他本人對自己的要求挺高的。
他哼着小調,全然将魏爾倫當成自己的獵物。他的手撫摸着對方的臉龐,上面別說是粉刺了,皮膚滑嫩得就像是小嬰兒一般,就連唇周都摸不到胡渣的殘留。
他最滿意的一點就是魏爾倫對自己的衛生管理十分到位,他可不喜歡毛多的男人。好吧,雖然他的記憶裏也沒有其他男人可以做比較,可管他的呢。
“你很棒,寶貝兒,我為你着迷。”蘭波随口說着情話,手指并不老實。他看到魏爾倫就像是認命一般的表情,笑着說,“不要這樣,我知道你也在想念我的身體,不是嗎?”
“反問句麽?”魏爾倫覺得蘭波失憶之後,變得比以前神經質了。以前的親友可不會這麽大膽熱情,對方一直試圖在他面前做出一副靠譜的教導員的模樣,就像是想成為自己的榜樣。
他印象裏的蘭波是冷靜的、睿智的、殘酷的,他對待敵人猶如風暴一般冷酷無情,他對普通人的态度也十分冷漠,在他的眼裏,就只有強者才能稍微提起他的一點興致。
盡管作為搭檔的他們形影不離,但有時候魏爾倫也摸不透蘭波是什麽心思。他們曾經徹夜喝酒,依偎睡在同一張床上,可彼此之間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相隔。
就連魏爾倫都分不清這道距離是他主動要求,還是蘭波劃下的。
可怎麽說呢……
魏爾倫看着蘭波眼裏不加掩飾的欲求,覺得眼前的一幕還是挺稀奇的……就是有點費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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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息一聲,蘭波已經急不可耐的湊過來親吻他的唇瓣,他們交接着親吻,一開始并不配合的魏爾倫,到最後反客為主的将對方壓在下方,就像是野獸一般粗暴的渴求起來。
他甚至帶着一分刻意的成分——等你恢複記憶裏,回想起這瘋狂的一切會不會想要殺死我呢?肯定會的吧。
可在內心深處又冒出一個念頭——他現在不能死。
他想要去橫濱調查一下,那個幼齡的重力使是怎麽回事。他的腦子裏抓住了一道對于孤寂多年的怪物而言,是多麽令他欣喜若狂的線索。
——那會不會是他的兄弟?
——畢竟他的兄弟,是用自己的代碼創造出來的,與他擁有同樣的異能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他被蘭波盯上了,自己去調查的話恐怕沒那麽容易。他太清楚蘭波在諜報工作上有多麽優秀,自己的調查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這反倒不利。
魏爾倫想來想去,他決定試探一下。
他松開了已經被他咬得出血的唇瓣,對着一臉迷離的蘭波說:“你想要我成為你的專屬?”
蘭波眼裏泛着淚花,這是生理性的眼淚,他對這類的事情似乎沒什麽抵抗力。他的聲音聽起來幾分沙啞:“如果你願意的話,你知道的莫森,我不喜歡強人所難。”
他們目前位置只能說是你情我願。
“我在調查一件事,如果你能幫上忙,也不是不能考慮。”魏爾倫如此說着。“但是,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如果你不能保守秘密的話……”
“你是在調查重力使?”蘭波打斷他的話。
見魏爾倫的瞳孔顫動,身體也緊繃起來,蘭波笑了:“不要這樣看着我,親愛的。我知道你的來歷很神秘,諵諷不管是你當初搭讪的方式,還是我會錯意後,至今為止發生的一切。你看,我的誠意已經足夠了吧,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也沒有将你綁起來嚴刑拷問,我甚至都不過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出任務的國家。”
魏爾倫:……但你找到我了。
他覺得光是這一點,以蘭波為敵人就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蘭波是靠什麽才找到自己現在的藏身地。
他也笑了起來,用手指卷動着對方的長發。蘭波無所謂頭發落入對方的手中,他癡迷的看着魏爾倫那頭璀璨的金發:“我喜歡你的頭發,很溫暖的顏色。”
而在下一秒,他話鋒一轉:“能忍耐到現在才問,所以我會給你獎勵。”作為一名出色的諜報員,即便是失憶了,蘭波的職業本能也沒有喪失。所以在他倆荒唐不久之後,他就知道對方的出現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那又如何呢?超越者無所畏懼,就算對方有什麽陰謀,不過是将他用異能囚禁起來罷了,空間異能者就是這麽霸道。在膩味之前,不介意陪對方玩玩。
蘭波說:“你是想找那名救了我,又将我賣給鐘塔侍從的重力使對吧?”
魏爾倫:……???
他知道蘭波獲救了,還活着,但還真不知道具體的始末。可他面上不動聲色的附和:“沒錯。”
蘭波推開他的胸膛,順便捏了捏胸肌,坐起身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機,一邊在相冊翻找一邊說:“剛好我也想會會他。我不介意跟你來一次鄉下的蜜月。”
說着,他将手機熒幕湊到魏爾倫面前。熒幕裏是一張相片,只是一個側臉,明顯是偷拍的。那是一名看起來十來歲的少年,擁有一頭黑色的短卷發,他的五官立體而俊美,如果願意出道的話,很容易就能靠臉混一張大明星的入場券。
但他看起來似乎很疲憊,眼裏就差寫着‘活着好累’這句話。渾身散發着懶洋洋的,什麽都提不起勁的氣息。
“他的名字叫斯圖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魏爾倫眨巴着眼睛,看着這張純然西方人的面孔。他的腦子裏畫了幾個等式。
已知他那位未蒙面的兄弟是靠着他的代碼制造出來的,那肯定與他擁有一樣的異能。而自己的身體是西方人血統,那兄弟也肯定是。
雖然頭發顏色不一樣,但同樣是天然卷,就是對方的頭發卷度比自己要卷一些罷了。
魏爾倫有一種落淚的沖動——弟弟沒死,還将他親友賣了,他們兄弟倆肯定能相處得很好。
*
斯圖卡将太宰帶回家,他表現得比中也要積極得多,一進門就招呼與謝野來給人家治療。與謝野自然沒意見,她戴着一副平光眼鏡,左手抱着一本厚磚書,右手提着一個小醫療箱。
作為家裏公認的大懶蟲,斯圖卡一般是不會主動過問家中成員在做什麽,發展什麽愛好的,所以當他看到中也如臨大敵的看着那個小醫療箱時,他的腦門不可避免的冒出一個問號。
中也緊緊的抓着他的褲腳,躲在他身後。而很快的,斯圖卡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害怕的原因。
與謝野看着被平放在沙發上的太宰,她的眼神就像是豺狼盯上了一塊肥肉一般,甚至可以用垂涎欲滴來形容。刷拉一聲她打開了醫療箱,只見裏面排滿了各種刀具,甚至還有小型電切割機,相比之下手術刀已經是裏面殺傷力最低的了。
斯圖卡:“……”他非常誠實的後退兩步,差點把後面的中也絆倒。
中也小小聲的說:“晶子姐好可怕的。”
斯圖卡:謝謝,我看出來了。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晶子,這是……?”
與謝野拿出一把剪刀,似乎在思考着該從哪裏下手。斯圖卡覺得不管她從哪裏下手都老可怕了。
與謝野:“沒事,只要是外傷都可以治療的,你要相信我的異能!”
斯圖卡:“……我沒不信。”畢竟之前在鄉下的時候,他們也是做過實驗的。比如織田親自去山裏打了一頭熊回來,但凡是外傷就沒有與謝野的異能救不了的。“可是,你這是想解剖他?”
與謝野白了他一眼:“怎麽可能?我只是想嚴謹一點,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麽內傷。比如骨頭斷了啊有裂縫之類的,需要檢查清楚了才能夠不留隐患的治愈。”
她的眼裏滿是真誠。绫辻這時候下樓,看到這一幕說道:“這個理由不行,你無法控制自己的異能只是治療一部分。”
正當斯圖卡以為绫辻能夠勸動對方的時候,他聽到绫辻說:“你可以說‘這是給你的治療費,想要痊愈就得付出點代價,禮尚往來的規矩不會不懂吧,這也是為了你的醫術精進付出的貢獻,最後再發一張好人卡’。”
斯圖卡聽到中也小小聲的打小報告:“他倆是一夥的,是行人哥把晶子姐教導成這樣的。”
斯圖卡看向了抱着毯子出來的織田,對方的臉上罕見出現慘痛的神色,還朝他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中也的話。
——在绫辻放棄将與謝野培養成合格的女仆後,似乎找到了新的培養方向呢。
更讓人吃驚的估計是,沒想到與謝野竟然也按着绫辻給出的方向走了。她看起來對這種事并非毫無興趣……不,是興趣大發了。
——像個變态。
但與謝野是個有主見的人:“這個理由的話,有耍滑頭的人會認為能用這種方式抵消醫藥費的吧。我人是要剖的,錢也是要照樣拿的!”她堅持自己的那個理由。
绫辻嘆氣:“有道理。”
太宰一個鯉魚打滾跳起來:“我覺得沒道理!”
被與謝野輕輕松松的利用體格優勢壓下去。沒辦法,與謝野比他大了三歲呢,女孩子發育期比男孩子早,在與謝野手裏太宰毫無掙紮的能力。
與謝野笑眯眯的說:“別這樣嘛小朋友。你肯定沒錢吧,有錢的話不會穿着這種不合身的衣服,顯然就是用大人衣服随便改改的。”
太宰:……穿的确實是森先生的衣服,如果不是我強烈要求讓愛麗絲幫忙改一下,走路都會絆腳呢。
與謝野窮過,所以她只有一套分辨窮人的方式。一眼看出這個小鬼窮到家了,她笑得就像個狼外婆:“阿啦阿啦~好重的傷呢,身上這麽多繃帶,沒事的,不管是外面的傷還是裏面的傷,我都會治好的。恰好我這裏還有麻醉劑,不會痛的哦~”
麻醉劑一般手段是買不到的,但沒關系,她有绫辻這個天才為她提供!她現在也在學習怎麽自己制造麻醉劑了!
太宰,瀑布汗。他從未覺得自己的舌頭這麽僵硬過,他汗顏不已,僵笑着說:“你是治療異能?”
與謝野揚起唇角,用力的點頭。太宰:“那不行,你的異能對我沒用。我的異能是抹消他人的異能效果。”
與謝野:“……”看向了斯圖卡。
斯圖卡想了想:“中也碰到他的時候,異能好像确實失效了。”
中也已經眼冒圈圈,似乎被自己想象到的畫面吓到,知道他現在是無法出來做證明,斯圖卡一手将他撈起,塞給了走過來的绫辻,然後摘下他右手的手套。
手套裏,食指和中指都戴着兩枚指環,分別是森之指環和大地指環。這兩個指環是斯圖卡最常用的。
他點燃了森之指環的火焰,手觸碰到茶幾上的花瓶,裏面的鳳仙花的莖突然變異變得極其粗壯,迅猛的成長着朝太宰的方向探去,頂上的花苞也變大,花瓣展開,裏面是一排排看起來非常鋒利的齒狀物。
太宰不閃不避,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變異的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掉在了地上。
太宰沒去意外斯圖卡也是一名異能力者,他現在顧不上這個了,而是得救一般的對與謝野說:“看吧,異能對我沒用。”
與謝野,面無表情的抓起小型電切割機,說:“問題不大,不過是醫療事故而已,院子挺大的,夠埋下你破破爛爛的屍體。”
太宰:“……”
——女孩子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