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我只看出來了一半,不過發生這種事情在米花町算是常見的了。”羽中田琉生看了那三個人,淡淡的開口。

對于太宰治來說,看穿誰是兇手用的最少的反而是線索,特別在他們都是活人的時候。

因為他熟練地掌控了微表情,并且這都已經是羽中田琉生在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事情。也就是說太宰治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掌控了這一項技能。

羽中田琉生認為這個世界上很難再有人能夠超過他,這也就意味着所有人在他的眼裏都是控制不住自己意圖的透明人。

也許那位兇手現在正以為自己的表演毫無破綻,殊不知卻早就有人已經看穿了他的所有舉動。

松田陣平離他們十分相近,就隔了一張桌子,再加上他自己的耳力,清楚地聽見了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對話,于是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的模樣。

他們都是微笑着的臉,但是在一起展現出來的感覺卻十分有違和感,讓松田陣平感覺到有些怪異。

但是現在對于他來說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叫做太宰治的人,只是在見過死者一面,聽過三人的自我介紹已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之後,就立刻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他藍色的眼眸越發好奇的看向這個男人,初次見面的時候他以為這是個奇怪的家夥,現在卻發現這個人很可能很聰明,他開始對這個人是做什麽的感到好奇了。

“我聽見你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松田陣平沒有可以遮掩自己的聲音,但也沒有故意大聲說出來,只是整的音量,但是因為牽扯到真相,周圍人的目光頓時被他們所吸引。

羽中田琉生的目光停留在松田陣平的臉上,對方的嘴角上揚,看起來與其說是一個警察倒不如說從氣質上比以前的太宰治要更像是個Mafia。

他不動聲色,嘴角的弧度絲毫沒有被周圍人的視線所幹擾,只是輕輕張嘴,“确實。”

“我們知道了誰是兇手。”

目暮警官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上前走到他們面前,“所以,請問兇手是誰?”

其餘三個人都一臉緊張的看着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生怕會從他們的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

羽中田琉生表面微笑毫無變化,漆黑的眼眸略顯冰冷,笑意未達眼裏,美人痣緩和了這兩者之間的奇怪違和,他輕聲張嘴,說出了那個兇手的名字。

“嗯......我也只是一半一半,要我說的話應該是——”

“——藤木勇人君,對吧。”

太宰治接下了羽中田琉生沒有完全說出來的名字,鳶眸正看着因為被念到名字感到十分不鎮定的藤木勇人,語氣裏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藤木勇人一臉憤怒,額頭開始忍不住流出細小的汗珠,完全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會如此燥熱。他快步走到松田陣平身邊,也就是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面前。

“你們如果只是猜測的話,就請麻煩你們不要随意胡說。這種事情是要講究證據的,不是你們随便說出一個名字就可以結束這個案件這麽簡單。”

話語裏面充滿了怒意和不滿,随着說話他的雙手也在随之擺動,似乎是想證明他自己的清白。

但他越是這樣,他的這幅姿态在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眼中就顯得愈發可笑。

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嘴角弧度變大,臉上原本冰冷的笑意也變得愈發真實,只是眼眸裏的寒冷還在訴說着他們兩個人真實的感受。

“......你們在笑什麽?”藤木勇人不知為何被他們兩個人臉上越發詭異的笑容整的有點膽戰心驚,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中出現。

和羽中田琉生的內斂不一樣,太宰治則是直接的輕笑了出來。

“當然是在笑你自以為是的聰明。”

太宰治說的話不留情面,這比直接讓藤木勇人在所有人面前當衆打了一巴掌還要沒有面子。但是他這次沒有憤怒過了頭,反而深呼吸了一口氣,對着太宰治張嘴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認為我是兇手,但是我還是再一次和你們說一遍,我藤木勇人和南條千奈是很友好的朋友,根本就沒有動機去做這件事。”

太宰治這次默不作聲,但是羽中田琉生有了動作。

他向後一仰靠在了沙發上,擡頭看向藤木勇人,雖然微笑一直在臉上,但是他的舉動與其說是在仰視藤木勇人,倒不如說藤木勇人有一種自己在被人俯視的感覺。

“你看看你,剛才說的話裏就有一句謊言。”羽中田琉生薄唇輕張,美人痣仿佛也随着他說出來的話語而變得具有攻擊力了起來。

太宰治在旁邊靜靜觀察着藤木勇人的表情和肢體動作,沒有出口打擾羽中田琉生的解釋。

松田陣平則是笑着看着這邊的戰況,絲毫沒有這是因為他說出那句話才會引發現在這幅場景的感覺。佐藤美和子和目暮警官則是不知道到底該上前阻攔比較好還是該這麽看着好。

因為他們畢竟只是口頭上的交談,還沒有達到那種動手的程度。

“我沒有說謊!”藤木勇人對着羽中田琉生進行反駁,似乎是覺得這樣和他多說無益,于是轉頭朝着目暮警官看去。

“警官先生,麻煩您好好管管可以嗎?沒有證據就開始所以胡編亂造我是兇手,我這次可以當做沒有這件事情發生,但是不是誰都會像我這樣容易說話的。”

目暮警官也是有些汗顏,只是他确實還沒有找到兇手和證據,所以在聽到這兩位說知道了兇手的時候,有些驚喜想要知道是誰。

但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和他印象裏的有些不一樣,他以為這兩個人會像個偵探一樣,先是說出犯罪的過程和證據,最後在指認兇手。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先是指認證據,引起了藤木勇人的不滿。

他上前對着藤木勇人先是安慰,“藤木先生,你不要擔心,我們警察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做出抓捕人的行動,所以請你放心。”

“呵。”松田陣平聽到目暮警官的話語之後,眼神帶着不知名的以為,嘴角上揚,用鼻腔發出嘲笑聲,只是聲音不大,除了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外,幾乎沒有人聽到。

羽中田琉生轉移了視線,黑眸凝視着松田陣平的臉,他從剛剛松田陣平的态度中對他有了點了解,因此也感到了一點好奇。

太宰治到時沒有羽中田琉生那麽明顯,只是在用餘光看了一眼之後,又迅速把視線轉移到目暮警官和藤木勇人身上。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這要是在以前,可能會被中原中也笑死。畢竟他在港口Mafia時的風格可不像現在這樣柔和,他的部下們也不會故意反駁他。

目暮警官安慰完藤木勇人後,又轉頭看向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目光倒是沒有什麽怨言,畢竟最初詢問他們的就是他自己,所以只是稍微解釋。

“那個羽中田先生和太宰先生,我們抓捕犯人是需要講究證據的,所以只是指認兇手的話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也會很難辦的。”

羽中田琉生淡定地看了一眼目暮警官,接着輕嘆了一口氣,語氣還算溫和的說着自己的理由,“目暮警官,你對于藤木先生拿着死者的包真的什麽都沒有想過嗎?”

目暮警官不太理解羽中田琉生想要說些什麽,只好出言,“哈......藤木先生說是因為死者想要去衛生間,所以叫他幫忙拿包的,難道是哪裏有問題嗎?”

“這不是很明顯哪裏都不對嗎?”太宰治說話沒留情面,直接說出了口,表情雖然在微笑,但是語氣沒有那麽溫柔。

“川內小姐和死者關系那麽就不多說了,在女性朋友井由裏子和男性朋友藤木勇人之間,死者卻優先選擇了身為男性的藤木勇人。”

松田陣平立刻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藍眸浮現了了然的意思,“這說明死者南條千奈和藤木先生的關系更加親近,确實有點奇怪。”

在同一個漫畫部,在去衛生間時,南條千奈想要将包交給別人保管,卻略過井由裏子,反而選擇了藤木勇人。

“而且你在走近的時候,就更加明顯了。”羽中田琉生輕輕看了一眼藤木勇人因為他們說出來的話而皺起的眉頭,“你的身上和死者有着一樣的香水味,只不過你的香水味道已經變淡了。”

“嗯......”太宰治頓了頓,緊接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看來藤木你在不久之前和死者南條小姐做過什麽親密的事情呢。”

他的鳶眸裏沒有感情,似乎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了,臉上原本和羽中田琉生一模一樣的笑容,頓時在藤木勇人的眼裏變得十分的諷刺。

就像是在對他說,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太宰:要是在以前你是我的部下,我直接選擇用子彈回複你

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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