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再問下去掃興了

第10章 你再問下去掃興了

冷風呼呼吹過,吹散了方才在場子裏頭的熱度。

關承景和簡佑川還有幾個常玩的一同出來送懷嶼桉和邱意晚。

“你喝酒了,讓人姑娘開車?”關承景問懷嶼桉。

懷嶼桉,“那不然你來開?”

關承景靠着簡佑川,滿臉的笑意,他說,“你想想就好。”

他這話的語氣很是欠。

懷嶼桉似笑非笑的瞧他,待手上的煙抽得差不多,掐了才出聲,“我記得有人說過我要是有姑娘,他就倒立洗頭,蹦極不穿繩都成,是有這回事吧?”

關承景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幹笑說,“我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

簡佑川拿開關承景的手,單手插着兜拉開了距離,“倒立洗頭我覺得可以,蹦極不穿繩還是算了。”

話是對懷嶼桉講的,不過眼睛卻一直在關承景身上,眼裏的戲谑分明。

關承景,“……”他真的會謝。

有人已經笑出了聲,關承景一記眼刀就飛了過去。

懷嶼桉笑,“我覺得蹦極不穿繩更好。”

關承景,“……”

是他小瞧了,人還真有姑娘。

邱意晚站在懷嶼桉旁邊,一言不發,嘴角挂着淺淺的微笑。

懷嶼桉也沒過多和關承景他們多聊,撂了幾句話,然後和邱意晚一前一後上了車。

-

回東城那邊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比去的時間短了些。

下車走到門口時,邱意晚踩到了掉落的那串糖葫蘆。

她松開懷嶼桉的手,彎腰下去,撿起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自語,“方才出去竟然忘了。”

懷嶼桉沒聽清,問她什麽。

邱意晚說沒什麽。

進了裏屋,門還沒完全合上,懷嶼桉就抱着邱意晚吻了下來。

他吻得不算太急,但也不算太溫柔。

直至門合上,懷嶼桉便伸手打開了燈,而邱意晚立馬又給關回去。

她不喜歡開燈。

屋內短暫的亮了下,懷嶼桉輕輕咬了下她的唇,離開笑出聲,他故意問,“不開燈那點香薰好嗎?”

邱意晚微喘,抓着他衣領的手緊了緊,“別,別點。”

懷嶼桉把手探進去,笑着繼續問,“為什麽?怕我看見你?”

邱意晚,“……”這不明知故問嗎?

“懷嶼桉。”她輕輕喚他。

“嗯?”懷嶼桉捏她的手停了下來。

邱意晚,“……你再問下去就掃興了。”

“可是我想看你。”

“懷嶼桉!”

邱意晚急了,惹得懷嶼桉又是一陣笑。

好吧,不看就不看,誰讓他的姑娘臉皮薄呢。

屋裏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懷嶼桉又低下頭過去尋邱意晚的唇,輕柔纏綿得好似在品嘗什麽美味。

他們一邊吻,一邊相互解開對方的衣服,從大衣到裏衣,各散一處。

當他們彼此坦誠相見時,邱意晚感受到了懷嶼桉濃烈的渴望,特別是被抵在床頭的那一刻時,那一聲低低喚出來的,“晚晚。”

她承認,那一刻她真的迷失了。

-

春節這天早上,懷嶼桉又不做人。

邱意晚差點就瘋了,不,是腰差點就斷了。

許是兩人都是剛開始接觸這種事情,反而很投入,也十分熱衷。

最後是她差點兒哭着說不,懷嶼桉才終于罷休。

他将邱意晚摟在懷裏,輕聲哄着,不忘吻她。

邱意晚有點兒困了,她問,“懷嶼桉你困嗎?我又困了。”

大概是這事兒助睡眠,又亦是加之昨晚太累了。

“困那就睡吧,我再陪你睡會兒。”

“你不用回去嗎?”

邱意晚這話剛落下,懷嶼桉的手機就響起。

懷嶼桉嘆了口氣,他不用看就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肯定是他家老爺子。

親了口邱意晚,他才起身套了件衣服過去接電話。

簡單的幾句話,便挂了。

“老爺子讓回去一起吃飯,我得走了。”懷嶼桉邊穿衣服邊說。

邱意晚沒覺得什麽,只說,“洗漱用品在洗漱臺下面。”

-

懷家這頭,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裏頭高高挂滿了喜慶的紅燈籠,連院裏頭的樹上也挂滿了紅,無一不透露着濃濃的年味兒。

懷嶼桉剛進入院裏頭,就有個穿紅衣的小女孩朝他撲了過來。

“二哥!”懷姩甜甜的高喊一聲。

懷嶼桉彎腰抱起她,“一大早你這精神頭就這麽足啊?”

“是大嫂嫂把我叫起來的。”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馬尾燈籠辮被編得十分用心,看起來像個瓷娃娃。

懷嶼桉揉了揉她的腦袋,“走,吃完飯後二哥給你壓歲錢。”

昨兒他還沒給小姑娘壓歲錢。

這麽一說,他想起來還有個姑娘沒有壓歲錢,想着,他單手抱着懷姩,另一只手掏出手機給邱意晚轉了一筆賬過去。

餐廳裏坐滿了人,年紀大的一些穿得都很喜慶,和懷嶼桉年紀相仿的也帶那麽點兒紅,就只有懷嶼桉一人全身黑。

見懷嶼桉抱着懷姩進來,懷鶴卿的面色緩了幾分,語調卻是帶着幾分冷淡,“吃個飯都要人等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他這個做父親的對于懷嶼桉這個二兒子談不上很喜歡。

懷嶼桉将懷姩放下,淡說,“你們可以不等的。”

懷鶴卿哼了聲,懷岱錦随即不滿道,“做小輩的怎麽跟長輩講話的?”

懷嶼桉拉開椅子坐下,順便給懷姩也拉開,他沒看懷岱錦,只笑着反問,“小叔希望我怎麽講?”

懷岱錦愈發不滿,脾氣上來了,準備好好跟懷嶼桉說道說道,卻被池知韻給及時制止了。

池知韻便是懷嶼桉的大嫂,可惜懷嶼桉的大哥懷嶼南英年早逝,大嫂只落一個人。

也是因為這樣,講話反而大家都不會去駁她,主要還是看在懷庭山的面子上,懷嶼桉的爺爺,他對池知韻這個孫媳婦是非常心疼。

在池知韻的話下,春節的這頓飯和平的開始了。

懷嶼桉唯一的耐心就給了坐在身旁的懷姩,其他人同他講話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可以說有點敷衍。

懷岱錦這個小叔最見不得他這樣,沒忍住又開腔冷嘲熱諷,說他現在在懷氏剛坐穩就不把人放眼裏。

懷嶼桉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正眼都沒瞧過懷岱錦一眼,說的話卻是惹人惱火。

“小叔有本事也可以坐,用不着成天陰陽怪氣,老爺子你說是吧?”

懷鶴卿突然被Q,臉色沉了沉,卻沒答腔,只是夾了塊肉塞進嘴裏。

懷岱錦還想說什麽,卻被懷庭山打斷了,“大過年的,把你們那些勁兒收起來,出了我這院兒随便你們。”

懷嶼桉還是尊重懷庭山這個爺爺的,當即倒了杯茶說自己不是。

“爺您就別氣了,大嫂您幫我跟爺說說。”

池知韻笑着給懷庭山夾了塊肉,讓他消消氣,晚輩們也就是嘴皮子耍耍,別往心裏去。

懷庭山自然不會往心裏去,但總歸還是不太愉悅。

這頓飯後面還算愉快的結束了。

長輩們都轉去了茶廳,懷嶼桉不想參與,倒是其他的幾個堂兄弟跟着過去了。

懷嶼桉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抽煙,懷姩跑去玩了,沒來纏他,也算是落得清淨。

“嶼桉。”

正抽着煙,聽到池知韻的聲音,懷嶼桉回頭,“大嫂。”

池知韻在他對面坐下,放了碟甜點,一雙水眸盯着他,“小叔也就這樣,別往心裏去。”

懷嶼桉吐出一口煙霧,随即将煙掐滅,失笑,“沒在意他。”

池知韻淡笑,“那就好。”

之後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懷嶼桉先打破了沉默,直說,“大嫂是不是有什麽想要問?”

池知韻心頓了下,也不藏着掖着,直答,“我聽一朋友說你身邊出現了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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