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溫情,就像一杯溫水

第20章 他的溫情,就像一杯溫水

邱意晚在杭城又待了幾天,回京北那天直奔懷嶼桉發的地址過去,就在京北的CBD圈,也就是懷嶼桉住的那公寓。

她到時,懷嶼桉還沒回來,人還在公司加班。懷嶼桉便給她密碼,讓她自己先進去。

邱意晚原以為房子應該沒多大,進去後才發現比預期的大得多。

全落地的玻璃窗,從裏面可以俯瞰半個京北,高樓林立,是各界白領精英的集中地,而此時正值晚高峰,縱橫交錯的高架橋和路面上車流如織。

然而在這樣萬家燈火通明的城市,她卻沒有屬于自己真正的那一盞。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邊繁華的夜景,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寂寥感來。

不禁又想,如果當初大學畢業沒有走上模特這條路,那麽現在她會做什麽,又在哪裏。

是在別的城市嗎……

思緒萬千,越飄越遠。

連懷嶼桉什麽時候開門進來都沒察覺。

懷嶼桉将公事包擱在玄關的置物架上,換了鞋往裏頭走。瞧見邱意晚站在落地窗前出神,便把腳步放得更緩。

直到他從背後摟住邱意晚的腰,邱意晚才回過神,還被吓了一跳。

“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沒聽見聲音。

懷嶼桉把臉埋進她頸窩,嗅着她身上淡雅的氣息,低喃道,“剛回,在想什麽?”

“沒有。”

她不願意多說,懷嶼桉也不追問。

只是把臉貼着她的肌膚,閉上眼睛,吸取這想念的氣息。

“想你了。”他呢喃了句。

邱意晚沒作聲,心裏頭卻默默說了句:我也是。

“晚晚最近挺忙,都快要趕上我了。”懷嶼桉淡淡的語氣透着幾分無奈。

邱意晚轉身,難得主動一次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角,“我再忙也賺得不比你多。”

懷嶼桉笑,低沉悅耳,半開玩笑說,“我養你好了。”

邱意晚搖頭,淡笑回,“我養你這三個字聽起來是很叫人心動。”

但女人還是得要有自己的事業。

我養你根本就是最毒的情話。

懷嶼桉知道她在想什麽,轉移話題,“想吃什麽?”

一直在公司忙,他這會兒又有點餓了。

邱意晚又搖頭,上前一步,把頭貼在他胸口處,雙手環上他的腰,低聲道,“九點多了,再晚一點可以吃夜宵了。”

這話懷嶼桉理解為她是在潛臺詞說他回來晚,他笑,“你吃過晚飯沒?”

邱意晚如實回答,“還沒,剛下飛機就來你這兒了。”

“那先出去吃點東西再回來。”懷嶼桉說。

邱意晚擡眸看向他,目光清澈溫柔,“懷嶼桉。”

懷嶼桉低頭對上她清澈的目光,低低應了一聲嗯,等待她的下文。

邱意晚默了幾秒,嗓音平緩道,“我想你了。”

屋裏頓時靜谧下來,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半響,懷嶼桉低沉的笑聲響起,随即低頭過去吻了吻邱意晚的額頭。

他的溫情,就像一杯溫水。

“走吧,帶你去找關承景他們。”

懷嶼桉拉起她的手往門口去,走到一半又停下來,側頭問她,“要是你想就我們倆個人一起,那就不找他們了。”

被詢問意見的感覺很好,邱意晚輕搖頭,笑容清淺,“人多熱鬧,走吧。”

她反握回懷嶼桉的手,十指緊扣。

-

來的場子不是上一回那家,而是位于國貿一家大廈頂樓的清吧,離懷嶼桉的公寓還算近。

剛踏進去,邱意晚就湊過去小聲問,“你确定這兒能吃飯?”

懷嶼桉握她的手緊了緊,彎唇道,“有,剛好順便可以喝點酒。”

他有個習慣,睡前微醺一下。

倆人經過前臺時,有人喊了一聲懷哥,懷嶼桉看向那人,點頭算是應了。

關承景的這家清吧有分露天和室內,也有小包間,整體工業風裝橫,金黃色的燈光營造氛圍感十足。

推開包間門進去,裏頭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除了關承景和簡佑川,其他的面孔邱意晚都沒見過。

關承景一見倆人走進來,立馬起身笑着迎上去,先是看向邱意晚,笑道,“一段時間不見,邱姑娘又漂亮了啊。”

這話他真不是客套,邱意晚卻确實和上一回他見過的感覺不同。

邱意晚大方笑回,“謝謝。”

關承景轉而同懷嶼桉說,“你怎麽回事兒?帶姑娘來也不說一聲,我這都是男人。”

懷嶼桉勾了下唇,掃了眼他後頭坐在沙發上的人,說,“你平日裏姑娘都不離身,今兒怎麽回事,還要同你講?”

沒等關承景接話,他又來一句,“佑川呢?”

關承景到嘴邊反駁的話改了,“路上,應該是接他那情兒了。”

情兒。

邱意晚聽到這倆個字兒,下意識的想要撇掉周晚棠,但又沒法說服自己。

果然,下一秒,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頭推開,進來的人正是周晚棠和簡佑川。

周晚棠穿着米白色的大衣,黑褲白靴子,烏黑的長直發随意披在肩頭,和身側的矜貴透着優雅的簡佑川看着倒也登對。

見邱意晚也在,周晚棠眼裏劃過一抹詫異,還有幾分笑意。

她同邱意晚眨了眨眼,邱意晚知道那是周晚棠在朝她打招呼,便回了一個笑容。

所以,在簡佑川那兒,周晚棠就只是個情兒嗎?邱意晚想。

她垂下眼睫,掩飾了眼裏的情緒。

“啧啧啧,就你倆特殊,我們沒帶姑娘的真要眼紅了。”關承景調侃懷嶼桉和簡佑川倆人。

簡佑川推開他,拉着周晚棠往裏走,不忘對懷嶼桉說,“幹嘛杵在門口,不帶你家邱姑娘坐嗎?”

懷嶼桉瞥了他眼,沒作聲,只是勾唇。

“走吧,去那邊坐。”

見大家都落座,關承景喊來侍應生,問他們要點什麽,今兒都算他的。

懷嶼桉不鹹不淡道,“當然得算你的。”

關承景,“嘿,你這人,能不能逮佑川他們便宜占,整天就知道占我的。邱姑娘,你快管管他。”

邱意晚沒想到關承景會突然問她,愣了一瞬才笑道,“我管不了。”

誰知懷嶼桉卻笑說,“怎麽管不了,你要說那就能管。”

這話他是看着邱意晚說的。

這一回,輪到關承景一愣。

很快,他轉而笑道,“還是邱姑娘魅力大,行,能管。”

沒多久,侍應生把酒水還有小食等端進包間,還另外給懷嶼桉和邱意晚拿了兩份晚飯過來。

邱意晚看着那兩份晚飯算是知道了什麽叫不同。

包間裏男人多,幾杯酒下肚,話題就徹底打開了起來。多數都是關承景的朋友,與懷嶼桉和簡佑川他們不熟。

不熟倒也是知道他們。

幾乎話題都是圍繞着生意場上的事兒,偶爾又有聊到哪個女人漂亮,活兒好不好。

這個話題邱意晚和周晚棠倆人入耳都下意識看向對方,視線碰撞,皆是一愣,随即微笑搖頭。

有人喝多了,話題引到邱意晚身上,他問,“你是不是前段時間走了一場旗袍秀?”

邱意晚微愣,點頭。

“絕了,還真是你,都上熱搜了。”那人一副誇張樣,“那幾天好多視頻號都刷到你的特剪。”

有人不知道那人在說什麽,便問,“什麽旗袍秀?”

關承景接話解惑,“這姑娘是個模特兒,走了一場旗袍秀,出圈了。”

這話一落,有人立馬拿出手機要去搜。

搜出來後,好幾個男人湊過去看,看完後紛紛出聲。

“我靠,這腿真絕!”

“還有那腰!”

“……”

知道是懷嶼桉的人,那些人也點到為止,沒有過多的話。

後來,他們圈子裏和懷嶼桉熟的人提起邱意晚,總是稱呼邱姑娘。

邱意晚和周晚棠也小喝了幾杯。

人一喝酒,就老想往洗手間跑。

洗手間有人,周晚棠有點忍不住,便叫上邱意晚陪她去外面的洗手間。

洗手間內,邱意晚靠在洗手臺前點了一支煙,淺吐出一圈白霧,眯了眯眼睛,有點恍惚。

周晚棠方便完出來,瞧見她指尖中夾着一支煙,眉心微蹙,眼裏也染上幾分詫異。

她走過去洗手,看向鏡中邱意晚的背影問道,“之前沒見你抽過煙,怎麽突然抽上了?怎麽了嗎?”

邱意晚,“也不是突然,只不過平時很少抽,悶的時候才來一支。”

她并不喜歡直接吸入肺裏的煙味,更喜歡吸完煙後的手指尖殘留一絲淡淡的煙草氣,也喜歡飄升缭繞的煙圈,莫名有種從頭到尾的松弛感。

周晚棠抽過一張幹紙擦拭手,跟着她一同靠在洗手臺上,“好抽嗎?”

邱意晚偏頭看她一眼,明了笑了,“不好抽,你千萬別學。”

并不是什麽值得學習的事兒,還傷身。

周晚棠笑出聲,“我只是問問,但你抽煙的樣子還怪好看的。”

很欲,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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