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劍術太難

王坤和包子很愉快地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主要這屋裏也沒啥娛樂設施。包子正洗耳恭聽着王坤的教導，冷不防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雖然經過扭曲，還是很有熟悉感。

包子一激靈就跳了起來，茶杯都差點摔了，他再次側耳傾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主子的被害妄想症傳染了産生了幻聽：“坤叔，是不是玺哥的聲音？”夏小姐不會真的把玺哥扔下去吧？那，那他們是上去看看，還是趕快奪門而逃？

王坤擰着眉頭，同樣狐疑，有點不放心地起身：“好像是，要不上去看看？”

包子咽了口口水，用力點頭：“上去看看！”衷心救主誠意可鑒天，玺哥啊，你要看到我對你的好啊。

王坤沒見識過夏绛的暴力手段，包子見識過，他磨磨蹭蹭讓王坤走在前，美其名曰，領導先走！自己則鬼鬼祟祟跟在後頭。兩個人爬上露臺，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禦玺站在練武場邊上，一腳翹在與腰差不多高的欄杆之上壓腿。夏绛與他并排，但翹起的高度幾乎是一個豎一字馬。

“髋部後坐，臀部要平，支撐腿與地面垂直，膝部挺直，腳尖向上，有意識地向回勾扣。”夏绛對禦玺的動作指指點點，“上身用力向前移動，腿成一直線。身體慢慢前傾，胸口靠近大腿。下，再下。”禦大少不肯低頭，夏绛直接上手壓。

禦玺嗷一聲慘叫。

包子一拍手，肯定：就是這個味兒！剛才是玺哥叫的！

王坤上前，試圖拯救禦玺于水火之中：“那個，夏小姐，這是……”

“熱身，防止過會兒運動受傷。”夏绛壓着禦玺，不太滿意，手又稍微用力一點，直到時間差不多才松開，禦玺忙不疊地撤下自己的腿，也不管形象了，使勁抱着揉，覺得筋肉都快被撕裂了。

“現在可以了吧？”禦玺咬牙切齒。讓他跟着做一些幼稚的熱身運動就算了，居然還壓着他拉伸，疼瘋掉了好嘛！

“可以。”夏绛點點頭，“說要求。”

許牧指定的一場戲，場景是李翛獨自在府內花園中飲酒舞劍。

“時長？”夏绛懶得去整理劇本裏的人物關系和情緒，直接挑自己的重點問。“風格？”

王坤按照經驗想了想，這個場景估計節奏比較舒緩，視覺效果也不是為了展現武力，而是一種美學。“設計幾個動作，每個動作大概是五六秒時間，動作盡量是飄逸潇灑的。最好這幾個動作能連在一起成為整體。”實際拍攝中，可能會用分鏡頭，但考慮到明天要在許牧面前展示，自然是一氣呵成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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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绛毫不遲疑答應：“好。”

“情緒應該是悲傷而無奈，略帶憤懑和不甘。”禦玺解讀了一下劇本，提出更多要求。

夏绛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不會。”

禦玺胸口一陣發悶，手指點着夏绛不知道說啥，只能用憤怒的眼神瞪她，但夏绛根本不接收，徑直走到武器架那裏，抽出一把劍，細細端詳，認真思考。

禦玺只好把視線移向王坤和包子，企圖向他們傳達“你們看這個女人居然這麽對我”的思想，但王坤只是安撫性地說了句“稍安勿躁”，而包子則是拍着手驚嘆：“居然真的有這麽多兵器！”

看向夏绛的眼神要多崇拜有多崇拜。

禦大少胸口淤血積一升。

夏绛站在架子前，留給他們一個背影，站如松，挺拔有力。禦玺被她氣得郁悶，看她站着仿似入定一般，忍不住冷諷：“是不是只會螳螂拳、猴拳、鷹爪拳、蛇拳？告訴你，那種難看的東西我可不學。”

夏绛半回頭，留給他一個冷豔的側臉，提劍站定在練武場中間。

立定，抱拳，開始。動靜疾徐，剛柔虛實，一把長劍在陽光下刺劈點撩挑崩截斬抹削壓，騰挪躲閃間，身形變化多端，弓虛歇仆插躍跳步，轉閃提膝，精妙無間。

禦玺都有些看傻了，心裏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女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套劍法動作真是行雲流水賞心悅目。而且，跟看電視中那些武術套路比賽完全不同，身臨其境，更能體會到其中蘊含的力量和震撼。

“哇，太厲害了！”包子早就忘了啥人渣姐姐啥把人抛樓下，開心又敬佩地鼓掌，一方面對夏绛真心服，一方面為禦玺真心感到開心——有這麽好的老師教，明天玺哥在許導面前欻欻來一套，還怕不成男一號？

王坤特別留意了一下，動作飄逸潇灑get，每個動作五六秒get，但……他打量了一下禦玺黑着的臉，小心翼翼與夏绛商量：“夏小姐，因為電影時長有限，所以我們把總時間控制在三十秒左右行不行？然後，那個，因為練習的時間也比較短，你看這每個動作的難度，是不是可以降低一些？”

對！你不要顯擺了！老子學不會！站在一旁的禦玺內心咆哮。

夏绛看了禦玺一眼。

禦玺鐵青臉，與她眼神交彙：你那種眼神毛意思？是看不起我還是嫌棄我笨？我才不像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天天耍劍好嗎？老子走智慧路線！

夏绛又入定了幾秒鐘，點了點頭，然後重新開始。

時長縮短get，難度降低……

禦玺悲憤：get不到！這tm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