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本能沖動

“按摩能緩解,但不根治,還要酸幾天。”夏绛想起禦玺今天要交差,難得多話講解:“正式表演前,可以多做熱身,降低酸痛感影響。”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绛将禦玺側翻過來,将他的手夾在胸前,幫他拉筋。手臂處溫香軟玉,夏绛微微俯身,馬尾在他眼前晃悠,禦玺忽然覺得渾身火冒冒的——老子不按了行不行?為什麽感覺這麽奇怪?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羞恥而抗拒。

禦玺眼睛一閉,努力幻想幫他按摩的是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禿頂大漢,最不濟也換成是圓臉小短手的包子……其實想想夏绛那張臉也可以,冰冷冰冷的,特別容易給人降溫。

禦玺想到這裏,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眯了一眼夏绛,結果夏绛跟火眼金睛的監考老師似的,立馬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對望過來,黑白分明,深邃如潭。

禦玺心漏了一拍,立馬緊緊閉上眼睛,心中暗恨自己心虛個屁。

……腦海裏不期然想到昨天問夏绛會不會笑的時候,夏绛如昙花一現般的燦爛笑容。其實這女人長得挺好的,就是弱智,面癱,唉,可惜。

禦玺覺得自己對于殘障人士産生些許的生理沖動太不道德了,心中狠狠鄙視了自己一通,順利把小火苗給澆滅透透。不胡思亂想,純粹享受夏绛的服務和手法,很爽很舒适。

按完上半身,還有兩條腿,但夏绛很明智地繞開了大腿根部和內側這樣的敏感地方——曾經幫田徑隊的小孩兒做放松,結果小孩兒年輕氣盛經不起一點折騰,當場就硬了。一個兩個的可能是意外,但三個五個那就是她問題了。她懶得思考,不喜歡廢話,但不代表她蠢。

兩個人都心無旁骛,整個過程就簡單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夏绛直起身,擦了擦額角隐隐的汗珠,看向禦玺。

禦玺睜開眼睛,渾身放松的感覺太舒服了,好像在雲端飄着似的,都不太想起來——好想問,夏師傅,能不能加個鐘?

禦玺慢吞吞坐了起來,發現肌肉筋脈酸痛的感覺還在,但已經不會像剛才那樣影響他行動了——再說一句,夏師傅,手藝真不錯。

“吃過了?一起吃早飯?”做完該做的事,閑下來兩個人呆着,就有些尴尬了。禦玺不指望面癱智障女人擁有自如交談的能力,只好勉為其難先開金口,想半天憋出來一句中國人打招呼的常用語。

“吃過了,我去上課了。”夏绛的語調一如既往。

禦玺略有些挫敗——前天晚上見面是仇人,說話不客氣,她冷冰冰屬于正常;現在他已經纡尊降貴開口跟她套近乎了,她怎麽還一副死樣?算了算了,不跟智障人士計較。

夏绛拉開門,滾進來一團包子。包子尴尬臉撓頭,瞅了眼夏绛身後主子鐵青的臉,果斷滾走:“路過路過,不小心扭腳了,扶一下門板沒想到绛姐開門……”

禦玺兩眼冒火:編啊,你再繼續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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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只好噤聲,轉頭去看夏绛,夏绛伸出手,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扶起身,說了兩字:“小心。”

包子差點淚流滿面,哀怨臉去看禦玺,意思不言而喻——玺哥玺哥你看绛姐多體貼!你再這樣對我是很容易失去我的!我要變節易主了!

禦玺冷笑一聲。

包子收起可憐相,抽出自己手,感激臉對夏绛:“沒事沒事,绛姐,早飯準備好了,不如就跟玺哥一起吃點兒呗?剛才應該也挺累的。”

禦玺眼刀——還想狡辯沒有偷聽?

包子暗甩自己兩巴掌,只好假裝沒有看見主子的臉。身為明星助理,要學會視而不見。

包子被禦玺訓練出了異常熱情+異常臉皮厚的特技,無視夏绛的拒絕,跟中國熱情的居委會大媽一樣,最終還是往夏绛的手裏塞了一杯豆漿一個面包。

禦玺好像第一次在夏绛臉上看到了一種“無奈”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泛酸——憑什麽對着自己一直撲克臉,對着包子就有情緒波動?

他長得比包子帥一千倍一萬倍好伐。

再聯系之前夏绛對自己的“美色”目不斜視的模樣,繼面癱和弱智後,禦玺心裏頭悄悄又給她貼上了“沒有審美”的标簽。

夏绛來去一陣風,功成身退,按摩完了就走。禦玺望着屁颠屁颠去送夏绛的包子,有一種想關門的沖動——你那麽谄媚,幹脆跟着去得了!

禦玺幽怨往外一瞥,結果接上了夏绛望過來的眼神,禦玺想假裝只是“偶遇”,卻在夏绛的牢牢注視下挪不開視線。

“以後每天早上來。”夏绛認為固定時間比較有利于彼此時間安排。

這聽着怎麽這麽像吩咐而不是商量?他不是債主應該享有主動權嗎?禦玺覺得權威收到了些許的挑戰。他挺了挺胸,試圖拿出高高在上的掌控感,但筋脈關節殘留的酸楚感提醒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自己一身皮囊還得在人家手裏捏面團。

“沒什麽事就早上吧,”禦大少揮揮手施舍臉,勉為其難答應:“有事的話,改時間我會讓包子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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