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裝睡被抓包,黃晃尴尬地起身,心想池嶼一點也不解風情。

明明之前也可以裝作不知道,怎麽現在偏偏就要揭穿他。

下了車,寒風吹得黃晃很冷,他把外套裹緊,跟在池嶼身後,問他什麽時候去冬令營。

“後天。”

黃晃眼睛亮了,問他:“那你明天幹嘛?”

“寫寒假作業。”

好沒意思的一個答案,光是聽到,黃晃就已經要困了。

“那我陪你一起寫。”黃晃從後面跟上他,抓住他的袖子,“好不好?”

池嶼沒說好不好,他踏上電梯,問他:“你起得來?”

池嶼很了解黃晃的作息,暑假還好,一到寒假,他就開啓了冬眠屬性,平時上課都要賴床,更別提現在放了假,肯定是要睡得沒脾氣再起來。

黃晃點點頭:“當然!”

一天而已,以後他想早起都沒機會了。

池嶼便點了頭,說行。

剛到家,黃晃正要掏出鑰匙串來開門,突然聽到一聲輕響,黃晃低頭一看,是那個鑰匙鏈從鑰匙串上掉了下來。

用了太久,它已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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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晃彎腰把鑰匙鏈撿了起來,進房間之後,他想找個地方放着,最後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剛把鑰匙鏈放進去,他突然看到了一盒抑制劑。黃晃正奇怪他什麽時候買過這東西,回想起來,才記起來是開學時那一次發熱期。

Omega的發熱期一年會有一到兩次,黃晃想着估計這段時間自己還有會一次發熱期,他正要看看抑制劑長什麽樣,拆開包裝,才發現裏面正好有三支,一支不少。

黃晃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确認了一盒抑制劑确實是有三支,可上次發熱期,池嶼不應該給他用過一支嗎?

難道那時候池嶼沒有給他用,他是憑借自己的毅力頂過去的?

黃晃沒覺得自己強得這麽可怕,他上網搜索了一下Omega發熱期的解決方法,看到“臨時标記”四個字,回憶突然湧上腦海。

“标記腺體會疼嗎?”

“怎麽标記?”

“咬這裏。”

黃晃下意識地擡手摸到自己的腺體,那裏比旁邊的皮膚溫度更高一些。

池嶼他……标記過自己嗎?

黃晃對這段毫無印象,他打算明天親自去問問他。

*

隔天,黃晃特地訂了好幾個鬧鐘,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他猛地一看時間,才八點,還好,不算晚。

他又花了幾分鐘才從溫暖的被子裏爬起來,洗漱好,穿戴整齊,黃晃問池嶼有沒有吃早餐,對方卻一直沒有回複。

黃晃只好先去他家看一眼,敲響門的時候,卻發現沒人開。

黃晃等了一會兒,撥通池嶼的電話,同樣也是沒人接聽的狀态,他想池嶼不會不在家吧?

正當黃晃要給池母發消息的時候,門突然開了一條縫,瞬間,一股濃烈的信息素撲鼻而來。

黃晃怔了一下,他連忙推門進去,撞見了一個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池嶼。

可他才剛剛看到池嶼的臉,對方突然朝他靠了過來,猛地将他抱進了懷裏。

他的力氣變得好大,黃晃感覺到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擡手抱住池嶼的肩膀,問他:“池嶼,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池嶼沒有說話,他低頭靠近黃晃的脖頸,熾熱的呼吸撒在他頸側,讓黃晃覺得燙。

池嶼張嘴就咬在了他頸側。

“啊……輕點。”黃晃的話沒有起到什麽作用,池嶼似乎把他當成了獵物,咬住了脖頸就不放,細薄的皮肉被他叼在嘴裏,仿佛下一秒就會咬破出血。

黃晃倒吸一口冷氣,這個點池嶼的爸媽都去上班了,家裏只有他一個人。可黃晃也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要怎麽安撫,他想起來家裏的那盒抑制劑,連忙說:“池嶼,我幫你去拿抑制劑,我家有。”

可池嶼像是聽不見他說話,他松開了嘴,又換了個地方咬。

“啊……好疼。”黃晃又不敢推開他,只能一句句哄他,“我等會兒就回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可他的話完全沒有引起池嶼的任何反應。

黃晃覺得他應該是不受控制了,他擡手去摸池嶼的腦袋,正要強行讓他擡頭,對方低沉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別動。”

黃晃不動了,他熱得要命。

屋裏本來就有暖氣,他還穿着羽絨服外套,池嶼渾身也在發熱,抱着他就像抱住了個太陽似的。

池嶼低頭看見了自己弄出來的咬痕,很深。他目光晦暗,幾秒後,突然收了牙齒,吻在了上面。

黃晃雙眼睜大,意識到池嶼在親他,剛剛的疼痛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緊張得語無倫次:“池嶼、池嶼,你在幹嘛?”

池嶼的吻往上流連,他擡手掐着他的下巴,與他對視。

對上池嶼的視線,黃晃像是被燙到了,他看不懂池嶼眼中的情緒,偏頭躲開,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我去幫你拿……”

池嶼憑空地煩躁起來,從醒來之後,意識到自己易感期來臨,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見到黃晃。

他來了,池嶼怎麽會輕易放他走。

他掐着黃晃的下巴,逼他正視自己,随後很快又咬了上去。這一次咬的是嘴唇。

黃晃呼吸一滞,他感覺到下唇一痛,渾身僵住了,完全不敢動作。池嶼捧着他的臉,在他柔軟的下唇上一下下咬,力氣沒有剛剛大,可仍然讓黃晃覺得難以承受。

他嘗到了一點血腥味,池嶼把他的嘴唇咬破了。

黃晃覺得自己要難以呼吸了,他接吻的經歷太少了,從來沒學過怎麽換氣,甚至連閉眼也不會。他看到池嶼皺起眉,表情似乎很不耐煩。

片刻後,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池嶼才終于擡起頭來,他看到下唇上的傷口,不知為何,心裏湧起了一股瘋狂的沖動。

他讓黃晃緩了幾秒鐘,随後又重新低頭,這一次他沒有再咬,而是用力地吮吸着下唇的傷口。

血腥味讓他變得沖動,動作也越發兇猛。黃晃感覺到刺痛,可他一點沒有退縮,反而張開嘴。

池嶼的氣息将黃晃整個包裹其中,他忍痛能力太差,傷口滲出血珠又被池嶼舔幹淨,随後換來的是更兇的對待。黃晃痛出了眼淚,他在池嶼不成樣子的親吻裏宣告失敗。

池嶼的手碰到了他溫熱的眼淚,他終于喚回了一些理智,松開黃晃的唇。黃晃的睫毛很長,上面挂滿了淚,看着很好欺負。

池嶼喉頭發緊,他看了片刻,看到下唇的傷口又在隐隐滲血,眼底又升起一股快感。

“有點疼。”黃晃小聲說,“別咬我。”

池嶼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終于大發慈悲,啞聲說:“親我。”

黃晃連忙揚起下巴,主動去碰他的唇,他學不會複雜的技巧,就連親吻也是笨拙生澀,只會一下下地和他嘴唇相碰。

池嶼扣着他的後腦,伸出舌尖将他唇上的血珠舔幹淨。他渾身的燥熱一直揮之不去,用僅剩的一絲理智逼自己不要傷害他,不要吓跑他。

黃晃感覺到他沒再那麽兇了,他讨好地伸出舌尖去舔他的唇,池嶼張嘴将他的舌尖輕咬住,兩人交換了一個胡亂的深吻。

意識到池嶼也不會舌吻,黃晃忍不住笑了一聲。

池嶼放開他,又埋頭在他的頸側。黃晃頓時笑不出來了,他真的很怕池嶼又咬他。

池嶼循着信息素的氣味,唇逐漸靠近了後頸的腺體。黃晃的心跳得很快,他擡手抓住池嶼胸口的毛衣,問他:“池嶼,上次我發熱期的時候,你是不是标記我了?”

池嶼聽見了他的話,可他不願意開口,他撕開阻隔貼,灼熱的唇碰到了腺體的位置,燙得黃晃瑟縮一些。

黃晃覺得好危險,他僵住身體一動不敢動,明明很害怕,卻還是開口:“你、你标記我會不會好一點?”

池嶼張嘴,尖牙已經輕輕地碰到了腺體上一層薄薄的皮膚。

黃晃呼吸加快,他下定了決心,低頭埋在他胸口,悶聲說:“你快點。”

池嶼聽了他的話,牙齒破開腺體皮膚。尖銳的疼痛過後,黃晃咬着牙,感覺到一股奇妙的充盈感注入身體。

池嶼在把他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

标記的過程并沒有黃晃想象的那麽疼,反而有種身體被充實的滿足感,他緊緊地抱住池嶼,希望這個過程能夠再長一些。

池嶼身體裏的沖動逐漸平息了一些,他睜開眼,眼底的欲紅消退不少。

黃晃感覺到他在親吻自己的腺體,他後知後覺地開始臉紅,埋着頭不願意離開。

标記結束後,池嶼靠在他頸側,沒了動作。

黃晃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反應,剛要拍拍他,對方在他腰後的手卻更緊了。

“別動。”池嶼在他耳邊低聲說,“讓我抱一會兒。”

黃晃便安靜下來,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漫長,他貪婪地享受着池嶼的懷抱,心髒跳得很快。

他想說熱,可他舍不得和他分開。

片刻後,黃晃試探着喊他的名字,想看看他有沒有好一些。

池嶼應了,聲音很低。

黃晃心裏放松不少,他又仰起頭,貼着池嶼的耳朵,和他說悄悄話:“池嶼,我喜歡你。”

抱着自己的人突然僵了一瞬,很快,池嶼回應了他:“喜歡我還是喜歡我是Alpha?”

黃晃腦中空白一秒,他急着給自己解釋:“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你了。”

良久,池嶼才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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