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是他!夢裏的男人…

是他!夢裏的男人…

許桃花一臉疑惑。

手機這是什麽。

許桃花尴尬的說, “蘇同志,很抱歉,你要是感到無聊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尋找你說的那什麽手機。”

“你真不知道什麽是手機”蘇嬌仔細觀察着許桃花的反應,很真實,不像是在演戲。

難道她真的懷疑錯了,許桃花就是一個土著,不是和她一樣穿書的。

許桃花再腼腆也要失了耐心,對她的話很不解, “這話應該是我問蘇同志,難道我應該要認識嗎”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不是來剪頭發,而是專門來和她說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抱歉,那就是我搞錯了。”蘇嬌淺淺一笑,目光瞥了眼簡陋的剪刀, “我考慮後還是不剪短吧。”

她前世不說多有錢,可是進的理發店,哪家不是很高檔次,做頭發也是全套護理的上千起步。

作為女人,她從來不吝啬投資自己,擁有往上走的資本了,才能享受更好的生活質量不是嗎。

她可不想自己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在難看又陳舊的剪刀觸碰下變得粗糙不整齊,頭發和手是女人的第二個門面,臉和身材則是第一個門面。

“···好的”

許桃花看着蘇嬌離開的背影一陣無語。

浪費她時間。

而已,她怎麽看到了一股嫌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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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桃花低頭看了剪刀,再看了看椅子,還有略顯陳舊但是洗得幹幹淨淨的布,挺好的啊。

很多人,連修面容的機會都沒有,能在有限的條件裏擁有好的心境,這不應該被看低。

“桃花姐姐,你可別理她,壞着呢,會搶小孩的糖吃,鐵蛋上回被她搶了糖,還被推倒在地上給磕傷了。”

小豆子可讨厭這個人了。

蘇嬌和周淩一樣,也是村裏的名人,但出名的方式不同,前者遭人嫌,後者遭人怕,雖然蘇嬌這幾天有所改變,可那也是在長輩心中看晚輩長大懂事的欣慰感。

在孩子的心裏,還是在愛憎分明的年紀,就不會想這些,而是覺得太壞的一個大人了。

“這樣的啊,鐵柱遭罪了。”許桃花心裏詫異,看着也是白白淨淨的一個女同志,性格那麽惡劣的嗎。

但她剛來,不認識這人也沒接觸過,具體事情怎麽樣也不知道,自然不好過多的出言評論。

鐵柱哪裏見過溫柔漂亮的大姐姐,頓時紅了臉,舉起胳膊亮出已經結痂的傷痕,結結巴巴的說, “不遭罪,俺,俺都好了。俺娘說了,俺是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哭的,不然夜裏會尿褲子。”

“鐵柱真厲害,你是一個小勇士,我們為你感到自豪。”許桃花摸了摸他的腦袋。

鐵柱沒有剪,他前幾天剛剪了一個鍋蓋頭呢,郁悶着和小夥伴的頭發不一樣了。

小孩子的心思好猜,許桃花笑着說, “作為獎勵,我幫鐵柱修一修頭發,好不好。”

孩子嘛,總喜歡和大家一樣好融入群體一起玩,不喜歡特別被嘲笑。

鐵柱欣喜擡頭,可是又失落了, “俺···我爹幫我過剪了。”

他現在有點自卑感了,控制着不再說什麽俺。

“沒關系,還可以修一修的,這裏有些厚了。”

現在還沒什麽人來,許桃花有時間慢慢修,很快,一個帥氣的小男孩出現了,頭發少了厚重呆愣感多了清爽精神。

得到小夥伴們的一致好評,鐵柱笑得很開心,缺了兩顆的門牙在漏風也不在意。

傍晚下工,沒有太陽,風吹清涼,鄉親們大多會選擇這個時間過來,後面也是自由的不用擔心有事忙。

許桃花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她抓着剪刀的手有點顫抖,好不适應。

但也還好。

他們都健談,自來熟,用不熟練的普通話問她多大了,喜歡啥樣的對象等等。

許桃花偶爾還被聞得面紅耳赤,躊躇着答不上來,因為實在是跟不上他們的跳躍思維。

她剛要回答前一個問題,下一秒,話題已經跳到別的事情上了,比如說誰家動靜大,誰家老漢想娶媳婦···

許桃花被灌了一耳朵的八卦。

到了飯點,各家人來喊話回家吃飯,熱熱鬧鬧的場面這才散去,許桃花也要回知青院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天邊晚霞染紅了白雲,美得像是一幅田園畫。

“桃花姐姐!”跑去玩的小豆子追上來,喊住了許桃花。

許桃花回頭,眉眼笑得溫柔動人, “小豆子,怎麽了”

“桃花姐姐,這是五叔叔叫我給你的,他說,你可能需要到,反正他一個大男人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就當是感謝你教我讀書啦,你一定一定要拆開哦。”小豆子昂着腦袋,笑起來很陽光。

小孩子也不知道,他被當成了是周淩想要和許桃花有聯系的借口,在沒有确定許桃花的心意之前冒然靠近會影響許桃花的名聲,而讓小豆子傳話就不一樣了,這小子機靈嘴巴也嚴實得很。

許桃花疑惑, “給我的”

“嗯嗯,就是給你的。”小豆子塞進許桃花手裏轉身就跑了。

他想,桃花姐姐要是能夠當他的嬸嬸,他舉起手腳同意。

“诶···”

許桃花叫不回來,也不好直接去周淩家,壓下心裏的疑惑,她回了知青院。

大家都在,程郁光好像很忙,沒有見蹤影。

吃過飯之後,許桃花打開了小盒子,看見裏面擺放的瓶瓶罐罐,她驚訝,有雪花膏,口紅,發蠟等,樣式很好看,都是一些罕見洋貨,她在家裏有,小姨在百貨大樓上班,送給她一支口紅。

可是比較起來,還是這些更難買到,而且數量多,連化妝的都有了整整齊齊,太過昂貴了。

許桃花拿着燙手,心慌意亂,有一個念頭在心裏要破芽而出,可是她不敢深想,因為光是有這種想法就坐立不安了。

一個血氣方剛在求偶年紀的單身男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好。

答案顯而易見。

她也不會信了說教小豆子讀書識字的借口。

“桃花,快睡覺了,你怎麽一直在發呆,臉還紅紅的不舒服嗎。”段穎搓幹頭發進來,她的床位就在許桃花旁邊。

今天太累了,其他人倒在床上很快睡着,她們說話做事都是輕手輕腳。

“沒什麽,想家了,翻看一些從家裏帶來的小物件。”許桃花眼疾手快地收好盒子,段穎也沒看清,屋內沒那麽亮。

她只是狐疑看了一眼。

小桃花怎麽有種心虛感···

翌日醒來。

許桃花根本不看多看一眼盒子,她裝進布包裏,想着今天就還回去。

早飯看見了程郁光,他後面不用上工,等下要和幾個村民去山上看村裏荒廢許久的幾處魚塘。

許桃花多看了程郁光兩眼,就垂下眸子,盡量忽視着不和他講話。

就算知道是生病的原因親她,心裏已經氣消,可也不想那麽靠近。

程郁光見狀也不急,收拾好之後就出門了。

這次去山上,或許就是打破兩人僵持關系的關鍵點。

許桃花再次去了大榕樹底下忙活。

早上依舊還是孩子多,不過意外的等來了周小薇,她只是按時去檢查完成情況,不用時刻都在地裏盯着。

周小薇對有好感的人一向是自來熟,她親親密密的拉着許桃花的手,開門見山說, “桃花,我有一個堂姐準備要出嫁了,到時候你幫她紮一頭好看的頭發吧,女孩子最美的時候就是這一天了。”

堂姐對她很好,而且也是因為看見許桃花的手藝是真不錯,她就起了心思,想讓堂姐在結婚當天開開心心。

“我可以試試看,但是也能不保證你堂姐會喜歡。”許桃花現在也沒事做,稍微走開一會兒不要緊的。

這些孩子都在,要是有人來,幫忙解釋一句就行。

周小薇一笑, “我堂姐人可好了,她肯定會喜歡,不過這事兒我還沒和她說呢,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那好吧。”

許桃花同在這裏的小孩說了一聲,就和周小薇回了她家。

周家現在沒人,村長的媳婦也帶着更小的幾個孩子出去玩了。

“堂姐在隔壁,等下她的未婚夫會過來帶她去縣裏玩,你先等等,我過去叫她。”周小薇将許桃花帶進屋又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一點也不擔心一個外人進家。

許桃花也不會亂走,就站在院子裏等,但是沒有等到周小薇和她堂姐過來,而是進來兩個陌生男同志。

“···你是誰”有個相貌周正的寸頭男子看着許桃花,相貌很陌生沒見過,他又看了看周圍,是自己家沒錯啊。

他身邊的男同志長相俊美到有些妖孽的地步,明明有着一雙天生媚眼,可是眼睛很黑,還很冷,眉頭上有一道疤痕,直接讓鋒眉成了斷眉。

有種···看到一頭黑色巨蟒的錯覺。

這讓許桃花想起了做的夢,被三頭野獸狂追不止,直到咬住了她的脖子叼回窩。

“我是許桃花,新來的知青,周同志邀請我過來幫她的堂姐弄頭發。”許桃花不習慣和男同志單獨待着。

她頻頻看向門口,心想,小薇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沒回來。

“哦哦,這樣啊,哈哈,我是小薇的三哥,周建國。”周建國見到那麽漂亮的女同志也是不好意思了,抓着腦袋笑起來憨傻。

他介紹的說, “這位是我的···戰友閻隋。”

這樣說也行吧,周建國偷偷瞄了眼隊長,但是見閻隋在暗暗盯着許知青看,這讓他心裏破防了,震驚了。

做那麽出格的事,這還是隊長嗎

“閻同志,你好。”初次見面,閻隋就這樣盯着她看陰森森的,好像一雙蛇瞳,許桃花打了招呼後也不自在的挪開目光了。

閻隋的聲音好聽,很低沉悅耳, “你好,許知青。”

氣氛一陣尴尬。

周建國也不擅長和女同志相處,招呼着他們先坐, “隋哥,我幫你拿包裹進去放好,今晚你就睡我的房間。”

“叨擾了。”

“怎麽會,怎麽會。”

周建國接過閻隋提着的一個軍綠色包進去了。

許桃花也不想亂看。

可是閻隋擡起手時,虎口處的一顆紅痣就在眼前晃悠,那麽豔紅,那麽明顯,她想不注意到都難。

這個位置···

許桃花的心頭一跳,擡頭看着閻隋,漂亮清澈的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

那晚朦胧的夢漸漸清晰,露出了真面目。

他從身後将她抱起的雙臂很有力,耳邊是喘息,健碩胸膛在起伏,她還能感受到咯皮膚的硬邦邦肌肉。

明明是夢,可就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無法忘記。

許桃花光是回想,臉都熱了,更無法直視閻隋。

“桃花···喜歡···好喜歡···永遠的不能離開我···”

這句話,許桃花也記得很清楚。

猶如給她下了詛咒,将她禁锢着哪裏都不能去,連靈魂都被打上了标記。

也是因為太漲了受不住,她哭着咬了他一口報複。

而就是這顆紅痣,這個位置,連這個男人給她的恐懼感都和夢裏一模一樣。

許桃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有種…夢裏的事終有一天會成為現實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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