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泥潭

泥潭

十年磨一劍，雙刃欲開封。

在這神聖的時刻，學校四面八方萬籁俱寂。黑壓壓的人群有幾分躁動，心不在焉跟周圍的人兩天，其實每個考生都繃着神經，多多少少有點緊張。校外聚滿了家長，有人抱着花、撐着傘……他們似乎比考場入口的學生還焦急，彷徨着往裏眺望學校。

在寒冬臘月冷風呼嘯時，所有人都躲在教室學習，她裹着棉衣在走廊上背書。楚婉婉掃過一張張嚴肅的臉，內心有些感慨，她幾個月前毫無感覺，現在也波瀾不驚，不知何時練就出了平常心。

楚婉婉有點近視，她湊近門板對兩遍自己的考場考號，才把手機放外面桌上在門口排隊。

天氣炎熱，女生們穿得都很清涼，大部分人都精心打扮過，沒有幾個女生穿長褲，只有楚婉婉穿着長褲。

下身寬松紫白格子褲，上身白色短袖，手裏拿着學校統一發的文具和眼鏡，白嫩的手腕上戴着章鶴去廟裏燒香帶回來的紅線，說是保她考高高分。

藝考十分順利，只要文化課正常發揮就行了。

她凝神看着前面的人被确認，監考老師檢查了一個又一個。

随着監考官一聲令下，所有人拿筆在卷子上“噠噠”摩擦出聲。

歷時12年，歷經2天，高考終于要結束了，英語是最後一科。

等楚婉婉答完認真檢查了兩遍，已經到交卷時間，她取下眼鏡看了看，拿着文具手機往廁所走，她肚子疼憋了半小時。

等她蹲了十幾分鐘起來，洗完手發現外面的門打不開，這時跟着大流出校的章鶴打電話給楚婉婉。

“矮冬瓜出來沒？吃飯去，待會兒發定位給你。”

“我在廁所，門好像打不開…啊！你們幹嘛？你…”

“喂，怎麽了？楚婉婉！楚婉婉…”

他看電話已經挂斷了，連忙擠開人群打車去二中。

此時。

女生1挂斷電話，把手機砸碎扔垃圾桶：“她剛剛在跟人打電話，怎麽辦？”

“不管那麽多了。”羅薇薇心情很好，她環抱雙手圍着楚婉婉轉。

“唔…”楚婉婉張口咬住女生2的手。

“啊——賤人，居然咬我。”

她心跳出嗓子眼，惶然無措：“你們幹嘛？學校的攝像頭可是開着的…”

“把她給我抓緊，先等個五分鐘。”羅薇薇心情不錯地從精美的皮包拿出一把剪刀打量。

“你…你別亂來啊！鯊人可是犯法的…”

“堵上她的嘴。”

女生用膠帶纏住楚婉婉的嘴，她大力撞開身邊兩人，一個勁兒往門口沖，被一腳絆倒在地上。

感覺膝蓋骨碎了…想爬起來，雙腿卻被人跪坐壓住，手被反在背後按住，她動不了。

羅薇薇蹲在地上抓着楚婉婉的頭發，樣子有些瘋癫，笑了下：“我終于等到今天了。”然後拿着剪刀開始剪楚婉婉的秀發。

楚婉婉潤着眼眶，聲音顫抖：“我求你別剪…”

“等我們玩夠了…你可以↑她，你不是喜歡她很久了嗎？”

門口半露着張男生的臉，眼神怯怯，覺得楚婉婉很可憐便弱弱道：“你們快放開她吧？”

“你裝什麽？馬上就要到手了你開始同情她？她溫柔地幫過你，你不是說她是你的白月光嘛…可惜，她根本不會看上你這種人，膽小、優柔寡斷、不夠帥。”

羅薇薇在激怒他…

楚婉婉看見一個陌生的男生進來，十分恐懼，她擺動小腿踢後面的人，對男生搖搖頭。

“放開我！救命啊——”

“救命——”

學校的人走出教學樓了，所有人讨論着，商量着晚上去哪吃飯去唱歌，吵鬧的人群根本聽不見四樓角落這微弱的聲音。

羅薇薇站門口居高臨下看着頭發被剪得一團糟女生，心情很好：“放開她。”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班長走過去把剛站起來的楚婉婉推坐在地上，大力踢她大腿和腰側。

班長有些壯，她的力道楚婉婉有些受不住，臉色蒼白：“我跟你有仇嗎？”

“憑什麽你能被老師偏愛…明明我才是班長——”說完她一陣亂踹。

痛得楚婉婉叫着起來抓她頭發：“你個瘋子。”

“你們站着幹嘛？拉住她啊。”

女生1、2拖開楚婉婉，楚婉婉拍打她們：“放開我！快放開我！”又伸手扯她們頭發，她們才放手。

楚婉婉趁她們嚷嚷往門口沖，男生就旁邊偷偷看着：“楚婉婉…”

“快抓住她啊，跑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羅薇薇沒抓得住楚婉婉，朝男生大喊。

全身在叫嚣着讓她使出渾身解數逃跑，剛跑到門前被人扯住衣服，她大喊：“救命啊——”

“救命——救…”

“噓噓，你別叫，她們不會怎樣的。”

楚婉婉咬男生手指，掙開嘶吼：“你們都是瘋子！瘋子…”

“把她給我死死拉住，別讓她再跑了。”

楚婉婉被兩個女生拽着手抵到牆上，羅薇薇提着桶水潑她身上，陰險笑道：“讓你嚣張…”

“把她衣服扒了，讓高陽變男人…哈哈…”

“你們敢——走開走開！啊啊啊！！”

兩個女生動手脫衣服，被揮舞爪子的楚婉婉打得生痛。

“算了，你們按住她別讓她動。”

班長過去對着楚婉婉膝蓋踢了一腳，疼得楚婉婉差點暈厥，力氣減了大半。

“你們…不得好死…會…會下地獄…”楚婉婉怒目而視，眼睛猩紅。

“呵…”羅薇薇開始剪她的衣服。

“啊啊啊…你滾開，別動我！！”剪刀不停，她凄慘望向男生：“你救救我…救救我…”

男生扭開頭不看她。

“哎哎…喂，你看她身材…啧啧…”

楚婉婉身上只剩了裏衣，她羞憤喊着：“不要看，不準看！”

女生現在嬌弱地令人疼惜，高陽沒經得住考驗，看着白色裏衣咽了下口水，濕透的女生讓人不禁想要垂憐。

“喂喂喂…你不會直接起反應了吧？有這麽喜歡她嗎？”羅薇薇沒錯過男生的表情，又捏着楚婉婉的下巴左看右看。

男生的眼神閃躲，他不想這樣…

他們的所作所為簡直令人發指，楚婉婉反胃幹嘔一聲，朝羅薇薇吐口水：“真惡心…”

被羅薇薇扇了兩巴掌：“我還比不上你的千倍萬倍！”

楚婉婉嘴角出血，笑着說了句：“我比卑鄙龌龊的你強。”

不動聲色四肢掙紮拖着她們移到窗戶邊，轉頭呼救：“救命啊——救救我——救…唔…”

“看什麽戲，一個個沒用！”

劉高陽走了兩步到楚婉婉面前，看着羅薇薇搶過膠帶纏住她的嘴後動手動腳，他忍不住出聲：“你們下手太狠了。”

“可憐她？我理解…要不，你上手摸摸看，感受多軟…”

楚婉婉大驚失色，流着淚頻頻搖頭：“唔…唔…”希望男生不要摸她。

她在祈禱他，男生站着遲遲沒動手，內心在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