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沒有被讨厭
第二十章我沒有被讨厭
聽完髭切的話國木田愣了一下,拿筆的手微微顫抖。
審神者是什麽?付喪神又是什麽?!
這兩個人不會真的是妄想症發作的中二病吧?!
“抱歉,但是審神者還有付喪神這些都只是在神話怪談書裏的故事吧?”國木田推了下眼鏡反問道。
“啊呀呀,國木田先生不相信嗎~”童磨笑着問。
“不,只是難以想象……”國木田說罷想到,如果眼前得委托人說的東西是真的話,那麽妖怪鬼魂不也是存在的嗎?!
怕鬼的國木田君身體一僵
“啊咧咧,國木田君身體僵硬了哦~就這麽害怕靈異事件嗎?”太宰不懷好意的湊到國木田背後,然後對着他的脖頸惡作劇的吹了一口氣。
國木田瞬間一個激靈,打了個十分明顯的哆嗦。
“太宰!你不要在委托人面前讓我丢醜啊!”國木田憤怒的抓起了太宰的衣領晃了起來。
“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啊。”髭切看着他們的互動軟軟的笑着。
聞言在一旁等待的中島敦讪笑了一下,把童磨的糖水送了過去。
“你真的給我泡糖水去了,謝謝~”童磨笑着撫掌。“真是溫柔的少年啊,為了表達我的感謝,你有什麽煩惱的事嗎?可以和我說哦,我最會開導人了~”
“诶?”中島敦愣了一下然後羞澀的撓了撓臉說。“謝,謝謝,不過我沒什麽煩惱的事情,現在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有很照顧我耐心又溫柔的前輩,也有可以共同戰鬥的同伴,真的很開心。”
“哦哦~敦君!沒想到我在你心裏居然這麽優秀的嗎?!”自動代入耐心又溫柔的前輩這一位置的太宰治一臉感動的看着中島敦。
“怎麽想都不可能是你吧!你個摸魚狂魔!”國木田松開了厚臉皮的搭檔,要說照顧敦的話,明明是他做的最多吧!
“嗯,很不錯啊,單純的孩子會更容易感到滿足啊,如果大家都是這樣的話我很快就會失業了吧。”
“失業?”敦疑惑的反問。
“是啊,我是一個教會的教主哦,雖然現在下崗了,很受人歡迎的。所以真的不需要向我傾述嗎?不論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哦,明明心裏還有着迷茫痛苦不是嗎?不需要隐藏全部傾述出來也沒關系,迷茫的靈魂是有這個權利的~”童磨笑着,蠱惑般的對少年說到。
童磨先生的聲音雖然和太宰桑呢很像,但是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好奇怪,明明很溫柔,好像不管多麽悲傷的事都會被對方包容一樣,但是卻總覺的背後升起一片涼意呢?
少年的雙眸有些失神。
國木田則戒備的握住了紙筆。
髭切……髭切只想變成隐形人。
審神者大人,您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個誘騙純潔少年的邪#教頭子。
而且我們現在好像是要對偵探社下委托,而不是反向宣傳業務吧……
原本還很平和的業務員先生都警惕起來了呢。
“我知道哦!敦君的煩惱!”太宰治突然開口,打破了童磨營造出的氣氛。
中島敦也回過神來,看着童磨的眼神也變了變。
感覺剛剛就像被人操控了精神一樣,太可怕了!
被人打斷童磨也不惱一副好奇的模樣看向太宰治。
“那是一個下雨天。”太宰治一臉深沉雙手環胸。“敦君叫了外賣,但是突然!國木田交給了敦君一個任務。敦君他看了看,發現只是很簡單的一件小事,于是他決定工作結束在吃外賣……但是!等他結束工作後卻發現自己的外賣不見了,直到現在也沒找到!所以敦君很煩惱,外賣究竟去哪兒了?!其實是一位快要餓死的美男子在路過時不小心吃掉了,敦君你的外賣挽救了一條生命啊!”
中島敦黑線的看着太宰。
“就是你吃的吧,太宰先生!想吃的話就吃啊,但是多少和我說一聲啊,大家都說沒看見害我找了好久!”
“嗯哼~現在敦君的煩惱解決了,也來聽聽我的煩惱吧教主大人~”太宰笑着擠開了中島敦,湊到了童磨面前。
“為什麽我總是自殺失敗,邀請小姐姐殉情也總被拒絕啊~教主先生有什麽好辦法嗎?”
太宰治笑着與童磨四目相對,但那雙鳶色的雙眸中卻有着濃稠的惡意在湧動。
糟糕,逗孩子結果把監護人惹生氣了呢。
童磨一臉無辜的眨了眨自己的七彩眼珠子,這堪稱瑪麗蘇的配色成功的閃到了太宰。
太宰:感覺眼瞎了,這什麽奇怪的瞳色!
童磨:太宰君太誇張了,我們往眼球上刺字都沒瞎呢~
“太宰君的意思是想要早登極樂嗎~”童磨驚喜雙手合十,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極樂嗎?”太宰怔了一下然後露出了假面般的笑容,“我這樣的人應該只能去地獄吧。”
“啊,多麽讓人悲傷啊……”童磨感嘆的看着太宰。
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的太宰有些懵逼的看着童磨。
“連對死亡的選擇都如此消極的靈魂,卻依舊執拗的在這世間流連……踏足生與死的界限,追尋着不存在的夢,在人世間掙紮躊躇不知歸處,真的太堅強了,我十分感動。”
說着童磨的雙眸就湧出了淚珠,他就那樣看着被戳到痛處身體僵了一瞬的青年,用他那虛假的情緒挑撥着對方的怒火。
這般讨嫌的行徑如今已經成了童磨深入骨髓的習慣了。
“是啊,太痛苦了,教主先生。”太宰治斂眸,明明看起來還和以往一樣,但卻總讓人感覺透着一股難言的病态。
這讓圍觀的國木田和中島敦有些緊張。
這個太宰/先生他好像被刺激到壞掉了!
“那麽您能帶給我夢寐以求的無痛的死亡嗎?”
“嗯……以前的話倒是可以,我技術很好的,但是之前才被可愛的巫女姐姐說教過,所以這項業務我不接了哦~”童磨露出可愛的笑容看着太宰治。“抱歉啊,但是作為後輩我也要聽前輩的訓誡吶~”
國木田/中島敦:他剛剛是不是用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說出了十分可怕的話?!
“诶~怎麽這樣!明明人家很期待的!”太宰鼓起了臉頰,空氣中那股針鋒相對讓人寒毛直豎的氣場也消失了。
髭切也終于喝完了自己的茶。
審神者熱衷搞事,就算是千年老刀也會吃不消的啊。
就在這時太宰又目光灼灼的盯着髭切開口了。
“那麽這位髭切先生也一定可以的吧!畢竟是名刀啊!那把刀看起來就很鋒利呢!”
髭切:……
髭切表示只想喝茶看戲,并不想被卷入其中,他明明只是一振可憐無辜可憐又能吃的刀子精而已。
髭切看向童磨。
童磨:笑,這回換我喝水看戲了。
髭切嘆口氣,看着青年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容,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輩。
“啊呀,是在撒嬌嗎?還是個小孩子呢。都已經走到這裏了,就在堅持一下吧,等你年老病弱,如果還能見面我可以送你一程。”
太宰有些不适的握了握手,掩飾般的抱怨:“這是詛咒吧,年老病弱什麽的,一想到還要活那麽長時間我都要哭出來了!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入水冷靜一下!”
國木田手疾眼快的抓住想要溜走的太宰,嚴肅又認真。
“你給我在這好好聽着!不要再給偵探社抹黑了!”
“那麽請說下您的委托內容吧。”國木田這會兒也明白了,眼前的委托人是個麻煩又危險的家夥。
畢竟從剛剛太宰試探的結果來看,身為主導的童磨先生就是位立場不明但極有可能是惡屬性的人物。
那位被稱為付喪神的髭切先生看起來倒是溫和很多,可也絕對不正常,不能小觑。
“是,委托是這樣的,我們需要你們幫忙調查這些人。”童磨從懷裏掏出幾張照片。“這些人是前輩他們篩查出來的利用付喪神作惡的嫌疑人,髭切的弟弟就在這些人手中,但具體在哪位那裏,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嗯,還有其他要注意的點嗎?”國木田繼續問。
“嗯……還有其他的我會送文件過來。”童磨笑着。“畢竟事情太多了,我和髭切記性都不太好呢,就麻煩國木田先生自己翻看了。”
“好的沒問題,那麽請問還有別的需要交代的嗎?”
這就是在趕人了,換作平時國木田不會如此失禮,只是眼前的委托人過于糟糕,在意義不明的蠱惑了敦後,還惡劣的直戳太宰的痛處。
雖然那個繃帶浪費裝置很麻煩很欠揍,但他可是偵探社的成員,是他的固定搭檔!如果認為自己是客人就可以不尊重他們的調查員那就太想當然了!
“沒了呢。”童磨依舊在笑着。
國木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那麽沒有別的事我們就要開始準備工作了,童磨君、髭切先生請慢走。”
……
“國木田先生真是嚴厲呢~”從偵探社出來童磨伸了伸懶腰。“太認真了可是會早衰的啊。”
“認真也挺好呢,有點像長谷部。”髭切笑着,也不在意因為審神者作死結果被一起嫌棄送客的待遇。
“長谷部啊,說起來本丸裏沒有這振刀劍啊,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帶回去一振呢~”
“……審神者大人。”髭切看向童磨。“您是如何知道弟弟丸在現世的呢?”
“這個啊~”童磨眨了眨眼:“我認識的一個好心的審神者前輩告訴我的哦,說是在現世有薄綠色發色的暗堕付喪神在做暗殺者,然後再稍微調查下就清楚了。”
髭切皺起了秀氣的眉。
“終于可以接弟弟回家了,開心嗎髭切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