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印堂發黑太宰治

第三十一章 印堂發黑太宰治

雖然嘴上不停的罵童磨狗, 但大河先生還是以最快的動作安排了童磨拜托他做的事。

笑話,拖延下去的話受傷最狠的不還是他嗎!

他很想罷工不幹,但是打工人就是這麽沒有人權。

何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至少這個把自己的正經工作全部扔給偵探社去幹,自己跑去擂缽街搞事,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的家夥這回肯定會出現的吧。若是見到了他一定要好好的說教一通,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啊!

只是大河先生怎麽也想不到,在他發消息通知童磨已經預約過, 對方同意見面後,這個人就直接跳過他這個中間人, 無視了時間地點直接跑人家住所按門鈴了。

童磨: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我直接去不是很正常嗎?繁雜的程序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人類的生命如此短暫,我是為對方着想啊~

彼時大河還在心裏組織着一會兒要怎麽像個包容的老父親一樣和叛逆的審神者溝通, 結果回頭就接到了那位先生語氣複雜的電話。

在得知童磨一系列讓人窒息的操作後,什麽語重心長、循循善誘都被大河抛到了腦後, 他只想對着童磨瘋狂輸出,結果一個電話過去完全打不通。連續撥打幾次都是這般結果後,大河終于回過神來。

這狗比把他拉黑了!

用完就扔,童磨你夠了!

文明如大河這般的高知分子自然不可能做出問候別人母親這般失禮的行徑,所以他在同事們驚異的目光中憤怒咆哮:“童磨!你刀匠炸了!!”

刀匠何其無辜要承受這般遷怒。

罵完之後,兢兢業業的社畜還得給人掃尾, 至于去擂缽街抓人?

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他只是個文弱的文職工作者, 又不像審神者那樣不管能不能打都有一隊付喪神守護。跑到那種地方找拉了整個橫濱黑暗勢力仇恨值的人,他怕活不過一個來回。

只能在同事們同情的目光下默默祈禱, 下次不要再遇到這麽狗的合作人了。

……

出于先見之明,童磨在拿到毛茸茸帽子先生的資料和他想見到的人的預約結果後,就把大河拉進了黑名單。

髭切疑惑的看過去,童磨說:“我這是為了大河先生好哦~”

髭切微笑沒去問理由,反正肯定不是好話,還不如給自己的耳朵留一分清淨。

處理完那邊的事後。童磨便給叛徒事件後惶恐不安的擂缽街居民安排了新的活計,種菜。

并不是像農民那樣成畝的種植,擂缽街的地形并不适合大面積的耕種。童磨只是要求現居此地的信衆們按照劃分好的地方種上瓜果蔬菜這些。理由也是很簡單。種子是免費的,種出來的東西是屬于自己的,每個人都有。有教主管着擂缽街,東西成熟後也不擔心被別人搶奪。

而且被踩的硬實的土地,因為之前港口黑手黨的芥川的原因都被松了一遍,很好刨動。到現在髭切才明白當時審神者讓他滿擂缽街遛人的原因。

這可真是,謝謝港口黑手黨的無私奉獻。感謝芥川龍之介的樂善好施。

比較麻煩的是水源問題,擂缽街離海并不遠,但海水并不能直接澆灌農作物,還需要處理,不是接趟水管就能解決的問題。

擂缽街不多的淡水僅僅夠維持居民的飲用。這點教主也說不用擔心,很快就會解決的。

這樣一來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畢竟每戶只是種一小塊地,并不耗費時間,最後還能得到可以飽腹的食物。

只是對自己曾經被迫加入的禿頭教到底是個什麽組織更迷惑了而已。

本以為是外來勢力在橫濱撈新地盤,或者是邪,教想來在橫濱搞事。

但至今為止,除了縱容老信徒把新信徒剃光頭,要求所有人講衛生、愛護環境、種菜修整擂缽街,也沒幹什麽其他的壞事。

沒有帶人去挑釁外面的組織,也沒有對人洗腦控制信衆。

難不成教主大人真的是什麽天降好人?但對反抗的人毫不猶豫打殘就又有些殘酷,真是想不通。

普通人想不通的事,經常跑來這裏刷存在感的太宰治倒是看出了些端倪,對此他表示十分的驚奇。

“我現在真的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麽人對童磨先生提出這樣的請求了。”太宰治目光驚奇的看着隐約透露出些欣欣向榮的苗頭的街區。“不過這樣不是更過分嘛,居然把如此沉重的負擔丢給毫不相關的人,如此無恥的行徑,森鷗外見了都要甘拜下風了。”

“教主就是這樣的工作啊。”童磨笑着說,“若只是空談就只是騙子而已。”

“诶——但是教主先生不會累麽?”太宰治笑着,聲音輕飄飄的。“這麽多的寄生蟲,可能會被吸幹哦……”

“诶呀呀,這就太可怕了諵砜。”

“嘴上這麽說,但根本就沒在意,童磨先生也是很傲慢的人啊。”太宰治說着,看向很開心的在擂缽街教導別人侍弄菜圃的賢治。

看起來很開心嘛,賢治君。小矮子要是知道這個情況的話肯定會高興成癫蛞蝓,說不定還會興致勃勃來幫忙,啧,不爽。

森先生肯定要頭疼了,還有其他勢力,會被盯上啊。

“太宰君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和我一樣。”童磨點點頭,贊同了太宰的論點。

傲慢,太宰治是少數能看出這點的人來,哪怕沒有感情,但性格裏的傲慢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是真正的童磨,為那些可憐的教衆帶來他認為的極樂,亦或是披着童磨皮囊與之合二為一的他,都有這種不合群的性格特征。

但他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好,若是一點缺點都沒有才顯得假。

“倒是太宰君。”童磨拿出扇子掩唇,目光悠然的飄到了太宰治的臉上。“太宰君印堂發黑,要小心啊~那句話是怎麽說的呢?小心血光之災,是這樣對吧?”

印堂發黑太宰治:……

那是他前幾天磕到腦袋還沒散完的淤青,只剩一點淺淺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結果繃帶剛摘下就被童磨給嘲笑了。

“血光之災啊,聽起來好可怕,會讓我迎來沒有痛苦的死亡嗎?”太宰治感慨一聲,又低頭輕笑起來。

只是萬萬沒想到,不過随口接話而已,血光之災便真的降落在他的頭上了。

太宰治于返回偵探社的路上重傷昏迷,據目擊者稱襲擊者為發絲薄綠的劍士,疑是刀劍付喪神。

接到這個消息後童磨拿扇子點了點桌上的資料:“這下麻煩了呢,想要挑起更混亂的戰争嗎?費奧多爾君。”

資料的最上頁便是費奧多爾的照片。

……

童磨并不愛看漫畫,甚至鬼滅之刃也是他在進行任務前才補的番。

所以他可以通過自己和太宰治的聲音相同應該是一個聲優,推斷太宰治也是個漫畫角色,這個世界也是本漫畫,但卻不會清楚其中劇情。

雖然時之政府掌握着這個時空的歷史,但童磨真正的工作時空維護已經結束,現在是他的假期,他并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去了解這些已知的未來。

所以明明在第一面就通過反派之間的吸引确定費奧多爾不是個好東西,他還是在最近需要的時候才通過大河了解了下費奧多爾的情況,

看完之後童磨對自己的判斷表達出高度的贊揚,我果然沒有猜錯,這只西伯利亞倉鼠弟弟是個超級搞事精!

也因此在太宰治遇襲這件事發生後,他就敏銳的判斷出,這後面的推手就是這個哪裏有風波哪裏就有我的俄羅斯人。

“唉,不知道中立友好的偵探社的朋友們會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我們呢?”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童磨對着髭切詢問道。

髭切沒有回複,從聽到疑似膝丸的付喪神捅傷了非時間溯行軍的普通人後,這位千歲老人就顯得有些憂郁。

髭切沒回複童磨也沒繼續問,而是笑着推開了太宰治病房的門。

有着漂亮的鳶色雙眸的青年還處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打擾了,我們接到消息就來了,太宰君怎麽樣了呢?”

病房裏除了偵探社的文員大部分成員都在了。

“還沒有醒來。”與謝野醫生嘆了口氣,“不只是外傷,好像還有別的東西在影響着他,你們有什麽情報嗎?”

“可以讓我看下太宰君的情況嗎?”童磨低落的說道,內疚之情浮于表面。“白天才說過太宰君印堂發黑可能會有血光之災,結果現在便聽到了如此讓人難過的消息,實在是讓我寝食難安。”

與謝野黑着臉問:“……你是想說都是你烏鴉嘴嗎?”

“比起烏鴉嘴,我覺得是老鼠菌更合适呢。”

“你看出來了。”倒坐在椅子上,雙臂靠着椅背江戶川亂步看着童磨肯定到。

童磨将手放在昏睡之人的胸膛上,靈力順着經絡游走便青年的全身,在內心感慨了一下太宰治身體裏的舊傷後,他收回了手。

“看出來了呢,和我想的沒錯,是異能力和陰陽術結合的咒術。”童磨嘆了口氣。“抱歉喲,看來偵探社是被我們給牽連到了呢。人類真是狡猾啊,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毫不猶豫的将同類拉入混水,這不是比惡鬼更可怕的行徑嗎,啊~真讓人難過……”

“咳,咳……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風涼話,不愧是你呢。”

相同的聲音響起,童磨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青年。

哦喲喲,真是強烈的求生欲,雖然安靜睡着的樣子也很乖巧。但果然,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睜開的時候更讓人歡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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