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神賜之地
第46章 神賜之地
正如樓映雪所說，在這樣的末日裏開辟新道路是十分危險的，如今的他們其實已經不是在地面上行走了，而是在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高空，他們的腳下可能是森林，樓房，甚至是湖泊，日複一日的積雪早已覆蓋了他們曾經熟悉的世界，現在的他們，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踩塌積雪，人就可能掉下去摔死，或者被堅硬如劍鋒的樹枝穿透而死。
也正是因為探索未知道路十分危險，人們才會循着前人不停行走開辟出的道路前進，在到處都是一片白雪的末日之中，原本的地圖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畢竟對于如今的人們來講，每一步都好似高空走鋼絲，掉下去摔在灌木叢上都會喪命，這種情況下，原本的地圖只能讓你大概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城市上空，若想知道的更仔細，那你只有向下挖，挖到地面運氣好的話，能通過标志性建築知道自己在哪條街道。
所以對于大部分車隊而言，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一直沿着別人走過的道路繼續前進，然後在道路周圍摸索搜集物資，如此不停地走下去，直到車隊燃料耗盡，開始步行，或者找個地方等死。當然，運氣足夠好的話，你也許可以嘗試去尋找一下傳說中有能量塔的城市，但前提是那裏的人願意接受你的加入，否則等待你的，可能是暴力驅逐，也可能是殺戮。
如今距離冰河期降臨已經過去兩年多了，人們慢慢習慣了終日被寒冷包裹，甚至漸漸忘記了溫暖的感覺，雖然終日與白雪為伴，但他們依舊會對前方厚重的積雪感到恐懼。
清雪車在車隊最前方緩慢地前進着，人們跟在後面，時不時還要手動幫忙清理積雪，在千秋眼中明明不長的一段路，車隊愣是走了一天還沒到。當夜晚再次降臨，人們在一人多高的積雪中開辟出了一片空地，然後安營紮寨，當然，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用厚重的巨大鋼錐嘗試刺穿腳下的冰雪，以确定這片區域确實可以支撐他們的重量。
車輛被分散停放，像千秋這樣的可以選擇晚上也在車裏休息，不過車輛無法容納所有人，即使是白天趕路的時候，也有很多人要步行跟着車輛前進，到了晚上，自然是要紮帳篷，睡睡袋的。
千秋躺在有空調的房車裏，身上蓋的是輕柔溫暖的羽絨被，身下的床雖然不是寬大的雙人床，但至少舒适柔軟，在這樣的世界裏，如此生活條件可以說是非常奢華了。
這其實也是樓映雪後期瞧不上樓千秋的原因之一，樓千秋雖然大方贈送各種物資，但卻從沒想過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他所有的仁慈和施舍都是建立在別人的付出之上，他獨自一人住着全車隊最舒适的房車，即使後來到了陷坑，找到了能量塔，也是住着最內圈的房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
房車裏，千秋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雖然知道主角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讓他出去挨凍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很毛茸茸，但是毛茸茸也扛不住這樣的低溫啊。
看着緊閉的房車，樓映雪慢慢壓下了心中的懷疑，果然樓千秋還是那個樓千秋，如今的這些意外，大概都是自己不同行為下的蝴蝶效應，只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車隊如今會駛向另外一個方向，好在樓千秋所說的位置距離此地不算遠，只要到了那裏，車隊裏的人在發現上當後自然會準備返回。這會拖慢他們抵達能量塔的時間，但為了打破人們的信仰，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坐在篝火邊的樓映雪眸色晃動，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這邊，房車裏的千秋進入了夢鄉，他夢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盈，最後從床上飛了起來，他飛出了房車，穿過雲端，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在綿延起伏的雲海裏，千秋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金色，就在他懷疑自己是否看錯的時候，那金色消失在了雲海，但是下一秒，巨大的身體又從千秋面前的雲層穿出，圍繞着千秋，将他圈在了裏面。
“廢鐵？！”千秋的手先于大腦擡了起來，摸了摸廢鐵的大腦袋，那熟悉的觸感讓他不禁有些想哭，多少年了，他終于又能觸摸到他了。
“千秋！”廢鐵的聲音低沉中帶着難以掩飾的雀躍，“我知道那些年你一直都在，我能感覺得到。”剛一見面，廢鐵就如此說到，顯然他是想讓千秋知道，那幾千年的時間千秋并沒有白白浪費，而他自己也并不覺得孤獨。
不得不說，千秋聽後确實很欣慰，當初雷劫來的太過突然，而廢鐵本身又是那個世界創世神的一個化身，如果不親口得到廢鐵的同意，系統是無法進行綁定并且帶走對方的，所以他選擇以靈體的方式陪伴，沒想到廢鐵雖然看不見靈體的他，但是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廢鐵，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高興過後，千秋仔細打量了起來，發現廢鐵的樣子與上一個世界有些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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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要化龍了！”作為一條蛟蛇，化龍這件事對于他來講也着實算得上玄幻了，但是當他的身體逐漸發生變化，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便自然而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廢鐵立刻明白，那是另外一個種族，龍族的傳承記憶。
在廢鐵的解釋下，千秋這才明白，廢鐵比自己更早到了這個世界，當廢鐵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世界已經開始進入冰河期了，而這個世界的神明不知所蹤，突如其來的廢鐵恰好就填補了神明的位置。在信仰之力的作用下，廢鐵的身體也逐漸發生變化，慢慢開始有了化龍的跡象，不過随着時間推移，人們信仰崩塌，廢鐵便再難獲得信仰了，直到千秋出現。
“若是以後都沒有信仰之力了怎麽辦？會對你有什麽影響。”相比較化龍，千秋更擔心若是廢鐵無法化龍會對自身造成什麽影響，世上哪有這樣的便宜，來了就成了一方神明，這個世界本來的神明都不知道是什麽結局呢，自己和廢鐵可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接了別人的鍋。
廢鐵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千秋，“應該沒什麽影響，我現在沒感覺有什麽影響。”
千秋伸手按住對方的大腦袋，“不要說謊。”
廢鐵那雙巨大的豎瞳頓時染上了幾分委屈，随後他頗有些可憐巴巴地開口，“真的沒什麽影響。”
千秋當然不信廢鐵的話，“不要賣萌，老實回答。”
下一秒，眼前的廢鐵卻突然變得有些模糊了，千秋有些驚訝，廢鐵卻開口安慰道，“沒事的，我現在的力量有限，是時間要到了，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随着這話說完，廢鐵的身影化作了一團白雲消失在天際，而千秋也在短暫的失重感後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外面竟然已經天亮了。有人敲門來給千秋送早餐，千秋開門接了過來，然後來到餐桌前吃了起來，因為是聖子，千秋的食物也十分豐盛，有一碗水果罐頭，兩種主食加兩葷兩素四個菜。
但是吃慣了機器人大廚做的高級美食，這食物千秋便感覺差了很多。秉承着不浪費的原則，千秋還是一口一口吃完了食物，同時決定要早點在這個世界培養廚子，當然，種植和養殖也要提上日程。想到昨晚的夢，本來只是想混吃等死的千秋不免也有了一些緊迫感，廢鐵一定有什麽沒說，而且這個後果與自己有關。
千秋恨恨地咬着牛肉，沒想到廢鐵都會顧左右而言他了。
吃過早飯，在營地開拔前千秋下車準備透個氣，然後就看到有兩個人擡着一個睡袋走去了遠處，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那個沉重的睡袋已經不見了。
“李楊死了。”路過他身邊的樓映雪冷冷開口。
千秋心中微微詫異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這個李楊就是之前樓映雪說的外出搜尋物資摔斷腿的那個人。其實車隊死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時候趕上寒潮，幾乎每天都有凍死的人被擡出去掩埋，只是這場景千秋還是第一次碰到。
不久之後，李楊的家人找了過來，希望千秋能為李楊進行一場禱告，這也是他這個聖子的職責，安撫亡魂，安慰生者。李楊的家人對千秋沒有敵意，哪怕不久前千秋還将李楊用生命搜尋來的物資拱手送給了他人，相反的，他們看向千秋的眼神滿是虔誠。千秋心中微微震動，第一次有些理解了這個世界裏的人們對信仰的執着。
千秋遵照原主的記憶，輕聲念着祈禱詩文，這個世界的信仰發展的十分全面，信仰相關的書籍大多以詩歌的形式記載，如今誦讀起來頗有幾分神聖之感，在千秋的誦讀之下，周圍許多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默默為逝去的同伴祈禱。
禱告只持續了幾分鐘，李楊的家人失聲痛哭，但留給他們擦幹眼淚的時間也只有幾分鐘，車隊很快再次上路了，人們将悲傷麻木地隐藏于風雪，繼續踏着嚴寒趕路。
當天下午四點多，天氣狀況急轉直下，狂暴的風雪讓人們幾乎寸步難行，風雪打在臉上猶如刀子一般鋒利，人們幾乎無法睜眼，只能扶着車或者其他人艱難前進。面對這種情況，千秋只能不斷鼓勵衆人，這是神明對他們的考驗，只要抵達目的地，就通過考驗了。
果然，千秋的話起了作用，縱使風雪再大，也無人開口提出紮營請求，信仰的力量在這個世界是可怕的，而且一路上走過來，他們也沒有發現适合紮營的地方，若是貿然停下腳步，恐怕很多人都無法挺過這個寒冷的夜晚。
樓映雪自然也聽到了千秋的話，他不知道樓千秋打算如何收場，上一輩子他們在陷坑意外發現了一座能量塔，原本居住在那裏的人們因為一場瘟疫死得差不多了。猶豫再三，樓映雪還是選擇駐紮在了那裏，後來車隊雖然也死了一些人，但他們在末日總算找到了一個落腳之處。
站穩腳跟之後，樓映雪自然帶着人對周圍進行了探索，一是了解周圍情況，二也是要搜尋物資，在那期間，他并沒有在附近發現其他的能量塔，包括樓千秋帶領他們去的方向，所以那裏，怕是什麽都沒有。不過樓映雪并不打算說什麽，讓人們對樓千秋失望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們自己親眼去驗證。
人們就這樣在呼嘯的寒風中艱難前進，暴風雪狡猾地往人們的衣服縫隙裏鑽，好似要奪走他們僅存的體溫，在太陽漸漸暗淡下去，即将消失的時候，車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甚至都不用樓千秋開口說，人們也紛紛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凹陷，那凹陷之中的積雪好像莫名被誰鏟除了掉了，若非要形容，大概就是誰拿着一塊燒得通紅的圓形烙鐵，将烙鐵印在了厚重的白雪裏，所以才在上面留下這樣一處陷坑。
車隊的人們從未見過這種景象，若是那凹陷中間有能量塔就還好理解，但是整個陷坑都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如此突兀，如此怪異。
隊伍當中最為震驚的人其實是樓映雪，眼前的這個場景太像能量塔造成的了，能量塔能向周圍一定範圍輻射熱量，從而會在周圍形成圓形的陷坑，但是這個巨大陷坑的中間，卻是什麽都沒有。
在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時候，千秋來到陷坑邊緣，與其他人不同，千秋看到了陷坑中心那一抹小小的紅芒，那是火楓木剛剛發芽的幼苗。火楓木，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成長起來枝葉似火，若是連接成片，濃郁的火靈力會點燃周圍的一切，所以即便是在山海世界，也是人們避之不及的存在，不過在這個冰雪世界裏，火楓木倒是正好，屬于天然的中央空調，也不用擔心過于旺盛的火靈力引發火患。
千秋昨晚嘗試随風扔出了一枚種子，本來只是一個試探，沒想到火楓木旺盛的生命力讓它很快找到了适合紮根之處，千秋自然循着火楓木種子紮根時的紅色光芒找了過來。
見周圍人均是一副呆滞模樣，千秋自然沒有放過這麽好的宣傳機會，“這神跡就是神明對我們通過考驗的獎勵，這裏未來會長出神樹，庇護住在附近的人免受嚴寒侵擾，神樹需要我們的信仰和供奉，而我們需要神樹的溫暖和神明的恩賜，感謝神明。”
說完之後，千秋便低聲念起了一段致謝用的禱告詩詞，周圍的人們至此也終于從呆滞和震驚中回神，在千秋的吟誦聲中，車隊的人們從最初的難以置信很快就變成了熱淚盈眶，神，還沒有抛棄他們啊！神在給予他們救贖和庇護！
面對這樣一個天然庇護所，人們卻并未着急進入，而是跟着千秋默默吟誦了起來，缥缈的吟唱聲穿透了呼嘯的暴風雪和天空多日不散的陰雲傳入了廢鐵的耳中，那許久不見的信仰之力也正在瘋狂湧入他的身體，沉睡的廢鐵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又因為疲倦再次睡去，不過再次睡去之前，他的眼睛裏盛滿了溫柔的笑意。
帶頭吟誦的千秋也再次感受到了信仰之力，第一次他感覺莫名其妙，而現在他明白了，這是廢鐵默認與他進行的分享，明明自己都不夠用呢，卻偏偏還要分給他一部分。
吟誦結束，千秋睜開了眼睛，然後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下，帶領衆人前往前方的陷坑。
這一次甚至不用清雪機開動，熱情格外高漲的人們就開始手動開辟道路，一路向着斜下方挖去，清理出一條可以通過車輛的雪道，這對于在末日裏掙紮這麽久的他們來講也是輕車熟路，只是這一次的動作格外迅速罷了。
不到一個小時，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這條斜向下的道路就被開通了，人們随着車輛緩慢而下，進入了這片神賜之地，當他們來到坑底，一瞬間便感受到了不同，陷坑周圍豎起的厚厚積雪，成了天然的雪牆，屏蔽了上方呼嘯的暴風雪，名為暴風雪的惡魔，似乎在這裏止步了，只能無能在陷坑上方咆哮，卻無法進入這裏。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口氣，畢竟在那暴風雪中，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這太神奇了！我感覺這裏比外面暖很多！”
“當然了！暴風雪吹不進來了！”
“天吶，這果然是神賜之地！我們能活下去了！我們也有自己的能量塔了！”
“什麽能量塔！神賜給我們的神樹，肯定要比能量塔好一萬倍！”
“……”
在末日茫茫的雪原裏，突然找到了一片神仙洞府，車隊裏的氛圍沸騰了，與漫無目的地在路上前行，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在路上相比，能安居在一個地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隊伍當中，只有樓映雪鎖着眉頭，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前的一切，難道真的是神明給了樓千秋啓示，可是上一輩子為什麽沒有呢？難道是因為上一世自己只留了兩箱食物，也沒有救那些老弱婦孺，所以沒有通過神明的考驗？想到這裏，樓映雪只覺得可笑，什麽時候，他也會信這些鬼神之說了！
但是就在這時，樓千秋的聲音響起。
“神樹就在中央，請大家随我一起去祭拜神樹，以後我們每天對着神樹禱告，神樹很快就會成長起來的。”現在正是人們情緒高漲的時候，也是收獲信仰的最佳時機，千秋帶領着人們很快來到陷坑中央，離得近了，人們也終于看到了那小小的，不足一根小手指大的火紅色幼苗，那看上去确實像一棵樹苗，只是太小太小了，就好似一束随時會被吹熄的蠟燭火苗。
面對這樣幼小的存在，人們連呼吸都放輕了，但随後，他們就毫不遲疑地相信了千秋的說辭，這就是神樹，如此小的幼苗就已經能制造出如此巨大的陷坑，可以想象等神樹成長起來，将會是何等壯觀景象！
不得不說，車隊裏人們的想法是完全沒問題的，火楓木最大的特點就是其旺盛的生命力，以及星星之火就可燎原的精純火靈力，這棵樹一旦成長起來，別說抵禦暴風雪了，甚至可以讓自己的周圍四季如夏。當然，現在的火楓木還只是一棵小小的幼苗，需要千秋進行呵護，并且澆灌靈露，以免這小樹苗被滿世界的暴風雪掐滅。
人們虔誠地對着那小小的樹苗祈禱，熄滅的信仰之火也随之重燃，吟誦的歌聲久久不息，被神抛棄如此之久，他們終于又重拾了希望。
禱告許久才陸續結束，有的人甚至打算跪在那裏一整晚，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虔誠。千秋沒有制止，畢竟是來到這裏的第一天，人們激動也是情有可原的。
陷坑中沒有暴風雪侵擾，但溫度還沒到可以在外面睡覺的地步，人們很快行動起來，找地方紮帳篷，架篝火，準備迎接夜晚的降臨。這一晚，身在陷坑中的人們難得睡了個好覺，至少這一次，他們不用擔心凍死在睡夢中了。
第二天，當清晨微弱的晨光穿過雲層投射而下，營地中便有許多人早早醒來了，而所有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第二件事就是前往中心去祭拜神樹，對着那小小的樹苗虔誠祈禱，表達自己對神明的信仰和感激。
千秋是被湧入身體的信仰之力喚醒的，雀是萬萬沒想到這裏的人們會如此虔誠，而且祈禱的效果會這麽好，不過雀也知道，這點信仰對于廢鐵來講，恐怕是杯水車薪，化龍，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既然醒了，千秋也沒有賴床，作為聖子，當然也前往神樹進行禱告，不過與其他人不同，千秋還悄悄用靈露對火楓木進行了澆灌，火楓木似有所感，搖晃了一下自己小小的葉片，似乎是在說，再多來一點！
“千秋哥哥！神樹好像比昨天大了一點，這裏好像也比昨天暖了一點！”千秋正想教育火楓木不要貪心的時候，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千秋扭頭看到了樓櫻，十歲的小姑娘正一臉崇拜地看着他，顯然有了神樹之後，這孩子算是徹底對樓千秋深信不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