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三醫院
第52章 第三醫院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千秋都過着悠閑而規律的鹹魚生活，不過自從上一次開會之後，樓映雪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營地每一次開會都會叫上他一同參加，即便他沒有參與管理營地的意思，樓映雪也是一次不落，執着地邀請他參會。好在樓映雪不是三天兩頭就要開會的性格，否則他還真有些應付不來。
與千秋一樣，基地衆人的生活也在穩步進行着，三個溫室顯然是不足以維持基地衆人食物的，不過現在不是盲目擴張溫室的時候，如今正是6月份，是一年當中平均溫度比較高的時候，也是暴風雪比較溫和的時候，所以也是探險隊外出搜集物資的黃金時期。等過了十月份，真正的寒冬考驗才剛剛開始。
會議室裏，樓映雪正說明着基地最近的情況，“算上新加入的4人，目前基地88人，有勞動力的青壯年61人，目前負責煤礦開采的10人，這畢竟是我們熬過冬天的資本，煤炭儲存不能停。鑿冰伐木的10人，木材是現在基地建設的主要材料，從冰雪下開采的難度極大，十人也是最低标準，三個溫室總計15人，進行住房建設的10人，還有3人負責廚房，餘下的人我打算在組織一次外出探索。”
基地88人看上去很多，但除去老人兒童，能幹活的人還是不夠用的，基地發展處處都需要人手，無論是煤礦還是溫室，亦或者廚房，哪裏都很重要，而且這探險隊并不是只有樓映雪組織才會外出，正常情況下，這種夏季時候，是應該保持至少兩支探險隊處于外出探索狀态的。只是目前基地建設實在騰不開人手，所以現在外出的探險隊只有一支。
人們根據自己參與探險的情況，自發組建探險隊，營地中有專門負責探險的幾個隊長，在樓映雪不帶領外出的時候，他們會負責相關工作，當一支探險隊從外面回來，營地中準備好的探險隊就會立刻輪換外出，以此來保障基地能獲得源源不斷的物資，這也是基地能一口氣建造三個溫室的原因。
通常情況，基地是不會為了外出探險專門開會的，除非有特殊情況，比如上一次的首次探索，或者這一次的遠途探索，“溫冬的探險隊昨天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兩個消息，一個是關于暖陽聚集地的，那個聚集地的真神在找人，而他找的人就是我們之前在溫室看到的屍體，那個自稱真神弟弟的人，除此之外，他們還派出了傳道小隊，對外傳道招募信徒，如果不出意外，那傳道小隊之後應該也會到訪我們的基地。”
會議室裏衆人立刻議論紛紛，暖陽聚集地的真神聽上去怎麽是個人呢？總感覺他們與自己不是一個信仰，還有那個真神的弟弟，怎麽看都不是好人啊！簡單讨論之後，衆人只能得出一個結論，暖陽聚集地怕是來者不善。
樓映雪也是這般猜測的，他們當時從營地離開的動靜不小，暖陽聚集地怕是早就聽到消息了，知道有這麽個樓家基地帶走了大量種子和活物，而且還當衆與他們搶人，兌換居住權，所以這樓家基地，暖陽聚集地是必然要探一探情況的。
“另外一個消息，是車上廣播收到的一段求救信號，信號來自鹄州的第三醫院，也就是目前位置北面的城市，求救的是醫院裏的醫生，說醫院裏還有幸存者，而且還是三十多個孩子。”上一輩子其實他們也收到過這個求救信號，但是當時他們剛剛找到能量塔，那裏還在鬧瘟疫，趕往鹄州救人根本是有心無力。
“多少孩子？三十多！”
“真的假的？怎麽會有這麽多小孩！信息靠譜嗎？”
“會不會是什麽陷阱？”
“什麽陷阱會說自己這裏有三十多個孩子，聽到的人都會避之不及吧。”
“……”
帳篷裏人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的末日，什麽人能帶領三十多個孩子活到現在？而且三十多個孩子，就意味着多三十張嘴吃飯，卻無法進行勞動，哪怕是一個大基地，也極有可能被吃垮。從心底而言，他們是想救的，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想救，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頭腦稍微清醒一點就知道，這幾乎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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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過後，帳篷裏衆人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樓千秋的身上，他們沒有直接開口否定救援，而是在等待聖子的決定，顯然，哪怕再難，風險再大，只要聖子說救，帳篷裏所有人就不會有異議。
樓映雪也看向了樓千秋，上輩子其實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只不過對象不是一群孩子，而是一群車輛沒油後步行的人，他們找到了基地，尋求庇護，但當時基地剛剛擺脫瘟疫的陰影，只能勉強維持運轉，樓映雪自然是拒絕了那些人的進入，但樓千秋卻不顧他的命令，将人留了下來，這也為後來基地大量餓死人埋下了伏筆。而現在，樓映雪也沒有一口否決，而是等待樓千秋的看法，顯然他已經意識到，樓千秋的種種行為，都有他的道理。
千秋作為聖子，當然是要維持聖子人設的，而且有廢鐵給開的金手指，物資收集不成問題，并且依照他對樓映雪的了解，他絕對不單單是奔着救孩子而去的，“前往鹄州開車大概要多久？”
“單程至少需要十天，還是沒有惡劣天氣的情況。”樓映雪顯然已經進行過簡單調查了。
單程十天，加上救援和探索時間，一來一回怕是要一個月，不過千秋還是開口道，“救，不過不能只帶一支探險隊，至少要帶三支隊伍。”
衆人聽此有些驚訝，三支探險隊，也就是至少三十人，基地現在正是發展建設的關鍵時期，萬一冬天之前無法完成基礎建設，他們極有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
看着衆人為難又困惑的表情，千秋接着開口，“不用三支隊伍都抵達鹄州，沿途只要一支隊伍收集到足夠物資就直接返回，我們畢竟要出去一個月，這一個月基地不能沒有物資來源。”
聽此，衆人明白了千秋的意思，三支探險隊到最後只需要有一支真正抵達鹄州，另外兩支探險隊根據情況分批返回，如此雖然會對基地建設有一定影響，但不是傷筋動骨。這個策略末日最初他們其實也采用過，不過若沿途收獲不大，所有探險隊走一條道路的收獲都趕不上外出一趟的消耗，所以現在物資被搜集差不多的情況下，已經很少有車隊這麽幹了，不過誰叫他們有聖子呢！
簡短的議論之後，衆人全票通過了千秋的想法，之後就是想辦法抽人了，這可是一件難事，畢竟基地現在哪哪都缺人。
這種掉頭發的事千秋就不用操心了，詢問過出發時間後就回房車了，之所以不是回帳篷，是因為那10人的建設隊現在正在建造的就是自己的房子，也許等他回來，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樓映雪這邊也帶着樓櫻回了帳篷，聽說哥哥又要出遠門，剛剛還在叽叽喳喳說自己今天跟陸爺爺學了多少養魚經驗的樓櫻瞬間安靜了下來，小孩也不鬧，只是讓樓映雪出門注意安全，要早點回來。
樓映雪都一一應下，他告訴樓櫻，這次回來，她就能有很多新朋友了，樓櫻對此表示了好奇和期待，樓映雪便同她講述起自己要去的地方，那裏末日前是什麽樣子，好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
樓櫻的情緒成功被穩定了下來，然後聽着故事慢慢睡着了，樓映雪将她抱進睡袋，然後才轉身回到桌子邊研究鹄洲的資料。千秋猜的不錯，樓映雪此次之所以要去鹄洲，并不單單是為了救那些孩子，還因為他想要建造基地的醫療和教育系統，孩子是未來發展的希望，而教育則決定未來基地能達到什麽樣的高度。并且上輩子經歷了太多死亡，尤其是一次大的瘟疫之後，樓映雪早就有了重建醫療系統的想法，只是醫療系統的要求太高了，人才，設備，物資缺一不可，而現在，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
鹄洲在末日前就有一大特點，那就是醫療體系十分發達，在國內不能說是首屈一指，但是前三肯定還是排得上號的，求救信號中所說的第三醫院，就是主打兒科診療的醫院，雖然不是專門的兒童醫院，但因為兒科發展的不錯，各地很多患者都會慕名而來。除此之外，與第三醫院相隔緊緊兩個路口還有一所貴族學校，也許那三十多個孩子，有一部分就是從學校轉移過去的。
除了第三醫院，鹄洲還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家綜合醫院和專科醫院，餘下的診所，衛生服務站更是多不勝數，如果這次探索順利，基地的教育和醫療建設也就水到渠成了。樓映雪認真地看着資料，卻沒發現睡袋裏的小姑娘在偷偷的掉眼淚，對于孩子來講，末日之中本就缺少安全感，她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外出探險是十分危險的，有很多人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樓櫻害怕自己等不到哥哥回來，但她又不想哥哥擔心，所以連哭都是悄無聲息的。
救援一事宜早不宜遲，抽調到足夠多的人後，三支探險小隊很快就出發了，考慮到上次物資之多，一車裝不下，這一次他們開了6輛貨車，1輛卧鋪客車，貨車都是大型廂貨，客車則供人們休息。
沿着主路一路向北行駛，兩天之後抵達了一個小鎮，車隊用一貨車煤炭換了半貨車燃油，末日前這個兌換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現在這時候，煤炭的價值也是直線上升，小鎮已經被其他勢力占據，他們也沒有停留，兌換完物資之後繼續北上，一天之後路過一個村莊，本來是不打算停留的，不過在千秋的指引下，人們直線挖掘了2個小時，發現了一家農戶的糧倉，村中的糧倉大多是露天的，多用栅欄鐵絲之類的圈起來，裏面堆積着一根根還未脫粒的玉米。
一隊人馬将帶着冰渣的玉米裝車，一隊人馬繼續在千秋的指揮下挖掘，上一次跟着千秋出來的人還好，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第一次跟着千秋出來探索的人可是被震驚到了，聖子大人為什麽好像開了天眼一樣，随便一指，他們直線挖掘之下便能直達糧倉。
要知道，這種着急趕路的情況下，大部分車隊是不願意探索村莊的，這裏資源不能說沒有，只是不确定性太高，你也不知道村子裏的人有沒有把今年的糧食賣出去，而且住戶分散且沒有規律，除非熟悉地形，不然找物資就像地鼠挖地道一樣碰運氣，運氣好的話，一天能找到一家糧倉，運氣不好，兩三天都可能一無所獲，探索這種地方，還不如去探索城市裏的小區居民樓，物資豐富，而且搜索難度不高。
而現在，有了人形物資探測器的探險隊，在千秋的指揮下幹勁十足，一天下來成功裝滿了3輛貨車，除了半車是裝油的油桶，其他全是糧食，有玉米，有水稻，還有小米小麥若幹，而且都是未脫粒的，可以拿來作種子。獲取物資如此之簡單一度讓探險隊有種出門旅游一圈就滿載而歸的錯覺。
看着瞬間滿滿當當的三輛貨車，衆人一致感嘆，他們還是低估了聖子的能力，開6輛車出來簡直是對聖子大人的侮辱！
像最初計劃的那樣，一支探險隊在這一天開着三輛貨車返航了，樓映雪見狀其實也想讓另外一支探險隊一并回去的，因為他也有一種感覺，鹄洲那麽大，這三輛貨車怕是不夠用啊！突然被嫌棄的第二支探險隊能怎麽辦呢，他們不知道聖子的能力，身為隊長怎麽能不知道！
好在這個問題最終被第一支探險隊解決了，他們用車裏一部分的物資，在那個換油的小鎮又換了三輛車出來，雖然不是大型廂貨，但也有一定的裝載能力，這個末日裏，車并不是最貴的，油才是，兌換完之後加滿油，連夜就送到了村子。
開着第一支探險隊送來的三輛車，第二天清晨，探險隊便再次上路了，又兩天之後，他們路過一個無人定居的小城鎮，然後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新買來的三輛雜牌車就被裝滿了物資，第二支探險隊也就此返程。只剩下樓映雪樓千秋帶領的第三支探險隊開着三輛大貨車和一輛客車向着鹄洲而去。
因為暴風雪的原因，衆人抵達鹄洲總計用了十四天的時間，不知道算不算幸運，他們在主道發現了通往鹄洲的分支道路，而且開辟的痕跡很新鮮，看上去最多兩三天的樣子。看來接收到求救信號的不止他們，還有其他基地和探險隊，而且先他們一步抵達了。
雖然有人先一步抵達了鹄洲，但現在的他們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退回去，既然來都來了，自然也要去第三醫院看看情況，同時也要探索一下鹄洲，搜集需要的物資，不能另外兩支探險隊滿載而歸了，他們這走的最遠的卻什麽都沒帶回去。正好這路都是現成的，短暫停留之後，探險隊便駛入了這條小路。
沿着這條分支路線又行駛了三個多小時，車隊順利進入了鹄洲，鹄洲內部的一條街道也被清理了出來，顯然是那支比他們先到的隊伍開辟的，而且看開辟出來的方向，也是沖着第三醫院去的。
“看來那些孩子得救了，我們來晚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基地畢竟剛剛起步，不一定能養活這些孩子。”溫冬如此感慨道。
“是啊，看車轍印，還有這道路開辟的痕跡，先來的車隊規模不小，實力應該也是有的。”
“那肯定的，不然也不敢來接收這三十多個孩子呀！”
“……”
探險隊成員的心情十分複雜，有一些遺憾，也有一些慶幸，遺憾是沒能親自救到那些孩子，慶幸則也是沒能親自救到那些孩子，這大概就是末日吧。
看車轍痕跡，知道前面那車隊還沒離開，樓映雪也準備帶隊跟上去認識一下打個招呼，同時看一眼那些孩子的情況，若是對方壓力也比較大，他們可以考慮帶走一部分，這樣對雙方來講都容易一些。
此時天色還早，探險隊便沿着車隊開鑿出來的道路向着第三醫院而去，沿途看到不少已經被暴力破開的門店，顯然是已經被人搜查過了，這也不奇怪，辛辛苦苦開鑿出來，沿途商鋪肯定是要搜一搜的，有物資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車隊緩慢地行駛着，眼看着還有幾個路口就要抵達第三醫院了，千秋卻看到不遠處出現了很多紅色的光團，客車裏的千秋愣了一下，然後起身來到客車車頭，透明寬大的玻璃窗給他提供了良好的視野，證明他确實沒有看錯，遠處的的确确有很多紅色的光團。
“停車。”千秋開口說道。
司機愣了兩秒，然後一腳剎車就踩了下去，“聖子大人，怎麽了？”
“前面情況有些不對勁。”千秋不知道那紅色光團代表什麽，但是那血紅的顏色總是讓人感覺不妙。
樓映雪也來到了車頭，同時讓人去通知另外三輛貨車停車待命，“怎麽了？”
千秋指了指第三醫院的方向，“那個醫院裏有古怪，我們還是不要貿然靠近的好。”
樓映雪沒有懷疑，車裏的人也一瞬間警惕了起來，聖子大人覺得有古怪，那一定就是神明的警示。樓映雪望着第三醫院的方向思索了一會，然後命人找個拐角停車，打算帶人步行摸過去查看情況。
車隊很快在一處拐角停了下來，這裏距離第三醫院還有些距離，而且是個九十度的直角，處在一個觀察不到的方位。
留下看車的人，樓映雪帶着幾個人向着第三醫院而去，千秋自然也在隊伍當中，說實話，這是他進入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進入大城市，這城市高樓林立，看上去曾經十分發達，只不過現在被冰雪覆蓋大半，他們穿行其中，就好似雪地裏的一行螞蟻。
不等千秋他們抵達第三醫院，他們就有所發現了，在下一個路口，他們看到對方紮營後篝火燃盡的痕跡，還有大量丢棄的垃圾，以及排洩物。而讓所有人一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的，是那垃圾當中的一顆人頭，以及大量被啃得一幹二淨的骨頭，如果只是骨頭單獨堆在那裏，他們可能也不會意識到問題，畢竟隊伍中沒有學醫的，但是當一堆骨頭與一顆人頭堆放在一起，是個人都會産生不妙的聯系。
一時間無人說話，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那顆如同垃圾一般被随意丢棄的人頭，那人頭長着亂糟糟的頭發，邊緣還有幹涸凍住的新鮮血液，透過頭發的間隙，能看到些許皮膚。樓映雪上前檢查了人頭，片刻之後開口，“年齡不大。”
又是幾秒鐘的寂靜，然後就是一陣嘔吐聲，其實在末日活了兩年多，他們已經見識過太多末日的黑暗，經歷過在餓死邊緣徘徊的痛苦，也聽說過吃人的事，但是真正碰見的時候，才能體會到那種毛骨悚然，就好似一只只螞蟻順着他們全身的骨頭在爬行，這是一種無法準确形容的從心底升起的一種排斥感。
“糟了！那群孩子！”緩過神後，溫冬望向第三醫院的方向，心底的不适瞬間轉變為了憤怒。
其他人也紛紛望向第三醫院的方向，明白了這個先他們一步到達的車隊，聽到廣播之後想的不是來救援，而是來收獲的！那些孩子對于他們而言，只是一種更好控制更好養活的食物，看看那被啃食的幹幹淨淨的骨頭，還有那顆随意丢棄的人頭，就知道這些家夥早已沒了人性！
“不要沖動！他們要的是活着的食物，不然也不會大費周章來這裏，那些孩子，至少大部分是安全的，先回去，商量妥當後今晚過去！”樓映雪攔住溫冬。
“可是隊長，萬一晚上……”溫冬沒有說下去，他覺得這話過于殘忍，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就沖進去解救那些孩子。其實抵達之前他的心情一直是複雜的，他也像大多數人一樣擔心養不活那些孩子，擔心自己的基地被那些孩子拖垮，但是現在，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些孩子安全的帶回基地。
“先把這屍骨安葬了吧。”千秋說着便走向那堆白骨和人頭，其他人見狀也立刻自然也跟了上去。好在末日之中，他們出行已經習慣攜帶背包和袋子，所以才能将屍骨收斂。
他們将屍骨帶離了那片噩夢之地，最後在停車的拐角附近用鎬頭挖了個坑，将屍骨埋了進去。随着千秋的禱告聲，人們也跟着一起進行了祈禱，憤怒，急躁，沖動也在這低低的祈禱聲中慢慢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拼死一戰的勇氣。
溫冬也恢複了理智，現在敵方情況不明，他們這支探險隊只有十個人，如果不能一擊擊潰對方，便一個孩子也救不出來了。留下來看守車輛的人也很快在同伴的轉述中明白發生了什麽，震驚和難以置信過後就是同樣的憤怒。整個車隊一時間氣氛十分沉默，但那不是恐懼和低迷，而是他們拼命壓抑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