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滿載而歸

第54章 滿載而歸

“真的多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不敢想象孩子們會遭遇什麽。”孩子們能拘謹着不說話，大人顯然是不行的，五個大人除去煮粥的那個，剩下的四人再次對樓家探險隊表示了感謝。

“不用謝，無論是誰碰到這種事都不會置之不理的。”溫冬談起此事還有些義憤填膺，只感覺那些家夥死得太輕松了。

樓映雪則掃了一眼孩子，發現人數有些對不上，于是開口詢問，“求救信號裏不是說有三十多個孩子嗎？”

“在你們和那群……家夥之前，還有一支探險隊來了，不過他們說自身能力有限，所以只帶走了五個孩子。”說到這裏，那人的臉上染上了難以忽視的擔憂，顯然經歷吃人一事，他已經有些不放心那些孩子的安全了。

“不必太過擔憂，若對方真有什麽不良企圖，自然是帶走越多的孩子越好，既然他們懂得量力而行，想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樓映雪一眼就看穿了那人的心思，如此安慰道，畢竟這末日中，一旦分別就幾乎不會再見，若是此事成為心結，怕是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我知道，是我有些杯弓蛇影了。”那人嘆了口氣，随後對着樓映雪伸出手，“你好，我叫周鵬，是這家醫院的醫師。”

“樓映雪。”樓映雪伸手與對方輕輕一握，算是雙方暫時達成信任，松開手後，他又主動介紹了旁邊的千秋，“這是我們基地的聖子，樓千秋。”

周鵬微微有些詫異，顯然沒料到這支小隊竟然還有聖子，不過他還是禮貌地伸出手，“聖子您好。”

千秋自然禮貌回禮。

簡單認識寒暄之後就是安頓幸存者，同時也要處理醫院裏的屍體，畢竟看樣子要刮大暴雪了，他們暫時還沒辦法離開。

探險隊的成員忙碌了起來，有人回去開車，有人打掃戰場，也有人在安頓孩子。一樓大廳的火爐自然被他們接手，突襲的時候并沒有在大廳發生戰鬥，大廳之前也被那些人打掃過，此時還算幹淨，所以一行人很快便轉移到了一樓。

沒過多久，白米粥就煮好了，米粥的香味讓拘謹的孩子們終于活潑了起來，每個孩子都領到一碗溫熱的粥，因為擔心有些孩子太過饑餓直接喝掉熱粥，這些粥還被擡到門邊涼了一會。探險隊衆人也跟着一塊吃了飯，之前因為趕時間，他們也沒有吃晚飯。

孩子們一圈一圈圍着火爐坐着，想象中狼吞虎咽的情況并沒有出現，他們都極為珍惜地一點點喝着粥，雖然叽叽喳喳開心地說這話，卻并不顯吵鬧，也沒有孩子亂跑，一個個都十分乖巧。

大概是看到了探險隊衆人眼中少許的奇怪，周鵬解釋道，“其實不是沒有探險隊從鹄州路過，但幾乎沒有探險隊願意帶走孩子，前幾天那個領走五個孩子的車隊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

周鵬這話沒有說的太直白，但是探險隊衆人都聽懂了，這些孩子是害怕自己太鬧，導致無人被探險隊接走，甚至大概很多人，都不覺得他們會帶他們走。而且看周鵬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這方面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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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都跟我們走，我們的基地在鹄州南面，大概十天的車程。”樓映雪開口說道。

不止周鵬，其他四個大人，連同二十六個孩子聽此都停下了動作，目光集中到了樓映雪身上，但他們的臉上卻不是喜悅，而是一種頗為隐晦的恐懼。因為全部帶走這句話，他們不久前剛剛從吃人車隊那聽了一遍，當時的他們無比激動，他們在末日相依為命兩年多，自然是不想分離的。只是沒想到，這巨大的驚喜很快就變成了比末日更可怕的噩夢。

“我不能現在就給你們什麽保證，畢竟我們的基地也剛剛起步，如果沿途碰到願意收納你們或孩子的車隊，你們也可以随時離開。不過如你所見，我們的基地是有信仰的，也許這點可以讓你們安心一點。”樓映雪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都無法徹底打消對方心中的疑慮，索性随緣，一切都只是盡力而為。

周鵬聽後看了看其他人，沒有立刻下決定，“我們還需要商量一下，明天給你們答複可以嗎？”

“可以，在我們離開之前做好決定就行。”

吃過飯後，大人組織孩子們去睡覺了，住房部房間很多，也不怕沒地方住。樓映雪讓人拿了那群家夥收集的禦寒物資，讓人分給孩子。探險隊也安排了守夜順序，然後也找地方休息了。

夜晚果然刮起了風暴，住院部裏又填了幾個爐子和火盆，平安到了第二天，風暴竟然也停了，這倒是大大方便了探險隊接下來的探索工作，除了救人，收集物資也是他們此行的任務。

照顧孩子的五個大人都是原本就住在鹄州的，對鹄州十分熟悉，了解到探險隊的需求之後，便表示願意給他們帶隊。

有人帶隊可比看地圖強多了，出發之前，千秋叫住了大家，表示要給探險隊再進行一次賜福，為了提高效率，探險隊要分成兩個小隊，各自開車行動，千秋自己不可能分成兩份跟着衆人，所以決定嘗試一下能不能讓探險隊的人看到代表物資的白色光團。

顯然昨晚千秋就發現了，探險隊只能看到紅色光團，卻看不到白色光團，要知道當時那食人車隊的物資可不少，卻沒有一個人說看見白色光團，這也說明被賜福的人與千秋不同，并不是什麽都能看見。

探險隊衆人聽此立刻來了精神，一個個瞬間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抖擻，十分主動地來到千秋面前。

周鵬和其他人見狀有些摸不着頭腦，賜福不就是祈福嗎？這些人為什麽表現的這麽激動，就好像真的相信這祈福能保佑他們探索行動順利一樣，這支探險隊，是不是有點太迷信了？跟着這樣的車隊離開是不是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

激動的探險隊成員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在外人看來是多麽離譜，他們圍繞在千秋周圍，虔誠地閉上雙眼，雙手合握于胸前，認真聆聽着千秋的吟唱。

千秋的聲音十分空靈，在這一片雪白而寂靜的世界盤旋，那一刻，孩子們都被吸引了過來，與顧慮頗多的大人不同，孩子們的喜惡一直都是單純的，顯然，他們喜歡那個唱歌的人，也喜歡聽這聲音，那讓他們感覺舒适，讓人想要靠近。

五個大人也有些被這吟誦聲觸動，他們五人其中有三人是醫生，一人是護士，還有一個是末日開始不久，從貴族學院帶着孩子投奔到這裏的老師，他們五人末日之前都有自己的信仰，他們或許不信神，但是卻都有自己的職業信仰。聽着千秋的吟誦，他們心中久違的信念好似再次蘇醒了，這很奇怪，在這歌聲中，他們沒有感覺到所謂的神，卻感覺到自己曾經的信念。

千秋這一次感受到了不一樣的信仰之力，他知道那是來自那些孩子和那五個大人的，也是在這一刻，千秋明白了廢鐵的信仰并不是單純狹隘的仰慕，而是溫柔且堅定的包容，孩子們單純的喜愛和向往，老師醫生的職業信念和勇氣，都能産生強大積極的精神力，無論你信仰什麽，只要不與神的信念相違背，都是可以産生信仰之力的。原來此前，是雀自己狹隘了，樓千秋在樓家車隊一直以來的聖子身份獲得的仰慕是信仰，他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那便是廢鐵所需要的信仰，直到現在雀才明白，信仰是多麽寬泛的一個詞。

歌聲結束，千秋感受到信仰之力借助自己覆蓋在了探險隊成員的身上，他甚至也嘗試覆蓋在那五個大人身上，不過卻失敗了，千秋覺得，這大概是認同感或者信任度不夠的原因。

千秋的嘗試雖然失敗了，但那五個人在歌聲結束的一刻，都有一瞬間被溫暖包裹的神奇感覺，不過那感覺很快消失，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但是當他們看到其他四人的反應，便意識到剛剛那一瞬間的溫暖，可能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探險隊衆人睜開了眼睛，他們環顧四周，想看看自己獲得了什麽特殊能力，紅色光團因為食人者全部死亡早就看不見了，而現在，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許多大小不一的白色光團。他們對應了白色光團的位置，很快便發現白色光團似乎代表着物資！

聯想到之前聖子大人如同開挂般直指物資的行為，再看看眼前的白色光團，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今天！他們也将直指物資！創造奇跡！衆人鬥志滿滿，不說掏空鹄州，但是裝滿十輛貨車還是有信心的！什麽？你問為什麽是十輛，當然是還有食人車隊的車，之前他們還沒想過要開走那些車，但是現在，他們只擔心這些車夠不夠。

因為還有外人在場，探險隊衆人沒有像昨天那般激動交流，他們只是默契地互相看了看，便明白他們小隊所有人都獲得了神的祝福。

因為突然獲得的特殊能力，樓映雪臨時決定将分兩組行動的小隊改為了三組，以此加快探索速度，現在畢竟是在外面，危險因素實在太多，能早一天回去就早一天安全。

探險小隊就這樣精神百倍的出發了，溫冬，樓映雪，千秋各帶領一支小隊，以第三醫院為中心向着各個不同方向而去，通過光團大小來判斷物資的多少，這大大提升了探索效率。不止如此，因為距離昨晚的賜福時間還沒過去一天，所以這個觀察威脅的能力還是存在的，當探險小隊的眼前再次出現紅色光團後，小隊便提前進入了戒備狀态，當他們隐藏好後，那紅色光團也繞了過來，而那竟然是一頭棕熊。

因為武器充足，棕熊并沒有給小隊造成什麽傷害，城市中的野生動物并不多見，除了那頭熊，過後探險隊便再也沒有看到紅色光團。在這種既有警戒，又有物資提示的情況下，探索進行的無比順利，探險隊每個成員都感覺今天是他們有史以來探索最開心的一天，這種開挂一般的感覺好似一場美夢，他們需要時不時就跟隊友來确定自己是清醒的。

與興奮開心的探險隊相比，跟着三支探險隊外出指路的那三個醫師則是真的懵了，末日兩年了，他們自然也沒少外出搜尋過物資，但即使本身對本地情況了解，也沒有說找物資能一找一個準，如果不是那些物資确實是深埋在冰雪中的，他們甚至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這支探險隊提前埋好的。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他們自然也詢問過探險隊的隊員，但隊員均異口同聲地表示：這都是神明的賜福。神身為醫師，對這種說法是将信将疑，最終決定回去之後同其他人好好聊一聊。

因為是大城市的原因，這裏的建築物十分密集且高大，所以只有下半部分被冰雪掩埋，而這也意味着探險隊只需要破開一個入口，就能進入建築物的內部搜集物資，再加上外挂加持，僅僅一天的時間，三支探險小隊就都圓滿完成任務，将自己帶出來的車輛全部裝滿。

根據樓映雪的要求，他們搜集了大量醫藥，醫療器械，設備，醫療書籍，除此之外，他們還去了當地的圖書館，搬了各種類目的書籍，還去了不少學校，收集了大量教材和器材。除了醫療和教育這兩大重點，糧食，防寒物資，燃料這些常見物品當然也沒有放過，當一天的時間結束，看着城市中其他大大小小的白色光團，探險隊頗有一種想再來一天的沖動。

不過想歸想，他們也很清楚多留一天也沒用，整個城市的物資不是幾貨車就能全部運走的，而且他們人數有限，能開走的車也有限，多留一天也沒有意義，不如早點回去，日後再派遣其他探險隊過來。

天黑之前，三支探險小隊返回了第三醫院，忙碌的一天終于迎來了休息時刻，人們準備食物，整理物資，興奮聊着今天的收獲。

那跟着出去的三人也去找了自己的同伴，講述今天離奇的一幕幕，顯然這支探險隊的奇特行為引起了他們極大的興趣，同時也給了他們一起跟随離開的信心，至少樓家車隊用實力證明了，他們确實是有能力養活這二十多個孩子的。

幾人商議了一下，又尋求了孩子們的意見，最終在晚上睡覺之前，周鵬找到了樓映雪，表示他們所有人想跟着車隊一起離開，前往樓家基地。

樓映雪對此表示了歡迎，并告知對方如果天氣狀況良好，明天一早他們就準備啓程，讓他和孩子們提前收拾，做好離開的準備。

得到對方确切的回應，周鵬松了很大一口氣，直到剛剛，他其實都還是抱着一絲懷疑的，畢竟二十多個孩子的負擔實在太重了，如果對方臨時反悔，他也是能理解的，畢竟他們已經習慣了失望。周鵬告別樓映雪，很快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其他人，房間裏響起了一陣低低的歡呼，随後就是孩子們興奮收拾自己小背包的聲音。

當然，有孩子樂觀高興，自然就有孩子擔憂害怕，不久前的可怕場景還歷歷在目，之前那個車隊的叔叔們最開始也是一樣的親切，甚至願意同他們一塊玩，但是最終，他們的期盼還是落空了。

“早點睡吧，我們明天就能離開這裏了。”老師溫柔的聲音傳來，安撫着孩子們不安的情緒，而這話似是說給孩子們聽，也似是說給她自己聽。

這一夜，很多孩子都睡得不安穩，五個大人也幾乎沒能入睡，他們靜靜等待第二天，不知道命運将會把他們帶到何種地方。醫院的物資已經耗盡，周圍幾乎很難再找到燃料和物資，所以從始至終，他們其實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跟着車隊離開，否則他們這些人，必然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第二天清晨，沒有一個孩子賴床，他們甚至比探險隊起的還要早，大孩子帶着小孩子完成洗漱，然後所有孩子都背好自己的小背包，在老師的帶領下來到一樓大廳乖乖站好，似乎是生怕探險隊悄無聲息地離開，把他們遺忘在這裏。

當探險隊衆人醒來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還被這場景吓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他們只是熱情地打了招呼，然後告訴他們不着急，至少要吃過早飯再走，一旦上路，想吃口熱乎飯就難了。

如此一折騰，出發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天氣最近似乎一直很關照樓家車隊，出發的時候是早上七點，晴空萬裏，無風無雲，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孩子們排着隊，在大人的引導下上了客車，能載客五十人的大巴輕松容納了所有人，當初開着客車出來，一個是為了出來的人，還有一個就是為了接這些孩子。

“陸老師，車裏有床，好多床。”

“車裏好暖和。”

“我都覺得熱了。”

“周老師，這車是不是一會就會動起來了。”

“……”

上了客車的孩子對客車內部的情況十分好奇，車內的暖氣讓這裏比住院樓裏還要暖和，孩子們東張西望，卻不敢擅自行動，誰都怕自己貿然行動引起別人不滿，然後把他一個人留下。只能說末日裏的孩子，都是在無數艱難困苦中行走出來的。很難想象，一車二十多個孩子，車裏卻只有小小的議論聲，似乎小孩子特有的高分貝在這裏失效了，車裏一點都不顯得吵鬧。

将客車夾在中間的，探險隊啓程上路了，出城的路并不好走，那條來時的岔路被之前的大暴雪掩埋了不少，探險隊又拿工具清理了一遍，如此才能通行，不過等車隊上了主路，情況就好轉了，主路是沒有基地的人賴以生存的希望，也可以說是人們在末日中為數不多交流的紐帶，只要有人通行，這裏就不會被積雪擁堵，因為人們會将積雪踩在腳下，一遍一遍，将積雪壓成堅實的道路。

不知道樓映雪是不是覺得千秋備受孩子歡迎，所以将開客車的任務交給了他，好在人類幼崽們雖然興奮卻無比乖巧，加上有兩個大人照顧孩子，千秋只需要專心開車，不用操心其他事。

客車裏的孩子基本都趴在車窗向外看，兩年了，他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哪怕眼前閃過的只有一成不變的白色世界，小孩子也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能自己說一個故事出來，用以區分眼前和之前的白色。沿途遇到其他的人和車，孩子們最初會躲避，直到後來漸漸習慣。

車隊回程用了十一天，全程都是在車裏休息，如離開前所說，一路上再也沒有吃到熱乎飯，不過結果也是可喜可賀，一路上沒有遭遇任何意外，他們平安抵達了樓家基地。當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現在陷坑外，基地立刻警覺，然後如之前那般迅速組織人員圍了上來，直到他們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探險隊成員，十個人，一個不少。

而那輛貨車裏，透過玻璃，他們看到了一張張稚嫩卻好奇的消瘦臉頰，顯然，隊長他們的營救行動成功了！不但如此，他們還帶回來大量物資，比另外兩個探險隊帶回來的物資加起來還要多。

留守基地暫時管理事物的一個副隊長正興奮說着基地近一個月來的變化，語氣裏都是雀躍，顯然是期待樓映雪回去查看。

車隊緩緩駛入陷坑，進入了樓家基地的停車場，有了固定住所之後，他們為車輛用積雪搭建了停車場，又做了些保溫措施，以此為車輛保溫，這樣一來，車輛不用的時候可以熄火，不必一直開着消耗燃料了。

樓映雪沒有立即查看基地的變化，而是讓人先安頓帶回來的人，他沒有着急打散孩子讓他們進入不同的家庭，而是依舊讓那五個大人照顧他們，如此極大的緩解了他們的不安。

周鵬看着這樓家基地的情況感覺有些不對勁，他雖然兩年沒有外出，但是卻能通過收音機得知外面的信息，知道基地建設必然離不開能量塔，而根據收音機的描述，能量塔應該是十分巨大的，但是這基地中心，卻什麽都沒有。不過進入這個陷坑以來，确實能明顯感覺溫度提升，這又是什麽原理呢。

看着安頓他們的人要離開，周鵬連忙拉住那人詢問，“這位朋友，請問這個基地沒有能量塔嗎？”

那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用無比複雜的語氣開口道，“這裏有神明庇護，不需要能量塔。”

周鵬看了那人一眼，顯然沒能理解這句話，不過他還是跟那人道了謝，等他回屋之後，其他四人用眼神詢問他結果如何，周鵬搖搖頭，“嘴巴比較嚴，只說是神明庇護，沒有透露真實原因。”

其他人聽此雖然有些失望，卻還是開口安慰，“沒事，這也正常，我們畢竟是今天新來的，人家不可能把這種核心機密這麽簡單的告訴我們。”

周鵬點頭，“不管怎麽說，至少現在看上去一切都是好的。”

屋內交談的他們不知道，被詢問的那人在關門離開後也深深地嘆了口氣，兀自嘀咕道，“之前不能怪我啊，這新來的不也明顯沒信。”顯然，他就是之前新加入基地的四個人中的一個，如今看來是終于明白，基地裏人們說的都是實話，而今天，他又将實話告訴了新來的周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