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中毒
小小有孕了,自己也要升級當爸爸了,沈墨感覺自己被一個大大的餡餅給砸中了,好長一段時間暈的找不着東南西北。
沈墨和小小抱在一起,久久不語,其他人也識趣的退了出去。沈墨現在根本無法思考,在他和小小定下愛的契約之後,小小又懷上了他們的孩子,沈墨突然覺得自己過于幸福,幸福到要把自己溺斃。
蘇銘也是十分歡喜,只要小小為沈墨生下孩子,那麽小小的地位也算是穩固了。況且,在那個家覆滅之後,孩子的到來總是給人們到來歡喜。
待得衆人頭腦冷靜下來之後,回頭卻發現行刺的張起已是不知蹤影。沈墨将張起此人生平細細了解一遍,他家世清白,有着一個平凡而幸福的家庭,他的父母更是難得的對這雌兒千般萬般的好,送他來學校也單純是為了讓他有個好前程。悄悄派人趕到張起家時,發現他的家人也是失蹤已久。
聽到這個消息,沈墨的大腦瞬間冷凍了起來。一家人失蹤長達一月,衙門卻是絲毫消息不知,那也就意味着——想殺他的人在郡府有內應,要麽就本是郡府之內的人。在大洋郡府,官位可以壓過陳熙,瞞下此事者,哪還會有第二人?
危險如潮湧般迅速襲來,激起沈墨的渾身戾氣。可是不行,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在小小懷孕的當口,沈墨更是不敢輕舉妄動,那人到底為什麽要殺自己?他又是否有同黨?是否有上方之人的介入?這一切,沈墨都還沒有想透,現在,敵人在暗他在明,太多的事沈墨都做不了,更怕做了引來更大的殺機。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将此事擱淺,開始裝傻。
沈墨對外大肆宣傳了小小懷孕的消息,表示自己是個喜當爹的傻爸爸。在一群人的恭喜聲中,沈墨只是微笑不斷,倒是襯得往日冷淡的臉上多了幾分和煦。陳熙并不知道沈墨被刺之事,拉着葉徹和白景要沈墨請吃酒。事實上,除了蘇銘,沈墨一個人都未告訴,小小也明白利害自是守口如瓶。這事知道了,只有災禍的,況且,他們也幫不了他什麽。
他的敵人,自當由他來對付。
玩鬧一陣,沈墨将所有事務一推全都推給了蘇銘,自己日夜伴在小小的身邊。危機四伏的現在,沈墨雖不是那日夜懸心的鼠輩,但是小小是他的死穴,懷了孕的小小更是,他輕易不敢放心。自己守着才放心,所來賓客一概不見。
沈墨陪着小小在這後院,其他的事一概不做,只是拼命的讀書,一日一日,一月一月,小小也是在一旁陪着。他不知道沈哥哥此舉是何意,但是他的沈哥哥總是有他的道理的,小小只需要陪着便好。
沈府緊張的氣氛,下人都有所感,雖不明就裏,但是趙明之流都是會意的更加謹慎,照顧小小也是更加上心,驗毒熬藥等大小事都是自己動手,不敢假手他人。
如此這般小心,轉眼,小小的肚子也有七個月了。沈墨現在每天必做之事,就是摸着小小的肚子,随着那尚在腹中的孩子念各種小故事,什麽灰姑娘,白雪公主都被沈墨可恥的剽竊,還裝訂成冊以待日後作為兒子的睡前讀物。不過現在,對于沈墨的胎教最捧場的人不是那不能開口說話的胎兒,而是小小這個大寶貝,一日不聽上一個小故事,是再不肯睡的。
其實小小這一胎懷得極為輕松,寶寶在肚子裏總是安安靜靜的乖得很,除了孕吐之外,小小也沒受什麽罪。只是沈墨每每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小小,總是要心疼的,小小身子不算太好,生孩子總是一個不小的負擔,沈墨不想小小有任何閃失。一日日的,總要将小小抱在懷裏輕哄的。
一日,沈墨正與小小對詩,下人忽然來報,陳大嫂帶着陳舒雅來訪,而陳熙卻是未來,請示沈墨見是不見。沈墨沉吟許久,親了親小小,起身去見了。
那陳舒雅随着陳大嫂端坐在大廳裏,臉上是止不住的憔悴,看來這幾個月她過得并不好。見到沈墨慢慢行至自己面前,臉上才浮現喜悅和激動。
陳舒雅挺了挺胸膛,不待陳大嫂反應闊步走到沈墨的面前:“沈大哥,我今日來,就是想讓你看看那小小的真面目。”沈墨知道來者不善,聽聞此言,臉上更是沉郁。陳大嫂見狀将陳舒雅拉到自己身後:“是小女魯莽了,舒雅,還不向沈大哥道歉,怎可信口胡言。”那陳舒雅也是上前行禮,道:“沈大哥,剛剛是我魯莽了,還望沈大哥諒解,舒雅今日只是一時激動,但絕不是無憑無據的誣陷。”沈墨不欲和陳舒雅多做糾纏,今日他要做一個決斷,斷了那陳舒雅對自己的念頭,當下道:“你既如此說,便讓我看看你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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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雅自以為勝券在握,揚起手拍了兩下:“來人啊,将那人帶上來。”
幾個下人押着一個壯漢漸行漸近,跪到自己面前時,沈墨才認出,那人不是張漢嗎?沈墨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當初他意欲在山洞裏□小小,被他撞破後,沈墨便發誓他要讓張漢永無寧日。早在他搬離香山村不久,他便以自己財務丢失為由報官,那贓物自然在張漢家中找到,判了三年的□。現在陳舒雅竟是将他帶到了自己的面前,看來,這是敵人出的第二招了。只是不知這陳家母女到底是扮演什麽角色,合謀?還是棋子?
那陳舒雅母子卻并不知道沈墨心中所想,只在那呵斥着張漢:“沈哥哥,這人是從監獄裏逃出來的,無意中撞入我家,才讓我知道了那···沈哥哥,叫他自己說給你聽。兀那漢子,你且将昨日之言細細說給沈哥哥聽來。”
沈墨附和:“是啊,有什麽要告訴我的,你一一說來。”說着便死死的望着張漢。那張漢跪在地下,顫顫的發抖,稍稍擡頭便看見沈墨眼中的寒光,口中更是吶吶不敢言:“我,我······”陳氏母子見此,心中警鈴大作,不明白事情為何竟是如此發展。
陳舒雅怕事情有異,出來道:“這漢子恐是怕了,不如由我代述。那漢子原是和小小同一個村的,他口中所言的小小竟是個行為放,放浪的,還,還曾···”那陳舒雅說到此處臉色漸紅,眼望着沈墨再不能言的。陳大嫂接口說了下去:“那小小是個舉止放蕩的,這張漢就曾被他引着勾搭過的。沈兄弟莫不相信,他連那小小頸後有顆紅紗痣都知道了,想來錯不了。就是不知,現在那小小肚裏的孩子是······還真是個小賤種,枉了沈兄弟對他一片心意。”“是啊,沈哥哥,你将那小雌兒叫出來兩人對峙,必是錯不了的。”兩人一唱一和的做完這場戲,一心希望這沈墨大發雷霆,誰料沈墨面色冷靜,一步一步邁向張漢:“是嗎?你是這麽對她們說的?”行至面前,沈墨一把掐住張漢的脖子,面色猙獰:“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陳氏母女大驚失色,不想這沈墨到了此刻還是一心護着小小,陳舒雅更是被沈墨的殘忍吓得失聲尖叫。在大廳亂作一團時,小小的聲音突然傳來:“沈哥哥,這是怎麽了?你叫我來有什麽事?”
沈墨回頭,竟看見小小大腹便便,一步一步向他走來,而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攤血!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忙着考試,以後隔天一更了,求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