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交鋒
沈墨就如此妥協了,如此輕易地就妥協了。他,他負了小小。
陳熙哭過,萬般勸着沈墨收回他的約定,卻不料,沈墨只是沉默着搖頭。
陳熙到最後見沈墨執迷不悟,竟是怒起,轉手給了沈墨狠狠的一巴掌,打的沈墨吐出血痰:“你是瘋了是不是?還是說你已經移情別戀了。你要納妾?你到底知不知道小小才剛剛生下你的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眼見你們吃了這麽多苦,日子馬上就好起來了,你就這麽輕輕巧巧的就答應了!你是我兄弟嗎?是以前那個沈墨嗎?我今日打死你,也算是為我過去那個真正的兄弟祭奠了。”
陳熙舉起拳來便打,沈墨只是一言不發。衆人見狀慌忙上前阻止,這裏正鬧着,後院裏小小也知道了消息。小小才剛剛生産,聽說沈墨挨打再躺不住,叫人扶着前來勸架。眼見陳熙的拳頭馬上要打在沈墨身上,小小急的一把甩開衆人撲到沈墨身上。“陳哥哥別打,別打沈哥哥。我都同意的,我同意沈哥哥納妾。”“你到底在說什麽?這個人渣負了你,你還幫着他說話。小小,你起來,起來和我走。”
沈墨看見小小出來才是真的急了:“小小,你怎麽出來了,你身子這麽弱吹着了風可怎麽好?”小小哭的淚眼朦胧:“沈哥哥。”“我沒有要納妾,沒有,小小,我只是害怕,那女人會害了你小小。”
沈墨不敢對人言,剛剛陳夫人和陳舒雅的眼神中透出的那股子絕望像極了曾經的顏研,她那開着車撞向他和他同歸于盡的眼神。沈墨更是忘不了曾經那死亡的恐懼和絕望,當初的顏研只是拉着自己一起死而已,現在的他們卻是想要小小的命的。沈墨不敢賭,他不敢拿着小小的性命賭着那僥幸,他答應納了陳舒雅只是不想逼她們進入絕境,沈墨急着想要送他們走,急着讓他們遠離小小,甚至是緩兵之計。
當然,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要陳舒雅付出代價,他現在放了陳舒雅甚至做出為了陳熙納她為妾的假象,那麽那個幕後之人才會再次主動聯系她,才會露出狐貍尾巴,他也才能徹底的解決陳夫人和陳舒雅這兩條毒蛇。既然陳舒雅和陳夫人不肯放小小一條生路,那麽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沈墨把小小抱回床上,轉身再次對着陳熙單膝下跪:“大哥,對不起。在陳舒雅的問題上,我并沒有打算真的納了她,甚至,我想要她付出代價。剛才在大堂,我的确有利用大哥之嫌,但是沈墨的話句句是肺腑之言,我萬分慶幸有你這個大哥,也是真的想要和你當一輩子的兄弟。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傷害你的家人,我,大堂上我挨揍是心甘情願···大哥,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哥。我只求你聽完我的話再告訴我,我們兄弟是否還有可能。”
沈墨将他和小小遇刺,小小中毒之事全都一一告訴了陳熙,他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懼也全都告訴了陳熙,面對小小沈墨不可以軟弱不可以害怕,這是他要保護的人,可是陳熙卻是他唯一可一信任并且一心想要保護他的人。他的某些心酸也只有陳熙可以傾訴。他本不想把陳熙拉入這潭渾水,可是事到如今,他也無可奈何。
陳熙是不忍的,他不知道沈墨獨自抗下了這麽多:“你是傻的嗎?為什麽不和我們說,你一個人抗,抗得下嗎?看看自己都成什麽樣了。”罵了一通,陳熙也是心酸:“都是我這個大哥沒用,幫不上忙就算了,還只能給你添亂。是大哥沒用,才叫你憔悴至此。”
沈墨和陳熙相對而跪,對面而泣。
陳熙此刻是心痛的,比着沈墨還要心痛:“阿墨,舒雅犯下了孽自是要付出代價,我不能因着我們之間的情分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求你放過她。放手去做吧,只求你,饒下她一條性命。至于他,我們倒是要從長計議。”
那邊廂,陳夫人和陳舒雅可是高興地不得了,他們可不知道沈墨的算盤,只是一味的高興。備嫁的備嫁,上妝的上妝,整個陳府都是好不熱鬧。
陳舒雅多年的心願一朝得償,喜得不能自已,正在那裏對鏡畫眉,細心的打扮自己。忽的“嗖”的一聲,一枚飛刀綁着短信釘在了陳舒雅的書桌上。陳舒雅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此事了,淡定甚至神色欣喜的拔下飛刀。這可是她的恩人啊,不是他,她怎麽嫁的進沈府。
看完信,陳舒雅燃燭欲将其焚毀,不料身邊忽的沖出一人,劈手将信奪下。陳舒雅被這唬的一大跳,急忙起身來看,發現身後竟是陳熙。陳熙将信中內容看完,望着陳舒雅,臉色已是扭曲:“雅兒,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傷害人命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明明是個天真聰慧的丫頭,怎麽就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陳舒雅聞得此言竟是大笑起來:“你問我為什麽變成現在這樣?你為什麽不去問問你的那個好兄弟沈墨啊?我愛他,我那麽愛他,我等了他這麽多年,為他付出了那麽多。可是他呢?他一心挂在那個雌兒身上,看都不看我一眼。那個賤人憑什麽,我哪裏比不上他?二叔,把那信還我,只要把信毀了就沒人知道了,我就要嫁給沈墨了,二叔。”陳舒雅撲到陳熙身上想要将信奪回,陳熙忽的推開她,利落的轉身,三枚飛镖落在剛剛他們所站之地。陳舒雅吓得尖叫暈了過去,陳熙奪門而出,卻是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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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證據的陳熙到底念着情誼,只是謊稱陳舒雅與外男有染,開了祠堂打了二十大板,将她逐出了家門。陳夫人當然不信,她一心想要嫁給沈墨的女兒怎麽可能會和其他人有染,那封信,那封信定是假的。她不憤,為着陳舒雅在陳家衆人面前奮力辯駁,可惜知了原委的衆人可不買她的賬,這已是最輕的審判,你還有什麽不滿意。陳東更是直接,他将陳夫人好好的打了一頓,關在了房裏,再不許輕易出門。
那陳舒雅打得去了半條命,治好了就被淨身逐出家門,身無長物無法養活自己,只能急急地找了個農夫嫁了,在大洋城府銷聲匿跡。
聞得此消息的沈墨沒有任何表示,只是一心和小小逗著他們的孩子。寶寶已經一個月了,早産兒難免體弱,小小費盡力氣也把他養得長了些肉,可愛的小臉看着就讨喜。明天,沈墨要為他辦一場盛大的滿月禮,告訴衆人,他的愛人,只有小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