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難堪的事被他看到了

第40章 最難堪的事被他看到了

短暫的鬧劇,并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反而在這個開放的環境中,大家都看成熱鬧,笑笑就過了。

只有幾個小姐妹小聲尖叫,對當場表白這種事激動得要命。

孫千樹靠近陸則南,按住他緊繃的手臂:“忍住,忍住。”

衣服下,陸則南繃得讓他心驚。緊抿的嘴唇宣告主人心情不虞,眼裏失去了所有的笑意,只有冰冷的怒火。

孫千樹暗暗叫糟。這祖宗,再不收收表情,可就要出事了!

他把陸則南拉回位置上,自己趕緊出去控場,讓這一趴趕緊過去。

同時,他私下偷偷拍了拍易元的肩膀,易元也是被搞懵了,空洞的眼神讓孫千樹心疼。

造孽哦,一個兩個的。

孫千樹深深嘆了口氣。-

孫千樹力挽狂瀾,暫時停下了嘉賓交流的環節,開始了接下來的表演。

桌椅撤走,嘉賓一一回到後臺。才到拐角,陸則南猛地拉住易元,力道大得可怕,疼得易元從自己的世界裏驚醒,驚慌地看着陸則南。

易元心驚:“陸哥!?”

陸則南眼底的寒意讓他心慌,蔓延開的痛苦被他壓抑在眼底,浮現紅色的血絲。他牢牢圈住易元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如果易元松手,才是斷絕了最後的希望。

陸則南嗓音沙啞得可怕:“他……”

Advertisement

易元心髒一提。

當他以為陸則南要說什麽的時候,陸則南卻搖了搖頭:“不提他。”

他抹了把臉,把眼底的冷意收斂,才看向易元:“元元,我——”

嘉賓休息室外,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易元正在驚慌中,此刻敏感得要命。他猛一擡頭,看到一張略微熟悉的臉。

束溫書冷冷注視着這邊。這個人……!

易元抓住陸則南的手臂。

他一直記得束溫書對自己說喜歡陸則南的模樣,讓易元難受了好久!他怎麽來了!

“怎麽搞得這麽狼狽。”束溫書邁步進來,神情不悅。

被人打斷,陸則南恹恹地擡頭:“你怎麽來了?”

“我要是不來,怎麽看到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束溫書嘴裏不饒人,但也不是嘲諷。他往旁邊一瞟,“他害的?”

易元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放屁!

陸則南瞪他:“別亂說。”

“呵。”束溫書一聲冷笑,坐到陸則南的沙發旁,“我還是來得早,才看到了一出鬧劇。你的追求者?”

後面那句是問的易元。

易元當然否認。

不過否認也沒用,旁人一看就是表白未遂,還被人打斷。

好一出三角大戲。

易元冤得要命。

陸則南顯然已經不想再提及這事,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你來幹嘛?”

束溫書裝聽不懂,身體往後一靠:“這麽大的活動,自然是來看你的。我的SVIP票還是你給的,忘了?”陸則南緘默。

被束溫書提醒,他自然是想起來了。

“你倆的配合很默契,他——”束溫書下巴點點易元,“就是你說要來試音的那個?”

易元對這個人很有警惕心,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那種。

所以他點了點頭。

“你很有可塑性。”束溫書總算說了句人話,卻也沒讓易元放松多少。好在進入了正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能勝任嗎?”

那目光,寫滿了對新人的考量,但讓易元很不舒服。

他頂着這份視線:“當然。”

束溫書一腿擡起,搭在另一條腿上,長長的舒展着。手肘搭在腿上,閑散又游刃有餘,“是個好苗子,不用可惜了。”

陸則南自然是同意的:“我選的人。不過……”他斜睨過去,“我怎麽不知道,導演變成了你?”

“一直都是我,只是之前在忙別的事。”束溫書回答得難免有些厚顏無恥了,陸則南卻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易元。

易元也在茫然地看他。

顯然,他不知道怎麽就參與進束溫書的項目裏。

陸則南心生不忍,解釋道:“元元,我不是故意瞞着你……”

束溫書的身份,他擔心易元會多想。

其實陸則南确實猜中了易元的心思。

易元是有點生氣的。

不,準确來說是委屈。

束溫書從一開始就在自己面前擺明了他與陸則南有過一段自己從未參與的過去,而且還喜歡着自己喜歡的人。現在陸哥竟然把自己介紹給對方……

如果不是陸則南自己也不清楚,易元真的會生氣。

眼看兩個人越挨越近,束溫書眉頭越來越緊:“如果确認加入,你的導演就是我。我會盡力讓你發揮最好的水平,但你也要完全配合。”

“這是當然的。”這點職業素養易元還是有的。尤其是對上束溫書,他更不會讓對方小瞧他!

“既然這樣,那就跟我回去試音吧。”束溫書拍拍褲腿,準備朝門外走去。

易元猝不及防:“這就走了?”

束溫書轉身,像個嚴厲的教導主任:“你還想在這裏待到什麽時候?”

可是周年慶還沒有結束……

易元在心裏默默說了句,見陸則南沒有阻攔,便讓束溫書等等:“我去換身衣服。”

束溫書無情一笑:“去吧。”

易元抱着自己的衣袋鑽進試衣間。嘉賓室裏就只剩下陸則南和束溫書。

陸則南這才對他說:“不需要針對他。”

“你覺得我在針對他?”束溫書似笑非笑,陸則南護犢子的模樣挺少見,“以前可沒見你為誰這麽出頭。真喜歡?”

陸則南模棱兩可的态度,讓束溫書沒有多少把握。

他嘆了口氣,先放低了姿态,“放心吧。”

陸則南“嗯”了一聲。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時無言。

束溫書習慣了他們兩人之間,自己先服軟的做法。他太習慣,以至于總是不知不覺中就以陸則南的态度為先。

無論他怎麽俯首,都沒能換來陸則南的另一種态度。

在陸則南面前,束溫書總是容易憋悶。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