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赤井秀一在美國
赤井秀一在美國
[威士忌組]赤井秀一在美國
*威士忌組中心，相聲文學，有其他酒廠人出現，無cp
*無腦口嗨産物，沙雕濃度極高，在ooc的邊緣大鵬展翅
*美好的520讓我們一起哈啤！
01.
某年某月，黑衣組織遭遇了成立以來最為重大的危機。所有高級幹部被緊急召集起來開會。波本走進會議室，卻發現現場人數寥寥，不僅沒看見貝爾摩德的影子，就連琴酒和伏特加都不在。
他沒來得及抱怨一句，就聽坐在主座上的Boss發了話，宣布人員到齊，會議開始。
波本十分驚訝：人到齊了？！
朗姆聽後看過來，回答了他的疑問：能來的都在了。
蘇格蘭插話道：琴酒他們本來昨天會回來，但聽說是航班被取消了。
波本聽後仍是不解：包一架私人飛機不就好了，不過是多花點錢的事。
茶匙與茶杯杯壁發出一下清脆的碰撞聲，接着，只聽黑麥在一旁幽幽開口：那是琴酒和伏特加，不是你和貝爾摩德。
這句話的陰陽怪氣實在過于明顯，立刻穩穩地拉起了波本的仇恨。他眉頭一跳，正要回嘴，Boss卻在這時敲了敲桌子，及時地遏制了火藥味的蔓延。
他宣布道：好了，少說廢話。我們今天的議題就是，傳染病疫情特殊時期的工作安排。
02.
某年某月，一場始料未及、毫無預兆的全球性重大傳染病疫情打亂了所有人的生活和工作節奏，其中也包括各個角落的犯罪者們。
黑衣組織便深受其害——突然間嚴格起來的交通管制和海關檢查讓人員的流動變得困難重重，琴酒和伏特加在美國滞留了将近兩周，先後購買了十多張機票，不是被取消，就是被迫改簽後再被取消。最後他們忍無可忍，決定曲線救國，放棄太平洋戰場，先去歐洲，再飛日本。計劃成功了一半，至少現在他們從滞留美國，變成了滞留歐洲。
貝爾摩德倒是不着急，仍舊氣定神閑地待在自己的小別墅裏，甚至饒有興致地給當地醫院捐了一筆錢用作抗疫基金，并在電話裏對波本驕傲地說：我現在有一種參與歷史的滿足感。
波本嘲笑道：戴好口罩。
貝爾摩德也笑：太醜了，我不戴。
03.
除此之外，另一重困境則是無法及時獲得物資補充，尤其是軍火。在平常，這些東西無非都依賴走私，國外的渠道，或是國內的渠道。然而現在全世界亂成一團，別說運送貨物，工廠都差不多要停工了。
于是組織上下不得不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節約彈藥，打出去的子彈和丢出去的小刀最好都原數回收，以便循環利用。
一個月後，組織上下慢慢地冒出一些奇怪的苗頭，成員之間開始出現使用軍火物資作為一般等價物進行商品交換的現象，并約定俗成地為各種類別和型號的槍支彈藥定了價。高貴的狙擊手一時間成為了坐擁金山銀山的百萬富翁。
04.
某日，朗姆突然高燒不止，疑似染上病毒。手下緊急将其送去了平常光顧的地下診所，但卻遭到了無情的拒收。
朗姆大怒：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醫生挺直腰杆，視死如歸：您動手吧。給我一槍，肯定比得病死掉要痛快得多了。
朗姆氣得說不出話，只得用眼神示意手下開槍。然而手下卻遲遲沒有動作，眼神躲閃地說：可是、可是先生，我兜裏已經一發子彈都不剩啦。
05.
朗姆的病情不能再拖延，最後不得已去了正規醫院，花了點錢用來疏通關系，終于成功住院，并為日本确診人數的增長做出了微小的貢獻。
幾天之後，仍在治療之中的朗姆、以及陪同照顧的手下被警察逮捕。
波本得知這個消息，搖頭哀嘆：他未免太不謹慎了。
蘇格蘭卻體貼地表示了一些理解，解釋道：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去醫院就要登記身份信息，現在情況特殊，還需要進行流行病學調查。再完美的假身份也會被找到漏洞的。
波本聳了聳肩，見附近沒有其他組織成員，便擡肘撞了一下蘇格蘭的胳膊，将打開了郵箱界面的手機屏幕遞到對方眼前。
蘇格蘭看過去，很容易看出了那是公安上級剛剛下達的新指令，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機會難得，準備行動。
06.
疫情蔓延，組織大亂，公安看準時機快速收網，将這個存在了将近半個世紀的犯罪帝國連根拔起。
一批高級幹部被逮捕，其中有不少涉及到國籍問題，公安不得不與其它國家的情報機構開展合作。曾經的波本和蘇格蘭打開會議室大門，與曾經的黑麥威士忌目光相對，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蘇格蘭禮貌地笑了笑，率先打破沉默：好巧，你也是卧底啊。
黑麥點點頭：我是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波本呵呵了一聲，嘲諷道：琴酒可真失敗。
沒等赤井接話，諸伏便熟練地插入其中，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琴酒呢？
赤井看了一眼降谷，又看了一眼諸伏，慢悠悠地答道：在美國。
降谷：抓到了？
赤井：還沒。
降谷：哈、這就是FBI的效率？見識到了。
赤井嘆了口氣，半分無奈半分疲憊：……我這就回去抓了。
降谷還想說話，但送上來的罐裝咖啡堵住了他的嘴。赤井對送來咖啡的諸伏道謝，然後繼續說：特殊時期，很多事不太方便，辛苦了。
諸伏露出了招牌營業式微笑：你們也是，合作愉快。
降谷不耐煩地擺着手：趕快回你的美國去。到時候可別讓琴酒給跑了，丢人。
赤井掏出一支煙叼進嘴裏，一邊在褲兜裏摸打火機，一邊起身準備往吸煙室走。他輕笑一聲，眼神銳利，說：他跑不了。
07.
正如赤井所言，一周後，琴酒在美國順利落網。——這是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就是琴酒被捕當天，美國新增确診人數創有史以來新高，州政府不得不加強防範措施，但嚴格的強制居家令引發了許多民衆的不滿，已經有小規模的游行抗議活動在街頭爆發。
朱蒂和卡邁爾在電話中表達了擔憂，希望赤井能趕在事情更嚴重之前盡快離開美國，和他們一起在日本避過這段時間。
赤井也表示贊同，并毫不猶豫地購買了最近時間的機票，後天出發，從紐約飛東京。
然後第二天早上，他打開郵箱，看到了航班取消的通知。
曾經發生在琴酒身上的事，終于還是發生在了他自己身上。
赤井無奈嘆氣，認命地開始搜索其它合适的班次。
08.
兩周之內，赤井一共購買了十多張機票，半數被取消，剩下半數被迫改簽再被取消。接着，當他試圖參考琴酒（失敗）的思路，将目光投向另外半個地球時，日本政府高調宣布封鎖海關，拒絕入境。
完犢子。
赤井退出了機票搜索頁面，點進通訊錄，在諸伏和降谷兩人之間遲疑一下，最後撥出了前者的號碼。
諸伏很快接通了電話。他似乎正在家中準備晚餐，背景裏充滿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赤井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詢問對方有沒有辦法幫忙安排一下。
諸伏很有耐心地聽完，感到有些為難：但公安不管海關的事啊……
赤井不信以那兩個人的本事會一點辦法也沒有，但他現在是有求于人，不好反駁得太過直白。正在他組織語言的時候，電話那頭突然想起一陣嘈雜聲，似乎聽到了諸伏驚訝的喊聲，緊接着，開口說話的便換了一個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拿過了諸伏的手機、也不知道把他們的對話聽進去多少的降谷壓着嗓子，怒氣沖沖地喊道：
滾出我的國家就別想回來了！你想得美，FBI！
啪嗒，電話挂斷了。
09.
諸伏拍了拍的怒氣未消的好友，嘆了口氣：哎，算了，零，算了。赤井也不容易啊，說是那邊根本沒人戴口罩，防護意識很差，而且還在游行示威，大喊要自由。
諸伏：雖然我和他說，其實日本人也不愛戴口罩……
降谷打斷了他，嚴肅地辯解道：至少日本人沒有上街游行！
10.
赤井打開郵箱，在一堆航空公司發來的航班變動信息最上面，看到了一條新的未讀郵件，發件人是他的母親瑪麗。
瑪麗言簡意赅地寫道：不要瞎折騰，最明智的做法是留在原地按兵不動。
赤井打開窗戶，靠在窗前低下頭，望着樓下人群熙攘的游行隊伍，點燃了一支煙，慢條斯理地送到嘴邊，吸了一口。
行吧。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打不過就加入——他頗為諷刺地勾了勾嘴角，跟着底下的人一起，輕聲念了一句：自由萬歲。
自由萬歲。
自由萬歲。
他的聲音彙入人群的嘈雜，轉瞬便消失了。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