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怎麽辦……接下來該如何和黑敦交代……”我的臉被隐藏在陰影下,失控般喃喃道。

“還讓他們回到,他們應該待的地方了,司葉君……我已經明白了……”嘶啞且斷斷續續的聲音我的戒指裏傳出。盡管它變了調,但我仍然可以聽出這是太宰的聲音。

看來,這戒指的功能比我所想象的還要多。

雖然這次太宰又瞞我了,但我已經沒力氣生氣,或者說有些習以為常了。

算了,身在異世,身不由己啊。

戴上兜帽,我眸色一冷,說道:“永別了,小孩兒,不陪你玩兒了。”

“什麽,”白芥驚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你是誰?”

“我是霧原沢,首領的心腹。”我把眼睛隐藏在陰影裏,赤手一步一步向白芥逼近。

“你不是死了?”白芥的外套開始變形,初顯獠牙。

“曾經的我死了,可我卻以另一種方式複活了。”我抽出前一陣子剛買的匕首。

這是一種彈射式的匕首,不僅外形炫酷,本身也是極易攜帶,而且削鐵如泥,非常好用。

再加上白芥中對我的記憶buff,想必這次戰鬥估計會有點兒“意思”。

“我不想與你為戰。”白芥似是在忌憚什麽,目光竟有些動搖。

說實話,我也有點兒發怵,畢竟我之前能贏他全靠技巧和挖坑。

可一個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何況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野犬。

Advertisement

“加油,司葉君~你的潛力是無限的,呦呼~”

太宰的聲音再次不合時宜的響起,成功把我的情緒推向極端。

可因為太宰并不在身邊,白芥又聽不到太宰說話,我不能對着空氣大喊大叫,故而這股怨氣我就只能咬牙咽下。

就在我憤憤不平之時,一股全新的記憶莫名湧入腦海。

頓時,我感到整個大腦一片清涼,情緒也安穩起來。但随着那記憶越來越清晰之後,我的呼吸卻急促起來,眼前變得血紅。

那是一次戰鬥,主角是一個戴着黑色兜帽的少年,以及身穿白色風衣的青年。

兩人面對站立,空氣宛若凝固,氛圍劍拔弩張。

終于,在最後一片枯葉落地後,兩人游龍一般消失在原地,空氣中頓時只剩下了塵土和陽光下刀劍反射的光。

雖然他們動作快的難以琢磨,可每招每式我都了若指掌。

因為……我就是那個黑衣服的少年!

最後,“我”贏了,白芥不堪的單膝跪地,苦笑道:“你贏了,我的性命是你的了。”

“你輸了,這是必然的結果,因為我很強,”“我”歪頭後答道,聲音是我從未有過的幹澀冷漠,“但首領不想讓你死,所以我不能殺你……再見了,不知好歹的白色野犬。”

說完,“我”扭頭就離開了,白芥似乎還在說些什麽,可因為距離太遠,亦或者是記憶越來越模糊,我什麽都聽不清。

……

回憶散去。

“哈哈哈……”我半蹲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剛才突如其來的意外幾乎奪走了我大半的精力。

此時的白芥呆立在原地,外套無風自動,但确實是在時刻提防着我。

“哈哈……”我仍在喘息,但已經由疲憊變成了興奮。

不僅僅是剛剛的戰鬥,連帶着大量陌生的記憶也湧進了腦海。

那是霧原沢的記憶,且是真正的霧原。

雖然不知是何人在背後作祟,但此刻我可以明顯感到我身體的機能顯著提升,各式各樣的格鬥技巧在一瞬間聊熟于心。

我很強,雖然遠遠沒有之前強,沒有首領強,但對于如今的情況遠遠足夠了。

“我們總算是真正見面了……”我悠然道。

“你……剛剛不是……”

“噓,”我打斷了白芥的話,“我一直都是……你該回去了。”

“我們無冤無仇。”

“可這是首領的命令。”

我不再廢話了,而是盡情操控着自己幾乎全新的身體,在白芥潮水般的異能夾縫中生存。

“這家夥,像是在跳舞一樣。”

疾風之間,我仿佛聽見了有人在震驚的呢喃。

不過無所謂,蟲子而已。

如此莫名的念頭充斥我的腦海,我在空中沒忍住幹嘔一聲。

太違和了,是我,又不是我。

……

白芥捂住胸口,面色猙獰,不堪的倒在地上。

我看着手上斑駁的血跡,情緒重歸平靜。

剛剛情緒如此激動屬實不太正常,但可喜可賀的是,我總歸成功的把白芥“送回”了家。

“唉……”

我嘆着氣,蹲在了地上,郁悶的用小木棍一下一下怼着白芥的身體。

白芥的身體在一呼一吸之間逐漸凋零,宛若蝴蝶新生,飛離天際。

“霧原。”中也走到我的身後,幫我戴上懷表。

我看着胸前晃動的表盤,不由得一陣陣發愣:“什麽時候來的?”

“沒多久,”中也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生生的把我拽了起來。此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脫力,“就在你用匕首刺穿這家夥胸膛的時候。”

“哦……那我表現的怎麽樣?”

“大概是人面臨危機被激發出的潛能,你發揮的比之前五個你加一起都要好。”

“哈哈……”我半邊身子都癱在了中也身上。

“喂喂喂,你別告訴我你之前那麽弱雞都是裝的吧?”中也憤憤不平的拍拍我的肩膀。

“哎呦呦——”我誇張的大叫。

“行了吧你,剛剛受的那點兒傷早就讓你用異能恢複了吧!”說完,中也就想着把我推開。

“別,”我連忙制止,“我的腿還很軟!”

“哦,那我服你回家?”中也問道,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看着他逆光的側顏,夕陽西下的虛幻感讓我莫名的感到害怕。

“不,不了,”我磕磕巴巴的說道,“帶我回據點吧……我想看太陽落山。”

“嗯,好。”

滋——

戒指發出微弱的電流,我的指尖微微麻痹。我細細去聽,但是卻只能聽見太宰淺薄的呼吸聲。

這人該不會是睡着了吧?也太不負責任了。

走了沒多久的路程,中也忽然放緩了腳步,最後停在原地。

“你也感受到了吧?”他仰起頭問道。

我點點頭,心情變得更加不爽:“看來有一只小貓咪來了呢。”

黑敦發覺瞞不住了,從街角走出,眼神淩厲且複雜。

“霧原,回去吧。”

“我死了,回去等于自殺……我不想。”我支支吾吾的說道,并不是因為心虛,而是莫名的想起了剛剛回去的首領宰。

悲傷在心底蔓延,它逐漸由霧原沢的感情,變成了我們的。

“你在說什麽?”中也見我狀況不對,擋在了我的面前。

“芥川呢?”黑敦忽視了中也,問道。

“回去了……你也一樣。”我整頓好心情,答道。

“我知道。”他點頭。

我抿抿幹澀的嘴唇,祈禱一般握緊了表盤。

“你看起來就是單純想和我聊聊。”

“差不多,”黑敦的神色不自在的游離,“看來我該走了。”

“嗯……等一下。”我叫住了黑敦。

“嗯?”

“算了,你走吧。”

黑敦駐足凝視。

此時夕陽已經快落了,天空凝聚着血塊一樣的深色,愁然的一點點滑落。

空氣中寂靜無聲,唯有一雙野獸般的黃金瞳在與我交談。

“永別了。”

“再也不見。”

黑敦掏出他的利爪,掏出了自己的心髒。

中也在那一瞬間遮住了我的眼睛。

“沒事,”我拍了拍中也的手,“我不怕。”

也許過了五分鐘,或者是更長的時間,中也才拿下他的手。

此時夕陽已經徹底落下了,随着荒誕的演出一起。

今天的,再不複返。

“再也忘不了了……今天的夕陽。”

“霧原……”

“送我回家吧,中也。”

“……好。”

……

“那我就送到這裏了。”中也道。

這裏距離我家不遠,但路途卻是曲折的,不費一番功夫根本發現不了此行的目的地,故而根本不用擔心我的卧底身份會暴露。

再者說,暴露了也沒有什麽關系,只不過是讓某些人心中不起疑罷了。

“走了。”我悶聲答道,轉身離開。

路上。

無數條星河在我眼前淌過,我一不小心失了神。

這景色還沒變,依然和之前一樣美。

可如今的我已經不再是“純粹”的司葉了,我被迫和另一個我混合在了一起。

如果說每個人都是陰和陽各分一半,那另外那個我一定是“陰”更多一些。

我不再是一個平衡的個體了。

我苦笑一聲。

希望有一天,我不要真的背叛偵探社吧。

走到家門口,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夜燈像是壞了,陰森森的氣氛憑空生出,我瞪大眼睛才能勉強認出道路。

這滿天的星鬥,此刻卻是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我麻木的向前走着,眼前突然一黑,我的額頭像是撞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

“不好意思。”我道歉,可那人卻怔怔的看着我,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今天的事兒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節外生枝。所以我低下頭,錯開身,向樓道裏走去。

“唔……”忽然,那人仿佛從夢中驚醒,鷹爪似的手鉗住我的大臂。

我下意識的回頭踢去,但卻別那人輕易的借力擋開。

分開的一瞬間,我向後退去數米,霧原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我,這人的實力絕對不亞于黑敦和白芥。

“你是……Mafia首領底下的殺手吧?”那人遲疑這開口。

我愣了愣,冷笑着答道:“你說哪個首領?”

“太宰治。”

“太宰……治?!”

是霧原沢在震驚。

“斯人已逝,多說無益。”我不是很想談這個話題。

“可你也是逝者,”那人低語道,“還有我……我指的是在這個世界的我。”

“你是?”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織田作之助……不過你們首領好像更喜歡叫我織田作。”

“哈……”我捂住一只眼睛,不由自主的用另一只手捂住肚子,弓起身子來。

眼淚失控的順着指縫掉在地面上。

這回是我在悲傷。

“是織田先生啊,您來找他了嗎?”我沒有擡頭,強忍住抽咽的欲望。

“不,”織田聲音中透漏出詫異,“我只是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麽?我沒有這個資格。”

“我只是來問一些問題的,”織田道,“而且你也說了,斯人已逝。”

“不……不不……”我想反駁,但找不到理由。

我該說什麽?在事實面前我太弱小了。

“司葉君,你和他去吧,沒關系的,我會幫你……”太宰悶聲道。

“嗯。”我不動聲色的輕哼一聲。

太宰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這掩蓋不住的。

“您……”

“我不去了,”太宰頓了頓,“事情結束你送他回去就行。”

“嗯。”

“不要擅自行動,千萬不要……就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霧原。”

太宰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我瞬間就明白了,這是命令,不是要求。

“明白了……首領。”

“呵。”

随着微麻的痛感,對話中斷。

“走吧。”我點頭。

“我來領路。”

……

Lupin。

獾巢一般大小的酒吧,來來往往的人很少,且基本都是老顧客,所以作為□□交易的地點,或者進行機密談話的場所最為适合。

“你可能沒來過,但這裏對我來說卻還是挺有意義的,”織田坐在高腳凳上,車輕熟路的點了一杯咖啡後,把目光轉向我,“早點兒什麽?”

“熱牛奶……謝謝。”

酒保不動聲色的點頭,并沒有問我們為什麽來酒吧而沒有一個人喝酒。

點完飲品後便是沉默。

我扭頭,毫不掩飾的打量織田的側臉。

我和他在不同的時間段見過一次,那次他作為一柄劍,卻收斂鋒芒。

這次他是一把斧,雖不能果斷的收人性命,但目光淩厲,讓人不敢琢磨。

“織田先生,”我嘴唇幹澀,一說話就湧進嘴裏一股血腥味,“您好像知道的比我多。”

“我活的時間比你長。”

“……您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擡眸端詳着眼前男人的神色。

織田選擇了沉默。

“兩位……”酒保端上了咖啡,牛奶以及一盤方糖。

我很感激他打斷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氛圍。

“我只見過你們首領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織田喝着咖啡,慢悠悠的說道,“他和我說,希望我在那個世界好好活着……還說,那是唯一一個有我的世界。”

我喝着牛奶,手開始顫抖。

他想說什麽?

“怎麽了?”織田見我緊張的發抖,象征性的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兒冷。”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确實,快入冬了,”織田悠然道:“在我們那裏,還仍然是夏天。”

“織田先生……”我打斷了織田的回憶。

“我知道,”織田點頭,“我不是那個時間的我,我是某個人居心叵測的産物。”

“所以你今天叫我來是要做什麽?幫您找到并殺了那個人嗎?我早就不接這種活了。”我笑笑。

“也不全是,”織田發出一聲喟嘆,“我想借用偵探社的力量找到他……然後就不用諸位費心了。”

織田的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也是,他本來也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偵探社不會幫他。”太宰的聲音幽幽響起。

“欸?”我驚訝的發出了聲。

“怎麽了,這個計劃有任何問題嗎?”織田以為我在和他說話,蹙眉看向我。

我擺擺手,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

“但你會,對嗎?”我喃喃道。

“你看透我了,司葉君。”

太宰笑了,聲音苦澀的像濃茶。

“織田先生,”我長嘆一口氣,把剩下一口奶狠狠的灌了下去,“您的請求被允許,但是……”

“但是?”

“首領要見你。”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司葉君!”

“呃?那太榮幸了。”

兩道聲線同時貫穿在我的腦海,導致兩個人說的話我都沒有聽清,不過我就當做這兩個人都同意了吧!

我理了理兜帽,站起身:“但是今天有些晚了,織田先生要是不在意的話,今晚就在寒舍歇腳吧。”

“呵,還真是不容拒絕的邀請。”織田在我之前走出了屋子。

“啊……被當做威脅了呢。”我無奈的聳肩。

……

“渡邊司葉,你這次太魯莽了!

“不妙了,太宰先生生氣了~”我一邊打趣,一邊擔心會打亂太宰的某些計劃。

不過聽來聽去,他貌似只是因為我沒有聽他的話,所以惱怒後,我就放心多了。

看來只是沒有做好準備,就要去見老情人所以擔心受怕啊~

“織田先生,我的屋子小,今晚我們就只能睡一起了。”

我收拾收拾,将兩套新被褥鋪在了榻榻米上。

織田脫下外套,蹙眉不吭聲。

“怎麽,認為太寒酸?”我問道。

“這下可真是被殺手摸到枕邊了。”織田接下我手上沒鋪好的被褥,鋪好了他的那一份。猶豫片刻後,他也鋪好了我的。

“我早就不是殺手了。”雖然我不是很在乎,但還是象征性的解釋了一句。

“你現在?”

“偵探社的一員,織田先生。我們現在是同事了。”我靠在木質櫃子上,邪笑道。

好吧,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

“你們首領還真是教導有方,”織田鑽進被窩裏閉上眼睛,“你這麽黑的人,還能在精誠團結的偵探社混這麽長時間。”

“……早就金盆洗手了,織田先生。”

“別叫我織田先生了,你這樣的人,每叫我一聲,我都會反胃好久。”

“啊……”我張開嘴,愣在原地好久。

我開始懷疑,if線時,織田對太宰說的那些絕對是收了勁兒的。

不然要是按照這種水平,太宰估計得直接哭暈在lupin門口。

滴滴滴——

手機來信息了。

我迅速瞟了眼織田,他沒有睡着。

太宰:Lupin明早8點。

渡邊:戰場留給你們倆?

太宰:你在門口守着。

渡邊:……

渡邊:太宰先生,你了解霧原沢嗎?

太宰:我異能的特性讓我對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很了解。

渡邊:那在你眼裏,我們又是誰呢?

太宰:我只珍惜當下。

太宰:我知道憑空生出的記憶以及某些人或物會讓你感到迷茫。但永遠記住,珍惜當下。

太宰:小司葉,我們在你身邊。

……

昨晚又是一宿沒睡好,我只感覺自打來到了橫濱,睡眠質量直線下降。

“早。”我早早起來為我和織田每人煎了一份雞蛋,溫了一杯牛奶。

“嗯,”織田點頭,“你每天早上只吃這麽點兒?”

“我吃的不多。織田先生嫌不夠的話大可放心,待會兒有的是時間吃。”

“待會兒怕不是有時間,沒心情了。”說着織田往嘴裏塞了一大塊煎雞蛋,盤子瞬間空了一半。

明明已經挑最大的雞蛋了啊……

……

Lupin。

陽光照不進,唯有形形色色的人可以暫時留下,說着些悵然的往事。

我和織田一路小心前行,終于見到了lupin門口的太宰。

太宰今天依舊是常服,但我卻從他臉上看不到半天往日的雀躍。

目光稍稍左移,我略顯錯愕,沒想到能看見坂口安吾,想必是太宰把他找來的。

“太宰先生。”我點頭打了招呼。

出于某種心理,我穿的是森鷗外給我發的服裝。

“嗯,”太宰遞給我一條血紅色的圍巾,“把它戴上,遮臉。”

“好。”我低頭悶聲帶好,再一擡頭,三人已經默契的并肩走入小酒館。

看着三人挺拔的背影,我仿佛在一瞬間又變成了書外人。

……

太宰:可以先走了。

渡邊:ok

我迅速回了信息,但其實我的心裏很沒底,誰知道太宰車我不在又要作什麽幺蛾子。

但我最後還是走了,畢竟和太宰用腦子掰手腕,我百分之一百贏不過他。

“走了——”我長呼一聲,如釋重負,準備回家換個衣服後就去偵探社上班。

“國木田先生不在?”

我萬加小心的走進屋,卻沒有想象中國木田蹿起來怒斥我別遲到。

“嗯,今天被外派了,”谷崎點頭,黑眼圈很重,“現在聽說在到處找太宰先生。”

“啊?很重要的任務嗎?”

“不太清楚,好像是找人吧?那個人還恰巧和太宰先生認識。”

聽了這句話,我的腦海裏立刻展現出一個赤發黑皮的身影。

“不認識。”我搖頭否定。

“哦,”谷崎低頭,似乎有些失望,“我看司葉你愣了一下,還以為你認識呢。”

“拜托,怎麽可能啊,太宰先生神出鬼沒的。”我喝了一大口牛奶。

最近奶含量超标啊,看來明天早上只能吃煎雞蛋配別的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