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結果如何
五天,整整五天過去了,凝香一刻不敢離開,死死守着香爐不敢松懈。
她不是四大丫環,不能在星月院中随意走動,她也不認識安王府中的人,不敢将香爐交給別人看守,這可關乎她的性命,萬一要是出了半點纰漏,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可是,她現在很焦慮,整整五天,香爐整整點燃了五天,香料已經所剩無幾,再有兩天就會用盡,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沒有香料可燃,安王妃要是有什麽狀況,她還是難逃一劫。
思索良久,她仔細檢查了香爐,确定短時間內沒有問題,才告知了春雨一聲,跑去找周坤,請他想辦法找她伯父。
沒想到她返回牆角處時,正好看見姜依依緩緩睜開了眼睛。
“王妃娘娘,你需要什麽?”這五天裏,姜依依也會不時睜開眼睛,大都是需要進食和服用湯藥的時候,可現在時辰未到,此時睜開眼睛,難道是香料出了問題?
凝香咽了口吐沫,目光盯着香爐,看着裏面袅袅升起的青煙,心才算是放下了一點。
“夠了,可以不用燃了。”
姜依依深深吸了一口氣,袅袅清香能夠凝神靜氣,但也只是在她不留神或是刻意需要時才會起作用,現在她的傷勢已經穩定,情緒也已經調整好,不需要了。
“是。”凝香忙将香爐撤下,大半的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看安王妃的模樣,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以後恐怕不需要這香了,她是不是該去找周管家,讓他不用忙活了?
“你叫凝香?”姜依依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五天時間一直打坐療傷,身體都快僵了,再起身不活動活動,該出別的毛病了。
“是,娘娘,奴婢名叫凝香。”凝香聽到問話,連忙應答。
“娘娘?呵,別叫我娘娘,随春雨她們一樣,叫我小姐吧。”姜依依輕聲冷笑,雖然情緒不像前幾天那麽激動,但這兩個字依舊讓她不舒服。
“是,小姐。”凝香吓了一跳,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着,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也不知道。
“別那麽緊張,我不會無故責罰任何人,去,将春雨她們都叫過來,我有話說。”看到凝香緊張的模樣姜依依有些不解,她有那麽可怕嗎?
她并不知道,那天在長德宮,她給在場的人留下了什麽樣的陰影,尤其是凝香,心裏的恐懼已經難以用語言描述,一個眼神一句話都可能讓她神經崩潰。
“是,小姐。”急促又踉跄的背影遠去,姜依依只瞄了一眼又繼續舒展筋骨,剛起身活動不易激烈,要慢慢來。
很快,春雨幾個丫環就匆匆趕了過來,見到正手舞足蹈活動筋骨的姜依依,全都喜極而泣,一個個圍上前問長問短。
姜依依只是笑,并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她們其實也不需要答案,此時的姜依依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半天,春雨最先回過神,拉開其他人,恭恭敬敬對着姜依依跪下,磕了三個頭。
“小姐,奴婢失職,還請小姐責罰。”
“奴婢們失職,請小姐責罰。”
歡喜過後,春雨幾人想起姜依依在宮裏受困時,她們居然一無所知,一廂情願以為小姐正和王爺濃情蜜意,沒人有半點擔心,也沒人去打聽是否屬實,簡直就是該死。
“呵,先說說你們這幾天都在做什麽,再說其他吧。”姜依依語氣平淡眼中卻含着笑,幾個丫環的心都向着她,這很好,但是,那天的事看似被人設計,背後卻也暴露了她們的不足,如果以後要跟着她,這些問題都必須解決。
“是,小姐,奴婢先說。”春雨說道:“小姐療傷的這些天,奴婢每天早上都出門去濟世堂,拿回丘樂善幫小姐尋找的靈藥,不時提點他一些靈藥的皮毛,回來時路過冷記,奴婢去看了看鋤頭等鐵器,順便聽到了一些消息。”
“結果如何?”這是姜依依療傷之前的吩咐,春雨全都照做,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回小姐,丘樂善天天纏着奴婢要見小姐,說什麽要拜小姐為師,他還跑去其他藥鋪,四處尋找靈藥。這些天,各個藥鋪丢棄的雜草都被他想辦法弄了回去,尋得的靈藥比以往多了數倍。”
秋陽這時接口道:“回小姐,奴婢已經将收到的靈藥種下,并畫了圖文,只是有些不認識,需要小姐指點。”
“有新的靈藥,嗯,不錯,還有呢?”聽到有數量不少的靈藥到手,還有新的靈藥出現,姜依依的心情好了幾分。
“另外就是冷焰山,他也天天念着要見小姐,說什麽那些紋飾要将他折磨死了,要是再得不到小姐的消息,他就要來闖王府。”春雨神情尴尬,冷焰山的脾氣發作起來,說出話難以入耳,這還是她的轉述,不是原話。
“他最近有什麽新作品嗎?”姜依依笑了,冷焰山天賦出衆,雖然脾氣粗糙了些,只要調教得當,以後絕對是人中龍鳳。
“新作品?小姐如果指的是那些鐵器,那就沒有,聽冷師傅念叨,自從冷焰山打制了小姐的那只爐子,他就魔障了,整天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也不在鋪子搗亂,這些天生意還好了些,他還說要多謝小姐呢。”春雨道。
“是嗎,沒有冷焰山鋪子裏的生意居然更好了,這樣看來,他還真不适合呆在鐵匠鋪。”姜依依想了想,讓春雨拿來紙筆,飛快寫下幾行字,交給春雨道:“你拿去給冷師傅,告訴他這是我答應給他的東西,另外,如果冷焰山有什麽想法,冷師傅不必攔着他,即便鐵匠鋪被燒了,我也會賠給他。”
“是,小姐。”
春雨沒有聽懂姜依依的話,只是一個字不漏的記在了腦子裏,等到了冷記之後,又對冷師傅重複了一遍,并将那張紙交給了他。
冷師傅最初也不太懂,直到他看完紙上的字,接下來兩三天的時間裏,鐵匠鋪着火了數次,他才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