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本來安餘對他們說的話沒興趣,只是沒貿然開門打擾他們,誰料還沒等安餘聽他們說完話推門就聽見身後一聲熟悉的爆喝:“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在書房偷聽?” 安餘不回頭都知道身後是誰。

人已經到了跟前,安餘看青黛一臉氣憤的樣子實在不悅,誰給的膽子?你主子給的!不過她倒也沒真說出來。

李慕聽到外面的動靜就過來開門,門一打開就看見安餘和青黛僵執起來,青黛見李慕從裏面出來連忙指着安餘說:“校尉,這丫鬟居然偷聽你們在書房談話,居心何在,實在不可饒恕。”

李慕看了眼老實站在一旁的安餘,這…他可不敢說什麽,好在帝無淵讓他們一并進去。

剛到裏面安餘人還沒站穩,就聽青黛向帝無淵告狀:“王爺,這丫頭居然守在你們書房外偷聽,屬下覺得她就是別家的探子,還請王爺裁決。”

安餘默不作聲的走到帝無淵身邊站立,李慕還在奇怪為什麽今天安餘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直到看到她拿起王爺放在桌子上的手,一臉驚訝說:“呀,王爺你的手怎麽這樣涼,怪不得嬷嬷要我來王爺身邊伺候,原來王爺以前身邊連個知冷熱的人都沒有。”

李慕看她一臉故作驚訝的樣子,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剛出聲就被自家王爺瞪了一眼,連忙打開手裏的扇子遮住臉,雖然他實在不看明白王爺的眼光,不過只要王爺喜歡就行。

安餘看青黛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心裏舒服了,不僅能氣到讨厭的人還能趁機摸一把美人,真不賴。

“你來幹什麽”帝無淵任由安餘抓着自己的手,看着面前的青黛問 “我記得沒讓人叫你過來。”

青黛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表哥,爺爺說明天想和你在秦府一敘,讓我來告訴你。”

“嗯,我知道了。”帝無淵微垂了下眼簾,在安餘這個方向剛好能看到他細長微彎到恰到好處的眼睫,果然被她看上的美人都是能美到眼睫的。

就算青黛再不甘心也只能暗暗忍下,她頭也沒回的離開,明天一過有那女人好受的。

這邊青黛剛走,安餘都還沒把帝無淵手放下,李慕便突然想起來自己急匆匆的跑過來除了公事之外還有一件事:“殿下,安餘姑娘說今天下午扶風院進賊了。可據屬下所知,襄王府的守衛都是王爺親自安排的到底是多大本領的賊才能進扶風院,還能把院子弄成下午那樣,屬下懷疑是宮裏面來人試探殿下的,或者王府裏有人接應。”

安餘聽他這話就知道李慕是在暗指自己,不過她也沒生氣,她确實是個賊,只不過她好想告訴李慕是他們家王爺親自讓賊搜院子的,安餘按捺住心中忽然升起的一點歡喜,捏了捏帝無淵的手指,放下他的手,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殿下該用膳了,傳膳的人應該快到扶風院了。”

李慕頂着主子的壓力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他是覺得只要王爺喜歡,出身什麽都不是問題,他也不反感安餘姑娘,比着青黛和蘭箬他反而覺得這姑娘挺好的,但如果涉及到王爺的安危和機密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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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淵被安餘着實捏了一下,他神色如常的開口道:“今天扶風院周邊的侍衛被本王派去做其他事了,王府的護衛有了些漏洞,那人應該是鑽了空子。”

“王爺可曾查過安餘姑娘的來歷是否如她說的那樣?”李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查過,沒差錯,索性這次沒丢什麽東西,你記得本王剛剛吩咐的事,下去吧。”

“是”

李慕走了之後,帝無淵又在書房待了片刻,聽到院子裏有些動靜才起身出了書房,推開門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有些心煩,無視那些看到他紛紛行禮的下人去了廳堂。

到了地方依舊沒看到人,帝無淵本以為安餘是去廚房還沒回來,直到他吃完一頓飯,他也沒見到人。

廳堂裏伺候的下人都能明顯感到王爺吃飯時心情極其不佳,就這樣食之無味的吃完一頓飯,帝無淵看桌上還剩大半沒動過的飯菜,在軍中待久了看不得這樣浪費,回頭要告訴吳嬷嬷一聲以後不用讓廚房準備這麽多了。

沒了文書要他處理,帝無淵沒去書房而是直接回了卧房,他不擔心安餘會偷偷離開,她走不了,想到這,他嘴角微彎。

卧房裏一片漆黑,帝無淵正準備點燈的時候忽然轉身抓住了身後人的手臂,滿手的溫潤細膩讓他有一瞬間慌了神。

“王爺可真是壞了這大好氣氛。”安餘抽出被抓住的手臂,繞到帝無淵身後點上了燈,想她特意把這裏的燈全熄了準備逗逗他,誰料她還沒碰上人就被逮住了,不過她喜歡小王爺現在的反應。

安餘只點了一盞燈,堪堪能照亮兩人周圍,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跳動,映照着安餘洗去易容之後稍做點妝的臉,帝無淵覺得此刻的安餘就好像是書中刻畫的勾人魂魄的精怪。

安餘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從書房離開後她就準備洗了易容,知道帝無淵對自己的心思之後她決定用真容試試,因為害怕出岔子,就直接來這收拾,現在看着帝無淵發愣的樣子慶幸自己沒白忙活一場。

但安餘沒想到的是她還沒開始接下來的動作就被帝無淵拿來一件披風圍了個密不透風,她不久脫了個外衫嗎,至于嗎?!

“……”看在他現在耳邊的紅暈都快蔓延到臉上的份上,她就不怪帝無淵煞風景了,而且她發現昏暗的燭光下看這小王爺別有一番風味,微微挑眉問:“你幹什麽?”

“我…你這樣進男子卧房不行。”

聽到帝無淵說的話安餘輕笑了一聲,膽大的把手伸向他紅的快要滲血的耳垂,還沒碰上又被擋了回去。安餘有些惱了,她這樣拉下身段還是第一回 ,結果這人還處處不領情。

“你……你對他們是不是也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安餘有些許詫異,可放在帝無淵眼裏卻成了被拆穿之後的驚訝,他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

目睹了帝無淵的變臉過程,安餘一頭霧水,她還沒反應過來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就看到他拿着燭臺已經把周圍的燈全點了,背着安餘,安餘感覺他的背影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太難搞了,安餘安慰自己美人都是有脾氣的,有些小脾氣的美人才更生動。

“你如果是為了兵符,用不着做到這種地步。”

安餘對于他接二連三的拆臺已經沒太大的反應了,攏了攏剛剛他給披上的披風,饒有興味的道:“那王爺給我指條明路,兵符這東西王爺放哪了。”

帝無淵轉過身來看她,卧房裏燭光跳躍,在他臉上跳動着深淺不一的光斑:“你一定要拿走兵符嗎?”

安餘:“一定。”撇開身世不談,流影那丫頭還等着她救呢。

帝無淵:“你繼續留在着,什麽時候伺候本王滿意了什麽時候告訴你,或者你自己找,整個襄王府你想去哪找本王都不攔你。”

安餘挑了下眉回道:“王爺想要哪種伺候?”

“就平常貼身丫鬟那種。”

“我還以為王爺面對我目不斜視的是什麽正人君子呢,結果打的是這主意。”

帝無淵才回來沒多久,但也聽說過富貴人家的貼身侍婢其實是通房一樣的存在,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不是……”

安餘打斷他的話一副被逼良從娼的樣子:“難道王爺從一開始就打算這樣嗎,那剛剛何必打斷我的示好呢,裝作一副惠下柳的樣子。”

“我沒…你別亂說。”

安餘愉悅的看他耳邊的那抹紅色重新出現,雖然可能是被她氣紅的。“王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那兩個字被安餘意味深長的加重了語氣,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

帝無淵沒再跟她争執,而是随手拿起了架子上一本書,坐在暖榻上翻看了起來。

他看書,安餘就看他,仿佛看不厭一樣,安餘看他一頁書一刻鐘都過了也沒翻暗暗發笑。

最後是帝無淵妥協了,合上手中的書開口道:“天色晚了,你不回去休息。”

安餘打趣道:“我這不是要留下了‘伺候’王爺嗎,王爺不睡我怎麽能睡。”

帝無淵:“本王現在不需要你伺候。”

安餘覺得不能自己不能把人給逼急了,也不逗他了,說:“我現在沒辦法回去,王爺也知道我臉上易容沒了,就這樣回去可能會被抓去王府大牢。”

“你把易容要用的東西寫出來,我讓人去找,寫完去床上睡吧。”

安餘也沒說什麽,脫下身上的披風,走到他面前,拿起帝無淵身邊的狼毫,在他剛剛看的書扉頁上寫下自己需要的東西。

側目就能看見身邊人紅暈一直沒下去的耳垂,安餘微微彎了下嘴角,寫完還不忘道謝:“麻煩王爺了,不然我可沒辦法出去見人。”

她也累了,寫完就把床簾直接放了下來脫下鞋子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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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逗的帝無淵:你憋說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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