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不管有多麽離奇,柯南的存在是真實的,在小心翼翼地觸摸後,得出确實不是出現群體幻覺的現象。

不知道是誰在确認的時候偷偷搓了一把柯南的腦袋,把他的頭發都揉得翹了起來。

柯南:……

他抽空給降谷零送去一個兇巴巴的目光,獲得對方寫着知錯不改的笑容。

“真可愛。”萩原研二又感嘆了一次,他趴在桌子那,一米九的個子蹲下去,只從桌面露出個腦袋與柯南對視:“所以現在你待在小降谷這裏,等待并尋找考驗?”

萩原研二對柯南來說是個比較陌生的名字,但在柯南,或者說新一小時候,也曾見過這位警官一面,當時對方用一顆棒球堵住了斷開的水管,這一情形也給他提供過解決液/體/炸/彈的靈感。

只可惜對方在22歲,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就死在了陰差陽錯下被犯人重新啓動的炸彈下。

“是的。”柯南朝他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其實……在哥哥們的身上我也感受到了考驗的存在。”

降谷零忍不住道:“你這個考驗還挺多。”

“确實。”柯南臉不紅心不跳地道:“畢竟是變成成年體的考驗,是非常艱難而且繁雜的事呢。”

“我們身上都有考驗?”萩原研二哇哦了一聲,他想了想,朝柯南俏皮的wink了一下:“那要不要來和我住一段時間,我可擅長了,小陣平能證明。”

“是,每次萩玩過家家的時候都能當媽媽。”松田陣平一臉麻木地道。

其他人的目光頓時不一樣了。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拐柯南的理由,降谷零用力清了清嗓子:“柯南君是跟着我的,我這裏都已經裝修好了。”

“完全不行啊小降谷。”萩原研二搖頭:“就說衣服,大一圈不說,料子還有些粗糙,柯南醬的皮膚都被磨紅了。”

Advertisement

降谷零睜大眼,趕忙一起湊過來看。

柯南面前突然多了好幾個腦袋,有些受不住地往後撤了一步:“只是有點磨而已,不用在意。”

這種娃娃做的衣服畢竟不是在人身上穿的,不會考慮舒适度,有時候盡管布料柔軟,但為了做出好看華麗的款式,很多地方都會把不會看的位置藏在裏邊。

比如領口和袖口,翻開就能看到線頭或者凸起。

“真的紅了。”降谷零睜大眼,灰紫色的眸裏滿是不可置信:“磨得好厲害。”

“只是看着嚴重些而已,等我的衣服幹了,換回來就好。”柯南又往後退一步,讪讪地擺着手。

“明明就不舒服,上邊還能看出來抓痕,之前肯定一直在撓。”松田陣平也看過來,兇巴巴地道:“難受就說出來,自己忍着幹嘛。”

柯南被他吓了一跳,雖然能理解話中的關切,可沒想到在佐藤警官口中沉穩嚴肅又藏着溫柔,相當于柴犬加杜賓的松田陣平在學生時代這麽不擅長表達情緒。

“外邊賣的娃衣大概都有這種問題。”諸伏景光插話。

終于緩過來的伊達航把同期們一個個拽開:“別靠得那麽近。”

腦袋們撤走了,柯南松了口氣。

有些不禮貌,但這麽多比他整個人還大不少的腦袋湊在他眼前,真的很像巨人圍城。

“找人定制嗎?”降谷零沉思道。

“讓小陣平來吧。”萩原研二大力拍了下松田陣平的肩膀,在對方“啊?”的聲音中笑道:“小陣平手指這麽靈活,絕對沒問題的。”

他熟練地将幼馴染往坑裏領:“還是說,小陣平覺得自己連針線活都做不好?”

“怎麽可能!”松田陣平立刻支棱起來:“區區針線活!”

圍觀了整場的柯南:?

他抿起嘴角,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

警官們和降谷零與他說起的形象還有所不同,現在大概是他們學生時期,還沒有經歷過工作與失去,最為單純的快樂時光。

“柯南君。”降谷零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金發黑皮的警校生壓低音量,用氣聲問:“你在笑什麽,覺得松田可愛嗎?”

柯南微微張開嘴巴,他和面前的人對視兩秒,笑眯眯道:“當然是零先生最可愛。”

因為并沒有壓低音量,所以一時間其他人也跟着看過來。

降谷零慌張地捂住柯南的嘴巴,結果因為手太大,直接将人整個圈進手掌中:“沒什麽。”

諸伏景光聽到可愛兩字,就忍不住摸着下巴笑:“柯南誇你可愛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用這麽緊張吧。”

“就是就是。”柯南撐着他的手掌跳起來,從掌中探頭,壞笑:“零先生真容易害羞。”

降谷零:……

他被同期們嘲笑了一通,開始思索自己當時為什麽想不開要問那個問題。

下午上課的時候,柯南依舊坐在降谷零口袋裏,他覺得自己也算是上了一回警校,總要跟着聽聽課,拓寬一下知識面。

不過等放學,他們五個吵吵鬧鬧往食堂走時,降谷零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接通後有些驚訝:“宮內先生?”

宮內在校門口等他。

“上次的事還沒感謝過你。”宮內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似乎并不擅長這種人際交流:“那個……我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不必,保護民衆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降谷零擺擺手,他沒想到宮內會跑到學校來當面感謝自己,但看對方緊張地眼睛都不敢亂看,還是嚴肅道:“只要宮內先生能重視自己的性命,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宮內立刻道:“我知道,聽警察們說了發生了什麽後,我才意識到我其實根本就不想死……。”

降谷零笑道:“那就好。”

這時候,口袋裏的柯南突然戳了他一下,他便打起精神配合下一句話做出表情:“我很喜歡宮內先生的繪畫風格,這樣的風格很少見,希望接下來能看到你的作品。”

“其實我的風格也是受一位畫家的影響,我很喜歡她的畫。”說起自己的相關領域,宮內看起來自在了些,話也多了:“就是沙都子老師,她的畫有一種蓬勃的生命力,看上一眼就會讓人再難遺忘。”

降谷零道:“确實如此,時間不早了……”

“哦哦好的,實在抱歉,打擾你這麽久。”宮內把手裏捏着的果籃啪的往降谷零懷裏一塞:“這是我的謝禮,只是一些不怎麽值錢的水果,請千千千萬不要推辭。”

說完,他轉身撒腿就跑。

降谷零愣在原地,看他緊張成那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去追。

柯南在他口袋裏竊笑,打趣:“零先生這算不算受賄啊。”

水果在日本并不便宜,不過宮內已經跑沒影兒了,如果再把人找出來退回,總覺得會把本就不善交際的社恐逼出眼淚。

還是算了。

降谷零拎着果籃回宿舍,路上突然自言自語般:“說起來,柯南君是怎麽知道宮內先生就是下一個受害者的?”

“因為在未來,宮內先生确實去世了。”柯南道:“他的自殺意願并不算強,上次被零先生救下來,之後大概率不會再自殺,而且這段時間我印象裏關于自殺的報道其實只有他一人,再往後就太遠了。”

降谷零打開門,将果籃和柯南都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柯南君能記住這種事,看來我們之間應該沒有隔得太遠。”

突然被扒的柯南哽住,他朝降谷零半月眼:“零哥哥這是來套我的話呀。”

“是柯南君自己洩露太多。”降谷零朝他燦爛一笑,又伸手戳了戳男孩後腦勺那撮呆毛:“不過沒想到柯南這麽相信我,萬一那則報道就是我沒救下宮內先生呢。”

“怎麽可能。”柯南毫不猶豫地反駁,“零先生一定會救下他的。”

本來只是打趣,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降谷零的內心有些複雜,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擡了起來。

他意識到,對他來說,被面前的孩子信任着是如此開心的一件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