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實戰演練

實戰演練

成澈派司機接我去洲際酒店時,我正在開會,實在走不開,讓他們先開始。忙到晚上八點才脫身,趕到酒店一看,頭上水晶大吊燈,地板光彩照人,背後休閑區中心竟然有個迷你小噴泉,我小姑怎麽舍得到這個地方來的,一晚上多少錢哪!

我穿着工作服,疲憊地找到餐廳,三個人正休閑地聊天聽音樂呢!

三個人!我如夢初醒,腿就開始發軟,難怪搞這麽豪華的地方,估計金主不是我小姑了!服務員在十幾米開外穿梭着,我看着我脫下白大褂的小姑,胸前別着白色玫瑰胸針,漂亮的栗色短發完美地配着她的臉型,微微抿起的薄唇抹上了櫻花色的唇彩。

此刻正在跟對面的一一說着什麽,旁邊坐着的中年男子就這樣盯着小姑看。

愛情最美好的樣子,應該就是,只要她在身邊我的心裏就充滿了喜悅,她的舉手投足都是誘惑!

我邁不開步子調頭逃走,我要我的小姑幸福,我要她的身上有女性的柔和味道,那是只有得到愛情滋潤才可以開出來的小花,我成哥可以給她,我們都不可以。

今天晚上,只許成功,不許後退。夭夭,加油!

我快步入了座。“怎麽現在才來?”小姑抱怨道。

“你等不及了?”我笑小姑。

“什麽?”小姑扭過頭去,耳朵紅紅的。

我跟一一、成澈打了招呼,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低下頭來幹飯。桌上一片安靜,只有我咀嚼的聲音。

左邊一杯水,右邊一杯飲料過來,我感激地看着遞過來的主人,還是小姑、一一愛我,成哥滿腦子都是那啥啥,此刻還在忙着給陶臨溪夾菜,毫不顧及我這餓了一天的人。

“陶夭夭,你今天又一天沒吃飯是吧!?”小姑又去叫了兩個我愛吃的菜。

“唔,年底很忙哪,就錯過飯點了。”

“你媽要去陪你給你做飯不好嗎?”

“別了,讓她服侍我一輩子嗎?”我停下筷子,等着上菜,眼睛掃着小姑和成澈。

小姑突然說:“我護士長做的飯還可以,要不要——“

我和一一都嗆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咳嗽起來,對面兩貨終于對看了一眼,會意地笑起來。

一一想說,我媽做的飯不好吃啊。我可以。他看了眼旁邊的女人,把自己那份沒動過的牛排給她。

陶臨溪笑了,想到夭夭小時候沒耐煩用小刀切牛排手捧一大塊咬得滿臉是醬汁的畫面來,不知道多年過去,會不會有一點長進?

我鄙視地看了一眼小姑,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切了兩塊,立刻放棄了,剩下來的推給一一。

只見他左手持刀右手持叉,慢條斯理地切呀切呀,每一塊都切成小方塊狀,然後推給我。

厲害!我們集體佩服他。

這是怎麽練出來的?!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牛排?現代庖丁啊!

新菜上來了,我最愛的烤蘑菇,我立刻忘記了那盤切成模型的牛排,轉而撲向新的菜。吃了個肚皮滾圓的,惬意地打了個飽嗝,正打算招呼大家離開時,手被旁邊的人握住了,我側過頭去,他定定地看着牛排。

好吧,別人的勞動成果,浪費不道德,我吃。

可是我吃不下哇!我叉起牛排去喂他,飛快地喂,他包了一嘴的牛排,我的心理平衡了。

他滿意地看着切成完美的牛排被光盤,終于放開了我的手,拿出餐巾紙擦嘴。

小姑一臉慈愛地看着我倆,我的雞皮疙瘩在胳膊上跳了個歡,我握住它們,害怕它們跳到外面來。

成澈升級了小姑訂的房間,改成了兩間總統套房,我和小姑都覺得沒有必要這麽燒錢,一一掏出手機要自己付錢,我們都驚訝地看着這個學生仔,跟大人出去玩,有小孩兒什麽事兒呀!

他堅持要付自己的房間費用,非常之固執。成哥只好讓步了,附在小姑耳邊說了一句話,小姑表情僵硬了一下,看了一眼一一。

她要走到我身邊跟我說話,被成澈控在身邊,半摟抱着往電梯走去。

頂樓的套間,游泳池、健身房齊全的,我歡呼了一聲,跟着有錢人混就是好哇!小姑真傻啊,節操可買不來實實在在的游泳池健身房和總統套間啊!

在水中徹徹底底地釋放自己,我漂浮在水面上看頭頂的星空,把多日的疲憊清洗得一幹二淨,等我回到房間時,問正坐在大沙發上看電視的男孩:“我小姑在哪個房間?”

他指指隔壁,我坐在一一對面,問他借手機,他遞給我,我把房費轉給了他,聽到叮的一聲到賬的聲音,他挑了下眉,也沒有拒絕。

隔壁傳來咚的一聲,我吓一跳。問一一:“我小姑他們什麽情況?”

“你的成哥把陶阿姨抱進了房間了,兩個小時了。”

“那是我小姑不願意!?”我打算去敲門看看,一一一把拉住我,告訴我,他們這樣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現在這樣已經算平靜的了。

嗨,我急得抓頭發,想一想還是坐下來先冷靜一下。

“男女睡了後會改變原來的關系嗎?”我問一一。我真怕我小姑給成哥白睡了,一顆好白菜雖然老了一點,白給豬拱了,主人還是會傷心的!她哥知道了怕是要找我算賬!

順便把我小姑和成澈先相殺後相愛再相殺的故事簡單講了一下。

早先那兩貨看誰都不順眼,後來看得習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對了眼,後來就……我忘不了小姑知道成澈在上大學時有個兒子時神情,背叛的傷痛、不敢置信的眼神、知道真相後的絕望交織在她臉上,我知道陶臨溪的驕傲不允許她做人家後媽,我們都勸她再找個對象,爸爸拜托同事朋友給妹妹物色對象。

她愣是連牽手的機會都沒有給別人,她說:曾經滄海難為水。

後來成澈不再做醫生,改為開公司經營醫療器械,一直一個人艱難地帶着兒子,我曾經追到他身邊問他他的兒子是不是有什麽意外的故事,不如說小說中經常寫到的領養啊、下藥什麽的,他搖搖頭說沒有,只是和大學同學出去唱歌的時候和一個服務小妹有了關系,他一直不知道這回事兒,大學臨畢業才輾轉知道有一個女孩一直在找自己。

她艱難地獨自養活一個父不祥的小孩,他無法不去繼續負起這個責任,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後他就要過了孩子,對女孩做了一次性的補償,要求只有一個從此不要再有任何聯系,孩子他全權負責。

所謂的負責不過就是請個保姆照管,給他吃給他穿給他地方住,其他的成澈都給了陶臨溪,辜負了她他很抱歉,餘生願守候一生以報此情。

二十年了,成澈跟我爸跟我都成了好朋友,就除了陶臨溪,既不願與他和好,也不願将就別人,把我爸和我都急死了!?

他倆就耗着比耐心了,看哪個先忍耐不了寂寞!我承認,我忍耐不了,看到陶臨溪的禁欲的白大褂,一絲不茍的短發,面無表情地安排手下任務,我就産生撕開她一切外在的沖動。

成澈獨自撫養兒子的事令我十分意外,是個真男人,他雖然失去了我小姑,卻得到了我的敬佩,于是我叛變了,偶爾會洩露一些小姑的情況給這個可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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