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對夭夭執念太深
對夭夭執念太深
工作日一一把孩子帶走了,範姐和兩個保姆帶娃,晚上兄弟倆個纏他,功課忙起來他就沒精力照顧了,于是把樓下的空房子打掃幹淨,讓他們住着,他自己還一個人住原來的房子。
不幸的是再忙他都忘不了我啊!
先問我在哪兒,然後約我去703喝酒。我很生氣地反問:“這周已經喝過三回了。”
一一:“我們還可以再喝兩回。”
我:“不要臉。”
一一:“只要你。”
我:?
我不理睬他,他有的時候直接在我40平的小屋門口守,然後,把我壓在門上……這都是從哪裏學到的?
疼倒是不疼了,但是我累啊!
我突然成了單位最喜愛出差的人,領導看我突然變勤快了,有了提拔我的念頭,虧得我爸一通電話,感謝完領導後委婉地謝絕了。
還是喜歡一個人怎麽辦!?
一一各種兒的照片狂轟濫炸過來,最後附上自己沐浴後的小清新模樣。
狗男人,一年365天都要發情嗎?我問我小姑如何解決男人精力過于旺盛的問題。
小姑回複我:“健身,發洩多餘的精力,回家上床就像死狗了!”
“有沒有真實的案例?”
“有啊,你小時候睡不着覺我就這麽操辦你的!”
那能一樣嗎?我小時候睡不着覺只是拖着她聊天講故事而已,我動口不動手啊!
不過我還是從善如流地照着陶醫生的建議去實行了。
和一一一起辦了健身卡,他去撸鐵,我去跳健身操,我回家上床确實像死狗了。
可是一一越健身越賤了,腹肌都練出來了,力量更增強了,我欲哭無淚。
天天跟散架了似的。
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求放過。
一一說:“我只是習慣了你而已。”
鳳屏鴛枕宿金鋪。蘭麝細香聞喘息,绮羅纖縷見肌膚,此時還恨薄情無?那種交融不分彼此的感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眼神都可以牽出新的情潮,微波入焉,涵淡澎湃而為此也。
拜托一一,培養一點好習慣吧!
千山暮雪,海棠依舊,流年似水,寶寶三歲了。
我和一一策劃着送老的出去遠游一趟,畢竟把他們榨幹了,最後遭殃的還是我們。臨行前,他們百般糾結,看着虎狼般的我和一一,各種不放心,範姐警告一一:“安全第一啊,眼睛給我盯着娃!”
爸爸另外給了三個保姆紅包,拜托她們務必視線不離孩子。
哼,對我們就這麽不放心嗎?一個個的,真是的。
結果他們一離開家,我倆就開始整頓起孩子。
不吃飯是吧!?一一端了一個餐盤過來,告訴他們:“今天只有一盤飯,哪個吃得好哪個吃。”
一人發一個勺子,他們開始歪歪扭扭地抓着吃得個歡,有的夠不到的菜,還學會了互助喂食,哥哥喂弟弟,弟弟喂妹妹,真叫一個和諧!
很好,原來要保姆追着喂,現在自力更生吃的麻麻香。
“吃飽了沒有?”
衆寶搖頭,看着遠觀的保姆,委屈的眼淚含在眼眶裏,可憐的小模樣讓我倆差點就要繳械投降!
又端上來一盤,胡蘿蔔、洋蔥、雞蛋……都是他們平時不吃的東西,我們找來保姆,五個大人撲過去抓起盤子裏的東西就大快朵頤起來,他們眼看形勢不對,立刻伸出六只肉手搶過盤中最後剩下的東西。
很好,轉眼光盤。
洗臉,自己來。
刷牙,自己來。
喝水,自己端。
尿尿,自己撒。
洗澡,自己洗。
肚子餓了,我倆守在生活小超市門口,把他們趕進去自己從貨架上取,哥哥拉着弟弟,弟弟拉着妹妹,新奇地走入超市,看見能夠到的任何東西都好奇。服務員吃驚地看着他們,跟随一旁,看他們連着包裝啃咬,我走過去示意所有孩子動過的東西我們都會買下來,服務員也就不計較了,還好心地給了它們一個兒童手推車,留它們放東西。
它們逛了一個小時,最後手推車裏坐着清兮和新沐還有一堆吃的,導購引導着新浴推到了收銀臺,我們歡快地付了款。三個娃一人拎一個比自己還大的袋子在地上艱難地拖行,我和一一牽着手快樂地跟在後面保護它們。
路人紛紛用一種責備的眼光看着我倆。
保姆車開過來,我倆一只一只地抱上車,獎勵一寶一個香吻。結果沒到家就都睡着了,簡單擦洗一下就一覺到天亮。
以後每天趕進一次超市,使喚它們買紙巾買蘋果買面包買牛奶……嘿嘿,生活小超市的老板都發朋友圈給自己店做廣告了!
保姆彙報每天的情況給我爸,感嘆還是做父母的狠哪,收拾起孩子來幹脆利落。
清兮不愛說話,某日一一突然父愛爆棚,坐在魚缸前抱着她哄着她叫爸爸,“來,清兮,叫一聲爸爸,爸——爸!”清兮推開他的腦袋,扭過頭去不理睬,一一再接再厲地哄。
旁邊周新沐周新浴感受到了被抛棄的危機,趕過來一左一右地吊住一一的膀臂,讨好地在他耳旁喊“爸爸”,可是爸爸只顧着哄妹妹了,他倆張嘴就咬住了一一的耳朵,既然聾了,那就不要了吧!
“喂,陶夭夭,過來把你家的兩只狗弄走。”
不錯,是我家的兩只狗,不是你家的!
我氣笑了,直等着兄弟倆咬過瘾了後才攬走。
突然聽到清兮叫了聲:“爸爸,狗,爸爸——”
一一欣喜若狂着,“對對,爸爸,狗。再叫一聲,小寶貝兒。”他在女兒臉上親了又親。
終于兄弟倆受不住這刺激,嚎啕大哭起來,抽抽噎噎了好久,這個傷害實在是太真實了。
我去踢一一,玩過火了吧你!
一一趕緊攬過兄弟倆,抱在懷裏抛,孩子不哭了,但被吓得哇哇叫!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人間的游戲?
保姆們在門口遠遠看着,心驚膽戰着,怕一一一失手她們要負連帶責任。
晚上,好不容易的團聚時光,我們窩在一個被窩裏,輪流給它們講睡前故事,奶娃娃香噴噴的,不時從嘴裏蹦出個稀奇古怪的問題,一一也給出更加稀奇古怪的回答。
我就當沒聽見好了!
什麽時候它們睡着了,我們懶得搬開它們,覺得讓它們享受難得的團聚時光,在均勻的呼吸聲中有情絲暗生。
這條情絲,叫作手足。
一一抱過我開始不規矩,我喘息着阻止他,他難耐地啃咬我。
最後把我抱出去了。我指指最遠處的客房,這樣多大動靜都不會吵到孩子和保姆。
我真的好難。
還有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挑戰着我的神經,這都是,無師自通的嗎?
好幾年前,三月風吹的一天,春天倦慵地低語,芒果花落在地上
浪花跳起掠過立在渡頭階沿上的銅瓶
我想着三月風吹的這一天,我不知道為什麽
陰影更深,牛群歸欄
冷落的牧場上日色蒼茫,村人在河邊待渡
我緩步回去,我不知道為什麽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泰戈爾的這首詩歌,在沉沉浮浮中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和男人耳畔的低喃,渾身薄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襲來一股強烈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