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怎麽弄死陶夭夭
怎麽弄死陶夭夭
“一一,你這回眼光不錯。”我試着誇獎他。
“不,我眼瞎。”一一傲驕着,腳下并沒有放緩速度。
還能再聊下去嗎?
“一一,你先放開我的手。”
“放開手讓你不聲不響地周游列國嗎?”
“我沒有不聲不響啊!我征求你意見了。”
“你那叫征求意見嗎?你是直接下達判決書好吧!?”
什麽時候,周一一如此伶牙俐齒了,真是懷念他害羞少年的模樣來。
“我看到你牽小甜甜的手了。”
一一打開了門,先把我拖了進去,然後給門上了幾道鎖。
看得我腦門子一陣發麻!只有水晶花瓶裏的鳶尾花不聲不響地給了我柔情與安慰。我鼓足勇氣靠近一一,用盡柔和的語調:“一一,我們就這樣好聚好散了吧!這三年,是我人生最珍貴的三年,我希望以後再見或者不見我們都還是朋友。”
一一靠在牆上,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只想着:看樣子,我生平第一次要揍人了。
我就繼續不怕死地說,“那個200萬,我願意給你補償,一一,我轉給你。”
一一開始撸袖子,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還好,他只是把手裏的文件夾打開來,拿出他的畢業論文,冷冷說:“你所謂的小甜甜,是我的學妹,我這幾天沒心思弄論文,調查報告什麽的,都是請她幫忙的,我請她吃飯,對了,她叫趙霜天。我跟她的關系都不及你跟什麽瞿麥關系的千分之一深。”
我不服氣地問他:“我小姑說你最近換了許多個女生吃飯,除了這個小甜甜還有別的呢!”
“那是讓你不痛快的,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陶夭夭你真沒心,去酒吧喝酒去跟人家鬥舞去跟別的男人散步聊天,我上輩子肯定是背叛了你成百上千次,這輩子,讓你來折磨我的!”
他幹脆把襯衫一把脫下了,甩在地上,我看他氣鼓鼓的樣子,趕緊閉着眼睛把手指伸到他跟前!
反正已經被咬慣了,忍一忍,只要不斷就行!
一一瞧着我這視死如歸的模樣,繃不住了,一把摟住了悶悶地笑。
這勾人的小模樣到底是先天天賦還是後天熏陶出來的,一一想問問梅阿姨,小時候,陶夭夭不聽話挨打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我想告訴一一,我在外面也沒有多開心,但是現在很開心。可是我說不出口,好像有一只小鹿在我胸口跳動,我忍不住從他懷裏鑽出來,擡頭去親吻一一。
說不定,曲線救國,可以免卻今日一揍!
衣服一路地脫落在地上,像落英缤紛于地。
他把我抱在他的腰上,一邊揍我的PIPI,一邊……
他是真的揍啊,我感覺屁股都腫了,十歲以後就沒有挨過打,今天被一個小男人給噼裏啪啦地一頓狂扇。我上當了,曲線救國徹底失敗。兩種疼痛襲來,他都是用了十成的力,我被上下夾擊,無處可逃,被鎖在他身上,只後悔為什麽不多請幾天假,待在老家吟風賞月玩寶寶不香嗎?
我真的嚎哭起來。他不管不顧地還是一邊揍我的PIPI,一邊……
在我的PIPI被揍廢之前,我嘗試着再次自救,果斷地把他撲翻,一頓沒有章法地動,他快活地低語:“夭夭,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好久好久了,我又提議:“一一,要不,你還是揍我吧,我累死了,動不了了。”
我忘了一件事:我是動不了了,可是他動得了啊!
接下來一周,我是随時随地都能跟他偶遇,上廁所,出去吃飯,開車在半路,他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帶着三個孩子,聲勢之浩大,讓人嘆為觀止。
我終于向他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且請求放過。
因為我的脖子、胳膊,所有衣服遮不住的地方都有讓人生疑的痕跡,我不知道一一是什麽本事,我自己嘗試了一下,無論啃咬還是吮吸都無法留下這類痕跡。
大熱天的我穿着護袖戴着絲巾,別人都覺得我精神不正常了。
為了表我誠意,我請他在最高級的黑珍珠一鑽餐廳吃飯。海膽意式燴飯、波士頓龍蝦炖意面、烤比目魚配撒丁島魚子醬……來自意大利的主廚是可以做出了米其林星級檔次的食品的,盡顯主人誠意。
我穿了簡單的純白色長裙,藍色絲帶系了一部分的頭發,腳上穿一雙天藍色的軟底洞洞鞋。
一一穿一身蕭蕭藍衫,藍衫質地棉麻,貴在潔淨無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幹幹淨淨,是少年應該有的模樣呢!
我托着下巴盯了他許久,久到他的臉微微紅起來。
精美的餐盤端上來,專職的服務員一個個地介紹食物背後的來源與故事、寓意。
餐廳裏竟然只有我們這一桌,音樂響起來,是《五十年以後》。
此生最好的運氣
就是遇見了你
剛好你也愛我
我也愛着你
在這個尴尬年紀
我不再是一個人
多幸運能和你在一起
此生最大的歡喜
就是等到了你
是你帶我走出
那片沼澤地
從我們交換信物
深情相望那刻起
我的餘生就是你
我希望五十年以後
你還能在我左右
和你坐在搖椅裏
感受那夕陽的溫柔
聽微風輕輕地吹
聽河水慢慢地流
再聊聊從前日子
一一從褲袋裏突然掏出一個盒子,我害怕地看着,不會是鑽戒吧!?我如果拒絕會不會被打死啊?
真的是一只鑽戒,一一細心地配了鉑金鏈子。
我被鑽戒的光芒閃了眼,不由的拿起來看了下,“你哪來的錢買這麽大的鑽戒?”
一一被我的直率打敗了,這時候女孩子不應該驚喜地掩嘴而笑,眼含熱淚地等待着男友給自己戴上戒指嗎?然後一夜溫柔撫慰感激。
怎麽到陶夭夭身上全消失不見了!
一一無奈地回答我的問題:“這是跟導師後面做課題,攢了三年,本來還想買個更大的,可是不想再等了。”
可是我從來不戴配飾品啊,嫌它們煩,垂垂挂挂的覺得累贅!我摸着這只戒指,問一一:“這裏面有沒有藏什麽機關?血滴子什麽的,讓我遇見壞人就可以射殺之。”
一一被紅酒嗆着了,服務員趕緊遞上溫熱的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