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生日

生日

姜曉北聽說胡年豐他們在組建樂隊,于是介紹了幾個他熟悉樂手過來面試。

葉晨好些日子沒見到張楠和姜曉北。

胡年豐也知道葉晨心裏還挺八卦他們兩個的事,于是挺好心的告訴他: “好像那次張楠彈了李斯特以後,那兩個人都沒有再見過面。”

“啊他們搞什麽!我以為張楠已經把姜老師撲倒搞定了太不給力了吧。”葉晨在車子裏狂吐槽, “呃,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幹嘛”

“大概是他想姜老師,喊我們去給他壯膽。”

“我不信,我和張楠認識那麽多年,沒見他那麽孬過。”

“那等會兒你去看了就知道。”

……

情人節的鋼琴曲和那束火紅的玫瑰花,似乎沒有拉進張楠和姜曉北的距離。反倒是把兩個人拉的更加遠了。

問題主要是出在張楠身上。那個人不知道哪兩根神經對接出了問題,好像就得瑟了幾天就萎靡了小半個月。然後把辦公室的琴也不知道搬到哪裏去了。

後來葉晨不再去酒吧,後來才聽說張楠又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的換不同的少年帶去酒吧裏喝酒。似乎和姜曉北也沒有什麽聯系。

至于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麽,真的還沒有人知道。

……

張楠訂的是市中心一個挺有名氣的餐館,不大的包間,裝潢的華麗,桌上鋪着粉紅色的玫瑰花瓣,很是浪漫。

葉晨和胡年豐到的時候張楠和姜曉北已經等了有些時候。姜老師似乎是餓了,正夾着桌子上的冷菜填肚子。葉晨之前和姜曉北吃過飯,這個人就一個吃貨,讓他等到那麽晚真的很不容易。

葉晨一進來就很鄙視的看了眼張楠,然後又看了看環境,覺得自己和boss在這裏就是兩個碩大的電燈泡。

胡年豐剛剛明明故意把車開的和蝸牛爬一樣,倒是一進來就很有禮貌的道歉,說他們來晚了,晚上的路不太好開。

姜曉北一直挺溫柔的笑着說: “樂團剛起步一定很忙吧,快坐,我喊服務員來點菜。”

張楠就和木頭一樣的坐在那裏,不動也不回話。看看姜曉北又看看另外兩個人,就很乖的拿起菜單來看。那眼神晃的。

四個人點好菜,姜曉北和胡年豐說起他介紹的樂手的事,于是兩個人就很多話題。菜一個個的上了,葉晨其實在家裏和胡年豐已經吃過一頓,很飽了。

今天難得沒什麽事兒,兩個人一個折騰了半天花園一個在家裏做家務做飯,挺自在的。結果一天到頭竟然被抓來當電燈泡——怎麽都覺得別扭。

“我說,你和你家北北咋了你別告訴我,那時候我們那麽幫你你還沒搞定”葉晨和張楠坐在一邊,低頭輕輕的說。

“覺得不太合适。”張楠木木看的看和胡年豐說話的姜曉北,有點沮喪的。

“有沒搞錯,那天我以為你就已經……那個什麽了!什麽合适不合适的,你看他看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我和你說,音樂學院那邊一堆帥哥美女,你再不出手,就自己後悔去吧。”葉晨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沉聲道。

很快菜上齊了,幾個人也不再聊天,專心的吃東西,為了給張楠面子,葉晨的筷子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不過看到他對面姜曉北的陣仗,真覺得自己根本不用再裝了,那個人吃的又專心又滿足,完全沉浸在食物裏。

胡年豐也不餓,沒動幾口筷子。張楠就直勾勾的盯着姜曉北吃菜,也沒有怎麽動。

于是四十分鐘後,一桌子的吃食大半都進了姜曉北肚子裏。那個人才滿足的放下筷子。

四個人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張楠買了單,就出去了。

“我去對面書店幫學生買幾本樂譜,你們先走吧,樂團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別客氣和我說。”姜曉北客氣的和葉晨胡年豐說,又對着張楠,也挺客氣的: “謝謝你的晚飯。”

說完,愣了幾秒鐘,似乎在等張楠的反應。但是那人什麽反應都沒有,于是姜曉北直徑搖了搖手去人行道口過紅綠燈了。

“別看了,盯着也沒用。”葉晨搖了搖張楠的肩膀, “楠哥,我從來沒那麽鄙視過你,你們到底咋了。”

張楠也沒準備和他們兩個藏着掖着。摸出根煙,挺坦誠的: “沒什麽,就是後來我回去想了想,覺得可能還是不行。我對他吧,大概也就是小時候的親近,現在都那麽大了,好像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學校,看事情都很單純,總覺得和我不是一條道上的。就算勉強在一起總怕以後走不長的,他又不是那些酒吧裏玩玩的男男女女……還不如我積點德。”張楠說的挺惆悵,點上煙來抽了起來。

葉晨聽了,下意識的擡眼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胡年豐。

一個過去不單純,一個是耀眼的美玉,他和胡年豐,又何嘗不是。

“那麽今晚這個飯局什麽情況”葉晨眼神都暗了。示意張楠給他根煙。

兄弟郁悶的時候其實說什麽都是無用,陪着喝點抽點聽些抱怨就成。

張楠掏出煙來給葉晨點上,無視一旁胡boss的存在。

吸了口煙,吐出煙霧: “今天北北生日。”

……

“……”葉晨狠狠的抽了一口,差點嗆到。看了看那對面的書店,頭一擡把煙都吐到了半空中。

“要是我是你,一定現在就去對面找人。管他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你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小野雞不也是一樣,你難道指望和他們好好過日子,将來老了還能一起在家裏整理花園唠嗑打發時間反正都是長不了的,不如去追前面那個呢。反正那天你彈李斯特,燈還沒亮,他就說那是你彈的,他對你又不是沒感情,你在這裏龜毛點什麽呀。”葉晨說完拍了拍張楠的肩膀。 “我和阿豐先回去了,明天一早要去面試新團員。人家生日,你連個禮物也不送,生日快樂也不說,太不像你了。”

胡年豐和張楠點頭道別,看着吞雲吐霧的葉晨也沒說什麽,兩個人在行人道上慢慢的走着。

“我抽煙,你沒意見吧”葉晨抽完最後一口,在街邊的垃圾箱邊上掐滅了煙頭。

“前幾年我也抽,一天能抽兩包。” boss雲淡風輕的說。

葉晨轉頭看了看人: “真的假的耍帥還是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

“那幾年在德國呆厭了,每天拿起指揮棒看到樂團就頭疼,很想把棒子都戳到他們的臉上。很想早點畢業了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日子好像怎麽都熬不完。”

“原來boss也會有迷茫的時候,一直以為,你是那種無所不能的超人。”

“怎麽可能。不過那段日子熬過來了,就覺得其實也就這樣,沒什麽是過不去的。現在我也挺好。”

“後來怎麽又不抽了”

“有一天我邊抽煙邊彈要比賽的曲子,然後中間兩只手太忙了,沒空彈煙灰,把那臺上千萬歐元的老鋼琴的鍵盤上燙出了個黑印子……”

“噗——”

“我導師剛好進來,看到那個印子和我嘴上叼着的煙蒂,說如果我拿到第一就免掉我陪鋼琴的錢。”

兩個人走到車邊,葉晨坐在副駕駛座上,系上安全帶。

“然後,你拿了第一”

“嗯。不過後來就戒了。”

“我說,你的戒煙史都要伴随着輝煌的歷史呀。”葉晨一直笑着邊吐槽。

“現在心煩的時候也抽,只是心裏還是有陰影。”

“還怕賠錢”

“我後來才知道,他那時候已經是肺癌晚期,我是他最後的一個學生。”

……

張楠看着胡年豐和葉晨離開,過了一會兒,就往對面的書店盯着發愣。

沒過多久,姜曉北出來了,手上多了個書店的袋子,往他家的方向走。

張楠腦子裏亂糟糟的,也就随着本能的跟了上去。

只是這一路上看的張楠心驚膽戰的。

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母豬轉世,先去了茶餐廳打包了一份點心邊走邊往嘴裏送,又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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