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紅配綠,大西瓜~

第二十章紅配綠,大西瓜~

“周環,你不會愛上了石頭吧?”周環的同學第一次這麽震驚地問她的時候,她正在學校裏,抱着一塊大石頭蹭。

周環懶得理他們,從那個莊紫薰第一次出現在這裏,殺氣騰騰地找上問永逸老師時,她就注意到她了。她懷疑,莊紫薰實在是不愛動的話,會變回石頭。就是這塊石頭~

周環是個非常可愛的人,她可愛到,如果她是二次元的非人形象,人們為了她,會花錢如流水。她會變成名副其實的吞金獸。

周環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喜歡莊紫薰,她總之一看見她就癢,一看見她就餓。那塊石頭常出現在周環夢裏,經常搞得她是恍恍惚惚,夢境與現實界限模糊。

她看到,有的時候下雨,這個世界好像會變大,會擴大,起碼大一倍;而時間,也會變化,時間會延長,同樣的一天24小時,起碼,會延長一倍,有時,甚至,是特定時間的延長,比如清晨,比如傍晚黃昏,比如午後。

而莊紫薰,常常出現在這樣的時候,天地之間界限不明,白蒙蒙的天,好像是一片雲彌漫開來,連通天地。但也有很多的時候,是藍天白雲天朗氣清流風舒爽清芬的時候。她于是認定,莊紫薰的來來去去,與天氣有關系。

莊紫薰帶來的雨,她有時會看到,雨在發光,那是真正幹淨的自然的雨,也是無孔不入的雨。

她之所以認定那塊石頭就是莊紫薰,因為那塊石頭時不時的會消失,還有她抱着那塊冬暖夏涼的石頭睡着的時候,看到過莊紫薰。還有一片海。像是雲的海。海水非常清澈,如流霞,海下時不時的游過巨大的黑影,她知道,那是海裏的生物。莊紫薰站在岸邊,好像在說話,在說,那是海裏的怪物。莊紫薰還要去和海裏的怪物戰鬥。

周環總覺得莊紫薰不像這個時代的人,要用某個時代去定義她,也不太好定義。明明,她其實也不過就是很樸素的穿着衣服褲子也留着樸素的發型,可她就是覺得,她不像這個時代的人,她的衣服、褲子、頭發,都不像這個時代的。但別誤會,莊紫薰一點也不老土,要非要說的話,也許像是「鑽石,一顆恒久遠」的那種,最時尚又最經典的氣質。周環從沒見過她這樣的人,她實在是好喜歡好喜歡她。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多面人的那次,就是她卯足勇氣,去勾引莊紫薰那次。莊紫薰給那個她起了名字,叫她「絕色」。絕色是個嬌憨的可愛至極的女人,莊紫薰很喜歡她。周環于是有了些信心,她覺得,就算是真實的她去面對莊紫薰,莊紫薰也會喜歡她。但後來,她知道,她這麽想還是太天真了。莊紫薰之所以叫她絕色,就是因為那一面的她,是個絕色的美人。莊紫薰非常喜歡撫摸她的眉毛,親吻她的眉心。莊紫薰告訴她,人的眉毛就是人的靈魂上的敏感點,眉心就是敏感點中的敏感點。但即便知道了這個秘密,能依靠這招,就拿下任何人的本事,還是只有莊紫薰才有。

絕色也是個頑強又開朗的人,非常耐锉,莊紫薰因此也是拿她毫無辦法,所以喜歡她。但真實的周環很不服氣,她會變成可愛的小動物出現在莊紫薰身邊,莊紫薰果然如她所料,對她喜愛得不得了,只要是喜歡可愛東西的人,就絕對無法抗拒她。莊紫薰甚至被她可愛哭了,一看見她就眼淚汪汪地呼喚她過來,她的眼神她的動作都極盡溫柔,她能感受到,她絕色的那面,都在嫉妒。

莊紫薰真的很喜歡她,會對她說:“春夏交替之際,讓我們躲進時間的縫隙裏吧~”絕色還不太明白那是什麽意思,直到莊紫薰真的帶她去了一個神奇的地方。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呢?那裏有柳樹簾,樹葉風鈴,石頭風鈴……那裏很高,莊紫薰告訴她,山就是天,環繞着山頂的雲圈,是雲世人手腕上「雲環」的來源。莊紫薰會給她穿雲朵裙,再親自給她脫掉。這裏,是時間的縫隙,沒人能找到這裏,莊紫薰這樣告訴她。莊紫薰常常吻她,在縫隙裏,就幾乎更不願離開她,莊紫薰的唇膠着着她的唇,緊緊觸摸攬着她,莊紫薰的目光和眼神,讓她一望就渾身發軟骨頭變酥。莊紫薰說,這裏的燈光的光線她不喜歡,于是她就為她親手創造了最讓人舒服的光線。她們總在一起,莊紫薰覆在她的身上,吻她,撫摸她,摟緊了她。她求她叫她周環,莊紫薰什麽都答應,于是不停地叫她周環。她就這樣,不停地被莊紫薰送上天堂,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感覺她一直在飛,一直在叫,好痛快,好舒爽,無法言喻。

後來,莊紫薰問她,她是否承受得住,她難耐得不停磨蹭,用力蜷曲自己的身體,用妙不可言的聲音回答她,她可以。于是莊紫薰就更無所顧忌,周環在很長時間內,都是迷離的,眼中一直含着水,終于,到某天,她稍稍清醒一點後,她發現,那和她糾纏的人,早已不是莊紫薰。那個人,不那麽憂郁憤怒,眼中總帶笑,身上的薄荷香更加清冽芬芳,不太高,可是身材比例無一不是恰到好處,撩人至極無可比拟。還有她的吻,簡直叫人發瘋,她根本受不了,瘋了般地尖叫嘶嚷,難耐得如一尾瘋狂缺水的魚。那個人,她後來知道,是莊天文。

莊天文的美,是真的叫女人一看就會癡癫,即使是最俊美撩人的男人,也無法讓女人産生這樣的感覺。周環甚至認為,莊天文身上的荷爾蒙就是針對女人的毒藥。莊天文果然更肆無忌憚,她帶着她去雲樹,雲樹就是覆蓋了整片雲海的用來哄騙雲下人的一層「天空」,雲樹完全擋住了雲世,雲下的人才看不到他們。雲樹開了個豁口,風流進來,莊天文就在那風中吻她,誘引她瘋狂。她真的太痛快了!她又哭又笑又叫,她已經很久沒穿過任何衣服了,她任由莊天文緊緊地覆蓋她抱緊她占據她每一寸肌膚。莊天文會咬|吻她的唇,很霸道,不許她反抗,會遞給她舌尖,會直直将她抛上高高的天堂,一次又一次。不知這一次,莊天文用了什麽辦法,周環沒有變啞,她讓她叫個痛快。

但不光是莊天文,她還見了她其他的面,他們都不同,有的面,願意讓她來主動,讓她來主導,讓她來品嘗。周環從沒這麽快樂過,歡愉過,享受過;身體上,感官上,靈魂上的刺激與舒爽,讓她時刻極致狂喜在天堂。莊天文也喜歡叫她絕色,她喜歡她的美麗,她們躺在雲朵做的床上,幾乎一個世紀都沒有離開。時刻都在糾纏,時刻都在上天堂。她感覺自己甚至像是在求救的一尾魚,但她不知該求什麽救什麽……因為一切渴求都被瘋狂滿足,只有舒爽,無比的痛快,極致的快樂!

淩晨到清晨,月亮一直在,不肯離開。周環緊緊蜷曲在莊天文身側,纏繞着她,難耐地說:“雨聽起來很好聽,可是走在雨裏,很會泥濘,濕噠噠,很不舒服。”莊天文轉身,又覆到她身上,周環即刻歡愉地尖叫起來。于是,雨,對她,再也沒有那些印象,只剩黏膩痛快,和讓人情動不能自已的雨水味道。

莊天文告訴她,鳥鳴,鳥之語,叽叽喳喳,背着日光;蟲鳴,蟲之語,寂靜,背着月光。可這都是人們的臆想,與鳥兒蟲子本身沒關系。莊天文還說,她其實非常讨厭蟲子,雲下的蟲子,讓她最是讨厭。蟲鳴很美,靜谧,可蟲子本身,不能出現在她眼前。鳥兒就不同了,莊天文喜歡鳥兒。周環覺得好笑,就嘲笑她,說她貴人厭蟲,矯情。莊天文就也很無奈的樣子,可她就是讨厭蟲子。

這裏的柳樹簾,是巨大的,石頭風鈴,樹葉風鈴,也是巨大的,她從沒見過那樣美的簾,莊天文告訴她,那簾子中還摻雜着無數的弦,音樂,是這裏的天賦。風鈴的聲音,好聽得如天籁,它帶着她回到一切的初初,那樣自由而美好,她感到自己是輕盈的,清透而透明,再無一絲壓抑。就如莊天文所說,她希望的,就是她再不抑郁壓抑,可以盡情痛快地展露自我。

最後,絕色變成了歌姬,融入了周環的血脈中。

周環真的啞了,莊天文憐愛她至極,于是用吻來治愈她。莊天文的吻,變得異常的溫柔缱绻,絲絲縷縷而來絲絲入扣而走……這樣輕柔的吻,卻是更加纏綿,周環不耐地哼唧,求她別這樣折磨她,求她還像之前一樣讓她痛快。可莊天文不答應她了,她輕輕壓住她,就這樣柔緩吻她,唇軟軟的,周環咬着咬着就上了瘾,不再鬧,可她眼淚流的更多,難耐得還是受不了,不停哼哼唧唧。莊天文卻始終不急不躁,就這樣吻她,不知過了多久,周環的聲音回來了。周環高興的樣子,可愛嬌憨美麗,無與倫比,莊天文就抱緊了她,去吻她還有些濕漉漉的臉……這次,很快,周環就再次啞了。

後來,有一段時間,周環沒再見到莊天文,直到,某個夏日夜晚,她熱得難受,睡不着時,恍惚中,莊天文出現,惡魔般在周環耳邊低語,周環很快就受不了,大汗淋漓一番後,她舒爽至極地陷入香甜的酣睡之中。

周環夢見她們還在春夏交替之際的時間的縫隙中時……周環有時怕那雲海會随時從天上撲過來,将她們都淹沒。可莊天文讓她放心,她會讓她安全和快樂,她只管去享受和感覺就夠了。下雨的時候,莊天文會有一點點變化和不同,她會更像白玉,也同時,更有欲念與情動。莊天文會黏黏地喚她絕色,不停吻她,周環就在雨中,終于叫啞了嗓子,周環劇烈地顫抖,莊天文也在顫抖,狼狽喘息,莊天文的狼狽讓她更撩人。莊天文大口咬她,吻她……周環更加難耐難以承受。周環求她放過她,先放過她,莊天文不聽。但莊天文從來都不是粗魯的人,她見周環難耐受不了,便想辦法讓她更加快樂,她們在雲海裏,渾身汗濕,顫抖,周環愈加敏感,好像每一個神經都在極力向外伸展,那種舒爽是無法形容的,仿佛只要莊天文輕輕碰她一下,她都會瘋狂尖叫,更別提,她們緊緊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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