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改)他說是以男朋友身份來的
第15章 (改)他說是以男朋友身份來的
彈指間,齊正麻木的視線才僵硬無比的轉了轉,他揉了揉哭到酸澀無比的眼睛,撐着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
拖着沉重的步伐在經過那張雙人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這張床沈蘭溪只躺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因為被他在酒中下了藥,所以他才像一個偷窺狂一樣拍下那樣的照片。
那天晚上,是他有史以來和沈蘭溪最親密的一次,雖然他有膽子下藥,但卻沒膽子真的和他去做些什麽,在最後也只不過是給他留下了一些深刻的吻痕而已。
即便只是那樣,沈蘭溪第二天早上醒來也發了好大的脾氣。
好像也是在那之後,他就經常開始躲着自己了,早知道沈蘭溪會躲他,他就不應該那麽沖動。
其實他骨子裏是一個偏執又陰鸷的人,是惡劣到骨子裏的人,有很多時候他都想直接把沈蘭溪綁了帶回去鎖起來,可那樣的話,估計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會更加不和吧?
斂下眸子嘆了口氣,才開始慢慢的移動,滿地的玫瑰花現在已經被踩到不成樣子了,可齊正也沒心情去管了。
就這樣吧,他想。
重新踏上樓頂的時候,齊正還有些恍惚,他扯着唇啞然苦笑。
“沈蘭溪,如果神明會給我們來生?我還想再争取一下,你……會不會愛上我啊?”齊正猝然停在原地,低聲呢喃。
良久,他才沉重的嘆了口氣,一步一步朝着樓頂的邊緣走去,單手撐着邊緣的欄杆縱身翻越了過去,站在欄杆外面垂眸向下看去。
看着看着他瞬間瞳孔緊縮,垂在雙側的手驀然握成了拳頭,甚至在發抖。
“是他們?他們出來了?”齊正低聲自語。
“蘭溪,趕緊上樓頂,我雖然視力不好,但憑我直覺能夠感應得到樓頂站着的那個人必定是齊正,況且這周圍總給我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樓底,君臨早就到了,他正指揮着趕來的消防人員和警務人員疏散人員,安放急救設備。
“你不是說早到不了?路上堵車?”沈蘭溪一愣,扭頭看着突然拽住自己的男人,蹙眉問道。
“還說呢,走半路車壞了,恰巧有人報案說KOOL酒吧有人輕生,這不就趕緊回去開着警車趕過來了。”
君臨松了手,把手中的喇叭交給身後的工作人員,一臉惆悵。
順着君臨的視線看去,沈蘭溪眼神緊了緊,樓頂上随風而立的那個人不正是齊正又是誰?
“你們沒派人上去?”沈蘭溪煩躁的甩了甩手,扭頭瞪着君臨。
“別誤會,人已經上去了,不過天臺那門被鎖了,現在正準備開鎖呢。”君臨悠悠的說道。
沈蘭溪這個家夥,對齊正的關心都明擺着體現在臉上了,被人揭穿出來卻又不承認,真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你別輕舉妄動,依照我的經驗來看,齊正現在心裏很脆弱,需要的是安慰與勸解,你可別壞事兒。”君臨皺眉拉住欲沖上去的沈蘭溪勸解。
沈蘭溪整個兒就是一暴躁脾氣,這種局勢本應該不讓他出面,可他是齊正心尖上的人,君臨此時也不知道告訴沈蘭溪齊正的行蹤究竟是對是錯。
“我艹,你說的這不是廢話?我當然知道他需要什麽,放開我,讓我上去。”沈蘭溪眸子底劃過一抹暗芒,涼薄的聲音中帶着些許咬牙切齒的氣味。
君臨看了眼沈蘭溪,不動聲色的松了手。
沈蘭溪驀然沖進了酒吧,以飛快的速度上了樓,卻發現那群人竟然還沒有打開天臺的門,一瞬間就沉了臉色。
“滾開。”沈蘭溪低斥。
也沒管愣在原地面面相觑的人員,用了一股大力推開他們,往後退了退,把全身的力氣都轉移到了腿上,然後彎腰加速,一腳踹了過去。
鐵門“砰”的一聲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
可見沈蘭溪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劇烈的動靜當然驚動了齊正,他蹙了蹙眉,慢慢的轉身看了過來,在看到領頭人是沈蘭溪的時候,眼波顫了顫,随後斂了下去。
“齊正。”沈蘭溪沒敢上前,只站在了原地,咬牙叫了一聲。
“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勸我的?沈蘭溪?”沉默了好幾分鐘,齊正都沒有說話。
安靜到沈蘭溪沒有可能耐心,正準備邁步向前的時候,齊正驀然擡了起頭,平淡無波的眸子與沈蘭溪對視上。
沈蘭溪看的清楚,齊正眼中已經沒有了委屈、憤怒與不甘。
只有麻木、自嘲與漠然。
看着這樣的齊正,沈蘭溪的心口出突然一陣劇烈抽搐,他沉默着按住了心髒處傳來鈍痛,輕聲問道:“你,希望我是以什麽身份來的?”
“如果是以旁觀者、勸解者,又或者是心懷愧疚,那你就走吧。”齊正眼神呆滞,整個人仿佛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麻木又恍惚。
說這話的時候他雖然還在直視着沈蘭溪,但是眼神空洞,不知道究竟在看什麽。
“齊正,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來的,你齊正的男人,你聽清楚了嗎?”沈蘭溪神情專注的看着齊正,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的說道。
這話恰好被不放心追上來的君臨聽見,他詫異的挑了挑眉,越過沈蘭溪看向了齊正。
只見剛剛還面無表情的那個人,此刻恍如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的聚焦看着沈蘭溪,抿了抿唇,蒼白到透明的手猛的抓住欄杆急切的問道:“你,你再說一遍!”
沈蘭溪是不是在騙他?他竟然恍若無人的把這句自己期盼已久的話說了出來?他不是從不喜歡男omega嗎?他是不是在說謊?
“我說我沈蘭溪是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來的,你過來,跟我回家。”沈蘭溪又重複了一遍,慢慢的向着齊正伸出了手。
很奇怪,沈蘭溪原本覺得類似這種話說出來很拗口才是,沒想到現在說出來竟然無比輕松,心口的疼痛感也瞬間消失不見。
難道原主對齊正的感情是真的?那他為什麽後來卻又當齊正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