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些過往6
“張媽~~!張媽~~!”房間裏找不到衛生棉,夏末悄悄打開房門,像做賊一樣,一邊往樓下走,一路小聲地叫着張媽,寄希望于她那會有應急的衛生棉。
可客廳裏已經一片漆黑,夏末一看手表,現在将近十一點鐘了,張媽可能睡去了。
“怎麽辦啊~~!”夏末都要急哭了,沒有了衛生棉,晚上怎麽睡覺嘛?
“你怎麽了?”樓梯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如此的熟悉。沒錯,是言慕白。可要怎麽說?告訴他,大姨媽來了?
“我…我…我….”穿着黑色睡衣的言慕白,站在樓梯口,如一個墜入凡間的王子,眼光溫潤,充滿疑問雙眼,定定的望着她。
“我…我大姨媽來了,我需要衛生棉~!張媽可能睡着了~”閉上眼,夏末一股作氣說了出來。沒有聲音回應,猶如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麽久,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言慕白還是站在樓梯上,望着樓梯下的自己,臉上有可疑的紅色。
“那…那個….你平時用的什麽牌子的,我去給你買去。”言慕白不自然地聲音傳來。
天,要言慕白深夜出門買衛生棉,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清了清嗓子,夏末豁出去了,說出了自己了平時用的衛生棉的牌子。
“你先回床上躺着,我馬上就回來。”言慕白別扭的走進房間換了套衣服,下樓去了。過了一會,只聽見樓下車汽車發動的聲音。
肚子悶悶的痛着,夏末蜷縮着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20 分鐘後,一身冷氣的言慕白拿着一大包衛生棉,氣喘籲籲的來到夏末的房間。
“我把你說的所有系列的都買回來了,你…你趕緊用吧…恩,還有,聽說女生來那個,一般都會痛,這…這是我防痛經的藥,都放這了。”夏末呆呆的望着言慕白,看着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感覺像是在做夢。
在她的注視下,言慕白的臉又出現不自然的紅色,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我在隔壁,有什麽事找我”後,便逃也似的出去了。
“什麽,你在言慕白家裏睡了一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夏末點了點頭。
“然後呢?”
Advertisement
“沒有然後,他依舊是我的男神。”搖頭。
“蘇夏末,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彩馨一臉不屑的看着她。
在人來人往的食堂,夏末無精打采的回着彩馨的話。那天晚上言慕白幫她買完衛生棉後,就回屋裏睡覺了,她還打算潛入他房間來個偷襲啥的,可是肚子實在痛啊,那種悶悶的感覺,只能躺在床上,一覺到天明後,下樓才發現言慕白已經不在家了。張媽說,少爺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這幾天,夏末已經在金融學院的那棟樓前溜達幾次了,一直沒有看到言慕白的身影。陽光暖暖,口譯課上完後,夏末又走到金融學院的樓前,三三兩兩的學生出來,瞬間覺得如果能和言慕白從一棟樓裏進出的人,都是幸福的人。
“咦,你不是那天被慕白的籃球砸倒的那小學妹?”正當夏末百無聊賴的坐在金融系樓前的草坪前發呆時,一位穿着運動服,手裏拿着顆籃球的陽光男生走向我。
“你是?”細碎的頭發,身上是運動過後汗水味道。
“我是言慕白的朋友,我叫易峰,那天對你拿着大喇叭為言慕白加油的印象可深了。”易峰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一雙眼睛裏滿是戲谑。
“你現在是在等言慕白嗎?”
糗事被重提,加上心事被拆穿的夏末,滿臉通紅,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噢,那家夥現在正在美國參加全球金融案例大賽呢。”原來,恰逢第20屆“全球金融案例大賽”在美國紐約舉行,金融系才子言慕白和金融系才女、系主任石天翔的女兒——石夢,被導師選中代表學校去參賽。
而那天早上,言慕白就急匆匆的趕到機場和石夢彙合,代表學校和來自世界各地30多個學校的精英學生進行比賽,圍繞全球化背景下的金融中心建設、金融與創新驅動、轉型發展之間的關系展開深入的分析和探讨。
“噢,原來是去美國了啊,難怪…..”聽到言慕白的行程後,才知道人家根本不在學校呢,難怪自己在金融學院門口溜達幾天都沒看到他的蹤跡。
“小學妹,言慕白,他過兩天就回來了,不要太相思哦。”易峰戲谑地笑了笑,潇灑地将籃球外套甩上肩,大踏步的朝籃球場方向走去。
***************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麽的難熬,彩馨依舊兼職,寝室裏另外兩個女生是當地人,除了每天上課,就是和男朋友膩在一起,成天都看不到人。寝室裏就只剩下夏末一個人,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夏末看起了彩馨給自己推薦了N次的那部韓劇,不得不說,韓國的電視行業确實很成系統,連夏末這種常年不看韓劇的人,也被裏面的都教授給迷住了。
能凍結時間,能瞬間移動,在地球上活了400年,富可敵國,溫暖,高帥,所有的溫柔只對女主角展現,這樣的男人,确實滿足了所有女性關于男人的一切想象。可夏末很理智,這只是韓劇。現實生活中,她的男神是言慕白,那個身在美國,代表學校參賽的大學霸。
“言慕白,我是蘇曉沫,聽說你現在在紐約比賽,要好好加油,為國增光噢…”
“M城現在的天陰陰的,聽天氣預報說,好像要下雪了。今天在口譯課上,我在發呆的時候,老師叫我起來翻譯報紙上的一則新聞的時候,我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全班哄笑,丢臉死了…”
“聽說你和金融系的美女加才女石夢一起去比賽的,希望你回來還記得我。”
…….
夏末持續“騷擾”着言慕白,向他報告自己的一些動态和瑣碎心情,可惜的是,言慕白根本沒有鳥我。人家在全力準備比賽呢,哪有時間啊。夏末這樣安慰着自己。
“言慕白,你回來沒有?我很想你。”兩天過去了,夏末估摸着言慕白已經回國了,壯着膽子鼓起勇氣又給他發了短信。
5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回應。
嘆了口氣,倒追,真的是最作賤自己的事。18年來,夏末第一次時時揣摩對方的心思,字斟句酌的說每一句話,如果沒有得到回應,又不願意承認對方是故意不想搭理自己,她就會為對方找借口,人家可是大學霸呢,怎麽有時間呢。
可能是他沒帶手機吧。
或許他正在睡覺呢。